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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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王爷- 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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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八章  醒来真好

  突然间,望见傅叶雨眼角咕咕流出的泪水,朱景山的心一下子又揪紧了。已经一个月了,王家已经尽了力,能想的办法都想了。如今,能做的,只是一次次把更加珍贵稀有的药材送到叶雨的房里,借以维系她和孩子的生命。那个尚在腹中的孩子,成了大家最大的希望和期待。

  这段时间,朱景山也冷静了下来,听了王大夫的忠告,他突然想到了一个人或许能够帮助叶雨。尽管此人行踪不定,脾气怪异,早就不行医布针,但他的医术出神入化却是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想到这里,朱景山再坐不住了,向王大夫问明了叶雨的情况可以上路后,便急着向老夫人和王书伦告辞。王家怎能放行,再三劝阻,但当朱景山提到‘黄石先生’时,王家人便缄默了。随后便慌忙张罗着让他们远行。

  朱景山再三推辞不过,只接受了一个叫红绫的小丫头同行照顾叶雨。王家备了最好最宽大舒适的马车,里面吃食药材一应尽有。朱景山无言感激,只是再一次地长揖到地,随后便踏上了回‘梅落山’的路程。

  当傅叶雨从朦胧困顿中醒来的时候,早已是三个月之后的事了。她腹中的孩子也有五个月大了。如今已是今秋十月,‘梅落山’正是瓜果飘香,万物葱茏的时刻。

  身子僵硬的仿佛不是自己的,傅叶雨根本无法动弹。她看着陌生的床帐,闻着屋中清淡的茉莉熏香,那是自己所喜http://www。345wx。com欢的。一时之间不由百感交集,欷觑不已。房间里静悄悄的,温暖的午后阳光射进来,带着舒缓的惬意。傅叶雨动了动头,脖子还是僵硬着,喉咙里淡淡的都是药的苦涩,想说话,发出的竟是那种干涸撕哑的轻嘎声。傅叶雨放弃了努力,知道自己如今能活着便是万幸。

  耳边有秋虫的恬躁声,一种淡淡的泥土山花野草的腥甜味,感知室外那鲜活的一切,傅叶雨无声流出了泪水。不知是喜是悲是甜是苦,心中满满地都是重生般地珍惜意味,自己终究还是回到了这里。

  突然,窗外淡淡地传来了一声男子清晰不满的声音,让傅叶雨没由来的惊喜。那是大师兄的声音……

  “都已经超过六天了,叶雨怎么到现在还没有醒来?你不是说两个月后准能醒来的吗?怎么到现在还没有,你到底有没有把握”朱景山语带报怨地嘟哝道。

  “臭小子,不相信我,你当初干吗跪着求我来?你是关心则乱,她伤得那么重,我为她推筋换骨针治了两个月,如今晚几天醒来又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你不相信我的医术?真是令人丧气。”一棵枣树下,一位身穿黄色长衫的中年人口中吐出一颗枣核愤恨地说道。如今他非http://87book。com常不雅地蹲在地上,面前一堆被打落的枣子,满地被他吐的到处都是的枣核。他面色清俊,五官明朗,神情洒脱不羁,给人一种大智若愚的感觉。此时狭长的凤眼半眯着,挑衅般地斜睨着房檐下正在整(http://87book。com)理药材的朱景山又不满地道,“你欠我的东西什么时候给我,我已经三天没喝到酒了。小子,我警告你,不要耍赖,这可是你当初答应的。”

  “你以为我是你呀……一天到晚念叨个不停,唯恐别人欠了你的。叶雨到现在还没醒呢,我凭又要给你作画,那么好的东西,你拿到手里还不是当废纸一般地下山换酒喝?”朱景山似乎没好气地说。

  中年见他恼自己却不恼,依然云淡风轻地吃着枣,随后似乎心虚般地笑了笑,“不拿去换酒,难不成还能把它直接吞下肚?反正你画画也不过举手之劳,别忘了,每天三幅,少一幅都不成。”中年人伸出三个指头在朱景山的面前晃了晃。

  “哼,”朱景山冷哼一声,知道根本无法和他理论,便索性转过身去摆弄那些药材当他不存在。

  过了半晌,中年人又笑眯眯地开了口,“景山啊,那个女子真的是你的小师妹不是你的娘子吗?我怎么觉得你对她太亲近了些,她肚子里的孩子真的不是你的?你可不要骗我哟,你也知道我是干吗的,孩子一出生,就能见分晓。到时候,你想耍赖……”

  “嘭,”朱景山跺了一下脚,“你不要再胡说八道了好不好?你也算是个长辈,有个长辈的样子好不好?”

