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霖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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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霖春- 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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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夏衿将老太太的账先记了下来,准备等夏祁拿到秀才身份再说。反正那头有罗骞张罗,她这个小妾,自然是当不成的。

    童子试亦称童试,分为“县试”、“府试”及“院试”三个阶段。县试在各县进行,由知县主持,连考五场。通过后,隔两个月进行由府的官员主持的府试,连考三场。最后再参加由各省学政或学道主持的院试。

    临江城是个府城,府衙、县衙都设在此处。所以无论是县试还是府试,他都不用跑到别处去,只在临江参试便可以了。

    那日晚上,夏衿回到家后,特意去了夏祁房里一趟,将罗骞会出面摆平此事的话跟他说了。夏祁也知道唯有他身份上去了,才能给父母、妹妹一个安稳的生活。所以那晚虽然有些紧张,依然强迫自己入了睡,第二天精神抖擞的带着小厮,去了考场。

    夏衿跟着父母一起乘车送他到县衙门前。(未完待续……)

    PS:对不住,第一次更新这么晚。仍没忙完,明天的更新也会晚,先预告一下。



第一百五十九章 杀意

    县试的五场考试,并不是连着的。第一场为正场,录取范围较宽,文字通顺者即可录取,被录取的人就获得了府试的资格。至于下面四场,还考不考,由考生自己决定。

    如果考生觉得自己有水平,就可以五场皆考,每场考试都以前一次的成绩决定座位,第一名,就坐在考官正对的第一张位置上,这等于是刷脸刷经验,阅卷时考官自然会特别经心,不会改卷改疲了随意给你个分。

    最后一场仍坐第一张位置的,便是县案首,后面的府试、院试皆可免考了,等于提前拿到了秀才功名。而考取前十名的,为“县前十”,是一项荣誉,等到府试的时候,仍然可以坐在最前排。

    夏祁是比较聪明的,以前读书也很认真。这段时间又有了崔先生的指点,那自然是更上了一层楼。他现在的目标不再是秀才,而是案首,是禀生。

    所以这五场他都是要参加的。

    于是,夏家人的心也跟着他进出考场而一起一伏。

    说实话,夏家除了夏老太太因为痛恨破坏她家庭的“小三”,从而对三房抱着涂抹不去的憎恨与厌恶,夏正慎与夏正浩在分了家,没有了利益牵扯之后,还是盼望着三房能越过越好的。毕竟大家即便是分了家,还是一家人。在宗族观念极强的古代,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比如对于老太太将夏袗和夏衿送给朱友成做小妾一事,并没有跟夏正慎和夏正浩商量。两人后面得知此事,夏正慎还在掂量利益。夏正浩却是即时反对的。

    因为夏家子弟要参加科举。要出仕。如果哪一位以后有了出息。却有一个做小妾的姐姐或妹妹,于名声前程并无好处。

    可没等他将这些利益关系跟老太太讲清楚,夏正慎那头就拿定了主意,将亲事答应了下来。

    他的理由很简单,一是朱府给的聘礼很丰厚,丰厚到跟他现有的财产差不多的程度;二是有了朱府照顾,夏祷在童生试上没准就可以走些后门,捞个秀才当当。

    夏祷从来就是不好好读书的。不光是夏正慎,便是将夏祷当成眼珠子似的夏老太太,心里也明白,想要夏祷捧个秀才功名回来,怕是很难。

    舍出一个嫡女,换回来这么多银财和一个秀才功名,那真是一本万利的事啊。以后夏袗得了宠,生了儿子,他就是朱大公子的岳家了,好处还不止这些。这样的好事。哪有往外推的道理?更何况,夏袗跟了朱大公子。穿金戴银,吃香喝辣,不知比嫁给平头百姓强多少倍,他这是爱女儿,怎么可能是害女儿呢?

    至于二房夏祤和三房夏祁的前程,关他什么事?

