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王的贪财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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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王的贪财妃- 第4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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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疼。”宿醉的后遗症,她第一次有这么深刻的体会。好在,她没有说浑身都疼。不然还真够让人浮想联翩的。太阳穴一抽一抽地疼,几乎让她有种要揍人的冲动。

    她的话音刚落,景王便用手给她揉起来。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手指按住两边的太阳穴,不轻不重地揉按。他不说话,临晚镜索性闭上眼睛享受起来。尽管外面天寒地冻,可小木屋里,这一对小夫妻的相处还是可以暖得死人。

    过了许久,临晚镜都要强迫自己睡着了,可景王还是一句话也没有。给她揉太阳穴就只是揉。虽然能感觉到他的温柔,却也能够想象得到这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毕竟,是个男人都无法容忍自己的妻子守在别的男人的坟头喝得酩汀大醉。

    虽然,景王不至于打她,但是吵吵架,或者冷战冷战什么的,还是很有可能的。比如,像他现在这样一声不吭,不就是在和自己怄气吗?

    “咳,阿景。”内心挣扎了很久,临晚镜还是决定先认错,她扒拉下他的手,扭过身子,看着夙郁流景,小心翼翼地问,“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

    “怎么会觉得我在生气?”景王低下头,深邃的眸子里一片温柔之色。看起来,好像真的没有生气。

    只是,他越温柔,她反而越不安。某女心里犯嘀咕: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做了亏心事,所以抬不起头来咩?

    某女抬起头来,眸子里闪过一抹讶异:“你难道不生气?”

    这可不符合阿景的性格!

    “你希望我生气?”夙郁流景挑了挑眉,反问。

    这一问,倒是把临晚镜给搞糊涂了。她希望他生气吗?肯定是不希望的呀。谁没事儿会希望自家夫君生自己的气?可是,她为了别的男人跑来迎风关,又在纪醒空的坟头吹了一夜的风,他没有理由不吃醋啊。除非,他根本不在意她了。当然,后面的那句话,她也不可能赞同的。如果说阿景不在乎她,也不可能为她做到这一步。可是,不生气,怎么也说不过去吖。

    “倒不是希望你生气。我只是觉得,你那么霸道,看到我为了别的男人伤心,肯定会不高兴的嘛。”咳,这措辞没问题吧?她生怕这真的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夙郁流景今天的表现,还真让她有些摸不到底儿。

    “知道本王霸道,你还敢一个人跑来他坟前哭,就不怕被这雪地里的野狼叼走了?”

    “我怕什么?动物比人可好对付多了。”临晚镜撇撇嘴,若是说狼什么的,她还真没放在眼里。一只两只,在她手上就是送菜。当然,狼是群居动物,说不定一出来就是一大群。她若是一个人对付起来,是有些困难。不过,这是在没有轻功的前提醒下,现在是在异世,她会轻功。

    “那你在做这件事情之前,就没想到过我会生气?”

    “想到了啊。”临晚镜点点头,可语气依旧坚定,“可是,就算你不同意,这件事我也会做。来迎风关看雪,是我们还没有确定关系之前就答应了他的事情,我说到做到,不会对他食言。”

    “那你和他是什么关系?”没确定关系之前就已经和纪醒空有了约定,他该说那小子真幸运呢?还是,应该说命运弄人呢?幸好,不是谁先遇上就成全了谁。他出现得比纪醒空晚,却得到了她的心。

    “什么关系?我和他是正经的朋友关系啊。”还能有什么关系?虽然纪家少年对她一见钟情,可她却只对纪家少年停留在欣赏阶段哦,不越雷池一步,是她的原则。

    “那我们呢?”

    “我们?”临晚镜朝夙郁流景勾了勾手指,让他的耳朵凑到自己唇边,呼出的湿热气息喷洒在他的耳畔,故意拖长了声音,“我们啊,是不正经的男女关系!”

    虽然,他们现在已经是合法夫妻了。可没合法之前,不就是不正经的男女关系咩?

