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毒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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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毒妻- 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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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氏孙氏杜衡齐齐应了声是,三人便往小花厅摆桌子去了。说起来这是杜衡自嫁入宁亲王妃之后头一回与两个嫂子一起立规矩。
    程氏与孙氏将食盒放到桌上,杜衡也将自己熬的小黄米山药枣羹端出来,她并不是胡乱做的,而是根据每日给婆婆诊脉的脉案才做的药膳。
    程氏命厨下准备的是碧梗米粥,用是鸡汤煨的,孙氏准备的则是一道点心红豆羊羹,自然她们都说这是自己亲手做的。
    少时,宁亲王妃过来用早饭,她因近日闻不得油腥气,所以经常单独用饭,免得让无肉不欢不油不喜的宁亲王爷被迫吃素。
    看了一眼桌上的粥水点心小菜,宁亲王妃指着小黄米山药枣羹说道:“这个看着不错。”
    杜衡便将碗移到婆婆面前,又拿过四小碟佐粥小菜,分别是甜醋芽菜心儿,香辣大头菜丝,干蒸蛋皮丝儿,汆烫甜姜脯儿。都是开胃醒脾的清爽小菜,虽然不名贵,可是正对了宁亲王妃的味口。这四样配粥小菜也都是杜衡带来的。
    程氏见继婆婆只吃杜衡带来的东西,心中便有些不高兴,孙氏也咕嘟着嘴。她们还没有蠢到在亲自送来的饭菜中下药那个地步,可是见继婆婆防贼似的防着自己,任谁心里都会不高兴。
    宁亲王妃自从昨日与儿子深谈之后,便已经不在乎两个继子媳妇如何了,反正现在她是宁亲王妃,名正言顺的宁亲王府女主人,两个继子媳妇是在她手底下讨生活的,她何必那么在意她们呢,过好自己的日子才是正经,为什么非要让自己受委屈呢。宁亲王妃暗暗决定再不忍让两个继子媳妇了。
    “母妃,您尝尝大嫂与我为您做的吃食吧!”孙氏到底年轻,忍不住说了起来。说着,她便将用鸡汤煨的碧梗米粥与红豆羊羹移到了继婆婆的面前。
    孕妇的嗅觉最是灵敏,而程氏送来的鸡汤碧梗米粥又不曾专门撇去鸡油,一股子油腥气直冲宁亲王妃的鼻子,宁亲王妃胸口一阵翻腾,将刚吃完的小黄米山药枣羹尽数吐到了那碗鸡汤碧梗米粥之中。
    边吐,宁亲王妃边挥手道:“快拿走快拿走,腥死了……”
    齐嬷嬷赶紧上前将程氏孙氏送来的东西移走,杜衡忙倒了一盏清水供婆婆漱口,又轻轻为婆婆拍背,宁亲王妃这才渐渐好转起来。她抓着杜衡的手无力的说道:“阿衡,白废了你精心熬的粥!”
    杜衡摇头说道:“娘亲您快别这么说,媳妇再给您做去,您刚吐过,正要稳一稳才能才吃东西的。”
    程氏讪讪道:“想不到三弟妹连这个都懂,我们真是自愧不如。”孙氏忙也跟了一句:“是啊。”
    杜衡淡淡道:“大嫂谬赞了,我不过白看了几本医书罢了。”
    程氏见杜衡神态淡然,心头无明来火,突然说道:“早知道我们也多看些杂书好了,那些个杂学旁收只不定什么时候就派上了用场。”
    宁亲王妃一听这话立刻不高兴了,她皱眉冷哼道:“世子妃是该多学习些,总得知道有孕之初,孕妇最不爱近油腥这个事儿。”
    程氏臊的满脸通红,心中又气恼的紧,她因一直没有生养心中发虚,所以任何人说的任何话她都会联想到别人是在影射她不能生养,何况这会儿宁亲王妃的话已经说的很直白了。孙氏脸上一白,也暗自惊心了。
    小花厅与正厅相隔不远,这里的动静很快就传到了位于正厅之中,与三个儿子说话的宁亲王爷的耳中。宁亲王爷将齐嬷嬷叫过去一问,便不悦的看了大儿子一眼,显然萧淆是被他的媳妇连累了。
    萧淆只能躬身说道:“父王息怒,她必是想着母妃如今一人吃两人补,得多吃些好的才行,这才特特用煨了大半夜的鸡汤给母妃熬粥的。”
    宁亲王爷面色稍缓,沉沉说了一句:“淆儿,你这是没当上爹,自然不知道孕妇的好恶,不怪你。”
    萧淆一张脸臊的通红,这还是头一回,他的父王当着弟弟妹妹的面提出了他的子嗣问题,真是太打脸了。原本就对程氏心中有怨意的萧淆,此时已是含怒在胸了。他暗自咬牙发誓,不管用什么样的办法,明年他都得捣鼓个孩子出来。
    说完了大儿子,略过二儿子不提,宁亲王爷当着这两个儿子的面对三儿子萧泽说道:“泽儿,你皇伯父已经发了话,等过了年你就到五城兵马司当差,先做巡城校尉,从五品。只要你认真当差,日后你皇伯父还会提升于你的。”
    萧泽其实已经知道这个消息了,昨儿七皇子萧绎便已经告诉他了。可此时萧泽却假装刚刚知道一般,兴奋的叫道:“真的啊父王!这可太好了,儿子总算能一圆四处溜哒的愿望了。”
    萧淆与萧淅又是眼红又是不屑的低低哼一声,特别是同为从五品龙禁尉的萧淅,心中更加不是个滋味,同为从五品,他只是个虚职,而萧泽却得了个实缺,就算巡城校尉不过就是个高级大头兵,可也有升迁的机会,不象他,若是不自己想办法走门路,这辈子就只能做龙禁尉到死了。
    萧淆倒还好,他是世子,自然看不上区区巡城校尉,还假意皱眉说道:“父王,阿泽身子才好,如何能受那样的风霜之苦,您怎么不为他求个清闲自在的职位呢?”
