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毒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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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毒妻- 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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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吧是吧,我就知道你会喜欢吃的,其实这东西刚烤出来更好吃,下回我带你到我的庄子上,咱们边烤边吃,可比这样吃有滋味多了。”
    杜衡不置可否,这已经让萧泽很满意了,至少杜衡没有一口回绝不是,这就说明有戏。
    “有这样的好东西,如何不给娘亲送些?”杜衡净了手,问萧泽道。
    萧泽摇摇头道:“现在还不是时候,甜薯是我自己偷偷试种的,还不到公开的时候。可是对你,阿衡,我再没有一丝半点儿可隐瞒的,有什么好东西我都想与你分享。”
    杜衡轻哼一声,倒没有反驳萧泽什么,只是命人准备午饭,那甜薯虽好,个头却是小小的一只,根本就不能填饱肚子的。
    杜衡习惯了吃饭之时不言不语,原本萧泽也是这样的,可自从娶了杜衡之后,萧泽便落下一个新毛病,那就是无所不用其极的逗杜衡说话,特别是在两人对坐用饭之时,萧泽的心思就从来没有放在过吃饭上,他一门心思只想引着杜衡与自己多说几句话。
    “阿衡,今儿是哪边陪嫁的管事前来回话的?”萧泽笑着问道。
    杜衡被问的一愣,想了一下才想起来镇国公府也给了自己庄子和铺子,他们还没有来送帐册租子等物。
    “哦,今天来的是跟过我娘亲的老管家杜忠。”杜衡淡淡说道。
    “哦,原来是他,我听说他是个极忠义的。”萧泽立刻笑着说道。杜衡轻轻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
    萧泽见小媳妇又没话说了,便又说道:“你猜上回大嫂突然找你要一起铸锞子是为什么?”
    杜衡抬头看了萧泽一眼,淡淡道:“这不是你们王府的规矩么?只不过今年被我打破了。”
    萧泽听出小媳妇的言外之意,她是在说怎么你想兴师问罪了,这规矩我就破了,你倒想怎么样?他赶紧说道:“阿衡,你别听大嫂胡说,我们王府从来没有这样的规矩,不过往年大嫂二嫂会合在一处铸锞子罢了,铸的也是各园自己用的,王府用的锞子都是另铸的。”
    “哦,是这样啊。”杜衡淡淡应了一句,对于这种事情她真心没有兴趣。
    萧泽忙说道:“我告诉你吧,今儿大哥那儿特别缺银子,便动用了他生母留下来的金银家什儿,只是那些东西的成色不好,大嫂才将主意打到了你的头上。她必是以为你年纪小好糊弄,想让你拿出真金白银为她铸的锞子提高成色,也免得过年之时出去应酬拿不出手。”
    “是么,那倒是让大嫂失望了。”杜衡还是淡淡的说了一句。
    “哼,这就算失望了,将主意打到你的身上,我岂能饶了她。”萧泽重重的哼了一声,一脸为媳妇出气的好丈夫模样儿。
    “你做了什么?”杜衡总算是有了一点儿兴致,问了一声。
    萧泽赶紧说道:“我也没做什么特别的事情,就是在那铸锞子的金银水中略略添了点儿东西,倒出来的锞子全都灰头土脸的不能看,那批金银锞子就算是白铸了,大嫂必得拿出自己的体己金银重新铸一回。也算给她个教训。若是以后她再敢打你的主意,我还有更厉害的手段等着她。”
    “喏,你看,这就是她铸出来的金银锞子。”萧泽边说边将两个灰不溜丢一丝光彩都没有的金银锞子放到了桌上。
    杜衡拿过来看了一回便又放下了,程氏吃不吃暗亏与她并没有关系,事实上只要程氏不来招惹她,杜衡也没打算怎么着程氏,不过看到萧泽为自己出头,杜衡心中还是会有一丝淡淡的高兴。这倒无关男女之情,只是单纯的感觉到被关心了,杜衡心中有些暖意流动。
    与交泰园的暗暗温情相比,钟毓园的气氛就极不美妙了。程氏看着抬进来的金银锞子,死的心都有了,她明明已经拿出自己的私房添了上去,不想铸出的锞子成色还如此之差,根本就拿不出手。得亏刚才萧淆出门了,他没看到这样的锞子,若是看到了必得狠狠发一通脾气不可。
    “娘娘,这可怎么办,这样的锞子再不能拿出去的!”胡嬷嬷着急的叫了起来。
    程氏长长叹了口气,脸色很有些灰败。“嬷嬷,我们还有多少金银?”程氏无力的问道。
    胡嬷嬷低声说道:“娘娘,库里已经没有什么金银了。”
    程氏叹口气说道:“我也知道。唉,看来只能动用压箱银子了,你去拿一千二百两银票,让人去钱庄兑五十两金子七百两银子,赶紧去铸锞子,金锞子七八分一个就行,银锞子也不要超过九分,好歹把这个年对付过去吧。”
    胡嬷嬷急了,忙说道:“娘娘,那可是夫人给您的压箱银子,不能动啊!今儿若开了这个头,用不多久就全没了啊!”
