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毒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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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毒妻-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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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睡的迷迷瞪瞪的杜衡完全不记得自己祖母命人去找孙大夫他们前来之事,便疑惑的问了起来。
    寥嬷嬷赶紧回道:“姑娘,张掌柜和孙大夫是老奴让铜锤去请来给您治伤的,刚才给您换了药,您这会子可觉得好些了?”
    “哦,原来是换了药,我说怎么突然疼的轻了,张掌柜,换的是什么药,效果这么神奇?”杜衡不愧是个药痴,两句话不到她就将问题移到了药上。
    张慕景微笑说道:“好叫东家知道,此药是慕景自制的凝碧生肌散,专治一切外伤。”
    杜衡皱眉道:“没听说过,张掌柜,等我好了你可得把这药方子给我看看。”
    张慕景含笑看着杜衡,眼中尽是宠溺之色,他点头应道:“好,等东家好起来慕景就给您方子,现在您该想这些,好好养伤要紧。”
    杜衡点点头道:“好,那就这么说定了。对了,我刚才仿佛听到红菱尖叫,她回来了?”
    “姑娘……”大叫着的红菱猛冲进来,扑通一下跪倒在床前,连连磕头叫道:“都是奴婢不好,奴婢若守着姑娘姑娘就不会受伤了……”
    杜衡看着磕头如捣蒜的红菱,没奈何的轻轻摇了摇头,低声吩咐道:“清芬,快把你红菱姐姐扶起来。红菱,这与你有什么相干,是我叫你家去瞧瞧的,快起来,看看,头都磕青了,你不疼啊!”
    清芬上前将红菱拉了起来,红菱一眼看到姑娘的左臂上狰狞的伤口,才刚收住的眼泪哗的又涌了出来。
    杜衡无奈极了,她看向寥嬷嬷说道:“嬷嬷,我竟不知红菱还是个爱哭鬼,你快哄哄她吧,再让她哭下去我这屋子都会被她淹了。”
    寥嬷嬷上前拍拍红菱的背轻声说道:“红菱,这事真不怪你,快别哭了,这阵子我们惜雨轩中没受伤的可就我们这几个人了,大家得轮班儿服侍姑娘,你要是把眼睛哭坏了,我们还得分出人手照顾你呢。”
    “嗯嗯,姑娘,奴婢不哭了,奴婢好好服侍您。”红菱一听寥嬷嬷的话立刻抹去眼泪,重重点头坚决说道。
    众人瞧红菱这姑娘有趣的紧,脸上都露出些许笑意。红菱擦干眼泪后才发现屋子多了两个男人,不由涨红了脸低下头,心中却纳闷的很。她心中暗道,那个白胡子老头瞧着象是位大夫,可那一个年轻男子又是什么人呢,他怎么敢那样坐在姑娘床前?

  ☆、第八十三回被动扬名

当日下午,几个消息传到了惜雨轩,彼时杜衡刚刚吃完药,也没有立刻睡下,正倚着碧色弹墨大靠枕听清芬读书,清芬和沁芳两个都是从小跟随娘亲诗书认字的,所以她们两个尽管年纪不在,却已经连《论语》都读完了,说她们是个小秀才一点儿都不过分。如今不过是给主子姑娘读读医书什么的,这对清芬来说简单不过了。
    “姑娘……”红菱在门外叫了一声飞快跑了进来,杜衡见她跑的满头是汗,不免轻轻蹙眉道:“红菱,有事慢慢来,别这么火急火燎的。”
    红菱红着脸应了一声“是”,自从来被允许到姑娘身边服侍,红菱就特别高兴,原本一直被压抑的性子不觉也就放了出来,红菱天是个爱热闹包打听的性子,哪里有热闹,府中有什么小道消息,去问红菱包管一问一个准儿。这不,红菱刚才听到外头的消息,特特跑到姑娘面前来学舌了。
    “姑娘,您不知道,刚才老夫人下令彻底禁了继夫人的足,棠棣院的大门都被锁了,每日三餐由厨房上的人送到门上,由老夫人身边的徐嬷嬷开锁送进去,然后再把门锁起来呢。”红菱顾不上喘匀气息便说出了这样一个消息。
    “真的如此,那你二姑娘三姑娘和大爷呢?”杜衡很有些意外的问道。
    “二姑娘三姑娘和大爷都搬出来了,大爷搬到颐寿园,由老夫人亲自看顾着,二姑娘和三姑娘搬到西头的蓼花斋,除两个贴身服侍的大丫鬟之外,其他人全都被老夫人换了,老夫人还说赶明儿去请两位厉害的教养嬷嬷教养二姑娘三姑娘。”红菱兴奋的说道,请教养嬷嬷这消息可是她的独家新闻,府中并没什么人知道的。
    “这样啊,府里还有别的动静么?”杜衡想了想,淡淡问了一句。
    红菱立刻点头道:“有呢有呢,奴婢听说老夫人罚二姑娘三姑娘抄女四书,大爷一搬进颐寿园,老夫人就打了大爷的手板儿,还命大爷每天去跪一个时辰的祠堂,直跪到姑娘您的伤彻底痊愈为至。”
    “哦,老夫人还罚了二姑娘三姑娘?”杜衡听到这个消息很有些意外,她想了片刻方才轻轻点了点头,想来中午杜鹏突然闯进惜雨轩,背后必有人挑唆,既然祖母将二妹妹三妹妹一起罚了,看来她们两个都脱不了干系。素日里瞧着三妹妹还算安分,想不到连她也是个不省心的。
    “可不是呢,听老夫人将二姑娘三姑娘传到颐寿园,屏退了所有下人单独问了差不多两刻钟的话,后来两位姑娘都是哭着出来的,看样子哭的时候不短,眼睛都哭红肿了。”红菱还真是个包打听,就没有她不知道的,这一番话说下来,就好象是她亲眼所见一般,听的自杜衡以下人人都惊呆了,她们一般也是府中的下人,可怎么什么都没听说呢。
    红菱说的正高兴,突然发现大家都在用异样的眼神瞧着自己,她不由缩了缩脖子,低下头小声问道:“姑娘,奴婢说错什么了?”