    萧泽笑着说道:“大哥不曾一病十年,当然不知道我对能够随意行走有多么的渴望,巡城校尉很好啊,我可以爱走到哪儿就走到哪儿,多自由自在啊!”
    萧淆听了这话在心中暗暗说了一句:“嘁,你也就这点出息,真没用!”他倒因此更看低了萧泽,却不知道自己犯了个天大错误,他笑萧泽没有出息,却不知道没出息的是他自己。

  ☆、第一百一十九回算计复算计

罚银风波过后,宁亲王府总算是消停了几日,萧淆与萧淅也暗暗松了一口气,萧淆抓紧时间去寻找玉佛,做为从小见惯好东西的皇室子弟,宁亲王爷的眼光可高的很,略差一点儿的玉佛他再是看不上的。所以萧淆必须寻到玉质极好,雕工极精细的玉佛,才能让父王看中。
    这日萧淆又出门去了京城最著名的古玩一条街琉璃坊寻找玉佛。还真让他在多宝轩找到一尊极通透均净的墨玉弥勒佛。只是这尊墨玉弥勒开价可不低,店中的掌柜张口就要一万两银子,这个价格让萧淆狠狠的倒抽一口冷气,他怎么都拿不出这么多的银子。
    能在琉璃坊开铺子,背后的东家都是有势力的人,讲价没问题,但是别耍横,谁知道哪家铺子后头就连着皇家呢。所以萧淆也没敢来横的,只皱眉说道:“这也太贵了,你打量爷不知道行情么?掌柜的,你也别来虚的,开个实价。”
    多宝轩的掌柜是个颌下有三缕胡须的中年男子,看着不显山不露水挺和气的,可说出来的话却硬气的很。只听他笑笑说道:“这位爷许是头一回逛咱们多宝轩,还不晓得鄙店的规矩,凡店中陈列之货物概不议价。”
    萧淆怒道:“岂有此理,如何还有买东西不还价之说,掌柜的休要欺人太甚!”
    多宝轩掌柜笑笑说道:“这位爷别生气,您若是觉得小人骗您,你可以出门在这琉璃坊上随便打听,多宝轩不二价的名头已经立下好多年了。鄙店的东西虽然不如别家那么多,可件件都是独一无二的精品。爷您眼光好,这尊墨玉弥勒今儿刚摆上您就来了,可见得您与这尊玉佛有缘。爷您请细看玉佛袖筒中的款识,这尊墨玉弥勒可是子纲大师的最新作品,要您一万两其实一点儿都不多。”
    多宝轩掌柜口中的子纲大师是大梁极负胜名的玉雕大师陈子纲,但凡他所制玉器,必会在极不起眼的玉器细微之处留下自己的款识,这种留款方式是陈子纲的独创,除他之外再没有人能够做到。
    萧淆先用一根手指头小心的摸了一回,果然玉弥勒的袖筒内璧有细细的刻痕,多宝轩掌柜又递上放大镜,萧淆仔细瞧了一回,果然在放大镜下看到细如蚊子脚的“子纲”二字。
    萧淆知道陈子纲的玉雕很值钱,那怕只是一方小小的玉牌都要一两千两银子,而这尊墨玉弥勒高约尺半,雕工极为精细,便是丝毫不懂雕刻之人看了,也知道这绝非凡品,平心而论一万两银子真的不贵,只是萧淆拿不出来。
    “爷今日不曾带那么多银钱,掌柜的,你与爷将物留着,爷后日来取。”萧淆想了又想,终于做了决定,才对多宝轩的掌柜说道。
    掌柜的笑咪咪的应道:“好嘞,爷放心,小人一准儿给您留着,后天专候爷的大驾。”
    萧淆点了点头,转身走出了多宝轩。而那掌柜的也交待了看店的小伙计几句,便匆匆去了内室。
    “金爷,您真神了!”掌柜的冲着坐在内室,笑的一脸猥琐的獐头鼠目的男子兴奋的挑起大拇指叫道。
    坐在内室中的不是别人,正是萧泽的手下金四,自然这间多宝轩真正的东家便是萧泽了。
    “我算什么,这都是公子神机妙算,若非公子下令,我怎么会一大早儿就将这尊墨玉弥勒佛送过来呢?”金四笑嘻嘻的说道。
    “公子真神人也!”多宝轩的掌柜赶紧遥遥拍了一记马屁,以他的身份地位,也只是知道东家是点金公子,却从来没有机会得见东家的真容,偶尔能见到顶头上司金四已经很难得了。