    程氏叹息道:“不动不行了,世子爷对我已经不比从前,若这事再办不好,只怕这钟毓园中很快就没有我的位置了,嬷嬷别说了,快去办吧。”
    胡嬷嬷闷声道:“那也不用拿这么多吧,这些个锞子重新回炉,再添些金银也就是了。”
    程氏摇摇头道:“不必了,全都重铸吧。”程氏不知道自己这个决定真的救了她一回,若将那些金银锞子重新回炉,不论她再往里添多少金银,都不能铸出光彩夺目的金银锞子。
    胡嬷嬷虽然替程氏舍不得,却也不敢不听吩咐,开箱取了银票命可靠之人出去兑了银子重新铸造金银锞子,到了下午新铸好的锞子便送了进来。
    程氏细细验过,见锞子的成色十足,只是份量轻,她缓缓叹口气道:“也只能这样了。但愿世子爷不会再有意见。”
    程氏话音刚落,萧淆便回来了,他听说锞子已经铸得了,便直接过来看。拿起一个必定如意的金锞子在手里一掂,萧淆原本带笑的脸便沉了下来,他皱眉问道:“这么轻,有一两么?”
    程氏摇了摇头道:“没有,金锞子七分五,银锞子八分五。金锞子八十个,银锞子一千个。”
    “金锞子这么少?”萧淆的脸色越发难看了。往年他打赏用的金银锞子都是足足的一两,今年的锞子成色虽然不错,可是份量却轻了许多,萧淆觉得脸上臊的慌,这样的锞子可让他怎么赏的出手!
    “回爷的话,您给的东西份量都不足,妾身当了几件东西添补上才铸了这些锞子,再要多,妾身实在不能了。”程氏悲伤的说道。
    萧淆一滞,他想起来自己给程氏的那些东西不过是面上好看,其实成色不好份量也不足,如今程氏能拿出这么多金银锞子已经是尽了最大的努力了。
    “罢了,今年先这样吧,不行明年让庄子上加租子,铺子上也给他们加一加码,总不能让他们下人逍遥自在,却让主子为难做蜡。”萧淆咬牙说道。程氏听了这话,只能叹口气应了下来。

  ☆、第一百一十四回风波将起

又过了两三日,镇国公府陪送的庄子并铺子上的管事也来到宁亲王府求见三少夫人,他们也是来送租子并今年铺子里的收益银子。
    杜衡看罢帐册,按着那日对杜忠的吩咐一般行事,但凡有受了灾的佃户,就免了次年的租子,还额外赏了过年银子,
    前来报帐的管事们早就被镇国公敲打过了,所以对杜衡都礼敬有加,没有丝毫的轻视之心,礼数也格外的周全。只是杜衡在看铺子的帐目之时,心中略有些存疑,只不过她并没有立刻表现出来,亦赏了客饭便打发管事们回去了。
    出了宁亲王府,铺子上的管事便对庄头说道:“乌老弟,今儿就别赶着回去了,走,到我们去,晚上咱哥俩烫壶好酒好好喝一回,哥哥有些话想和你唠一唠。”
    乌庄头笑道“丁老哥,我也正有这个心思,等会儿,兄弟给你捎了一份东西,没敢带到这里来,还停在北城车马店,咱弯过去把东西捎上?”
    丁管事笑管:“这敢情好,多谢乌老弟记着老哥我啊,走走……”这二人说说笑笑着便走了。
    交泰园上房之中,杜衡看着红菱将镇国公府陪送的庄子铺子另立了帐册,淡淡说道:“这一注银子只存不动,将来姐姐大婚之时尽数做为她的压箱银子,还有这两个庄子铺子将来也是要还给她的。”
    杨梅听了这话方才小声说道:“夫人,奴婢觉得这帐不对。”
    杜衡挑眉问道:“怎么不对法?”
    “回夫人,奴婢先就庄子,这两个庄子都是上等好田,加起来都顶的上忠爷爷管的三个庄子,也是收的三成租子,可是粮食却比忠爷爷报上来的足足少了三成还多,今年风调雨顺没有任何天灾,是难得的丰年,所以奴婢觉得这数目不对。”
    杜衡缓声问道:“那铺子呢?”