    “不正经的男女关系?”夙郁流景重复着她的话,揣摩着她话里的意思。似乎,对这一句话很是满意。

    “对!”临晚镜好不害臊地点头。

    “所以,本王为什么要吃他的醋?光凭这一点,不都甩他几条街了?”后半句话,他还是听自家王妃讲过几次,学到的。这就叫典型的学以致用。

    “对对对,就是甩他好几条街,所以,你不要把他当一回事。”临晚镜也是个会顺着杆子往下爬的人。她不会因为纪醒空的事情多做纠缠。昨晚,她已经履行了自己的诺言,以后每一年,她也会来一次迎风关。在迎风关的山头小木屋里住上几天。陪一陪当年那个腼腆痴情的少年,可是,她和景王的感情却丝毫不受影响。

    咳,应该说,除了临老爹一直折腾自家女婿,他们夫妻之间几乎没出过什么感情问题。

    当然,每年总有那么几天,某王爷是在吃醋中度过的。也仅仅是,吃点闲醋而已,并不会真的生气。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小醋怡情嘛!

    “对了,鹦鹉少爷和猴哥怎么不见了?”昨晚不是让他们自己待在小木屋里喝酒吗?

    “你管他们做什么?”

    昨晚他找上山,自然就把那俩小子赶回军营了。那俩小子敢私自带他的王妃来迎风关,回去免不了吃一顿军棍!

    看景王的表情,临晚镜也能猜到一二。不管了,死道友不死贫道。原来,阿景并非一点不吃醋,他是把那股子气,全部撒到萧英武和齐壮身上去了。

    没错,那两人现在正在军营里挨板子呢。

    过了一天,军营上下也都知道朝廷派来的援军到了,由景王亲自领兵,临家大公子带队,带来了定国侯手下的五万精兵!纪家军和定国侯手下的兵曾经是交过手的。打的都是友谊赛,两家秉承着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原则,切磋了一下,也算是各有所长。纪家军在夙郁向来清傲,唯一佩服的,可能也就定国侯手下的兵!

    他们来了,其中不少人都还相互认识咧。没过多久,原本颓靡的士气又高涨起来。景王的到来,让某些奸细也开始活跃起来。首先,必须把现在援军的情况传到敌方军营里去;其次,还得不露痕迹的使绊子,挑起纪家军和景王带来的精兵之间的矛盾。

    可惜,他们自以为做得滴水不漏,实际上都是钻进了景王和临家大公子早就布好的陷阱里面。纪将军舍不得对那些人下手,并不代表景王会手下留情。

    这不,纪家军里最高级别的叛徒被当场擒获,证据确凿。

    “黄将军,你可真是好样的,这些年吃着夙郁的粮,做着通敌卖国的事儿,可是开心?”当乘风破浪把五花大绑的黄将军押到大家面前时,徐军师如是开口。

    “哼!本将军乃纪家军元老,怎么可能做通敌卖国的事情?一定是有人陷害本将军的!还望二位王爷能够查明真相,还本将军一个清白!”黄将军挣扎着从地上起来,不愿意下跪,只看着景王和战王。

    如今,这叔侄二人都是王爷,他也只有向他们请命了。

    “对啊,二位王爷,您们是不是再查一下,黄将军是纪家军的老人了,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情?”

    “我们相信黄将军,还请景王明察!”

    战王主要是主战事的,根查这些沾不上边儿,如今这里的说话权都掌握在景王手中。所以,纪家军的元老人物们一时之间都对准了夙郁流景,要求他重查奸细之事。

    “如果谁再敢附议,以同党论之!”夙郁流景没有答应严查,而是来了这么一句。

    顿时,下面跪倒一片的人全都懵了。只是求个情而已,怎么就要按同党之罪论之了?景王果然残暴不仁,不要以为他站起来了,就会改变性情。一个人的习惯可能会随着环境的改变而改变,可是性格,却永远不会!

    按照同党之罪论之,谁还敢轻易出言?有几个冲动的,可在场大多数人都非常理智。一时之间,营帐里鸦雀无声。

    “既然没有异议,那就把黄将军带下去。今日之事,希望在战争结束之前,大家都能守口如瓶。若是有人传出了什么消息,也以叛国之罪论处!”

    “王爷,您这分明是草菅人命!下官不服!”黄将军也被景王雷厉风行的手段惊呆了,他仗着得将军信任,私下里笼络军心,又与诸位将领关系极好,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有人怀疑到自己头上。可是,景王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好好的皇城不待,跑到边关来横插一脚。景王素来残暴,杀人如麻,他如果真的落在景王手中,岂不是凶多吉少?

