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人家。
“只有你在家吗？”
自纲手那里回来後，看到平日拥挤的房间内只剩鼬一人，鸣人有些疑惑的开口。
“只有我们在家不好吗？”
走近鸣人，鼬的脸上带和调戏的笑容。
毕竟，小小的戏弄鸣人也是他为数不多的兴趣之一。
“我没有这麽说……”
鸣人开口，有些无奈的语气。
那一天以後，他和鼬都没有单独相处过，所以现在的情况让他难免有些不知所措。
“呵。”
看着鸣人的表情变化，鼬忍不住低笑一声。
“你啊……还真老实。”
抬起手轻弹鸣人的额头，这是他宠腻的表现。
对上鸣人摸不清头脑的眼神，鼬以微笑回应。
然而……笑意……却未深及眼底……
原来，爱情真的可以让人变的很傻很天真……原来，就算是他也经不起爱情的考验……
原来，当无法确定感情是否是自己一相情愿的想法时真的会让人很慌张……
原来，即使下定决心我们现在不谈感情，这些问题也会无可避免的发生……
“他们两个出去玩了。”
最终，还是鼬耐不住沈默的气氛，打破了沈默。
“呵呵，说不定他们两个很合得来呢。”
聊的轻松的话题，鸣人的精神也变的轻松起来。
“恩，因为今天是个好天气。”
靠在窗边，鼬享受着阳光的照射，说着不相干的话题，语气再度变的漫不经心。
“是啊……”
靠在窗台的另一边，鸣人微微闭眼，潦浅的回答却显得无比真心，两人的嘴角都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鸣人喜欢现在和鼬的感觉，淡淡的，却温欣和谐，仿佛可以直到永远……
阳光折射，像是微笑，这是一个幸福的午後。
火影办公室。
“真的没问题了吗？纲手大人。”
看着依然愁眉不展的纲手，静音有些担心的开口。
“恩……”
随口回应静音的问题，纲手依然忧心忡忡。
真的……没问题吗……
一个小时前……
“那就是这样，加强村中防守，不得已的情况下木叶将全面迎战音隐！”
扫过众人，停顿一下，纲手再度开口。
“鹿丸，鸣人留下，其他人可以离开了。”
纲手的话音刚落，众忍者立刻四散而去，回到自己的岗位。
“真麻烦啊，就算让我留下，对付实力相当的对手时，也没有什麽更绝佳的对策。”
他的智慧在面对比自己强的多的对手时可以发挥意想不到的效果，但是在面对实力相当的对手时，自做聪明反而有可能铸成大错。
“……”
纲手沈默，没有理会鹿丸的抱怨，将目光看向鸣人。
“你怎麽想？”
自始自终，鸣人都冷静的让人觉得异常。
“该结束了……”
“？”
听到鸣人的低语，纲手有些疑惑的挑眉。
“这原本就是一场闹剧。”
抬起头望向纲手，鸣人的态度异常认真。
“交给我吧，纲手婆婆。”
“我反对。”
抢在纲手之前开口，鹿丸的声音不同於以往的散漫。
“哦？”
转过头望向鹿丸，鸣人危险的挑眉。
目光相交，两人都毫不退让。
“我明白了。”
纲手开口，打断了两人之间诡异的气氛。
“如果一定要对付‘佐助’就交给你吧，鸣人，不过你一定要记住……”
望向鸣人，纲手再度开口。
“无论如何以自己的性命为优先考虑！”
“谢谢你，纲手婆婆。”
听到满意的答案，鸣人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鹿丸虽然面带不甘，却无奈事情以成定局。
“唉……”
回想结束，纲手再度叹气。
那时侯……她不是没有注意到……鹿丸的反应的确很奇怪……
但是不知为何……不知不觉间她就是会被鸣人影响……
总之……不要发生什麽意外就好了……以木叶现在的实力完全有能力和音隐一搏！
二十九
就如情报显示般，三天後，音隐如期对木叶进行攻击。
木叶村口，音隐的首领威风凛凛的站在巨蛇之上俯视众人。
让所有人意外的是，站在大蛇顶端的那个人，拥有暗红的眼眸，却不是大蛇丸而是佐助。
“交出宇智波鼬。”
面对众人的不可置信，佐助居高临下冷冷开口。
“既然是来袭击村子又何必找一个莫须有的理由！”
最先回过神的纲手愤恨的开口，毕竟她和佐助并不熟悉，也只有过一面之缘，所以她要比别人更先冷静。
“哼，莫须有？”