    夏正浩这一听这话,立刻哑了声音。

    朱大公子要纳的,是大房和三房的姑娘。他这个二房当家人,对亲事根本没有发言权。

    夏正浩郁闷地铩羽而归。

    夏正浩尚且如此,将女儿当宝贝一般的夏正谦和舒氏就更上火了。两人前脚送了夏祁进考场,后脚就去了夏府老太太处。也不知说了什么,一向温文尔雅的夏正谦回到家里,气得摔了杯子。

    深知父母端方善良本性的夏衿,本不想向他们作什么保证以安他们的心的,否则到时候朱友成和夏老太太出了事,他们第一个就会想到她身上。而且,现在正是关乎夏祁前程的紧要关头,她以为父母再如何担心,也会忍到县试之后——到那时候,一切的问题都不成为问题了。

    却不想,在夏正谦和舒氏的心目中,儿子的前程固然重要,女儿一辈子的婚姻大事也同样重要。他们根本等不到儿子科考结束才来考虑女儿的问题。

    夏衿只得再撒个谎:“爹、娘,我跟哥哥已写信托人带去京城求宣平候老夫人了,她曾说过,我们有什么事尽管去找她,她一定会帮我们。朱知府虽然是临江城最大的官,但在宣平候府前根本不算什么。老夫人一发话,他们也不敢胡来的,所以你们放心好了,这门亲事是不成的。何况哥哥现在正在紧要关头,你们这样,怕是会影响哥哥的情绪。”

    然而这番话终是有些虚。天下官官相护,朱知府好歹是五品官,宣平候府会为了个平头老百姓而得罪他们吗?

    所以夏正谦和舒氏仍然烦燥,但苦于呼救无门,只能兀自苦恼。不过在夏祁面前,倒是压住了气,没让夏祁分了心。

    县试的时间安排得比较紧凑,隔天考一场。就在夏祁参加第四次县试时,罗骞那边传来了消息,说事情已办妥。

    夏衿的心定了下来。

    这几日夏祁科考,父母又心烦,她一直没出门,老老实实在家呆着;而那边罗骞要布局、下药,想来也忙,所以两个人自那日起,就一直没有见面。

    听到鲁良传过来的口信,夏衿便决定见他一面,问问具体的情况。相约的地点,自然是隔壁宅子。夏衿衣服都不用换,穿着女装翻个墙头,过上一顿饭两顿饭功夫再翻回来,比出门还要方便快捷。

    却不想,她刚通过鲁良传话,约罗骞第二天某时会面,就接到了大房传来的消息,说夏袗出事了。在抗争无效而又被关在房里,日夜被夏正慎唠叨劝解下,她趁人不注意,偷偷上吊自杀了。

    饶是夏衿向来冷静淡然,仍被这消息惊得站了起来:“救过来没?”

    “还好。大老爷怕二姑娘想不开做傻事,最后得罪了朱府,所以日夜派人守着。今天早上是二姑娘哄着下人离开才上的吊。不过那人怕大老爷责罚没敢离开多久,回来得及时才救了二姑娘一命。听说,差点就不行了。”鲁婶道。

    夏衿长舒了一口气:“这就好。”

    夏府大房、二房,她最有好感的就是夏祐和夏袗两人。而且夏袗是受她连累,她又为着夏祁的缘故迟迟没去解决。夏袗要是死了,她定会良心不安的。

    希望夏祁争气些,后两场也一如既往拿到第一名。

    夏衿想。

    崔老先生果然是盛名之下无虚士。有了他前段时间的指点,夏祁在县试中无往不利,除了第一场是随意安排的座次,后面两场都坐到了第一个位置上。只要他发挥正常,将第四、第五场的首名都拿下,便可免了府试、院试,提前拿到秀才功名,夏衿就决定去结果夏老太太的性命。

    那老太婆,真不能留了。

    “你跟鲁叔说一声,约罗公子见面的话就别说了,只代我道一声谢就好。一切等我哥哥考完试再说。”夏衿吩咐道。

    现在她满身杀气,真不适合跟罗骞见面。下药杀死自家祖母,这种事任谁知道了都难以接受。夏衿决定不让任何人知道,哪怕是唯她是从的菖蒲,以及倾心于她的罗骞。

    鲁婶答应一声,退了出去。

    令夏衿十分满意的是,罗骞并不像初尝爱情的毛头小伙子,总想着时时刻刻在一起。听了鲁良传过去的话,他也没什么抱怨的情绪,只让鲁良告诉夏衿,他会派人盯着朱府后续的动静。

    终于,县试的最后一场考完了。第二天张榜公布,夏祁取得了县案首。

    鞭炮声在夏宅门前“砰砰”作响,形容憔悴的夏正谦夫妇几天来第一次露出了笑容。

    大房的夏祷和二房的夏祤,也顺利过了县试,准备参加接下来的府试。

    是夜夜半,早已睡下的夏衿悄悄起床,换了夜行服,跳上墙头,朝城南奔去。(未完待续……)

