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不如种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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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不如种妖孽- 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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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善变,如果她得不到殇王的回应,谁知道她恼怒之下会做出什么?”有些女人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就会想毁掉。
“樱花恨不得全世界的人知道殇王和她幽会,对她有情。除非殇王对你有情,而樱花知道殇王不出现在樟州会对你不利,否则绝不会把殇王没来幽会的事说出去。”止烨手指在如故下巴上刮了一下,“难道你和殇王之间有什么?”
“有屁。”
止烨突然把她拽了回来,捏了捏她的小脸,“奇怪。”
“怎么?”如故摸了摸脸。
“那个樱花的长相和你竟有两分相似。”
“才不像。”
这句话,如故怎么听怎么不顺耳,摔开止烨的手,转身走人。
止烨嘿嘿一笑,上前伸臂勾了如故的肩膀,“樟州张子巷的糖人捏得不错,带你捏一个去,免得你怨我白使唤你去服侍了人家一回。”
“你喜欢糖人?”如故没看出来,这个偷儿还有这份童贞。
“是有一个爱哭的小姑娘拿着糖人就不会再哭,我说过以后给她买糖人的,可是一直没能给她买上……算是一种遗憾吧,所以看见糖人总想买一个。”
“双儿?”
止烨笑了一下,没答,拽着她走快几步,“得赶快些,要不然,人家收了摊,买不成了。”
如故自从醒来,就一直在训练营,从来没玩过什么玩具,后来看见店里卖的各种可爱玩具,也会停下来看,但从来没想过拥有,拿着捏得精致的猴儿糖人,心里有种极温暖的感觉,蓦地想起很久以前的一桩往事。
她很小的时候,村里的小孩不时会乘小郎不在的时候欺负她,有一次,她又被村里的顽童吓哭了,那顽童见真吓哭了她,反而心里地意不过去,从怀里掏了一个糖人出来,递给她,“这个给你,你不要哭了。”
她从来没有看见过糖人,觉得稀奇,也就没哭了,他见她不再哭,把糖人塞到她手中,转身跑了。
小郎教过她,不能随便要别人的东西,她虽然喜欢那糖人,却追着那孩子去了他家,知道那糖人是他娘让他去集市买给他妹妹的,结果糖人没买回来,钱也没了,他挨了他义父一顿揍。
当她把糖人还给他妹妹的时候,那小姑娘却怨他把买来的糖人给了她,把糖人摔在地上踩得稀烂。他捡起踩烂的糖人对她歉意一笑,“以后我挣了钱,给你重买一个。”
那年,她三岁。
如故心底划过一抹涩意,那孩子是不是也死在了麻婆村的毒瘟中?
止烨见她神色有异,问道:“丫头,怎么了?”
“没事。”如故深吸了口气,挥去笼上心头的忧伤,“回去吧。”
夜市已经陆续散去,已经没有多少东西可看,如故也没心思再看。
转过一个拐弯口,见拐角阴暗处,一个男子长裤脱下去堆在脚踝上,上衣刚好盖过屁股,赤着两条毛绒绒的大粗腿,正把一个被剥得半裸的女子压在墙壁上,一耸一耸地做着儿童不易的动作。
男女办事,如故没少看过,但怎么也没想到,这年代会有人开放到在街上办事,偏偏这条路是他们回客栈的必经之路。
这是如故他们回客栈的必经之路,如故犹豫,是装作没看见,径直走过去呢,还是先回避,等他们完事离开,再回客栈。
男子似乎只顾着快活,没发现身后有人,又或许发现了也不愿理会。
如故怔了半天才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直勾勾地盯着别人看,而身后还跟着个无赖止烨。
脸上像浇了屋火油,火辣辣地烫,慌忙转身回避,却一头撞上身后止烨的胸脯。
抬头,对上止烨似笑非笑带着戏谑的眼。
以前做卧底的时候,那些黑帮的家伙在男女事上特别随便,这样的场面如故并不少见,但那时看了就看了,只当是狗在交配,没有任何感觉,但这时却尴尬得不手脚都不知放哪里。
心里发虚,慌乱中踩到一处青苔,脚下一滑,失了重心。
止烨一把将她拉住,抿了唇,眼里的玩味笑意更深了几分。
二人情不自禁都想到了‘花满楼’的那件事,忍不住想笑。
就在这时,被压在墙壁上的女子带着哭腔叫了起来,“你这个畜生,放开我。”
“闭嘴。”男子低吼。
“放开我,救命啊。”
“啪”地一声,男子一耳光煽在女人脸上,女人还算白净的脸上多了几根手指印,疯狂地挣扎。
男人把她的腿压得更高,动作起伏更大,气喘如牛。
如故怔了,这是什么状况?