佐助冷哼一声，红眸又沈下几分。
“交出宇智波鼬，这句话，我不会第三次重复。”
冰冷的声音像是在宣判着谁的死刑。
让佐助更加烦躁的原因还有……没看到那熟悉的身影……
“废话少说！”
聚集查克拉向佐助所在的位置攻击，纲手挑起了这场战斗的开端。
对於佐助的要求，她只觉得是无理取闹！
“哼，不知好歹。”
冷冷的开口，佐助挥手，示意手下开始攻击，一场混战再所难免。
……
鸣人家。
“你不去吗？”
懒洋洋的从床上爬起，九尾不解的开口。
“当然要去，不过……”
指指正在泡着的面，鸣人继续开口。
“要等我把面吃完。”
不紧不慢的打开泡面，缓缓入口，鸣人没有丝毫的焦急。
“我还以为……这正是你的目的。”
九尾望向鸣人，眼中带着丝丝疑惑，鸣人的目的从开始到现在从来没有对他说清楚。
但是即使这样他还是留在鸣人身边协助着他……那是因为……他无法拒绝的是……
“小九，对我的目的来说……这只是一场闹剧。”
鸣人开口打断九尾的思绪，不经意间扫到鼬和零的地铺发现两人早已不在，心中一阵失落。
“我们……该走了！”
起身，将泡面碗合上，鸣人的声音不像是即将赶往战场，反而像是去参加舞会。
“随便你吧。”
五彩的和服将九尾包裹的更加妖媚，无所谓的语气却难掩嗜血的神情。
妖兽，用鲜血浇灌的美丽。
“找到了吗？”
趁乱闯入村中的佐助厉声询问寻找多时的手下，脸上带着明显的不耐烦。
“对、对不起，佐助大人，我们都找过了，但是……”
“没用的东西。”
冰冷的打断手下尚未说完的话，佐助挥手，轻易的了解了一条鲜活的生命。
“这麽粗暴的对待手下怎麽行呢，佐助。”
柔和的声音响起，佐助微楞，寻声望去，鸣人站在不远处向他走来。
“鸣……人……”
有些失神的呼唤，对鸣人，他始终做不到无心。
“我……！！！”
佐助刚要再说什麽，却感受到灵魂向深层被压制。
＇你想做什麽！＇
声音自脑中响起，带着丝丝的胁迫。
＇嘻，我对那个小鬼也很感兴趣啊。＇
调笑的声音响起，是大蛇丸的语调。
＇你做梦！＇
他还没有杀死宇智波鼬！所以他现在绝对不能交出身体！
而且……他也不希望大蛇丸对鸣人不利！
＇你这样说好吗？佐助君？你没忘记吧……＇
算计的声音响起，停顿一下，大蛇丸再度开口。
＇他可是曾经要杀死鸣人君哦，想必你的手穿过鸣人君胸膛的那一刻一定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他的心跳吧？那感觉如何啊？嘻嘻嘻嘻……＇
＇别……别说了……＇
如恶魔般的声音响起，佐助抗拒的捂住耳朵，却无法抑制声音自脑中响起。
＇鸣人君的血是什麽颜色的呢？和被你杀死的那些人相比是不是更漂亮呢？＇
然而任凭佐助再抗拒，大蛇丸却丝毫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仿佛清晰的呈现了大蛇丸口中的场景，佐助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嘶吼。
＇不要啊啊啊啊啊！！！！！！＇
灵魂原本就是人类身体中脆弱的意识，一旦受到打击就回如婴儿般回到原始的沈睡。
“嘻，好久不见了，鸣人君。”
取回了身体的主导权，大蛇丸得意的招呼鸣人。
“大蛇丸……吗？”
望进那双危险的金眸，鸣人有些哀伤的开口。
“嘻嘻。”
大蛇丸嬉笑一声，算是给鸣人的回答。
“我只问你一个问题……”
太起头直视大蛇丸，鸣人继续开口。
“你的灵魂，有消灭的可能吗？”
毫不避讳的提问，无论大蛇丸是否回答他都想知道答案。
“……”
微微诧异鸣人的提问，大蛇丸的金眸危险的眯起，许久，露出一个狡诈的笑容。
“除非佐助君的身体毁灭，否则绝不可能。”
无法对同伴下手吗……果然……还是个小鬼……
“是这样吗？那我就放心了。”
出忽大蛇丸意料之外的，鸣人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
大蛇丸兴味的挑眉，等待鸣人的下文。
“因为，动手杀死你要比动手杀死佐助容易的多。”
气定神闲的小笑，鸣人欣赏的看着大蛇丸被激怒的脸。