  “嘿嘿,急什么,我知道你是真君子,不是趁人之危的小人!不过……”中年人意味一声挠了挠头,朱景山立马黑脸看着他,“不过,她脖子上戴着的那个印章我却知道是谁的……难不成他才是孩子的父亲?”

  “你哪只眼看着那个是印章?那明明就是个普通竹哨,你休要在这里胡乱猜测故做高深,若实在闲了,就上山抓兔子去,说不定晚上就不必饿肚子了。”

  “哼,你小子真是忘恩负义,连顿饭都分得那么清楚……”中年人有些不愤地对着朱景山吼道。

  “那就不要作画,否则,没饭吃……”朱景山一本正经地说道。

  “哼,不吃就不吃,吃枣也能饱……”中年人愤恨地把一把枣子塞进嘴里。朱景山一看,立马装作没看见转过身去。

  中年人愤恨了两声,随后又慢吞吞说,“我那徒弟你打算怎么办呢?她到现在还没有嫁人呢,她爹可是认准你了,非你不嫁!你们都同处一室了,你得对她负责!”

  “我凭什么对她负责?我与她又有什么关系?是她自己老往这里跑好不好?”朱景山无奈地咬牙道。

  “想必媛媛接到我的信,这两天也该到了。如今山上的桂花也飘香了,怎么着今年也得让她多酿几坛桂花酒,若不然,这个冬天可怎么过呀?”中年人状似向往地念叨着。

  朱景山身子一颤,低头想了想,终没再说什么。对陈媛媛,他也说不清自己究竟是什么感觉。应该是感激更多一点吧!自从去年京城一见,他本没放在心上,可是她的父亲依然又向师傅提了亲,他接到师傅的信后真真是无奈。可自从叶雨遭遇被劫,他右手被废回到‘梅落山’,她就跟着来了。还在离他所居之处不远的地方修茅舍,隔三差五地来照顾她,可是,他对她,根本没有儿女私情……身体稍一利落,他就不辞而别了,他甚至都不敢看她明亮的眼睛。

  如今叶雨病重,他四处托人打听黄石先生的下落,陈媛媛知道后,竟写信告诉了他黄石先生的下落,没想到她竟是黄石先生的弟子,如今,这欠下的人情……

  可让他大跌眼镜的是,这个黄石先生竟是这般地性情。起初朱景山对他恭敬有加,总是有求必应。可后来却知道他竟然拿着他的画去山下换酒喝,还一次一次地醉在山腰,他不得不一次次地把他从山腰背上来。这也就罢了,之后,他竟然把他典藏的几幅佳作偷着拿下山,只为到‘盈香楼’听花魁胭脂小姐的一曲‘离别愁’……真真是让他心疼不已,可又拿他没有办法。叶雨的病总还得指望他,他当初是打了保票。

  再之后,他便若不甚言了。家里没有值钱可换酒听曲的了,他便每每拿叶雨要挟他每天画中幅画,供他喝酒听曲。他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出言也不由得恶声恶气,他到不恼,也不怪他不恭敬,每次都涎着脸索画。他真真是拿他头疼不已。如今,他已经三天没给他画画了,他倒也每天认真地为叶雨治病,总之,就是絮絮叨叨个没完没了。耳朵免不了要遭受毒害,可也总比他拿自己的画当废纸卖强。

  如今,他又召来陈媛媛,自己又能对他怎么样呢……唉,朱景山想到这里,唯有认命叹息的份。

  “你干么唉声叹气没完没了,我徒儿来你应该高兴才对,她肯定舍不得我这般糟蹋你的画,你也不必每天躲着我象躲个鬼似的。”黄石先生颇有自知之明地道。

  “你也知道你象恶鬼?我的画你拿去换酒也就罢了,竟然去‘盈香楼’……那一次我真没脸去找你,竟然还欠了钱,被人脱了衣服……若不是我画了两幅画作抵了酒资,如今你还在‘盈香楼’的房檐上吊着呢!”朱景山愤愤地说。

  “嘿嘿,你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不过,那俏姐儿的曲儿唱得真是动听啊!都酥到我的骨头里……”

  朱景山顿时恶寒,根本没法再与他理论,索性端起药材就进了屋。这种人,越棒着他越不行。

  外面的对话,傅叶雨躺在罗帐里听得一清二楚,知道大师兄为了她受了莫大的委屈,心里实不是个滋味。她使劲吞咽了几口吐沫清清嗓子轻轻地唤道,“大师兄……”声音虽然依旧难听,倒总算清楚。

