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斗:第一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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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斗:第一庶女- 第2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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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薇心念电转,觉得此事怕是与齐王不无关系。

    此法甚为恶毒,如此子虚乌有之事,却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可以澄清。

    这种事情自然也不好大庭广众之下去谈论,唯一可想的办法就是立刻证明。

    怎么证明?

    自然是让人怀孕了。

    不证明那是让人议论纷纷,让人证明了,便也是她慕容薇不得不分宠她人,如此居心,实在可恶!

    郑嬷嬷自觉失言,“这本来是先帝末年之事……今上十分忌讳,于是天下人也少有人言及,便是只有皇室知晓其内情。奴婢因为当年曾经在宫中做过宫女,是以知晓一些。”

    慕容薇还真没听人说过先帝末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

    先帝世宗光武皇帝是个雄才大略之人,在天下大乱之时起兵匡扶大秦江山,这才没有导致江山倾覆。

    “先帝末年曾宠爱一位李淑妃娘娘,奴婢当年在宫中,曾经见过这位娘娘,宠冠六宫,美艳绝伦,精音乐,善作诗,又善舞,可以说是当世绝代无双。先帝甚宠之,倒有几分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意思。后来李淑妃生下一子,才刚出身先帝即封王,又起名明基,荣宠备至。”

    慕容薇略有些讶异,未知当年还有这样一番公案。

    光武末年居然发生过这样的事情,的确是让人称奇。

    这倒是听着像是唐明皇杨贵妃。

    何况,起名明基,基,乃柱石也,国之柱石,便是储君,如此便可见对此幼子的看重。

    先帝老年得子,想必是甚为宠爱。

    可这跟她有何关系?

    郑嬷嬷继续说:“因为先帝宠爱李淑妃,虚废后宫,后来因为宫中有人暗害李淑妃,先帝大怒,处死了一位妃嫔,跟皇后的关系也冷淡下来,又和李淑妃搬到西苑去住。不知道是发生了何事,只是听人提及,当时先帝动了想废掉太子的想法。在西苑居住时,忽有一夜,先帝生病,李淑妃陪侍,宫女曹娥和几个小太监竟胆大欲谋害皇上,用腰带想勒死先帝,幸而被大内侍卫救下,先帝惊魂甫定,等到到时候,却是发现李淑妃被人刺死。周围人都说是曹娥用金簪刺死李淑妃,先帝大怒,但怀疑是皇后所为,怒极要废后,废太子……”

    慕容薇听得时而错愕,时而震惊,这事儿听着真是离奇至极。

    两个宫女居然胆子大到想要谋害皇帝,这也太扯淡了。

    但是它就是发生了,而且如果不是宫女力气太小,而是一刀子下去,说不定皇帝真的完蛋了。

    而且,李淑妃的死也着实离奇,不能排除有人借刀杀人的情况。

    因为她的存在已经威胁了很多人。

    香桃瞪大眼睛:“后来呢?发生什么事儿了?”

    “事情当然是不了了之,朝臣全都反对,而先帝因为李淑妃去世,悲痛莫名,居然太过悲痛,就跟着殡天了。”

    慕容薇眼眸闪烁,这里面自然是郑嬷嬷想当然的说法。

    真实的情况恐怕没那么简单吧?

    说先帝为李淑妃悲痛愤怒可能是有的,但要说为了她而悲痛死亡,那不太可能。

    一代豪杰,一生经过多少风雨,焉能为此就悲痛而亡?

    慕容薇一下子阴谋论地想到了不怎么好的事情。

    光武帝宠爱李淑妃要废掉皇后和太子,这种做法是朝臣所不容的,是不得人心的。

    何况废长立幼,根本没有说服力。

    让朝臣在一个成年英武的皇子和一个小儿之中选,谁也知道该怎么选择。

    当今当年是太子,只要父皇死了,他就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不管如何,其中的内容定然不少。

    但是从此也能看出,建武帝当年必然受了不少惊吓和忐忑。

    因此,大抵他也是对这样独宠六宫之事甚为不满。

    又或者说,为了女人变得昏庸不堪?

    不管是因为什么,但从此处也能得知建武帝的心情,知道他为何如此不满。

    慕容薇挑眉道:“那个皇子呢?”