女人转头,冲着如故哭叫道:“救我,救救我。”
强—奸?
如故恨死了强—奸。
何况还是这么明目张胆的乱来。
转头,见止烨居然只盯着她看,完全没有要救人的意思,如故心头怒火一下就冲了上来,这人没有正义感也就算了,竟连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好,这事,他不管,她管。
提起裙子,冲上前,抬脚就向那耸动的屁股上踹去,怀念二十一世纪的细跟高跟鞋,一脚下去能要了这丫半条命,接着横掌往那人脖子上切去。
一般的人,这一掌下去,基本能把人打晕。
但那人却是练过武的,还是练的硬气功,这一掌痛得他浑身一抽,人却没昏,摸着脖子转过头来,看见脚还蹬在他屁股上的如故,两眼顿时喷了火,“臭婊子,敢打我。”
一扬手,斗大的巴掌向如故脸上掴了过来,动作又快又狠。
突然横来一只手,抓住那人的手腕,男子的脸瞬间痛苦地扭曲。
止烨把那人的手压在石壁上,另一只手照着他鼻子就是一拳,“打我的女人,找死。”
男子摸了一手的鼻血,顿时怒了,双目圆睁,挥拳向止烨打去,功夫居然不差。
止烨不愿暴露真功夫,纯粹像普通人打架,但一拳一腿仍是又准又狠,没几下功夫就扭着男人的手臂,把他压在地上。
那人不能动弹,破口大骂。
虽然如故自己就能把这人打趴下,但有人代她出手,她还是很领这个情的,至于他说她是他的女人的话,就自动无视了,“打他,打这王八蛋,看他还敢不敢干坏事。”
被强—奸的女人已经穿好衣裳,如故正想让她离开,她却突然扑向止烨,又踢又打。
止烨不知是怎么回事,回头来看,恰好女人的手抓来,长指甲抓破他的嘴角,渗出血珠。
突来的变化,让如故有些懵,一怔之后,看着止烨破损的嘴角,怒了,推开仍要踢打止烨的女人,“你打他干嘛?”
“他打我相公,我当然要打他。”女人又扑上前去拉扯止烨。
止烨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偏头避开。
“相公?”如故一瞬的错愕之后,这火就更大了,一把抓女人头发,把她拽开,不让她再靠近止烨,“是你相公,你叫什么救命?”
那女人十分泼辣,被扯住头发,痛得眼泪花都要流出来了,却硬转身过来去揪如故的头发。
如故头发长,竟被她抓住一缕,痛得‘哎哟’一声,抓住女人的手更不肯放松,两个女人扭到一块滚倒在地。
如故以前是女子散打冠军,就算打架,动作也是极利落潇洒的,但被这女人死死扭住,一时间是竟脱不出身,成了泼妇打法,平时的好形象毁得干干净净。
止烨看着扭成一堆的两个女人,再看如故那不肯示弱的小泼妇相,好笑又好气,嘴角上扬,摇着头笑了。
地上男子见止烨松懈,乘机抽出手反身加击,一拳打在止烨左额。
止烨左额顿时红肿了一块,勃然大怒,又是一拳向那人脸上招呼上去。
眼角余光,看见素锦和她的丫头金串站在街口,嘴角浮起一丝冷笑,这事果然有诈。
这是樟州,又是在神算会的日子,管制极严,如果闹出人命,如故再有靠山,也难全身而退。
再看如故,下手除了蛮力,没带任何巧力,显然也看见了素锦,猜到了这是一个圈套。
止烨手上收了力,下手丝毫不带内力,但几拳下去,仍把那人揍成了猪头。
巡逻的衙差跑来,把扭成一堆的四个人强行拉开。
如故向素锦望去,嘴角挑衅的微微扬起,算计别人失败,比被算计的人更加郁闷。
素锦狠狠瞪了如故一眼,“走。”
金串见事情没怎么闹大,有些失望,“大小姐,就这样算了?”
“还能怎么?”素锦恨得咬牙。
接计划那男人找机会拨出匕首刺伤女人,再把匕首塞到如故手中,嫁祸给如故,让她卷进杀人命案之中。
可是,那人竟无能到连拨匕首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伤人了。
嫁祸如故不成,但如故如果敢用临安郡主的身份脱身,这脸就丢得大了,传出去脸面无存,越国的那些大臣少不了要去越皇跟前奏她一本。一个失德的人,还怎么争那皇位?至于北朝这边,如故的名声本来就不好,再加上这件事,更不会有人愿意亲近她,那么她也没机会在北朝发展势力。
虽然没闹出人命,但有这些也不算亏。
素锦眼里闪过一丝恶毒快意,“小贱人,这就是你招惹我的下场。”
衙门……
一个衙官被两个拍桌子又跺脚的女人吵得头痛欲裂,痛苦地抱着头,“你们吵够没有?”
