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霖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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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霖春-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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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不必每日都来的。”

    见夏衿收拾东西要走,三人中最沉不住气的彩笺急了,也顾不得自己是不是该插话,道:“我家公子身体金贵,夏公子还是每天过来看看才好。”

    夏衿没有说话,只看着罗骞。

    罗骞却没接这话茬,抬起眼眸,注视着夏衿,忽然很认真地道:“你家的情况,我都知道。你想不想搬出来?”

    饶是夏衿经历两世,心思沉稳,也被罗骞这不按常理出牌的节奏弄得诧异了一下,没有马上回答。

    罗骞也不着急,只静静地望着她。

    心念急转之间,夏衿终于找着了频率,也很坦然地点了点头:“是。”

    “我可以帮你。”罗骞简洁地道。

    夏衿望着他的俊脸,忽然间就笑了。

    罗骞这直来直去很坦然的性格,很合她的味口。

    她开口道:“你想要什么条件?”

    罗骞望着夏衿,挑了挑眉,片刻之后,他也笑了起来,露出雪白的牙齿。

    坦荡大气,没有一丝的小家子气。他还真很好奇夏家是怎么养出这样的少年的。难道,是受她那个师父的影响?

    两人都不再藏着掩着,打开天窗,把阳光放进来,整个屋子的气氛便好了起来。

    “以后开个医馆,咱们五五分成。”他道。

    夏衿摇头。

    因为她知道罗骞的处境,所以,不用想她都明白罗骞的想法。

    世间之人,无论贵贱,都会生病,生病了就得去寻郎中。权贵之人又更为惜命。一旦有人把他的病治好,内心感激自不必说,为了以后性命无忧,还会跟这医术高明的郎中保持良好的关系。

    如果由罗骞出资开一家医馆,夏衿和夏正谦坐堂,他来出面宣扬他们的名声,推荐给他认识的权贵,那么夏家父子行医所获得的人脉便是他的人脉。以后他考上了进士做了官,夏衿还可以跟他到京城或任上去,继续在那里为他拓宽人脉,这绝对是一大利器。

    除此之外,医馆还能在金钱上给他带来一定的收益。

    这对于他,好处是显而易见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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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交谈

    而从另一方面来看,对夏正谦和夏衿,这事也是大有裨益的。

    首先夏家三房不用再给夏家人当牛做马,赚再多的钱,可花一文钱都还得看别人的脸色。

    其次,有了医馆五成的收益,三房可以在外面置私产,还可以借罗骞的权势在临江城里获得一定地位;以后到京城或任上,夏家三房可以完全摆脱夏家,开创自己的一方天地。而罗骞能走多远,就能给夏衿撑起多大的一片天。官与医,互相扶持,互惠互利。没准,他们还能混到京中成为御医,五五分成后所赚的钱,可以供他们任意挥霍,不用再过拮据的日子了。

    可这,绝不是重生一回的夏衿所想要的。

    死过一回,她名利心很淡,只想赚些钱,嫁人生子,过一段平凡普通而有滋有味的日子。

    上辈子临死前,她是有遗憾的。普通女人相夫教子的温馨平淡生活,她从未过过。身上背着命案,那种日子于她而言可望而不可及。

    把自己和颇有野心的罗骞绑在一起,一辈子追随着他的步伐向前奔跑,即便她是男儿身,她也不愿意。不光她不愿意,她也不希望让夏正谦这么做。这样,太累。

    人生苦短,何必为了名利与金钱,活得那么累呢?做一道美食,与家人坐下来一起细细品尝;再饮一杯香茗,看看窗外的余辉,多么惬意自在。凭她的医术与头脑,这样的生活,唾手可得!

    她何必舍近求远?

