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清朝当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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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清朝当戏子-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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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看那人,依旧如斯眉眼,虽面颊微红,神色却清淡如旧,不由得想让他露出同自己一般沉迷的神色来,商承德俯身对着那檀口吻了上去。
  入口沁香湿腻,不同于怀中身体的冰沁之感,唇内异常的湿热柔滑。两人亲吻的次数屈指可数,这般情境下,却是从未有过,此时只觉神形具陷,难以自拔。
  一边低低唤着苏倾池的名字,一边极力捕获对方躲藏的唇舌,追逐嬉闹之间,不乏闺房情趣,明明只是极纯极怜惜的亲吻,此时却因两人的姿势变得暧昧异常,肢体纠缠间,竟多了分情|色的味道。
  浅浅的低吟,沉沉的鼻息,相互交织缠绕,化作一缕缕缠绵之旖旎。
  待商承德一身闷哼,泄了苏倾池一手白浊之后,两人早已气息紊乱,衣衫不整。
  只因明日两人皆须早起,纵有万般情念未了,如今也只能匆匆作罢,再不敢胡作丝毫,生怕引了情,勾了欲,这一夜便不得消停。

  楚官儿

  次日起身,苏倾池起身取了衣服替商承德换上,因昨夜之事,两人神色皆携了半分羞赧,苏倾池便寻了个话题,“这些日子都忙什么?”
  商承德接过苏倾池递给他的腰带,“不过生意上的应酬。”
  苏倾池看他一眼,低头替他系上佩饰,“我听陆青说,有个叫蒋威的人,自称吏部左侍郎袁大人的外戚,这几日常去寻你麻烦。”
  商承德一笑,随即道,“也无甚事,不过同我斗闲气罢了。”
  苏倾池见他这样说,便也没说话。
  他对这生意场上的事本就不知多少,却也知道这么一句话,“中原康百万,江南沈万三,山东袁紫兰。”这话里的三位都曾是富甲一方的人物,如今吏部左侍郎袁守侗便是袁紫兰的孙子。
  只要别沾上什么是非就好。
  袁家确有一外戚姓蒋,不过这蒋威与袁家关系深浅,却无从得知。
  苏倾池对这名叫蒋威之人无甚印象,却不知那人百般去寻商承德麻烦,正是因为他的缘故。
  原来那蒋威早些时候便痴迷苏倾池,无奈挥金如土费尽心思去博他欢心,苏倾池未给他一个正眼不说,一句半句的亲热话都不曾对他说过,若说苏倾池当真孤清冷傲便也罢了,偏叫他撞见苏倾池同商承德耳鬓亲昵模样,这叫他如何咽下心头那口气。
  不过那蒋威终究不将商承德如何,毕竟商家的势力摆在眼前,平日里不过寻滋扰事一番,解解心头恨罢了。
  商承德未敢久留,趁着天色未亮,便从西祠楼后门出去了。
  这楼里人多口杂,随便一个风吹草动便能传得路人皆知,苏倾池平日不与他显露亲昵,便也是这个原因。
  商承德忙完票号的事,回至府中,听下人说邱玲儿同秦家小姐来了,正在偏厅同商夫人说话,让他换了衣服便过去。
  商承德点头,正转身欲回屋,亭子那头便走来一个人,那人走得极慢,眉间微蹙,似是在想心事。
  商承德刚抬步,那人却叫住了他,“大哥。”
  商承恩快步走上来,抬手欲拉他,半空又放下了,拧眉道,“你……当真不愿见我?”
  “我还有事。”商承德语气淡淡,不愿同他多说,该说的上次早已说透,再纠缠无益。
  “只为一个戏子,你就当真不顾兄弟之情?”商承恩言语中透出一丝忿然。
  商承德背过身,只叹息道,“我知你素来憎恶戏子,认为他们只会……”
  商承德停顿一下,“只会以后|庭供人淫乐,我只想说,你该多了解一下倾池,但凡你能舍下世俗眼光一刻,你也不会这样想他。”
  言罢,商承德不再久留,转身向东厢院走去。
  “大哥!”商承恩拉住他,看着他,长长叹了一口气,“大哥可曾想过,你是商家嫡长子,日后终究要成亲为商家留下子嗣,你如今这般千方百计护着他,难道只是为了让他有朝一日看着你与别的女子长相厮守?若是他无情,伤的只是你一个,若是他有情,伤的便是一双,到那时你待如何?”
  商承恩苦笑,“若他是个女子,我又何必这般阻扰。”
  商承德原先只气他刁难苏倾池,如今听他这样说,只觉心中百味杂陈,良久道,“你如今说这话,已是迟了,该陷的早陷了,如今再教我同他分开,除非我死了他亡了,终究得有一方化作尘土尽了,方能断了这世间情缘。”
  商承恩看着商承德远去的背影,默默不语。
  世间这样痴人,究竟幸也,不幸也?
  因为方才与商承恩那番话,让商承德难以释怀,故而换了衣服进了偏厅之时,并未留意里边多了个外人。
  “承德,这是你秦伯伯的女儿,思敏,你们原先见过,可记得了?”
  商承德顺着商夫人的视线看去,瞧见一个身形娇小的女子,粉黛朱红,对方抬头看了他一眼,迅速垂下眼眸,神色难掩拘谨,低声道了句商大哥。