“没有。”
“没有。”
两个女人异口同声。
“那你们是打算在这儿过夜了?”衙官的脸越来越黑,他实在受不了这两个吵了一路,到了衙门还吵个没完没了的女人。
两个女人同时收了声。
“你们谁先说?”
“他们打我相公。”女人抢先开口,委屈得如同受了虐待的小妇人。
“你不喊救命,我干嘛要打他?他强—奸,强—奸,我是见义勇为。”如故自认很能忍了,也被这女人气得七窍生烟。
“我们两夫妻办事,哪门子的强—奸?”
“不是强—奸,你叫救命做什么?”
“……”
“……”
衙官痛苦地抱住头,又来了,“那你们到底谁告谁啊?”
“我告他们打人,故意伤害他人身体。”
“你们没动手啊?可是那男人先动手打我的。”如故直接把她先踢人家屁股的事抹掉了。
“他连一根头发都没碰到你,怎么打你了?倒是你们两个联手打我相公。”
“他不打我,我弟弟也不动手打他。你告我们打人,我还告你们有伤风化呢。”
止烨嘴角一抽,就她那小样,还冒充他姐姐?人家瞎了眼才会相信。
“我们怎么有伤风化了?”女人强辩。
“你们办事就不能回家办吗?非要在大街上,人来人往的,被未婚的姑娘看见,叫人家以后怎么见人?如果被小孩子看到了,还不教坏小孩?”
“我们在哪儿办事,是我们的自由,你管得着吗?”
“你办你们的事,干嘛还鬼叫?”
“他弄痛了我,我不让他做了,叫两声吓他一下,关你屁事。”
这是什么狗屁话?如故自认见识不见,但这样不要脸的女人还真是少见。
“喂,你叫救命,我好心救你,你不感谢我,还动手打人,你良心拿去喂了狗啊?”
“谁要你管我们夫妻的闲事了?”
“你们脸上又没写字,我们怎么知道你们是夫妻?”
“他知道的。”女人指向止烨。
如故看向止烨。
止烨耸耸肩,一幅不关我的事的表情。
知道也不说声,如故气得脸都变了形,那个委屈啊。
衙官总算在两个女人的争吵中听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不禁哑然失笑,这叫什么事啊。
那两口子生活不检点,被这小美人见到了误以为强—奸,上前见义勇为,结果人家不领情打起来了。
如故又急又气,推推一声不出的止烨,“你哑了?到是也说句话啊。”
今天的事,最开始,他就觉得不对劲。
在看见素锦的一瞬间,就全明白了。
这是一个圈套。
是打击如故,让她失利的陷阱。
这两人显然被人收买,死缠难打,就是想激怒他们,让他们用身份压人。
那样这件事就会被人大作文章,传到不该传去的地方,后果不堪设想。
好在如故机灵,和那女人跺脚拍桌子的闹,却半点不暴露身份。
止烨握住她的小手,低声道:“莫子卫马上带师爷过来,我们省省力气,让师爷跟他们说。”
如故白眼一翻,看来这混混在外惹事都惹出经验了,出了事就沉默,让别人出来搞定。
果然没等多久,一个师爷打扮的人被另一个官差领了进来。
师爷问,“我家公子和小姐可以走了吗?”
那官差忙道:“当然可以走了。”
止烨拉着如故的手,跟着师爷往外走。
如故不解地问,“就这么走了?”
“嗯。不走,在这儿过夜?这儿的草堆堆,我可睡不惯。”这种地方的大牢,连床都不会有一张,只得一堆早被人睡得臭哄哄的稻草。
“怎么就这么放了他们,喂……喂,你们讲不讲道理,我们还要告他们呢。”那对夫妻目的没达到,哪肯就这么放他们走,跳着脚闹。
师爷在官差耳边低语了几句,官差一拍惊堂木,“大胆刁民,胆敢大声喧哗,扰乱公堂。来人,重打三十大板。”
“大人……”
官差不容他们再说下去,按在地上,一五一十地打了起来。
如故出了衙门,看见衙门对面的街角处停着一辆马车,有人正揭了起窗帘往衙门方向看,看见如故和止烨出来,忙把窗帘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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