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庶女为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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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庶女为妃-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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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疏拿着书的手微微的颤抖,一丝痛夹杂着她不知道的情绪缠绕在心中,她知道那个女人是谁?

深夜,月影婆娑,树影摇曳。

一抹修长的身影寂寥的站在夜色里,清风拂过,黑色的衣裳随风舞动起,月色之下,他的身影在孤寂中显得倍加沧桑,似乎要消融在沉寂的夜色里。

“主子,皇上病危,让你急速归。”墨提醒。

木夜妖艳冷魅的脸紧紧绷着,冷酷又带着迷茫。“墨,我不想前功尽弃。”

墨双膝一软,跪在地上。“太子,属下求您回去,大皇子虎视眈眈的盯着皇位,皇上若是有个闪失,您又不在,大皇子势必会逼宫。”

“墨,我用这个身份,蛰伏十年,隐忍十年,韬光养晦十年,眼看就要。。。。。。”

“您是舍不得放弃这身份,还是舍不得放下她,端木夜。”墨火了,连名带姓的叫他,提醒着他自己真正的身份,以前是西门疏,现在是甘蕊儿。“您不是燕临国二皇子,而是楚南国太子。”

当年他们为了潜入苍穹国,杀了燕临国送来苍穹国的质子,他们取而代之。

木夜不语,仰首望着天空,天上那轮明月如此清耀,淡淡的光辉在他妖魅的脸上映出皎洁的痕迹。

脑海浮现出,寒冷的大雪,绚烂的寒梅雨,那年他十三岁,她七岁,她跌跌撞撞跌入他怀中,他和她美丽的邂逅,从此他万劫不复。

“疏儿,你在另一个世界过得好吗?”木夜喃喃自语,冷漠的眼里倏然变得柔情万分。

啊啊啊!墨要崩溃了。

看着平常冷若冰霜的一张脸化成一江春水,柔得让人心颤,墨更有想一头撞死的冲动。

索性他叫的是疏儿,而不是蕊儿,西门疏的遗体已经暗中运回楚南国,而甘蕊儿还在苍穹国内。

墨真心觉得自家主子很悲,看上的女人都是有夫之妇,丈夫还是同一个人,东方邪,主子在情路上命定的情敌。

“墨,传信回去,一个月后,无论成败,一定回国。”一字一句的掷出来,铿锵有力,不容人反驳。

墨扶额,一个月后,他们快马加鞭赶回楚南国,也要一个多月,这不等于还要二个多月,墨祈求皇上一定要再挺两个多月。

翌日,秋风扫落叶雨纷纷。

西门疏被院子里一阵歇斯底里的谩骂声吵醒,不用想便知,甘美儿的母亲躲开众人的视线跑来找她寻仇了,应该是刚跑到院子里就被人发现,这样的情景在这一月内经常发生。

仇恨的力量是无穷无尽,母亲也是伟大的。

她没命做母亲,却孕育过孩子,能理解她的心情,但是理解归理解,现实归现实。

西门疏揉搓着眉心,微微一叹,坐了起来。

“六小姐,外面下起了雨,秋季不比夏季,着凉落下病根就麻烦了。”一直在屋内的阿秀见她醒来,急忙拿了大氅为她披上。

西门疏脸色略微憔悴,眉头轻轻的皱起,又慢慢的舒展开。

她不喜欢雨天,会让她想起一些事,心情会像天气一下阴沉。

还好秋季不似夏季,雷电滚滚,狂风暴雨,不然她又会失控。

“白凤呢?”西门疏环视房间,没见到白凤的身影。

“不知道。”阿秀摇头,忍不住说道:“白姑娘行踪飘忽,来无影,去无踪,谁知她给你换完药后跑哪儿去了?”

西门疏也不在意阿秀夸张说词,直起身推开窗,看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万物显得模糊。

“六小姐,不是说你的身子不能着凉吗?怎么把窗户推开了?”阿秀急忙伸手就欲光窗户,却被西门疏制止。

看着阿秀蹙眉,西门疏淡然说道:“无妨,我还没弱到不能吹风。”

看着西门疏望着窗户,悠远的目光染上一抹悲凉,阿秀安慰说道:“六小姐,你别伤心,大少爷说白姑娘定能治好你的腿,还不留一点疤痕。”

西门疏敛起眸光,缓缓摇摇头,道:“我没质疑白姑娘的医术。”

她信不过白家人,也信得过木夜。

回将军府一月了,木夜一次没来看过她,这让西门疏心里有些失落。

借玉溪宫着火事件,她回将军府住,不仅方便白凤治她的腿,也方便木夜来看她,岂知木夜一次都没来过。

看着西门疏脸上的神情,平淡的如同往日,眸底也没再流露一丝的伤感,仿佛她刚刚看到的只是错觉。“既然六小姐醒了,奴婢去给你端药。”