    杜衡摇头浅笑道:“红菱,你没说错什么,你说的这些大家都没听说过,我们都很惊奇你如何会知道的这么多?”
    红菱不好意思的说道:“回姑娘的话,奴婢是个闷不住的性子,好跟别人聊天儿,奴婢自小跟着爹娘进府,和府里的人都挺熟的,大家也都愿意和奴婢说道说道。”
    杜衡点点头道:“原来是这样,挺好的,你继续说吧,府里还有什么新闻,都说来解个闷儿。”
    红菱抬头看着姑娘,眼睛尽是兴奋的光彩,“姑娘,您不嫌奴婢啰嗦多事?”
    杜衡摇头道:“不嫌,我身边正需要一个象你这样的丫鬟,你好很。”
    红菱大喜过望,立刻跪下道:“谢姑娘夸奖。”杜衡示意清芬将红菱扶起来,轻轻浅浅的说道:“红菱,你喜欢和人聊天是好事,不过也要知道什么可说什么不可说,我不希望惜雨轩里的事情被外人挂在嘴上说三道四。”
    “姑娘放心,奴婢心里明白着呢,惜雨轩的事儿奴婢连一个字都没对外说过。”红菱一听姑娘敲打自己,赶紧又跪了下来表白自己。
    杜衡点点头缓声道:“起来吧,我相信你。”
    虽然姑娘说话的声音很轻,可是红菱听的出来姑娘的语气很真诚,并不是敷衍自己,她又说了一句“姑娘,奴婢分的清楚什么是自己人什么是外人,您放心!”,然后才站了起来。
    数日无事,杜衡的伤口也在飞速愈合之中,果然用张慕景的鲜血配成的凝碧生肌散效果极好,张慕景第三次来到建威将军府配药之时,杜衡左手手臂的伤口已经收口,看上去没有那么触目惊心了。而且喝了六日的汤药,杜衡的身体也恢复了许多,脸上已经有了淡淡的红晕,这让寥嬷嬷等人都高兴极了,直把张慕景当神医一般看待。
    这日杜衡嫌整日躲在屋里气闷的很,便命人在院中紫藤架下设了一张古藤矮榻,她躺在榻上享受初夏清晨的微风。正在闭目养神之时,碧玺忽然跑来禀报,说是镇国公府的伍大姑娘请来拜访姑娘,贴子和人同时到了。
    杜衡吃惊不小,心中暗道:伍姐姐怎么事先连个招呼都不打就突然来了?“碧玺,伍大姑娘到了何处?”
    “回姑娘的话,伍大姑娘的丫鬟先送贴子过来的,说她们家姑娘马上就到。”碧玺着急的说了起来,府里唯一能招呼客人的夫人已经被禁了足,老夫人如今还在气头上,而且伍大姑娘是奔着姑娘来的,老夫人越发不会放夫人出来,可是姑娘身上还有伤,哪有精力陪客人呢。
    “知道了,寥嬷嬷,你快到大门上候着,伍大姑娘一到立刻引到这里来,我收拾好就去二门迎接。”寥嬷嬷应了一声,赶紧跑去大门上候着,杜衡则命红菱清芬赶紧为了自己梳妆打扮,不多时收拾停当,杜衡便带着丫鬟嬷嬷赶往二门迎接伍大姑娘了。
    伍大姑娘是骑马前往建威将军府的。她总不能在别人府第里纵马飞奔,只能在大门处换乘了寥嬷嬷准备的马车,一路摇晃着到了二门。马车还未停稳,伍大姑娘便飞身掠出,轻飘飘的落杜衡面前,倒吓了杜衡一大跳。
    更让杜衡吃惊的是伍大姑娘开口的说的第一句话,“杜妹妹,你伤的如何,快让姐姐看看!”