    “行了,你把玉弥勒收好,四爷还有事,走了……”金四摆了摆手,便从内室的后门悄悄离开了多宝轩,去进行下一步的安排。
    萧淆回到王府,直接去了钟毓园的书房,他从墙上的暗格中取出一只小匣子,打开匣子拿出四张地契,萧淆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这四张地契,有两个是铺子的地契还有两个是庄子,其中两个铺子一个庄子是萧淆生母的遗产,而另一个庄子则是萧淆刚成亲之时花了两万五千两银子置办的。这个庄子除了他自己之外再没有任何人知道,就连萧淆一向信任的弟弟萧淅和妻子程氏也被完全蒙在鼓里。
    娘亲的遗产动不得,看来只能卖掉这个庄子了。萧淆心疼的都揪了起来。如今这个庄子少说也能卖上三万两银子,若是卖的不急,说不定能卖上三万五千两的好价钱,可是现在已经不可能了,他的时间太紧,能卖出两万五千两萧淆就已经不错了。
    萧淆拿起自己私房庄子的地契,突然又放了下来,他决然拿起娘亲遗产中的一个略小些的庄子,这个庄子若是卖的好了,应该能卖上一万多两。对,就卖这个庄子,他就要让他的父王知道,他已经窘迫的不得不卖生母的遗产来给父王准备寿礼了,萧淆倒要看看他的父王是不是真的能狠心不给那一万两银子。
    想通了这一节,萧淆立刻将其他的地契收好,仍将小匣子放回暗格之中,将一幅书法仍然挂了回去,将暗格遮挡起来。
    一切做好之后,萧淆便拿着地契出门了。因为很快就要过年了,这时候通常没有人会买房子置地,所以萧淆得抓紧时间想尽一切办法将庄子卖出去,好去将那尊墨玉弥勒佛请回来。
    说来也巧,萧淆刚走进已经没有什么人往来的牙行门口,两段不知从何处传来的对话便飘到了他的耳中……
    “……张大哥,你说我这差使可寸不寸,这都大年根儿底下了,也不知道老爷抽的什么疯,非说要买个庄子不可,这会儿谁还有心思卖庄子啊,哪家不张罗着过年,唉,没办法了,只能到牙行里打一头喽,但愿还有卖庄子,要不然这个年我是再没法子过好的。我们老爷那脾气,啧啧……”
    “老刘啊,你也别着急,我瞧你老兄印堂发亮,这阵子你运势一定好,说不定你想买,就会立刻有人卖呢,别着急,先进去问问,也说不定牙行就有挂了很久还没卖出去的庄子呢,你买上一个不就能回去交差了么。”
    萧淆一听这话心中暗喜,赶紧转身走下牙行的台阶,循声找了过去。果然在牙行转角处的胡同口上看到了两个人,萧淆见这两个的穿戴并不比王府的高荣大管家差,他们俱穿着七八成新的缎面皮袍,帽子上还镶着小块儿的赤金五福饰片,腰间亦挂着荷包玉挂件等物,看打扮象是大户人家里很有些话语权的管事。
    萧淆暗暗打量一回,再想想他们刚才的对话,心中越发欢喜,便放下世子爷的架子笑着问道:“听二位方才之言,象是为买庄子之事犯难?”
    那二人看了萧淆一眼,皱眉齐声道:“你是何人?”
    “在下何恒,受朋友所托,正有个庄子想出手。”萧淆的生母姓何,他便自取了化名何恒,还想法子偷偷办了户籍,在外头行事之时,他通常用这个名字,而不用他的真名萧淆。
    “这位爷此言当真?我们要的庄子可不不是一二百顷的小庄子啊!”一个微胖的男子目露惊喜的微光,急切的说了起来。萧淆听他的声音象是那个姓刘的管事,便微笑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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