  商承德对她并无印象,只笑着应下,又同她们说了些话。
  送了邱玲儿同秦思敏入了轿,商承德只觉体虚乏力,一摸额头,有些烫,这才忆起邱玲儿临别前说他面色不好,让他多注意些,现在想来是昨夜受了凉,染了风寒。
  花景昭才从外头回来,便瞧见一身雪白狐裘的苏倾池正在指点几个小戏子吊嗓子,咿咿呀呀,在热气熏蒸的院子里显得格外清脆。
  院子中央的大锅里正在炖肉,满园的香气,勾得几个小戏子险些  (炫)(书)(网)  没了练戏的心思。
  花景昭走过去,扇柄一挑甩着水袖小旦儿的下巴,“想扮好这旦角儿,首先眼神得媚,不知道怎样媚不要紧,多跟你们苏老板学学,就晓得怎样媚得人心痒,怎样媚得人骨酥,哈哈哈……”
  有几个小戏子已经忍不住笑出声来,苏倾池眼神一扫,他们立即噤声。
  鞭子啪地一扫,花景昭也老实了,磨磨蹭蹭挪过来,伸胳膊往苏倾池腰上一揽,又冲一旁盯着他们的小戏子们挤了挤眼,故作严肃道,“你们且仔细练功,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可明白了?”
  几个小戏子嘻嘻哈哈道,“明白了。”
  苏倾池拉开花景昭在他腰间不老实的手,“我说他们功夫不见长,敢情全是你娇惯出来的。”
  花景昭被拉开,随即又狗皮膏药一样粘上去,两手环着苏倾池的腰,下巴搁在苏倾池肩上,“谁说功力不见长,你且问问戏厅里那些听戏的,哪个不说咱班子唱得好。”
  苏倾池接过小厮递来的毛巾擦了把手,“我听人说你把君子堂的小相公赎了?”
  花景昭啧啧摇头,“还真什么都瞒不过你。”
  “我竟不知你真对他上了心,有了他,今后你那些风流毛病可都改了罢。”这话苏倾池说得真心。
  花景昭无意地在苏倾池腰腹间摩挲,继而伸进他的衣衫内,“你若依了我,我什么都改。”
  这花景昭素来胡闹惯了,故而,苏倾池此时也不多恼,只觉得眉心突突地疼,“那小相公你打算如何?”
  花景昭揽了苏倾池在怀,“今日累着他了,如今正在四合院小睡,晚上我再去看他。”
  “先是一个白茗,如今又来一个可卿,下一个又会是谁?”
  花景昭在他耳尖吹了口气,换来一个白眼,不由笑道,“对了,说起来,那可卿同你倒有些渊源。”
  苏倾池转头看他,“这话倒奇了,我几时见过他我怎不知。”
  花景昭摇头,拉了苏倾池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自己坐在扶手上,两手搭在苏倾池肩头,“他原也是春沁园的,不过遭了小人毒手,如今成了废人罢。”
  “他原先就叫可卿?”
  “自然不是,原先叫楚官儿,年纪不大,如今才十四,说不得他还得唤你一声师哥。”
  两人姿势亲昵,又都有一副风流样貌吗,周围的小戏子早看痴了。
  苏倾池细细品嚼了一下楚官儿的名字,忽而忆起一些什么来,“原来是他。”
  在春沁园之时,苏倾池并无甚交好之人,他原本就不是刘庆德班子里的人,与班里的伶人谈不上热络,素日见面不过点个头,况且园子里像尤子芩那般粉头人物不在少数,说好听点,春沁园是戏班子,说难听点,不过挂羊头卖头肉,白日唱戏,晚上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如此一来,苏倾池更是不愿与他们沾上一点半点,平日连个话都没有。
  虽是这般,他倒也记得一个叫楚官儿的,不为别的,只因他初进春沁园之时,便听得有人说他同园子里一个小戏子长得极像,苏倾池记得当时他瞧过那小戏子一眼,听旁人说那人名叫楚官儿。
  后来他唱出来了,成了角儿,风头正盛,自然不是那楚官儿比得的,况且他性子清冷,园子里那些伶人都有几分畏他,便也不敢有人在他跟前说楚官儿的事了。
  戏园子里头戏子众多,他与他们素来不合,又怎会留意到一个不起眼的小伶人。
  现在听花景昭这样一说,不由得转头瞧向花景昭。
  花景昭含笑望着他,两人不过咫尺距离,鼻息交织,顿时凭白多了分暧昧气息。
  苏倾池神色淡淡,转回头,“花景昭。”
  “怎么了?”花景昭替他拢了衣袍。
  “收了那份心罢。”
  花景昭笑道,“倾池倒说说,我收了哪份心?”
  苏倾池抖了都袍子起身,“我怎晓得,你若有这等闲暇十分耍嘴皮子,还不如多唱两出戏,给我这楼多进些银钱是真。”
  花景昭爽朗一笑,起身揽了苏倾池的腰,“也罢,我这须眉浊物哪来的心,果真银子是真,又果真倾池这样活色生香的美人是真,要那心做什么,看不得,摸不得,还偷香不得。”
  说罢俯身欲偷亲,被苏倾池拧得扯嗓子哀嚎。
  花景昭素来缠苏倾池缠惯了,平日里挨个拧受个掐,或者把苏倾池气急了挨他一个不重的嘴巴子,早就是家常便饭了,所以此时,在楼里众小戏子抽凉气之时,花景昭依旧嬉皮笑脸,没个正形儿。
  苏倾池并非不清楚花景昭的心思,只是他要的,他给不了。
  苏倾池抬头浅叹了一口气,正瞧见楼上一间厢房外站着的一个人,静静地盯着他,不动声响。
  想来方才发生的一切,他都瞧了个真切,听了个真切。
  方才倒忘了问花景昭,这里还有一个,又该如何?
  正低头凝神,却不知楼上那人已拢了袍子,拖着残病的身子,一瘸一拐地进了房。

