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不如种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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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不如种妖孽- 第2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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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护法和玉女没有什么来往,但玉女终究是夫人看重的人,只得上前。
“我们小姐要见你。”
“不知玉女见我有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我去见过我们小姐就知道了。”
冷护法只得跟着玉女去了后院。
玉女已经卸去妆容,相貌虽然美丽,但太过追求完美,粉不离脸,去了妆容,脸色反而显得晦暗。
而且,玉女太过娇养,眉眼间总有股不能掩饰的傲慢。
“听说你对殇王忠心耿耿。”
“对主子忠心,是我们做属下的本分。”
“既然这样,如果殇王有难,你救是不救?”
“主子有难,属下自当不惜一切保护主子。”
“你整天跟着殇王,应该知道,只要如故活着,殇王不但大业难成,很可能还会搭上性命。”
冷护法眸子微黯,她一直暗中保护殇王,自然知道殇王为了如故几次三翻地涉险,险些搭上性命。
玉女起身,绕着冷护法转了一圈,“你受身份限制,有些话不能说,也不敢说,但我知道你什么都知道。”
冷护法一言不发。
“我算到殇王大难临头,而如故就是他过不去的坎,你是想殇王生还是死?”
冷护法沉默,传说玉女通灵,能看到一些常人看不到的东西。
但她哪里知道,玉女是真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事,还是纯为私心除掉如故。
“我给你看点东西。”玉女手掌捂上桌上的一个水晶球。
水晶球在玉女的手掌下慢慢泛红,渐渐化出图像。
殇王握着盘龙枪正抵住云夕致命一击的时候,突然被他护在身后的白衣‘如故’手握尖刺,向他背心刺下,鲜血飞溅。
冷护法花容失色,下意识地向前施救,扑到桌边,面前影像瞬间消失,才回过神来,想起刚才看见的只是水晶球里的一个幻像。
虽是幻像却真实得荡人心魂。
冷护法心脏‘砰砰’乱跳。
“想殇王生,就杀掉如故。”玉女从水晶球上缩回手,“你出去吧。”
冷护法向玉女行了一礼,默默退出。
玉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芙蓉上前,低声问道:“比她武功好的影杀多得是,为什么要她去?万一她不去,却告诉了王爷,王爷一定会怪小姐的。”
“她一定会去,而且不会告诉殇王。”
玉女鄙视地瞟了芙蓉一眼。
对殇王忠心?
痴心还差不多。
这样的女人绝不能留在他的身边。
冷护法整天跟在那人身后,岂能不知道如故是那人的心尖肉。
她恨如故,冷护法又哪能不恨?
冷护法知道如故会对那人不利,想要护着那人,一定会去刺杀如故。
而且会想方设法做得人不知鬼不觉,不被那人知道。
玉女把玩水晶球,低笑,“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就算冷护法做得天衣无缝,她也会让那人知道。
她刺杀如故,不管成不成,殇王都不可能再留下她。
一步棋,除掉两个狐狸精,一箭双雕。
**
画坊在岸边停下,帘子揭开,樱花虽然一身和服,脸上却干干净净,清丽动人,定定地看着岸边戴着面具的俊颜,轻叹,“想见您一面,可真不容易。”
云末笑笑,踏上画坊,“有劳樱花姑娘了。”
樱花亲自撑船,画坊划向湖心深处,“你真是狠心,我就要回东瀛了,如果不是容公子要见你,你都不肯来和我告个别。”
“你认识我的时候,就知道我是个无心人,在我这么个无心人身上浪费时间,何苦?”
“殇王不是无心,只是心给了别人。”樱花心闪过一抹惆怅,“我每次看见她,都在想,她除了长得漂亮些,有什么好,能让你这样。”
云末负手看着船下被搅乱的水波,不言。
樱花看着他笑了一下,“我没指望你能告诉我原因,只是不甘心罢了。不过,樱花仍想问殇王一句。”
“什么?”
“如果没有她,殇王的心是不是肯给樱花一点?”
