《孰士孰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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孰士孰妃-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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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弟兄们又夺回了谷口!”
  众长老看见容辉,一起失声惊呼:“是你?”想到他已是潇璇夫君,心头又不由一颤。
  容辉豪情干云,胆气冲霄,见长老们龟缩在帐中,心里大为鄙视。虽见长辈,也只拱手一揖:“参见长老!”
  马长老连忙扶起容辉:“师侄不必行此大礼,以后莲山上下,还指望师侄操劳!”说着扶容辉坐到上位,极尽殷勤。
  容辉吃软不吃硬,一时间摸不着头脑。潇璇立刻拉起他,微笑商量:“相公,我们先退外敌,好吗?”却不容置疑。
  容辉点头答应,转身掀帘出帐,门外已站了二三十人。马长老等,看见门下弟子,心头一松,忙向众人介绍:“这位是楚师侄的丈夫,想必有人认识。”
  潇璇的名头自然响当当,容辉的伸手也已展示过,众人自然佩服得五体投地。潇璇趁热打铁:“大家快去摘些松针送到谷口,我们先退劲敌!”
  众人一怔,但见是潇璇说的,当即应是,转身而去。潇璇又商量马长老:“把那小子锁到铁牢去,给口饭吃,别让他死了!”马长老等人相视一眼,两名长老主动请缨去办,其余人忙去谷口助战。
  容辉随后跟上,悄悄询问:“摘松针有什么用?是不是想趁着北风,把熏烟灌下谷退敌?”
  潇璇欣然赞同:“好办法……不过相传内功练到极高境界,就能气御剑。内力所至,树枝草木无不可隔空驱使,随心所御!……我们以真力催发松针刺穴,劲敌弹指可破!”
  容辉立即会意,随后走到谷口,看见一众持剑护法正堵在谷顶。一个个神情紧张,随时准备支援。容辉挤到人前,凭高远望,只见“一线天”下,上千人正在浴血厮杀。山上人受伤即退,山下人前仆后继。重伤者痛哭哀号,发疯般手舞足蹈,垂死挣扎。身死者蓬头垢面,皮球般滴溜乱滚。刀来剑往,鲜血横流,看得二人心都凉了。
  众人见潇璇来了,却似见到救星,立刻精神起来。几名弟子随后送来装满松针的腰包,由两人憋在腰间。容辉抓出一把松针,依法将灵力引至“少商穴”,拇指对准一名持刀汉子一撮。
  掌中松针蓦然射出,“嗖嗖嗖嗖”,那汉子胸前“膻中”、“鸠尾”、“乳中”、“乳根”等穴齐齐中针。手脚一滞,颈上立刻中剑。“噗—”,热血飞洒,仰头就倒,手脚不断抽搐。
  容辉心头一凛,深深吸了口气,才平复心境。潇璇微微点头,回头吩咐:“鸣金收兵!”
  马长老回头招呼:“鸣金!鸣金!”
  铜钟“镗镗”急想,众弟子听到传讯,急忙进招,伺机抽身。山上一退,山下人战意高涨,嘶喊着举刀压上,就要一鼓作气,冲破谷顶。
  潇璇和容辉并肩迎上,拇指连撮。松针箭矢般激射上去,直刺要穴。两人内力既深,手法又准,前排人中针即倒。哀号声响成一片,霎时堵住了上山路径。
  两个人杀红了眼,相视一眼,一起纵身跃出。双掌连发,松针如雨,“嗖嗖嗖嗖……”,破风急响,直罩下去。扎破衣衫,如雨打芭蕉,“噗噗噗噗……”,响成一片。一众人中针即倒,哀号声言山路直响下去。
  上山人只见一片“青云”飘下,忙停下脚步,细看动静。“青云”越飘越近,云端上竟还站着两人。似缓实急,呼吸间已至近前,竟是密密麻麻的松针。
  众人大惊失色,有的举起藤牌格挡,有的转身就跑,没逃出几步,已被“青云”掀翻在地。“青云”掠过攻山众人,向山门飘去,直带得上千人前仰后翻。
  容辉和潇璇下到山门,白玉石牌楼果然已被轰成废墟。废墟外人嚎马嘶,一个百人队正直冲上来,呼吸间已至十丈外。二人对视一眼,齐出双掌。掌力所挟,松针化作一股青风,呼啸扑上。
  来人见势不妙,立刻勒马止步。急舞兵刃,护住身形。可青风过处,人仰马翻,惨叫不迭。待定下心神,只觉周身上下刺痛难当。相互对视,众人身上已插满松针,无不入皮半寸。其中冒头观望的立被松针洞穿喉管,当场气绝。
  容辉二人见强敌暂退,立刻飞身折返,正迎面碰到上千人夺路下山。浩浩荡荡,震耳欲聋。双方擦肩而过,非但没人搭理二人,还有人连声呼劝:“快跑,快跑啊!”莫名所以,当真是兵败如山倒。
   

第四十章 整兵备战
更新时间2012…1…12 18:48:58  字数:4076

 潇璇折回谷顶,立刻吩咐众弟子:“快用松烟锁山,不得出战。若有敌人入谷哨探,直接射杀!”
