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不如种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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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不如种妖孽- 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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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信……”
“你信与不信,本王没有兴趣理会。”
殇王说完,忽地抬头,看向头顶房梁,“听完了,是不是该滚了?”
芙蓉吃了一惊,抬头往房梁上看去。
梁后露出被水泡过烂得不成样子的纸扇子遮了半边的邪媚面庞,竟是无颜。
无颜冲殇王眨了下眼,“次次都这样,你就不能不同一次?”
殇王皱眉,“你还想哪样?”
“好歹让人家听点新鲜的东西,次次都炒冷饭,好没意思的。”
殇王好气又好笑,偷听了这半天,还嫌人家说的东西不够新鲜。
他一进这屋,就发现他藏在梁上。
如果不是不想惊动芙蓉,还能让他听到现在?
“滚。”
“别这样,我身子骨弱,不比得你身强体壮,来去如风,爬上来一回容易吗?你走你的,我歇一歇,喘口气再走。”
他穿着一身大老远就能看见的艳亮衣裳,神不知鬼不觉地爬到房梁上。
连暗门第一影杀芙蓉都不能察觉,还身子骨弱?
“一!”殇王勾唇笑了一下,明明是春风和柳的笑容,却让人觉得冷入骨子。
无颜收了破纸扇,往下指了殇王,“喂,不带这么不近人情的。”
“二!”殇王嘴角笑意渐渐收去,冷冷地睨着梁上绿油油的一个人,视线落在他手里捏着的绿帽子上。
嘴角微微抽了一下。
无颜随他的视线,看了眼手里的绿帽子,神色有些不自在,干咳了一下,“我只是舍不得这上面的鸡血玉,芙蓉姑娘借把剪刀来,我剪下上面的鸡血玉,立刻就走。”
借剪刀用得着跑到怡春苑来找芙蓉?
用得着爬上房梁?
扯蛋,也该有个谱。
“三……”殇王一掌向房梁上拍去。
那一掌却只是虚空一掌,没用内气,斗篷扬起,刮过一阵风。
无颜吓得脸色灰白,顺着风,直接从梁上一个跟斗,栽了下来。
殇王在他后领上一提,免了他的鼻血之灾。
无颜从地上爬起来,“我走,马上走。”
绿油油的人影一晃,就从屋里失去了踪影。
殇王一撇嘴角,身子骨弱……
听见无颜确实离开了怡春苑,才飘身出屋。
正想离开怡春苑,却见如故站在怡春苑外,抬头看了眼头顶牌匾,迈进怡春苑。
他薄唇轻抿,她果然已经想到了宝珠的去向。
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像鬼魅一样,轻飘飘地翻上房檐,隐去身形。
芙蓉开始后悔没把宝珠交给殇王,追出门,已经不见了殇王的踪影,却一头撞上来找她的如故。
嘴角抽出一丝冷意,眼里却含着三分笑,“我该叫你李公子,还是该称您为郡主?”
“不过是个称呼,芙蓉姑娘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如故知道自己这趟是来对了,芙蓉果然从那个木雕面具上认出了她的身份。
“郡主该不会是又遇上了什么麻烦,需要芙蓉帮忙?”芙蓉仔细打量如故。
这个如故衣着朴素,晃眼看,或许没有小姐光彩照人,但仔细看,每个五官都精致至极,特别的耐看,越看越好看,怎么看都不会生厌。
她身为女人,都有这样的感觉,何况男人。
这样的发现,让芙蓉心里很不舒服。
对如故越加得不喜欢。
“还真是。”
对方直接叫出她的身份,说明没打算跟她打含糊仗,那么她也就没必要绕圈子。
“那郡主不妨说说,芙蓉有什么可以帮到郡主的?”
“请芙蓉姑娘把宝珠还给云秀坊。”
“什么宝珠?”芙蓉装傻。
“云秀坊用来聚光开启神秘之门的宝珠。”
“郡主真是好笑,芙蓉不过是怡春苑的一个姑娘,怎么可能有云秀坊的东西?”
她不认账是理所当然,一问就承认才不正常。
如故也不急,“那我们先说说云秀坊的宝珠是怎么丢的。”
“怎么丢的?”芙蓉也想知道如故为什么会找来这里。
“那晚,有人先去人字院二号房外,取了挂在灯笼上的香囊,然后再去坊主的秘室,从屋顶上揭开了天窗的瓦片,把绑着绳子的章鱼从天窗放进去,吸起水晶罩,再用同样的方法吸走宝珠,然后再把水晶罩盖回去。盗取宝珠的人在离开前,不忘把从灯笼上取下来的香囊放在很显眼的地方,让人认为东西是李然偷的。”
芙蓉暗惊,这样天衣无缝的做法,居然被他看了出来。
“这样的绝妙的办法,如果不是作案人本人,怎么可能想得出来?”