“在下无心。”
樱花心底一片苦涩。
权贵人家的子女永远是家族的棋子。
婚姻更是拉拢权势和巩固地位的手段。
她爱慕殇王,而父亲也欣赏佩服殇王,给了她机会,让她争取心爱的男人。
但只是机会,而不是任由她任性下去。
父亲给了她一个期限,在这个期限里,她得不到殇王的心,不能把他收到父亲座下,她就得回东瀛,嫁给东瀛皇子。
这一去,就算以后能有机会再见他,她也成为他人之妇,她和他已是无缘。湖心另外停着一艘小船,容瑾坐船头,低头弹奏,对靠过来的画坊不理不睬。
云末平平稳稳地踏上小船,于船尾看着容瑾冷若冰霜的面容。
樱花看看容瑾,又再看看云末,识趣地划船离开。
有地宫的人封湖,哪怕是一只飞鸟都逃不过他们的监视,更不会有任何人能靠近湖心。
再是消息灵通的人,也只能探知东瀛的樱花小姐和情人游湖。
不会有任何人知道容瑾在这里约见殇王,更不会有任何听到他们的谈话内容。
在樱花上岸的瞬间,容瑾的琴声嘎然而止,腕上金丝快如闪电地缠向云末脖子,云末侧身避开,金丝像是活的一样,向他绕来。
云末身体急旋,金丝擦身而过,无声地收回。
二人看似云淡风轻,却是生死一线。
一站一坐,四目相对,云末从容淡然,容瑾冷如寒冰。
“如果你再伤她,我拼着一死,也要取你性命。”容瑾声音冷如冰碎。
“曼珠生,沙华死,曼珠亡,也就意味着沙华可以重见天日,你的宿愿己了,难道不该比谁都更盼她死去?”
容瑾抱着琴起身,步下小船,踏水离开。
云末一声低笑,“只要她在你十丈之内,你身上禁术就会发作,即便是鹅毛擦过,也痛如刀割,离她越近,痛得越厉害,被她碰上一碰,更是割心之痛。这样的日子,难道你还没受够?”
容瑾步子顿了顿,头也不回地去了。
两生花,花叶永不相见,他逆天而行,自该受这天罚,无怨无悔。
曼珠是死之花,本该无情无欲,她转世为人却贪恋红尘,那些劫难也是在所难免。
但他与她一脉相生,血脉相连,如果他看不见也罢了,眼睁睁地看着,又岂能任她被人欺负?
云末望着在湖面上渐渐远去的清萧身影,眉心微蹙。
清心寡欲的沙华也会为情而动,又有谁真能做到无情无欲?
他在小船上站了很久,直到湖心风起,吹得浑身透凉,才也弃了小船,踏水离开。
守在湖边的冷护法,看着从水面上慢慢踱来的孤寂人影,视线落在他被水气浸湿的发梢上,心里皱巴巴的难受。
她随他多年,出生入死,见惯了他决绝的手段,几时见过他这样沧桑悲凉?
她知道爱一个人,却不能去爱,有多痛苦。
南朝复兴,第一个要对付的就是越国和北朝。
越国太上皇和凤真得死。
靖王护北朝,也得死。
杀了凤真和靖王,如故岂能善罢甘休?
主上和如故注定要兵刃相见。
二人相拼,拼的不是本事,而是薄凉。
无论是谁,只要心软上一软,就是死的那个。
殇王看似冷酷无情,却连怜心那样的妖魔都要护着,又岂能当真对如故下手?
冷护法似乎已经看见主上血溅横尸的模样,心脏阵阵紧缩。
长痛不如短痛,或许她可以助他斩断这一切。
如故——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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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情节不会虐的,放心吧。

☆、158 算账

宸王府大喜的日子,灯火通明,但洞房里却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
萧宸一个人坐在桌边闷头喝酒,连新娘的盖头都懒得去揭。
萧宸虽然自以为是,但并不是蠢得无可救药。
把这些日子发生的事仔细想了想。
因为他在灵堂上宠幸了她的丫头,惹她生气,她恼他,给他使绊子,在情理之中。
但素锦是临安的亲姐姐。
她们姐妹再不和,终究是一家人。
她没理由要把素锦嫁给他。
他越想越不对劲,暗中派人去向未必知买来消息,得知临安这次桃花节失踪是拜素锦所赐,素锦的目的是让临安有去无回。
临安现在不管在北朝,还是在越国,都正得势。
素锦陷害她的事,一旦被捅出来,素锦吃不了兜着走。
一旦东窗事发,定会连累家人。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临安把被劫持的事暂时隐瞒下来,却让父皇赐婚,就是把素锦嫁出来,以后有什么事,都和靖王府没有任何关系。
而娶了素锦的他,就成了素锦最亲的家人。
如果临安再有什么事情,那么桃花节被劫持的事也会跟着被揭出来,到时候,他就得跟着素锦倒霉。
另外,还有一件事,让他想不明白。
虽然素锦并不得父亲靖王的喜爱,靖王府的老太太和靖王妃却是把她宠上了天的。
就算是父皇赐婚,她们不肯的话,不可能没有半点反对。
但从头到尾,就没见老太太和靖王妃出面请求父皇收回皇命。
这事太过诡异。
于是萧宸又再找未必知打听老太太和靖王妃,不反对这门婚事的原因。
结果,在他进入洞房以前,得到未必知的消息。
素锦并非靖王的亲生女儿,而是靖王妃和小叔私通的私生女。
这件不光彩的事一但被别人知道,靖王府名誉扫地。
老太太和靖王妃自然没有任何立场出面。
越国虽然是女子为尊,却极重视皇家名誉。
如果越国太上皇知道素锦是靖王妃和小叔子私通生的女儿,素锦在越国太上皇心目中的地位,也就算完了。
没了越国的支持,素锦还能有什么?