    “先帝殡天,当今即位,小皇子是交给太后抚养的,只是没两年五岁时便是得了疫病而亡。”

    说到此处,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建武帝显然深恨李淑妃,虽然那个小弟弟根本不能给他造成威胁,但仍然被他使了法子给弄死了。

    如此可见一斑。

    慕容薇点了点头,“既如此,倒也不奇(提供下载…87book)怪了。”

    郑嬷嬷劝道:“奴婢想,王爷也是不得已的。如今看来也是为了消弭外面的流言。”

    慕容薇羽睫轻敛,没有说话。

    香桃在一边小声说:“奴婢知道王妃伤心,可是咱们不能为了别人伤害自己的身体啊。主子,先点东西吧?”

    香桃也恨,恨王爷的无情,恨爱春的不知廉耻,看王妃这么伤心的样子,她心里简直被愤怒填满了。

    慕容薇忽然问:“爱春那怎么安排的?”

    香桃快抓狂了,“王妃不用管她,她又死不了!现在快活着呢。”

    都到这时候,王妃还管那个小蹄子干嘛?

    管她要死要活!

    现在不是该痛骂负心郎吗?

    郑嬷嬷道:“奴婢听说苏公公没怎么安顿,只是在咱们院子附近拨了处房子,让她暂时住在那里了,也没有什么安排。”

    慕容薇淡淡道:“让人好好安顿她,莫要让人说我善妒无德了。”

    月姑气道:“谁说我小姐善妒了?那个爱春丫头着实可恨,竟如此对王妃,亏得王妃还想给她一门好亲事,未料她居然如此机心,早存异志。”

    “人各有志。”慕容薇若有所思地望着那窗户上的花瓣,起身道:“准备点吃的吧,我还真有些饿了。”

    香桃见慕容薇肯吃东西了,欢喜得什么也似,便撒开腿跑了出去,着人端了饭菜进来,勤快地在一边布了碗碟。

    慕容薇手上受了伤,只是用勺子吃了些粥,并几个包子罢了。

    “王妃可千万不要再想不开了,再怎么样也不能伤了自己。您看您这样,奴婢看着可心疼了。”

    月姑碎碎地嘀咕着。

    慕容薇抬起手在眼前晃悠着,道:“不会了,何必伤着自己,还不是自己受罪么?以前我倒是自己不傻,现在才知道原来我也有傻的时候。”

    到了此时,也是似乎释然了的样子。

    只有绿儿一边十分担心地看着慕容薇,她深知自己主子绝不会如此善罢甘休,如今却如此淡然的样子,只怕下面不是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吧?

    待晚间要睡下的时候,慕容薇把月姑叫到身边。

    “月姑,水生还没成亲么?”

    月姑正为慕容薇感伤呢,不知她为何提及此事。

    “是呢,奴婢也想着给他挑选个妻子。”

    慕容薇想了想,说道:“我屋里这些丫鬟可有哪个合你的意?”

    月姑想了想道:“水生也是每天忙碌,都没什么机会来。我看绿儿和香桃都是不错,年纪也相当。”

    “明天让水生来见。”

    月姑不知道她在做什么打算,便是应下了。

    慕容薇心中思潮起伏,睡下之后久久不能入眠。

    此刻也是日上东山,帷幔低垂,外面朦胧的灯光晕黄一片。

    慕容薇想起今日事,喃喃道:“我心匪石,不可转也……萧明睿,你是否还记得这话?是我看错了你,还是这其中有什么因由?我不信你是这样的人。”

    多少个日日夜夜相伴,感情早已经化作骨子里的血液,她心中不信他会如此让她伤心。

    他曾经说过不会背叛她跟别的女人发生关系,可是如今爱春有孕,却作何解?

    若他真的在她病重时跟别的女人做出对不起她的事,她焉能忍受?

    若他真是这样的人,那个风雨如晦的夜晚,又是为谁长跪不起在宗庙前?

    直觉告诉她,那天萧明睿跟建武帝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让萧明睿不得不做出这样的决定。

    可是,不管他是不是再无奈,他不该瞒着她!

 何喜之有

    

    这样的感觉太过让人出离愤怒。

    是为了什么原因她不想问。

    背叛了就是背叛。

    她会亲自问清楚,若他果然如此,便是离去又何妨!