  数百人松了口气,不住赞叹。仍聚在谷顶周围,防备敌人反攻。潇璇见护法们如散兵游勇,毫无调度,就唤来马长老:“长老快安排护法们休息疗伤。再让堂主管事们到中帐集合,护法们巳时到营前听令!”马长老如获大赦,连忙下去安排。
  潇璇见松烟燃起,果然顺北风直往山谷下灌,又吩咐众弟子:“谁去厨房拿点胡椒面和辣椒粉来,慢慢地往火堆里撒。”众人闻音知雅,忍俊不禁。一个青年主动请缨,笑着去了厨房。
  松烟既呛鼻,又催泪,非但充斥全谷,还罩住了谷外百丈方圆。熊应天、房嗣奕等“大当家”还正奇(霸气书库…提供下载…87book)怪时才一场大败,山谷又被松烟封锁,其中虚实,实难探查,只好罢兵。
  容辉和潇璇登峰俯瞰,见山下营寨暂无动静,才折回大营中帐。两人分坐上手,长老、管事和堂主们分坐下手。依次坐定,潇璇直入正题:“马长老,前几日是怎么安排的。”
  马长老额头沁汗,陪笑说:“我们得知有人挑事,立刻出动箭队,狠狠摆了他们一道。”看了众堂主一眼,与有荣焉,接着说:“后来山下激战,也宰了他们不少人。后来大家退守山上,齐心协力,多次打退敌人攻势,一直坚守至今。”
  “也就是说,退缩上山后就没了安排!”潇璇不由抚额,直接询问:“山上还剩多少人,死伤几何?”
  马长老痛心疾首:“下山的作战的都是护法,山上本有五百人,堂主门又召了上千人回山护院。不过五天激战,大家带伤不少,且已疲累不堪,战力十去七八。重伤的虽多,却没人死亡。若非师侄赶来,怕是挨不过吃中饭。”
  众人连声赞同:“是、是、是……”
  潇璇也听出了门道,直接吩咐:“‘客堂’弟子暂到‘寮房’当差,‘寮房’、‘库房’、‘账房’、‘经堂’、‘食堂’、‘水云堂’和‘号房’各司其职,没事的都到‘寮房’听差。差人的到寮房要,差事完了再回‘寮房’。”恢复了用度,又交办具体差事:“‘水云堂’把‘太极门’和‘太素门’中所有的空院子清点出来,分给各堂护法暂住。这风口上又阴又冷,哪里是安营的地方,就撤了吧!”
  逐一安排,井井有条。管事们听惯了潇璇示下,当即会意,纷纷领命办差。众人议完诸事,她又看向马长老。目光向碰撞,马长老头皮发麻,汗水涔涔而下,坚持了片刻,还是从袖中掏出对牌递出。
  潇璇再次接过这副象牙雕的“甲”字对牌,心中一阵怅惘。管事们散去后,又有弟子进账禀报:“长老,护法们都来了!”
  潇璇掌身而起,率众人出帐。帐门正对谷口,帐前一片开阔地上,围了上千护法。一个个持剑跨立,威风凛凛。黑压压围成一片,杀气腾腾。
  潇璇直言不讳:“我夫妇内功修为均已臻至‘先天境界’,有谁不服吗?”
  众人亲眼见过二人以一把松针退千敌,无不心服口服。眼下面面相觑片刻,忽然一起拱手:“愿听调遣!”
  容辉当此威势,只觉口干舌燥。潇璇欣然颔首,回头吩咐:“各位堂主,领自己的人先回住处歇息,我再安排本山护法把守谷口。”
  “自己下山投降,还可以另起炉灶。若本山护法投降,就再没立锥之地!”堂主们在江湖上摸爬滚打,心里明镜似的。听言相视一眼,又相互放下心来,各自领人下去。
  剩下的全是本山护法,熟人聚首,气氛愈加轻松。潇璇随眼扫去,微微颔首:“我将你们排成四班,每班八十人,二十人巡查山门,六十人把守谷口……所有二等护法出来!”