    杜衡连同她身边所有的下人都惊呆了,仿佛被伍大姑娘施了定身法一般。好半晌,杜衡才惊愕的问道:“伍姐姐,你怎么知道我……”
    “你啊,受了伤也不知道打发人来告诉我一声,你到底伤在哪里,重不重啊?”伍大姑娘将杜衡从头到脚又从脚到头打量了一遍,因为看不出伤在何处,便着急的问了起来。
    杜衡心中热热的,她上前用右手轻轻挽住伍大姑娘的手臂,柔柔的说道:“伍姐姐请进,咱们到我屋里慢慢说可好?”
    “好好,杜妹妹,你的伤?”伍大姑娘不知道杜衡伤在何处,所以完全不敢碰她,只气煞着手问。
    杜衡轻道:“伍姐姐,我的伤在左小臂上,如今已经没有大碍,不影响什么的。”
    伍大姑娘听了这话方才松了口气,拍着胸口笑着说道:“还好还好,杜妹妹,你不知道我刚才听到你受伤的消息吓成什么样了,这不,连衣裳都没换跳上马就冲到你家来了。你到底是怎么受的伤,回头一定仔细告诉我。”
    杜衡见伍大姑娘头上包着一方大红帕子,身上穿一袭红色对襟练功服,腰间扎一条石青五彩丝绦,小腿上打着绑腿,脚上穿一双薄底快靴,她这一身打扮显然是在家中练功夫里的行头。果然是一听到自己受伤的消息连衣裳都没换就急急冲了出来。
    心里流淌过一股暖流,杜衡紧紧挽住伍大姑娘的手臂,挨着她亲亲热热的叫道:“伍姐姐你对我真好!”
    伍大姑娘拍拍杜衡的脸笑着说道:“傻妹妹,你认我做姐姐,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杜衡想着伍姐姐到自家来,按说得先去拜见祖母,可是伍姐姐以这样的装扮去见祖母多少有些不合适,她正在想着,突然见琥珀摇摇从对面走来。琥珀来到近前行了礼,笑着禀报道:“回姑娘,老夫人正在礼佛,听说伍大姑娘来了她老人家很是高兴,只是不好影响佛事,只能请伍大姑娘见谅,老夫人命奴婢送来一只臂钏请伍大姑娘赏玩。”说罢,琥珀呈上一只小木匣,匣子里有一只赤金镶宝石臂钏,看上去金光闪闪的很是富贵气派。
    杜衡略一想便明白了,祖母哪里是在礼佛,分明是怯场不愿招呼客人,从前府中请客之时她虽然从来没到前头来过,却也知道客人都是继母苏氏招呼的,祖母基本上是能拖就拖,能不见就不见的。她是因为学不会那些贵妇人的作派,怕露怯给儿子丢脸。
    伍大姑娘其实也不喜欢给长辈请安之类的事情,她一听说不用去给何老夫人请安,也偷偷的松了口气。接过那只臂钏,伍大姑娘客气的道了谢,便随杜衡去了惜雨轩。
    杜衡将伍大姑娘直接引进自己的东次间,伍大姑娘还没坐定便探身握住杜衡的左手说道:“妹妹,让我看看你伤的怎么样?”
    红菱上前挽起姑娘的衣袖,露出抹着赤褐色药膏的三寸多长的伤口,虽然伤处已经结疤收口,可看上去还是很触目惊心,伍大姑娘的脸色刷的沉了下来,她愤然问道:“妹妹,你也不拿刀弄剑的,怎么会受这样的伤,难道那传言是真的,你快告诉我真相。”
    “姐姐,外头又有什么传言?”杜衡很吃了一惊,愕然问了起来。
    “今天早上我听我们府中的婆子们议论,说是你被你弟弟用鞭子打伤了,这是真的么?”伍大姑娘板着脸问道。
    杜衡不知道镇国公府的下人如何会知道这个消息,可那并不是传言而是事实,所以杜衡点点头道:“姐姐说的没错。七日之前我的隔母弟弟手持银丝鞭突然闯入惜雨轩,我手臂上的伤就是他用鞭子打的。”
    伍大姑娘俏脸紧绷,她突然托起杜衡的左臂,仔细观察起鞭伤的走向,片刻之后,伍大姑娘的脸色更差,她沉声怒道:“你弟弟好狠毒,他是用鞭子打你的脸,你用左臂格挡才被伤成这样的,对不对?”谁不知道容貌对姑娘家何等重要,鞭子直往脸上抽,这分明是要毁了杜衡的容貌,她的隔母弟弟真不是一般的狠毒。
    杜衡轻轻点了点头,她伍姐姐说的一字不差,就仿佛她是亲眼看到的一般。“当时的情况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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