  穿到清朝当戏子
  作者:唐筱声

  虚惊一场

  “今儿个怎么得了空,不用练武?”苏倾池端着红釉茶杯,轻轻撇着杯盖,抿了一口。
  苏宝儿在一旁端着药蛊子嗑药,“谁知道商承恩最近在忙什么,丢给我两本书让我自己学着,每日只抽空检查一番,别的时间便见不着个人。”
  苏倾池搁下茶杯,抚着手里的暖手炉子,意态慵懒,“商府近日可有什么事没有?”
  “也没别的事儿,不过秦家小姐同邱小姐倒是来得愈发频繁,大约是因为商大哥受了风寒。”
  “受了风寒?”苏倾池睁开眼,细长眸子瞥过来,“几时的事?”
  “前儿个,我当你晓得呢,请了几个大夫了,都说没甚要紧,偏躺在床上起不来,我今儿还去瞧过他,面色是不大好,如今商老爷也不许他出房间,说是让他安心养病。”苏宝儿歪着头,动作停顿了一下,“这样看来,商承恩倒可能是随商老爷处理生意上的事了,原先这些事都是商大哥担着,现今他病了,这些生意上的事自然要落到商承恩头上。”
  “究竟是不是风寒,如何起不了身?”
  “是风寒,大夫都说了,我瞧商大哥这两日除了嗜睡起虚汗,也没别的,身子是虚乏了些,但好歹热度退了下去,不出两日怕就好了。”
  纵是苏宝儿这样说,苏倾池依旧放不下心,不禁微拧了眉。
  之后两日苏宝儿没了影儿,苏倾池在房内坐立不定,在白茗房里坐了会儿,再出来便撞见花景昭。
  花景昭方从四合院回来,原先不过是去看看柳官儿,偏巧柳官儿送他出来之时被疾走的马车撞了下,跌破了胳膊,他去替他寻了大夫,上了药包扎完,又安抚了他一会儿,这才离开。回来路上寻思着苏倾池素来喜欢四锦楼的浓汤,便又绕道去了四锦楼,特意煲了一份热汤带回来,这才耽搁到现在。
  见苏倾池微微拧起的眉,花景昭走上前去,“怎么心事重重?”
  苏倾池摇了摇头,“去看了柳官儿?”
  花景昭掸了掸肩头的落雪,搓了搓手取暖,“是啊,他手脚不大灵便,如今院子里又只他一人,纵是他乖巧懂事,却也无法叫人放心,我琢磨着派个小厮去四合院,也好替我们看着院子。”
  苏倾池点点头,“你拿注意吧。”
  “不若让白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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