  话音刚落,人群中立刻窜出,六十多名二等护法。容辉主动上前,将众人分作‘子’、‘卯’、‘午’、‘酉’四班,每班三个时辰。三等护法们见了,自觉并入各组,最后还多七八个人,直接随侍潇璇左右。
  正当巳时,归‘午’字班当值。潇璇又指出四名班头,留下六十人把守。眼见众人相互点头,各自回去,才长长透出口气,缓步随在最后。
  马长老见众人各司其职,也由衷高兴,又来请潇璇示下:“师侄,接下来怎么办!”
  潇璇悠悠开口:“先稳住阵脚吧!”语气中透着疲惫,又反问马长老:“山上还有多少稻米。”
  马长老脱口而出:“山中还有稻米一千多石,至少够吃一月!”
  容辉灵机一动,接着话茬说:“山下人不下两万,每日至少也得吃一百七十石稻米。平时一两银子两石米,眼下水涨船高,一石米怕已不下一两。若在再加上酒肉,山下每天耗费至少四百两。如果也拖一月,就是一万二千两。这样的数目,他们摊得起吗?”
  “那就得看谁买单了!”马长老仔细解释:“再加上受伤的贴补,阵亡的抚恤,的确不是一笔小数目。绿林道上来的人最多,却不是出钱的主。各地散人是来助拳的,也没有自搭伙食的道理。这笔银子,多半要摊在‘神剑门’头上。毕竟本门若败,他们得的地盘最多。”
  容辉虽不知“神剑门”身家几许,但见过潇璇的家底,也知道他们不在乎这上万两花费。若不能在一月内退敌,全山上下纵然不被杀死,也会饿死。
  这时熊应天、房嗣奕、徐乘风、红狼、姬辨先生、罗天火等也在山下大营中商议事情。众人围坐在一张条桌前,熊应天忽然抓起一把松针说:“罗大侠,以我二人内力击出一枚松针,洞穿一人心肺该可勉强办到吧!”
  罗天火拈须沉吟:“内力修习到我们这等境界,当不是难事。可又有谁能一次击发这么多松针?莫非‘千手老太婆’也在山上?”
  “说笑了!”熊应天摇头苦笑:“‘千手姥姥’的暗器绝技虽已登峰造极,但她已过耄耋,怎么会是两个小娃娃。我听弟子们说那两人是在十丈开外,凭借掌风击出这些松针,中者无不入皮半寸。这等内力,即使我们联手,也万万不及呀!还有,胡公子只怕凶多吉少,又该怎么交代!”
  众人听到这件噩耗,无不垂头丧气。罗天火忙岔开话题:“罗某没有亲眼所见,断然不信此事!要说两个黄毛小子,就能在内力上胜过我二人,除非是太阳打西边出来!”
  “不信也罢,熊某也只是猜测。惊慌失措的,有可能看走了眼!”熊应天摇头轻叹,又说起另一件事:“如今迷雾锁山,不好再往上冲。但若就此退去,则功亏一篑!耽搁下去,士气低落不算,每天至少花四百两伙食。可这些弟兄又哪是吃素的主,喝酒吃肉,一天不下千两耗费呀!若削减伙食,必生哗变。咱们还是二一添作五,分摊分摊吧!”
  罗天火立即赞同:“弟兄们这几日出生入死,是该放放荤腥!”话锋一转:“不过,我们受邀前来助战,没道理自付伙食吧!”
  熊应天又鼓动其它当家:“不如这样,各派每日共摊派五百两伙食,本门单出五百两。说定了就派人到附近采购酒肉,怎么样?”
  红狼眼珠一转,随声附和:“没错没错,我的兄弟身无分文,打死了也刮下二两油!大家四海之内皆兄弟,有人出人,有钱出钱。我的兄弟可是卖了命的,你们财大气粗,就该出钱呀!”
  徐乘风和房嗣奕只带着百十号人,姬辨先生也只带了两门神机大炮。均是轻车简从,可以随时离去。三个人相视一眼,姬辨先生立刻摆手拒绝:“我们加起来不过三百人,也是看着公子的面才来的。如今公子不测,我们大可回去。反正我们伺候天家,也不靠什么产业吃饭。如今既留在这里,难道还要给大伙出伙食?”
  红狼见三家想分道扬镳,忙岔开话题:“今天十月二十五,离冬至还有二十天。”见众人满脸疑惑,只好解释:“冬至前后,要起几天南风。我们只要再等二十天,趁机养精蓄锐,等南风一起,就趁势上山,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众人精神一振,转念想到大冬天里起南风,不是白日做梦吗?熊应天眼睛一亮,忙不迭问:“当真,狼寨主可莫拿弟兄们的性命玩笑!”
  红狼洋洋得意:“弟兄们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看得就是天气。要是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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