“鼬，你也能听见吧……”
站在视野清晰的高处俯望一切，零的声音恢复了以往的莫测。
“……”
鼬沈默，视线始终追逐着那金发的身影。
“那命运的齿轮……转动的声音……”
似乎并不在乎鼬的沈默，零的声音悠远。
三十
“不过如此嘛。”
看着倒地的大蛇丸，鸣人不屑的开口。
从前因为自己太弱了，所以一直觉得别人无法跨越的强。
而如今他没有叫出小九，没有解开自己一直储存查克拉的封印竟然就可以轻松解决。
“你真的是旋涡鸣人吗……”
大蛇丸有些不可置信的开口，实在无法想象在这麽短的时间内究竟经过了怎麽样的修行会得到这样的力量。
“这是你的遗愿吗？如果是，我就告诉你答案。”
淡然的开口，即使是不同的灵魂，但是要杀死曾经同伴的身体，鸣人的心中还是淡淡的悲凉。
只是……这一切……都是无可奈何的事……
佐助也应该知道……想获得恶魔的力量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嘻嘻。”
望着鸣人施术打算补上致命一击，大蛇丸并没有丝毫惊慌，而是意义不明的怪笑一声。
闭上眼再睁开，双眸已经变的血红而茫然。
“鸣人……？”
缓缓的开口，那是佐助的声线，鸣人即将落下的手有一瞬间的迟疑。
……
“那个笨蛋！”
望着下方的情况，鼬难得的低吼，零笑而不语。
“？”
看着鼬准备移动的身体，零有些疑惑的开口。
“你要做什麽，鼬？”
“……”
没有理会零的提问，鼬打算直接使用瞬身术到达鸣人那边。
“唉……”
零无奈的叹息，随後再度开口。
“鼬，你没忘记吧，你答应过我……冷静的，做个旁观者。”
直视鼬，零的银眸犀利。
“……”
许久的沈默过後，鼬最终放下施术的手，垂下双臂，双拳紧握。
“什麽……啊……佐助你？为什麽？”
看着血流不止的伤口，鸣人有些茫然的开口。
“嘻嘻，鸣人君，你可不要忘了，这个身体现在也是我的，想变成什麽样子都是凭我随心所欲。”
佐助俊美的脸上露出大蛇丸狰狞的表情，看着反过来被压制的鸣人，得意的开口。
“所以鸣人君，你可不要靠外表来辨认哦，嘻嘻嘻嘻……”
诡异的笑声响起，大蛇丸的草剃剑直直的向鸣人挥去。
“大蛇丸……”
躲过大蛇丸的攻击，鸣人低下头声音低低的响起。
“你让我明白了……”
停顿一下，鸣人的声音再度响起。
“佐助再也不会回来了，所以……接下来，我不会再犹豫了，即使……”
抬起头，鸣人的眼中带着无比哀伤的神情。
“这是佐助的身体。”
鸣人的脸上已经带上了下定决心的坚定。
“嘻嘻，你能办到吗？以你现在的伤势来说。”
幸灾乐祸的看向鸣人血流不止的腹部，大蛇丸一副事在必得的表情。
鸣人微微皱眉，闪身攻击却发现行动略显迟缓。
数次攻击过後，鸣人始终没有伤到大蛇丸分毫，而因为失血过多，身体的移动变的异常吃力。
“你决定了吗？”
整理着被山风吹乱的长发，零抬起头望向天空，仿佛在与浮云对话。
“别阻止我。”
这一次，鼬丝毫没有顾及零的意思，微微皱眉，心神全部放在了鸣人的身上。
“不，我只是想说……”
转过头望向鼬，零的脸上带着不知名的情绪。
“鼬，既然你已经做了决定，那麽请千万不要忘记……忘记你现在的心情，以後……”
停顿一下，零的视线再度望向天空，带着些许的哀愁。
“也要把现在的信念……当做前进的动力。”
飞鸟自两人的头顶越过，零伸出手，却在张开的瞬间放下。
从何时起，他不再忍心折断小鸟的羽翼。
“鼬，最後我问你……”
零轻声呼唤却未转头，鼬看向零，等待他的下文。
“是否即使现在的选择，今後有可能会让我们成为敌人，你依然……无悔？”
鼬看向零，嘴角露出一个义无返顾的笑容後，越下山崖。
“对不起……”
最後的那一刻，搀杂着零的叹息，鼬的声音淡淡的响起。
“这样好吗？”
妖媚的声音自零身後响起，零回过头，九尾的脸上带着妩媚的笑容。
“是你啊，九尾……我也很想反问你这个问题呢，放着自己‘重要’的宿主不管，这样好吗？”
挑衅的回视九尾，零的态度毫不退让。
“宇智波家的小鬼下去就没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