阿秀走后,西门疏视线又望向窗外,雨点小,却绵绵不绝,树叶在风雨中被打的有些凌乱,地上落叶满地。

恍惚间,她看到一个撑着伞的身影立在树下,西门疏眨了眨眼睛,身影依旧在,衣袂翻飞,从他打湿的靴子和衣衫,昭示着他已经立在那里许久。

透过雨水,两人视线相撞。

东方邪站在雨中气定神闲,西门疏神态淡淡看不出任何情绪。

良久,西门疏淡然的阖起了窗,将那抹身影隔绝在了外面。

西门疏缓缓阖上清眸,她已经不想去幻想了,她对他的爱,在他残酷无情的狠绝转化为无尽的恨。

伞放在门口,东方邪一袭黑色锦袍走了进来,漆黑如墨的长发沾着雨水,水珠滴在他俊美绝伦的脸上划出一道湿痕,狭长的眸子上挑至眉角,深邃静静的看着闭着眼睛的西门疏。

一袭月牙衣裙,一张恬美娇艳的绝美颜容,两排密长的睫羽微微轻阖了下,绝艳中透出一丝娇美妩媚的韵味。

他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不曾说话,神色复杂的流转着。

西门疏知道他进来了,知道他在看自己,用淡漠掩去了内心对他的恨意。

“你还好吗?”沉默良久,东方邪开口打破死寂。

“托帝君鸿福,死不了,腿也废不了。”西门疏讽刺的说道。

得知她腿有治的消息,没有谁比他更喜悦,无关力风,他真不希望她双腿残废。

不理会她的讽刺,东方邪径自走到窗户下的软榻上坐下,为自己倒了杯茶,吹了吹,轻泯一口,问道:“为什么看到朕就关了窗子?”

西门疏眉头微挑,睁开眼睛,清眸中没有一丝情绪起伏,淡淡道:“眼花了。”

意思是没看到你。

东方邪倪了她一眼,一双深邃的眼眸溢满冷洌,却不见怒意,视线从她脸上移到双腿上,忍不住伸出手,却被西门疏挡下,看着她眼中的防备,东方邪解释道:“我没别的意思。”

“我有阴影。”西门疏从容说道,如果不是她脸上认真的表情,东方邪还会以为她是故意这么说。

东方邪顺势握住她的小手,西门疏如触电般猛的将手抽走,反应快得让他都惊讶,她排斥他的碰触,这让他心生不悦,微挑的眉峰泛起冰霜,不满的说道:“你是朕的妃子。”

“臣妾脏,怕脏了帝君的龙身。”门口的凉风吹进来,西门疏感觉到了凉意,拢了拢披风。

东方邪神情一僵,怒意在脸上淡淡散去,长臂一伸,将西门疏拥入怀中。

西门疏一愣,完全没料到他会突然抱自己,随即开始挣扎。“放开我。”

“别动,朕不想伤你。”东方邪双臂紧缩,识时务者为俊杰,西门疏深知,他若是疯狂起来,吃亏的只会是自己,她本没武功,现在行动又不便,与他硬碰硬,自己讨不了好果子吃。

停止挣扎,身子却僵硬如石,她本就清瘦,抱在怀里没多少肉,东方邪甚至错觉自己抱得不是温香软玉,而是一根竹竿。“你太瘦了,这一个月他们都没照顾好你吗?”

西门疏暗忖,他居然有脸问出这话,她在玉溪宫的生活,不如太监宫女。

东方邪也意识到自己问了什么,下巴抵着她头顶,嗅着她的发香,低声说道:“对不起!”

西门疏抬眸,望着这张刻进她骨髓的面容,曾经她爱入骨血,现在她恨入心扉。

爱与恨,一念之间,可是,必需要付出惨痛的代价之后,才有那一念之间的转变。

西门疏平静的问道:“我幻听了吗?”

对不起,他居然对自己说对不起,这可能吗?

冷酷无情,霸道狂狷的他,这三个字跟他绝缘。

“对不起。”低沉而冷冽的声音,富有磁性的再次吐出这三个字。

“为何说对不起?”西门疏听似平静的声音里,实则透着深入骨髓的憎恨。

“你明知道,何需还问。”东方邪口气不好的沉声道,眸中泛起阴寒的光芒。

从他的声音里,西门疏不难听出他的隐忍,是那种歇下傲气的隐忍,压抑着狂狷的隐忍。

倒不是说他说得心不甘,情不愿,没有人逼迫得了他,这三个字出于真心,骄傲如他,难免会觉得尊严受到挑衅。

对不起?西门疏在心里冷笑,在他铲除相府,不给她腹中孩子的活路,对她赶尽杀绝,一句对不起,就能化解一切吗?