  听到声音朱景山身子一颤,立时怔住了。片刻后他倏地一把扔掉手里的药材快步走到内室猛地掀开了罗帐,傅叶雨正努力笑着柔和地看着他。

  朱景山的眼里一下子酸了,他趿了下鼻子,温暖细润地说道,“叶雨,你醒来了?好,好,太好了……”说着,竟语带哽咽,猛地放下罗帐就跑了出去。

  片刻后,他手里抓着一个黄衣中年人来到床前,语竟不能言。只是把那人使劲地推到她面前。黄衣中年人一脸笑眯眯地望着她,二话不说,伸手就把在她的脉上,“嗯,不错,醒来就好。姑娘,我可是费了两个月的心力才把你救醒的,你可欠了我……”

  中年人话未说完,就被朱景山拉了出去,“去开方子,我要赶在天黑前下山把药抓来。”朱景山催促道。

  “急什么,我还有话要对傅小姐说呢!”

  “哼,你有什么话对我讲便可,在她面前,你最好三缄其默。”朱景山不由分说把他按在椅子上。

  “明天三幅……”中年人顿时伸出三个指头放到朱景山的面前。

  朱景山看了眼,死咬嘴唇对他点点头。

  中年人立时喜上眉梢,“放心,我不会对她胡言乱语的,我只是想跟她说说孩子的事……”

  “这不用你费心,她是母亲,自然会察觉到自己的孩子……”

  听着这些对话,傅叶雨再明白不过了,她的眼里立时起了一层的水雾。虽然手还不能动,但母子连心,她似乎就能感觉到自己腹中那鲜活的小生命正拼命地跳腾着。

  第一百一十九章   交谈心定

  醒后这段时间,傅叶雨特别地难受。原因无他,只因时不时地总是感觉到有一双眼睛在暗处偷偷地观察她探究她琢磨着她,让她如芒刺在背,特别的不舒服。偶尔她实在忍不住便会倏然转头四望,不期然就会遇到一张涎满干笑的俊脸,还有那手足无措仿若偷东西被人抓到时的那种又佯装四顾眼睛根本不看她的可笑样子,随后,便搓着手又转头没话找话,“叶雨啊,今天天气不错,又在窗下晒太阳……这会子感觉怎么样?身上还疼不疼,要不要我再为你施针一下,你要知道的,你躺了三个月,身子僵硬是免不了的,我施针会为你舒活经络,这样才能让你早日下地……”

  每当此时,傅叶雨总会放下手中的书,温婉地笑着道,“那就有劳黄石先生了。”

  随后,便会看到某人很有些心不甘情心不愿地从腰间摸出针袋走过来沉默地为她扎针。但是那种感觉,真是怪异极了,明明黄石先生的针施的非http://87book。com常巧妙,但她总是感觉特别地疼。又明明感觉他根本就是有话要说,但直到扎完最后一针也没见他开口就悻悻地走了。这让傅叶雨异常的难受,总觉的胸口闷闷的,象压着一座山让她透不过气来。

  如今,她还不能下床走路,只有手能动。每天红绫会把她抱到窗台前的软榻上让她坐着看书,有时望着外面的青山绿水绿树红花,傅叶雨总有一种恍惚不真实的感觉。她心里压着那么多的事,总是缠绕在心头让她片刻不能安宁。可是她也明白自己的处境,在痊愈前,她什么都不能做更不能问。她不能辜负了大师兄的一片心。

  可此时,她眼光一瞟,又看见了某人正背着手静悄悄地走来。此时他脸上没有那嬉笑躲闪的神情,径直走到她的榻前哀叹一声,“叶雨啊,先生我想求你一件事呢。”

  傅叶雨笑笑,明了地一点头,“先生坐,别说一件事,只要叶雨能为先生做的,千件万件,也在所不辞。”

  黄石点点头,袍子一撩就大咧咧地坐在了叶雨的身边,“丫头啊,我已经三天没喝到酒了,馋得很,你能不能劝劝那小子别犟着象头驴,为我画幅画对他来说就那么难吗?”黄石先生无不哀怨地说。

  傅叶雨低头一笑,“黄石先生是特别欣赏我师兄才会如此缠磨他的吧?”

  黄石一听,眉毛立时欢快地一挑,转头趣味地望着她,笑着点头,“这都被丫头你看出来了?不错,我是特别欣赏那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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