    “为什么?”罗骞没有什么情绪的脸上露出好奇的表情。

    他从未想过夏衿会拒绝。而且连想都不用想。拒绝得如此干脆利索。

    答案是现成的:“因为。我跟你一样,也想考秀才、中举人,拼进士,走仕途。我不想跟我爹一样,被人招之即来,挥之即去。明明济世救人,却连豪门的下仆都不如。”

    罗骞的脸上竟然浮现出一层赧然的红晕。

    或许他想起了夏正谦和夏衿来府上自荐时的情景。罗维韬对夏家父子,并无好脸色;而他。对待夏正谦或许都没有对待于管家那么用心——于管家是左膀右臂,许多事都需要其去操办张罗,他离不开这样能干而忠心的人;而夏正谦,这种郎中一抓一大把,只要有钱就可以请来,根本用不着费心。

    他握拳放到嘴边,轻咳一声,放下手时,已恢复了常态。

    夏衿不愿意,这话题就谈不下去了。夏正谦虽医术高明。但也只在城南那一小片。临江城里比他医术高明的人,虽然不多。却也不少。而且他年纪不小了,过上十年或许就要颐养天年了,跟不上自己的步伐,这样的人,没有什么培养价值。

    他叹了一口气:“那还真是遗憾。”说着,端起了茶碗。

    这是要端茶送客了。

    夏衿却没有起身,自己也将桌上的茶碗端了起来,轻呷一口,然后放下茶碗,抬起眼道:“开医馆不行,但开食肆,却是可以。”

    “什么?”罗骞那好看的凤目一下睁得极大。

    不是他不沉稳,而是夏衿这转折跳得太大。

    夏衿的脸上浮上浅浅的笑意:“因为我师父喜好美食,我也是个吃货,对于吃,我颇有研究。做上一些别人未见过的小吃,推出一些别人未吃过的新鲜菜式,我想,我们的食肆还是能赚钱的。”

    罗骞轻笑着摇头,兴趣缺缺的样子:“你想开食肆,这没问题。我对吃没什么心得,别的帮不了,就凑个本钱吧。”

    说着,他唤尺素:“拿五十两银子给夏公子。”又问夏衿,“够不够?不够我再添些。”

    “差不多了。”看罗骞这表情,夏衿也不点破。开食肆,自不是赚点小钱那么简单。

    她现在严重缺资金,罗骞能拿五十两银子出来,也算能解决她资金问题了。而且推官的儿子开的店面,那些流氓地痞、衙门小吏谁敢惹?这个招牌,还是很好用的。

    开医馆是从属关系,开食肆是合作关系。罗骞二话不说就拿出五十两银子给她,也算是讲义气了。

    “不过……”她道,“现在这银子还用不着。等我忙完这段,把家分了,安顿下来,再慢慢找地方,寻铺面,把食肆张罗起来。到时候,我再找公子你拿银子。”

    罗骞也知道夏衿现在在夏府的处境,身上揣着五十两银子,没的惹出不必要的麻烦来。他点点头,恢复惜墨如金的状态:“也好。”

    “那么,分家的事就请公子帮一帮我。”夏衿道。

    “你说。”罗骞抬眼。

    夏衿压低声音:“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听得夏衿这些打算,罗骞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直接点头:“行!”

    倒是惹得尺素和彩笺频频往夏衿脸上看。

    夏家这少年,白白净净,斯斯文文,一双如墨一般黑亮的眸子,清澈干净,不染纤尘。这样清秀乖巧如同邻家哥哥一般的少年,算计起家人来,竟然如此狠利干脆,还丝毫不动声色,缓缓柔柔的语调,波澜不惊。两个小婢只觉背后凉飕飕的好不心惊。

    还是自家公子好。虽然腹黑,却依然纯良。与这位夏家公子相比,行事简直太规矩了。

    谈拢此事,夏衿便起身告辞。

    依然是彩笺送她出去,交予乐山。

    等彩笺回转,进到罗骞所住的屋里,便听尺素跟罗骞道:“……依奴婢看,这夏家公子不像是好人。虽然他家人不堪,但那终是她的亲亲祖母和伯父,这样算计,太过心狠。那食肆,公子还是不要跟他合伙了吧。咱们又不缺钱。更何况,开个小食肆。也赚不了多少钱!”

    “不是好人?心狠?”罗骞脸上带着笑。但那笑容。彩笺只感觉到冷。

    “我倒是好人。我对家人倒不心狠?可你看,我落到了什么地步?没了我,我母亲又会落到什么地步?”

    彩笺默然。

    这身病,是罗骞自己练武受伤不假;当时参加葬礼,大家顾不上他也不假。但罗骞也有十七、八岁了,又不是幼龄孩子,怎么可能不会照顾自己?而且,还有一个视他如命的母亲呢?