“如果你手脚干净些,还真的难想,可惜……”如故笑笑,“不过章鱼嘛,本身就是水搭搭的,不是你想干净就干净得了的。只能说是你的运气不好。”
“郡主口口声声说是我偷窥宝珠,有什么证据?”
如故把拢在袖子里的小竹箩拿出来,打开竹网塞,把里面的章鱼倒在芙蓉的面前。
芙蓉一直淡定的脸色终于变了变,“这算什么?”
“你前天在李老头那儿买了两只章鱼。”
“我想吃章鱼,买了两只章鱼,难道就一定是盗窃宝珠的窃贼?”
如故笑了一下,把地上想逃跑的章鱼提了起来,“我刚才就说了,你运气不好,不但不好,而且背到了家。”
芙蓉冷笑,凭着两只章鱼就能定她的罪,搞笑了些。
“住海边的人,大多喜欢吃章鱼,所以买章鱼在石海村是很常见的事。你当然也不会想到在买章鱼的时候,多问上一句,这章鱼除了你,还有谁在买。”
“笑话,谁每买一样东西,都得问这东西还有谁买。”
“正因为买东西,不会问这一句,所以你不会想到,李老头这些天打章鱼的运气不好,前后十天也就得了两只章鱼,而那两只章鱼都是卖给了你。”
“什么?”芙蓉怔了一下,她连做梦都没想到过这问题。
“章鱼这东西,离了海活不过三天,可是前前后后足有十天时间,只有你手上有活章鱼。你说,偷窥宝珠的人,除了你,还能有谁?”
芙蓉手脚冰冷,她去守着李老头回来,见有两条章鱼,就买下了。
哪里会想到前几天李老头都没有打到章鱼。
偷窥宝珠的事,她自认做得天衣缝,万万没想到,居然在章鱼上出了漏洞。
“你污蔑。”
“呃?”如故挑眉。
“你亲眼看见盗窃宝珠的人,是用章鱼偷盗?不过是凭着我买了两条章鱼吃就污蔑我。”
“放宝珠的莲花台上残留着章鱼的水迹,我有没有污蔑,一验就知道。”
“我买的章鱼被人偷了。”芙蓉垂在身侧的手微微发抖,章鱼有海腻味,如果莲花台上真的留有章鱼体液,不难验出。
“你说被人偷了就被人偷了啊?凡事可是要讲证据的。”如故笑了,如果有人犯了罪,都说用来作案的工具被人偷了,跟他没有关系,那案子都不用破了。
“临安,你别欺人太甚。”
“我不过是陈述事实。”
芙蓉盯着如故,突然笑了,“你说这些之前,可要先想好,如故假扮李然,如果被人知道,会是什么下场。”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假扮李然了?”如故笑嘻嘻地看撞在她。
“你刚进来的时候还承认了的。”
如故刚进门的时候说过,只是一个称呼,随便她怎么叫。
“你只说随便你怎么叫,没说我是李然啊。”如故从来不怕玩文字游戏。
芙蓉气晕了头,手撑了桌子,瞪着如故,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咽了。
“那个面具是殇王小时候的,只有临安可能有他儿时的面具,李然拿了那个来我,还需要什么证据?”
“什么面具?”如故反问。
她给芙蓉看面具的时候,没有人知道。
就算芙蓉说的天花乱坠,她不承认,芙蓉咬她也没用。
与人斗,有时逗的是脸皮,谁脸皮厚,谁无敌。
那面具小郎八岁就不能再戴,给了她做玩具。
后来小郎出事,她一直把他的面具带在身边。
小郎说过,这面具是他亲手所雕,在进靖王府前才开始戴。
那么见过那面具人除了靖王府的个别人,就是麻婆村的人。
麻婆村的人被那场瘟疫尽数害死。
芙蓉和靖王府扯不上关系,那么她只有一种可能见过这个面具。
在面具还没有雕好之前。
芙蓉和小郎认识在她之前。
如故得出这个结论,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临安,你做过的事,居然不承认。”
“没做过,当然不承认。”
“你……无耻!”