    而且,他的消息,也不知道传递出去了没有。

    “本王不是第一次杀人,说本王草菅人命的,你倒是第一个。”夙郁流景站起身,慢悠悠地走到黄将军面前。

    黄将军刚刚还能直着腰板儿吼冤枉,可在景王强势的目光之下,他却开始低下头心虚起来。景王的气势,果然不愧是皇家第一王爷,在他的目光下,黄将军竟觉得自己无所遁形。

    “那是因为他们都不敢说,啊——”黄将军一句话才刚说完,就被乘风一脚踢在膝盖上,剧烈的疼痛迫使黄将军跪倒在地。

    “我要见将军,我要见将军!景王草菅人命,黄某不服!”黄将军跪倒在地,脸一下子磕在地上,磕掉了自己的大门牙。他现在的模样就是张着血盆大口,在那里垂死挣扎。

    “你要见将军?你明明知道,纪将军现在是不可能见你了,还要他为你主持公道吗?”

    闻言,黄将军的身体微微一顿,立马反应过来,朝景王大吼:“你把将军怎么了?你们把将军怎么了?”

    “到底是本王把纪将军怎么了,还是你对纪将军做了什么?”夙郁流景冷冷地看着他,眼里不带一丝感情,“纪将军被他一手提拔的人所害,你却死到临头还不敢承认。黄将军,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自古以来,通敌卖国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哈哈哈哈,将军死了是不是?哈哈,我就说嘛,他就算武功再高,也抵挡不住剧毒——不是每一个人,都和当年的临家大公子一样幸运,在中了骨髓枯之后还能完好无损!”

    黄将军听说纪将军出事,立马就原形毕露了。他的话一出口,在场的人谁还听不明白?

    既然奸细已经查出,下一步就是处置的问题。黄将军官居正三品,景王不会就这样一刀杀了他。只是把他先关押起来,然后封锁消息,让人继续假扮黄将军与敌军联系。

    源源不断的假消息传出去,最后把凤离大军消灭殆尽。这一战,临晚照一战成名。凤离二十几万大军,几乎全军覆没,纪家军损失超过三分之二。临晚镜的两个小玩伴,也是一死一伤。战况之惨烈,前所未有!而应满径,也如同当日的纪家少将军一样,单枪匹马,被逼入绝境。

    同样的迎风关,同样是一片冰天雪地。连场景都和当日一模一样,应满径以为是天意,实际上是景王夫妇早就设好的棋局。

    这棋局里,唯一多出来的一个人便是倾城公主凤舞歌。

    在应满径被逼到绝路的时候,他看见了夙郁军队里面,那个一袭红衣,倾国倾城的女子。

    “小舞?”

    应满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他是出现错觉了吗?被逼入绝境的时候,突然看见了青梅竹马的心上人。公主远嫁夙郁,他势要让凤离的铁骑踏平夙郁的疆土,迎回他最心爱的女人。可是,现在心爱的女子就在他面前,他却有些不敢相认了。

    “满径哥哥,你真傻。”凤舞歌从军队里走出来,一个人,一匹马。

    有人想拦住她,却被临晚镜阻止了。她向来喜欢看这样生离死别的场面,当然,这要是在看戏的情况下。如果她是主角之一,那还是算了。

    “小舞,真的是你吗?”他没有出现幻觉吗?本以为,自己会骑着战马,威风凛凛地迎接小舞归来,却不想,局面斗转,现在要他狼狈不堪地面对倾国倾城的公主。

    “应将军,本公主已经嫁作他人妇,你再称呼本公主的小名,似乎不太合适。”凤舞歌本能地想要上前拉起应满径,却迫于身后无数双眼睛的监视。

    这个时候,她只能跟应满径做个了断,而非和他叙旧。

    “我——”难道,连这样叫你的资格都没有了吗?应满径敛眸,收起眸底一片伤痛,“对不起,都是我无能,无法亲自接你回家。”

    “应将军,你太自以为是了。本公主是自愿嫁与夙郁右相的。苏幕遮乃一代少年名相,长得一表人才,为人温和儒雅,我喜欢他,所以才嫁给他。和夙郁一点关系都没有。如果硬要说,这一切都是别人的安排,那这个别人,就是我的那位好父皇。你,被他骗了。”凤舞歌不忍心看到应满径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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