萧宸的手猛地握紧酒杯。
他娶了个一无是处的杂种。
萧越十一岁就跟着靖王上战场,在靖王身边好几年,和靖王的关系非同一般。
最近,又常听说,临安和萧越走得很近。
不难想到,她这么做是在进一步打击他,从而让那些想扶他上位,把萧越拉下来的人死心。
萧宸想到这么多年的谋算,竟一个不慎栽在一个如故手上,化成泡影,落到这爹不疼娘不爱的处境,还得时时担心什么时候素锦干的蠢事败露,他要一起倒霉,这些天压在心头的怒火直窜上头顶。
临安,我不会让你就这么得逞。
我一定会让你后悔做了这一切。
喜婆等了半天,见新郎只顾喝闷酒,不来揭盖头,也不来喝交欢酒,面面相觑。
直等到鸡叫,实在等不下去了,壮着胆子上前,“三皇子,快天亮了,新娘子还在等……”
萧宸已经喝得几分醉,加上心情不好,听到‘新娘子’三个字,更觉得刺耳,怒从心起。
‘啪’地一声摔掉酒杯。
“等什么等,给我滚,全给我滚。”
喜娘和丫头们吓得大气不敢出一口,忙一溜烟地出去。
素锦被迫嫁萧宸,已经窝着一肚子气。
但想着以后还得靠良妃的势力翻身,才强压怒火。
寻思着,等萧宸气消了,再想法和他搭成协议,想办法收拾如故,不料萧宸竟当着下人的面,给她难堪。
她在靖王府,被老太太和母亲宠着,从小到大几时受过这侮辱,哪里还忍得住。
拽了盖头,把盖头摔在萧宸面前,怒道:“你不是说临安那丫头,一定会来搞事,结果呢?”
萧宸也想不明白,临安郡主的人明明来了,却不闹事,不闹事也就算,还当街卖丹药,抢走所有的风头,让他的婚事办得跟丧事一样。
他虽然不愿意娶素锦,但毕竟是大婚,弄成这样,成了满朝文武的笑柄,以后在朝里更抬不起头做人。
可是,如果不是素锦去招惹临安,临安也不会把她嫁到宸王府,他也不至于落到这个地步。
算下来,这一切,拜素锦所赐,他一肚子火没发,她居然还敢在他面前吹鼻子瞪眼。
即时也怒了,“你跟谁说话呢?”
一个办事不成,败事有余的废物,还敢拿腔作势,素锦气得脸色发黑,“难道我在跟狗说话?”
“啪!”
一耳光重重地掴在素锦脸上,白皙的脸颊上顿时浮起五根鲜明的手指印。
“贱人,敢骂本王是狗?”
“你这个废物敢打我。”素锦从小到大哪里挨过这样的打,气极之下也失了理智,扑上去撕打萧宸。
一个一无是处的杂种贱人居然敢骂他废物,萧宸怒不可遏,一脚狠狠把素锦踹翻在地,扬手就是几巴掌。
素锦被打得两眼直冒金星,不敢相信萧宸居然真的敢打她,连滚带爬地躲避。
萧宸不解气,追上来狠狠地追上来踢了几脚。
“和小叔私通出来的贱人,居然敢骂本王,找死。”
“什么私通,你胡说什么?”素锦又痛又气,哭了出来。
萧宸冷笑,“你是凤瑶那贱人和叶国梁私生的贱种。”
“你胡说。”
“我是不是胡说,你回去问你那不知廉耻的娘。”
素锦想到二叔这些年对她的各种疼爱,心脏突突乱跳,但这种事承认了,天都要塌下来,强撑骂道:“是你在灵堂上乱搞女人,被吓得不能人道,成了废物,自己不行了,才想出这种谎话来编排我。我告诉你萧宸,我素锦不是可以任你欺负的。”
萧宸对自己不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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