“人家做过的事不承认是无耻,你做过的事不承认就不无耻么?你不无耻,你偷了宝珠,怎么不承认。”
芙蓉愕住,哑口无言。
“李然是临安,你说是就是啊,证据呢证据?至于你偷宝珠的事,我却是证据确凿,你不认也得认。”
“临安,你别以为拿了只章鱼来,就能如你所愿。”
“我还真能如愿。”
“凭什么?”芙蓉被气得笑,嚣张的人见过,却不曾见过这么嚣张的人。
“凭我是临安。”如故傲然地冷睨着她。
瞥了眼窗外,萧越带着大队人马已经把怡春苑团团围住,芙蓉插翅也难飞了。
芙蓉也听见外头动静,跑到窗边,往下一看,变了脸色。
手腕一翻,手中多了一把短刺,突然飞快向如故扑去。
如故六岁起就受着各种训练,打斗是最基本的。
在芙蓉动手的瞬间,就已经发现,本能地做出反应。
但芙蓉是一等一的杀手,出手辛辣狠毒,如故就算能避开进行反击,自己却也难免受伤。
突然芙蓉的手震了一下,以奇怪的方向歪到一边,门外廊下飞起两只鸟。
就在这时,萧越已经抢了进来,手中长剑快如闪电地抵住了芙蓉的咽喉。
如故视线落在芙蓉脚边的一小块红漆碎木上,看了眼飞开的鸟儿,再看向鸟儿飞出的漆红房梁。
飞快转身,往门外跑。
“如故,闯了祸,就想跑?”萧越黑着脸把芙蓉丢给莫子卫,飞跃出屋,一把抓住如故。
“我没有想跑。”如故眼角瞟过房梁,哪里还有人影。
“你这自以为是的毛病,真改不了了吗?”萧越瞪着如故,眼里喷了火。
他听李老头说如故去过码头,问章鱼的事,然后得知这几天只有芙蓉买过章鱼。
立刻想到,偷窥宝珠的人是芙蓉。
芙蓉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盗走宝珠,那身功夫可想而知。
萧越知道如故单独去会芙蓉,杀了她的心都有,赶紧带人赶来。
果然芙蓉已经动上了手,他终究是晚了一步。
如果不是屋外藏着一个高人,出手打偏芙蓉的手,如故基本就得伤在芙蓉手上。
“不是有你吗?”如故虽然没看见藏在屋外面的人,却不愿当众把那人暴露出来。
“什么有我?”
“李老头去了广场指证沈家父子,少不得要跟你提起我。他说起我,你见我没回去睡觉,而是到处晃荡,自然要问上几句,一问就能知道我会来怡春苑。以我们之间的默契,你当然会猜到我到怡春苑做什么。照你我的交情,你肯定不会不管我。你接下来,当然会来接应我。有你太子爷撑腰,我还有什么怕的?”如故扳着手数,一笔一笔地算完账,笑嘻嘻地拍拍他的肩膀,“果然如我所料,我们之间的默契还在,一点没退化。”
“见鬼的默契,如果不是有人……”萧越推开她的手,“你可能已经落在人家手里了。”
“营救人质的事,你又不是没干过。你总不会当了太子,那些本事全丢到佬佬家了吧?”如故不以为然。
“扯蛋。”萧越被她气得哭笑不得,把她拽到身边,“如故,你再给我胡说八道试试。”
如故干咳了一声,“这么多人,给点面子。”
萧越气得发笑,“你还知道丢脸?”
“咱们好歹都是从北朝来的,丢我的脸,不就是丢你太子的脸吗?”
萧越明知道她没句真心话,心里仍是一软,狠狠地又瞪了她一眼,才放开她。
如故走到芙蓉身边,直接了当地道:“交出来吧。”
芙蓉冷笑,“临安,你可以杀了我,但别想在我这里得到任何东西。”
“我干嘛要杀你?”如故往后一指,“看见这位了不?这位就是人称魔煞的北朝太子萧越,他能有上千种办法抠开人嘴,让人不能不说真话。”
芙蓉撇开脸。
“知道哪千种不?”
如故接着恐吓,“扒皮,抽筋,挖眼,割肉,抠脚板底,强……”
她每说一样,萧越的脸就黑一分。
如故偷看了萧越一眼,见萧越眼里喷了火,马上要发作,把‘奸’字咽了回去。
如果说他‘强女干’,他怒起来,能把她给‘奸’了。
“他可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人,你长得如花似玉,到了他手上,用不着多少功夫,就能残了。”
“你真可怜。”芙蓉鄙视地看向如故,“你自己的男人不要你,就出去勾三搭四来求安慰。”
如故心里上千次地跟自己说,小郎不再是以前的小郎,他现在怎么样,已经和自己无关。
但听了芙蓉的话,心里仍刺进一根钢针,铬得难受。
“你整天在这里傻等,也见不着他一面,难道不可怜?”如故压低声音,只有两人能听得见。
芙蓉虽然认识小郎比她早,但如果小郎在意她的,怎么可能让她呆在青楼,甚至差点被高远升老东西给吃了。
芙蓉心口上像被人挖下一块肉,鲜血淋淋,却看着如故仰头笑了,“你误会了,我做这一切,不是因为我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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