    到如今,她也只剩下一点坚持。

    若是他给的答案让她不满意,她也不会再选择跟他在一起。

    人都看她聪明无比,其实有时候聪明人反倒容易钻牛角尖。

    她就是这样一个倔强的女子。

    ----

    萧明睿得到消息的时候正在巡永定河。

    建武帝正在跟河道衙门的官员讨论治水的问题,观看永定河的水源治理,见河堤坚固,堤坝两侧用料未有偷减,不由十分满意。

    萧明睿正在和人议事,此时的太阳已经有些烤人,萧明睿穿了身宝蓝色云龙纹茧绸直缀,脚踩着粉底黛面朝靴,额头上出了些薄汗。

    小路子见状想拿帕子给萧明睿擦汗,被他拒绝了。

    待检阅了河道,回到驻跸的行营,建武帝叫了臣子们去议事。

    天气虽未算得最热,也是很让人不适了。

    建武帝让人上了西瓜,酸梅汁,众臣子谢了,便是一边议事一边消暑。

    这时候外面忽有人来报喜。

    建武帝听闻了,挑眉道:“有何喜事,让人报来。”

    亲卫呈上了折子,等建武帝阅毕,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萧明睿,笑道:“果真是桩喜事了,明睿,你府中妾室魏氏有孕。”

    萧明睿一时怔在那里,半晌没有反应过来。

    好半天他才想起魏氏是谁,爱春本姓魏,魏氏就是她了。

    爱春有孕了?

    他也没想到这女子居然这么巧就能有孕,这消息也着实突然了些!

    屋中诸位大臣都是忙笑着恭喜萧明睿,道喜声不绝于耳。

    有人便暗自想道,外面怎有人传言洛王专宠,不育?

    如今谣言自然是不攻自破了,毕竟连孩子都有了!

    看此情形,怕是慕容阁老的孙女要是失宠了罢!

    有人便是认为洛王此举是针对谣言而来,不管如何,只要他有了子嗣,在朝上也是起码不会让人再左右摇摆了。

    怎么看来,也是利大于弊。

    萧明睿却是心中惶恐至极,想到妻子此刻定是知晓了此事,顿时坐立不安,恨不得立刻插翅飞回去!

    工部侍郎看萧明睿脸色不似喜色,反倒添了忧色,便是稀奇得很,诧异地问道:“王爷可是担忧过甚?”

    建武帝也把目光看向儿子,手里把玩着一块玉如意,眸中精光盎然。

    萧明睿收起起伏的心绪,勉强道:“儿臣只是头次听闻此事,有些神思不属,不知该如何是好,因此上有些失态,还请父皇见谅。”

    建武帝大笑道:“你这小子,这也不怪你,毕竟是第一次么。以后自然就习惯了。好了,朕看你也是坐立不安了,先且回去休息吧。”

    萧明睿实在也不想待下去了,便推辞下去了。

    刚一出来,他就沉了脸,急迫地问小路子送信的人何在。

    小路子连忙道:“是师父派了张得送的信,奴婢让他在您的住处等着了。”

    萧明睿大步流星地回自己暂居的院落,心中着急上火。

    他不知道为何便有种惊慌失措的感觉,原是没料到这个爱春居然在他出京城的时候暴露出此事!

    现在他不在,没人解释,薇儿会作何想?

    她肯定会误会了,又或者舍他而去!

    想到此处,萧明睿也是心肝俱裂,内心中涌起一种即将失去珍爱之人的恐怖预感。

    待回了房,果然看到张得在此守候。

    见了礼,他便劈头就问:“王妃呢,王妃如何了?”

    张得目瞪口呆,还以为王爷开口要问爱春呢。

    小路子忙说道:“张得,快说说,王妃现在如何?”

    张得连忙道:“奴婢昨日得了消息就被苏公公派来了,一路急赶,今日才到了此地。我来的时候王妃还是闭门不见人,只是让苏公公安排爱春,不是,魏氏的起居。”

    萧明睿眼角一跳,骇然想道:“糟了,薇儿定是深恨我。”

    若她是大发雷霆,就是殴打了爱春,或者打骂了苏德,他也不会反对或者意外。

    可是,偏偏是如此安静的模样,闭门不见,只让人安排爱春的起居,显然是怨恨他行为,心灰意冷,再不想见。

    这还是昨日,今日岂不是要回娘家去了?

    萧明睿心脏欲裂,抓住张得厉声问道:“说,当日到底发生了何事?”

    张得见王爷怒发冲冠,双眼发红,脸色如修罗夜叉般骇人,一时间真个吓得差点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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