    杨梅想了想方才说道:“回夫人的话,这两座铺子位于西市最好的地段,都是五间的门脸儿,一间买铁器一间买粮食,怎么也不至于一年连一万两的收益都不到。奴婢知道西市上的一间门脸儿一年就得五百两的租金,再加上各种税赋,若一年没个万两以上的收益,这铺子连开都开不下去的。可丁管事报上来的却是毛利一万三千两,这太不正常了。又不是新开的铺子,都经营好几年了,怎么可能收益这么差。”
    杜衡浅笑道:“真看不出来杨梅还有这个本事呢,平素只让你记帐实在是太屈才了。”
    杨梅红着脸说道:“夫人别打趣奴婢了,奴婢这都是跟着夫人和嬷嬷学的。”
    杜衡听到这话轻轻叹了口气,这些她从前也学过,是跟寥嬷嬷学的,那时她们主仆三人正在苦挣苦熬的熬日子,寥嬷嬷便常给她和杨梅讲这些知识来打发难熬的时日。做为杜衡生母的心腹丫鬟,寥嬷嬷可以说什么都学过一些,她因对经营管理有兴趣,杜衡的生母便特意让她多学一些,原本想让寥嬷嬷以后能做个总管事娘子,想不到世事无常,寥嬷嬷没有机会做管事娘子,便只能将一身所学教给杜衡与杨梅了。
    杜衡对这些兴趣并不大,听过也就算了,可杨梅很有兴趣,每每追着寥嬷嬷刨根问底,可以说她尽得寥嬷嬷的真传,若是性子再强硬些,绝对是管家理事的一把好手。
    “他们原不是我的下人,突然被转到我这里,有些欺主之心不足为奇,等过了年开春之后,杨梅你出去走走瞧瞧,若他们着实贪的太狠,自不能由着他们。”杜衡淡淡吩咐道。
    杨梅有些犯难,让她查帐没问题,可是要她直接面对那些管事,杨梅打从心眼里发怵。本衡一看杨梅犯难便知道她在想什么,只轻声说道:“不会让你一个人去的。”
    杨梅听了这话方才长长舒了口气,赶紧屈膝应了下来。
    杜衡坐在桌前思考起来,她发现自己拥有的财产太多了,而手中可用之人却少之又少。庄子和铺子上的事情也算是处理好了,可她还有两座大宅子没处置呢。
    这两座大宅子便是当日敬茶之时宁亲王爷与宁亲王妃赏下来的礼物。王爷赏的是京郊的一座占地数百亩的别院,王妃赏的则是位于京城兆吉大街上的一座五进带花园的大宅子。这地段的大宅子,没个几万两银子再是买不下来的。
    看着地契上都已经写上自己名字的两座宅院,杜衡真心发愁,她要这些有什么用呢,难道真都卖掉变成现钱,以后好带着跑路不成?
    杜衡的确没有想到,这是宁亲王爷与王妃为将来做准备了。日后萧淆萧淅萧泽三兄弟必是要分家的,按照大梁通行的分家方法,除去皇家赏赐的传家珍宝之外,袭爵的长子独占五成家业,同为嫡子的萧淅和萧泽平分剩下的五成。以宁亲王府如今的家底子,萧淅萧泽大约可以分到两座三至五进的宅院,价值三五万两的古董字画外加三到五万两的现银,然后一人再得两三个庄子铺子,这也就顶天了。
    当然,宁亲王妃的私房会由萧泽与妹妹平分,可是因得了娘亲的私房,在分公产之时,萧泽势必要吃亏。做为疼爱小儿子的宁亲王爷夫妻自然要以赏赐小儿媳妇的名义多多补贴小儿子。如此行事不论萧淆或是萧淅就算有意见也只能闷在肚子里不敢提出来的。
    如今还没有及笄的杜衡哪里能想到这些,所以便犯愁了。拿了人家这么多东西,她还怎么能潇洒的离开呢。真不知道宁亲王爷与王妃动作怎么会这样的快,连户都过好了,让她想将东西交给萧泽都做不到。杜衡对萧泽的了解,他是死活不会要的。
    “夫人,您怎么了?”李嬷嬷从外头走进来,见自家夫人愁眉不展,立刻紧张的走了过来,急切的问道。
    杜衡轻轻叹了口气说道:“不想要的东西太多,人手又太少,真是多一物便多一累赘,想清清静静的过日子都不能够。”
    李嬷嬷听了这话不够笑了起来,“夫人,您真是想太多了,大户人家的夫人谁没有个私产呢,嫁妆是女人一辈子的底气依靠,只有嫌少的哪里还有嫌多的呢。”
    杜衡看向李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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