    PS:早上本来要回家,却忽然接到电话,大伯子住院了。于是又在高速公路上来回狂奔七百公里,跑到另外一个城市去探病。回到家的时候已晚上七点了。脑子晕乎乎,坐在电脑前几个小时候就码得了这么多,欠下的五百字,明日再补了。又这么晚更新,让大家等,实在抱歉。

    去年生病,不光是我自家人,便是婆家的兄弟姐妹也特别关心,四处帮着寻医问药,很感动,所以也想好好地回报这份亲情。

    累了好久,待我休息两日,再来为和氏壁加更,感谢大家的打赏与厚爱。

    大家看文吧,我洗白白去了~



第一百六十章 又是他

    这一次倒很顺利,直接到了夏府。夏家大房与二房分家后,就在中间砌了一道墙隔开,老太太仍然住在她原先的正院里。院里所有布局,夏衿都是极熟悉的。

    她其他一概不管,直接到了老太太所住的屋子顶上,侧耳听了听屋里的动静,然后在屋顶将瓦片移开,露出一条缝,拿出一根竹管,往屋里吹了一些药。待得听到里面的呼吸声变轻缓了,她才继续将瓦片恢复原样,然后拿出布套,将鞋套住;又拿出一副手套,戴到了手上,这才从屋顶上跳了下来,到门前用铁丝将门栓顶开,推门而入。

    屋里的人中了迷药,都已人事不醒。

    夏衿一点也没耽搁,直接进了里间,掀开帐子,吹燃火折子往床上照了一下,确认床上躺着的正是夏老太太,她将火折子放到一边,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橇开老太太的嘴就把药灌了进去,灌完药,她又拿出另一个瓷瓶,给她喂了些清水,以冲淡嘴里的药味。然后将火折子吹灭,迅速退出了门,复又把门栓给顶了回去。

    这一进一出,她不过是花了两三分钟的时间。

    做完这些,夏衿重又跳上屋顶,朝城东奔去。

    走了一段路,她忽觉不对,连忙将身形隐在了屋顶阴影处。过不一会儿,便见前方街道有几人骑马飞奔而来,马蹄上似被包了布,踏在道上无声无息,马上的黑衣人也一声不响,这情形犹如鬼魅一般。

    “呀”地一声。邻近一座宅子忽然发出开门的声音。

    那几人立刻勒住马儿。停了下来。

    为首的一挥手。做了个手势。立刻有人翻身下马,走到那座宅子前,纵身上墙,朝院里看去。

    宅子里有人提着一盏油灯,从屋里出来,打着哈欠,摇摇晃晃地朝茅厕去了。

    黑衣人跳下墙头,走到马前。对为首的那人摆了摆手。

    为首那人挥了一下手,正要策马前行,忽听前面也有隐隐的马蹄响,几人拉住缰绳,朝前看去,便见前面街道也有几个黑衣人骑马而来,装束跟这几人一模一样。

    双方在夏衿所藏的下方相遇。

    新来的那几个看到对方,连忙翻身下马,拱手作礼:“爷。”

    为首那人微一颔首,问道:“可有发现?”

    夏衿听到这声音。猛地一震。

    她前世经过特殊训练,有过耳不忘的本事。只要她听过的声音。她就能记住。

    刚才说话这人,正是上次她到夏宅去,在半路遇上的追杀苏慕闲的那个领头者。

    “没有。”新来的那人道,“属下们把城里都搜了一遍,并未见着那人,想是未往这里来。”

    “宣平候府里呢?”

    “属下将那里细细搜了一遍,并无收获。”

    为首那人沉吟一会儿,下令道:“留下两人继续在此打探,重点守住宣平候府;其余人跟我往嘉州去。一刻钟后,在城门口集合。”

    “是。”那人令命而去。

    为首这人也带着手下往城门口方向去了。

    一直摒息着呼吸的夏衿这才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望着两个方向远去的两伙人,沉吟不已。

    一会儿之后,她转了个方向,臭水塘方向苏慕闲曾住过的屋子奔去。

    苏慕闲曾因爵位而遭弟弟追杀,追杀之人,正是刚才离开的那一伙人。如今他父亲去世,正是他袭爵的时候。他那弟弟既做出前事,想来是个丧心病狂之人,定然不会善罢甘休,非得把他哥哥杀死不可。再派杀手来追杀他哥哥,也就不奇怪了。

    更何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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