西门疏心里更清楚,他那三个字,不是对西门疏所说,而是对甘蕊儿。

太讽刺了!

敛起思绪,西门疏轻声叹了叹,挣脱了东方邪的怀抱,清眸无波的看着他。

在东方邪以为她会一直沉默下去时,西门疏说道:“我不明确你为哪件?但是,无论你为了哪件,我都接受你的道歉,因为“对不起”即便换来了“没关系”,发生过的事都不会改变,也挽回不了什么。”

东方邪腾的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西门疏,脸上寒气渐浓,眸光冰冷慑人,薄唇紧抿,什么也没说,转身大步流星的离开,连伞都未打。

西门疏虚软无力的坐在软榻上,思绪飞扬,却琢磨不出头绪,不是琢磨不出,而是不敢往那方面想,在没被证实之前,所有的想法都是臆测。

见东方邪阴沉着脸走出院子,甘力风没招呼他,迈步进院子,刚好碰到端药来的阿秀,从她手中拿走药碗。

“小妹,喝药时间到了。”甘力风声音温和轻缓,准备喂她。

“我自己来。”西门疏摇了摇头,拒绝他喂,她伤的是腿,又不是手。

甘力风也没坚持,将药碗递给她,还没忘叮嘱她小心烫。

西门疏屏住呼吸,一口气喝完,口中苦涩得紧,让她眉心微颦。

甘力风赶紧拿来一颗蜜饯,给她含住,随意的问道:“他刚刚来过了?”

“嗯。”西门疏点头,东方邪能打着伞来,没有他的允许,能轻易出现在她面前吗?

“小妹,你是第一个拒绝他给台阶而不下之人。”甘力风说道,很茅盾,他不希望她回宫,却不知为何帮着邪说起话来。

西门疏不语,他给她台阶,她就该感恩戴德的下吗?

她很纠结,想尽快回宫,又不想这么快。

东方邪亲自来将军府请她,这对她往后在宫里多多少少有点帮助。

她等得不就是他对自己放下戒备吗?

“白姑娘走了。”甘力风转移话题,见西门疏错愕,又说道:“她说你的腿已经不需要扎银针和换药了,只需按时服用药,不出两月,你的腿就恢复如初。”

西门疏低眸,看着自己的腿,现在就能下地,只是不能正常行走。

白凤走了,木夜会不会。。。。。。

西门疏猛的摇头,自己到底在奢望什么?木夜是质子,迟早有一天会回到自己的国家,而她。。。。。。前路笼罩在一片黑暗中。

“哥,你是不是有事想对我说?”见他欲言又止,西门疏问道。

甘力风心底涌过了一道复杂,黑眸里充斥着凝重的光芒,看着西门疏还是欲言又止,千言万语堵在心口,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哥。”西门疏催促,伸出手,柔软的素手覆在甘力风手背上,她几乎能感觉到他为何事而踌躇。

东方邪跟胡易都是他的挚友,她的腿虽不是在东方邪强将她按压在针板上,却是在东方邪的逼迫下,不是直接,却是间接。

她不知甘力风为什么请动白凤,她心里却清楚,治她的腿,白凤是授意木夜。

甘力风竟然与白凤相识,在木夜的授意下,对她腿先前的治疗,白凤肯定会毫不隐瞒,然而,玉溪宫着火事件,轻而易举就推断出谁是纵火真凶。

西门疏臆想着,他是想要自己放过胡易吗?

毕竟她的双腿没废,她也没生命危险。

人在面临两难的选择时,往往会钻牛角尖,掂量取舍,更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能和平解决,尽量不见血。

甘力风深吸一口气,反握住西门疏的柔荑,急切的问道:“小妹,你爱上东方邪了吗?”

西门疏一愣,她几乎做了最坏的打算,甘力风求她放过胡易,可没想到他会问她。。。。。。

一时之间,西门疏不知如何回答,要是否认,她执意进宫为妃是为何?难道真是为了让自己变强,变强的方法有很多种,不一定非要进宫。

还有,她变强是为保护自己,还是报仇?

执着于一个理由,到最后自己都不信。

承认,很多事就有合情合理的理由,从而也能断了甘力风对甘蕊儿的念想。

他们是兄妹,却生不该有的情愫。

西门疏在沉思,甘力风却将她当成默认。

甘力风难过而心痛,放开她的手,沮丧的问道:“为什么?”

西门疏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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