    可就这么凑巧。罗夫人当时就病倒了,高烧不退,又找不出原因,整日躺在病床上,自顾不暇。而罗维韬,出丧下葬,迎来送往,忙得连面也见不到。没几日,他也病倒了。罗骞这里,由罗府与之亲厚的二房婶娘出面。请了个郎中来,吃了几剂药。不光没见好,反而有病情加重的迹象。回禀了婶娘,再请一个郎中来,结果病情越发的重。罗骞心疑有鬼,不敢再假他人之手请大夫,自己悄悄到镇上看病。然而因头两个大夫做了手脚,下的虎狼之药,他病情加重,一般的大夫根本治不好了。

    待得罗夫人病情好转,再看到儿子时,他就已是吐血不止的状态了。罗夫人去查了二房婶娘,又查了章姨娘,却找不到一点做手脚的蛛丝马迹。

    要不是夏衿妙手回春,她家公子,早已成了一抔黄土了。

    经历了一场生死,罗骞已变得心智沉稳。一瞬间,他便收敛了冷意,淡淡地继续道:“那夏公子,你看他进府时,东张西望面露惊讶羡慕之色没有?他见到我爹时,表现得神色惶恐畏手畏脚没有?我打赏银两时,你看他欣喜若狂兴奋不已没有?他刚才拒绝我时,你看他忐忑不安有丝毫犹豫没有?”

    尺素连连摇头。

    罗骞抬眸望她一眼:“他才十四岁。这样的人,能是普通的人?”

    “此子本非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尺素不由得想起了这句诗。

    “没错。”罗骞用力地点了一下头,“即便他没有高超的医术,也值得拉拢。”

    他拳头紧握,目光坚毅而深沉:“我不能再浑浑噩噩。我得做些什么,才对得起这一场病,对得起老天让我不死。”

    尺素没有再说话,望向罗骞的目光既心疼又担忧。

    她家公子,以前只埋头读书练武,一心想让自己更优秀,好搏得父亲的目光,好把章姨娘所出的两个儿子比下去,好让父亲真心后悔没好好对待他们母子俩。

    而现在,公子不再埋头向前,而开始左右兼顾。

    这变化,应该是好的吧?

    而此时,夏衿被乐山用马车送回了夏家。

    此时天已完全黑下来了,夏正谦在院子里急得团团转。看到夏衿回来,他大松一口气之余,又埋怨道:“怎的这么晚才回来?”继而又紧张,“不会是罗公子那里有了什么变故吧?”

    “没有。”夏衿道,“罗公子今天精神好,拉着我聊了些闲话,所以回来晚了。”

    夏衿蹙起的眉头仍未松开,叹气道:“你这事,该怎办是好?女孩儿家……!”

    说到这里,他警觉地四处看看,一副生怕被人听到的样子。见下人都在远处,想来没听到他刚才所说的话,他这才放下心来,不过没有再数落下去,只是忧心忡忡地长叹了一口气。

    看他这样,夏衿有些好笑,继而又心里生暖。见夏正谦没再说话,她便道:“爹,那我回房去了。”

    “嗯,去吧。”夏正谦挥挥手。见夏衿要走,他不放心想要叮咛两句,可张了嘴却不知说什么,只得眼睁睁看着夏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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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开局

    接下来几天,仍是每日罗府派人到医馆接夏正谦和夏禅去给罗骞看病,而隔上一天,又会在傍晚派乐山来接夏衿过去。在夏衿的精心治疗下,罗骞的病一日好似一日。

    如此过了五六日,那天傍晚,医馆里好不容易没人请外诊,夏正谦跟夏衿按时回了家。刚吃过晚饭,就听二门上的婆子来传,说罗府请夏正谦过府治病。

    “不是说,罗公子的病已慢慢好转了吗?”舒氏心里担忧。

    跟了夏正谦十几年,对病患的情况她心里也有数。像这种一直在治着病的,忽然晚上又派人来叫,一般都是情况忽然恶化,不是个好兆头。

    夏正谦也是心中凛然,看了夏衿一眼,转头对夏祁道:“你跟我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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