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第一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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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第一娘子-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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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集卖货?”杜亦霖气的把手中茶杯重重摔在桌上,怒道,“难怪了,前几天那庆典,本王还纳闷为何这小小的衲岩县中会有这么多出来摆摊卖货的,原以为是衲岩县辖区安泰,百姓安居乐业了,没想到那些人都是被逼着用那些东西讨生活的!打渔狩猎?听听!多像是衣食无休的乐呵日子!”
曾颜良见杜亦霖这样发脾气,也有些犯怵。这时蒋涛俊上前轻声道,“王爷,您可别气坏了身子。百姓能想办法讨生活,总比流离失所好。”
杜亦霖狠狠瞪他一眼,“比流离失所好?他们能打渔能狩猎,为什么还非要住在那河堤边上?”说完这话,杜亦霖强压心中怒火,拍着桌子咬牙切齿的说,“衲岩县,跟这武明郡其他县一样!每年从朝廷要走的赈灾款项数不上数!而且与年俱增!要银子的时候说辞都是一套套的……老百姓打渔狩猎,那这些银子都花哪儿去了!”
曾颜良三人面面相觑不敢再说话,都低着头等着杜亦霖消气。
杜亦霖坐在那里心中暗想,这梁秋荣看上去老奸巨猾,实则不懂为官之道。如今这事一出,他一定就是那个替罪羔羊。河堤上的事情,整个武明郡应该都大同小异,只是别的官员做的隐秘。
杜亦霖脑子一转,便想到,贺笠靖,是有什么紧急的情况,要除掉梁秋荣啊。
如若不然,他绝不会用河堤这件事作为借口。
河堤的事太容易牵连到别人啊,这贺笠靖一向小心谨慎,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冒这个险。
是梁秋荣知道什么了?
杜亦霖眯起双眼,突然将目光移向曾颜良。
曾颜良被杜亦霖看的变毛变色,小心翼翼开口问,“王爷,有什么事情吩咐么?”
杜亦霖微微摇摇头,长出一口气,冲蒋涛俊和雷立雨摆摆手,“你们两个下去吧。”
蒋涛俊和雷立雨明白王爷这是有话要单独跟曾颜良说,两人便躬身退了出去。
曾颜良独自一人站在那里,心里更是疑惑不解。
杜亦霖冲曾颜良招手,让他在自己旁边坐下来。
曾颜良有些犹豫,但见杜亦霖脸上还有怒色,便不敢违背,只好小心翼翼坐下了。
这时杜亦霖才开口问道,“颜良啊,你与冷姑娘……是不是有了婚约?又或者是……嗯?”
曾颜良万没想到杜亦霖会开口问这个问题,他脸腾的一下红了起来,急忙摆手,“我们……我们还……还没有婚约……只是……只是那个……”
杜亦霖见他这个样子,便也猜到了事情是怎样的,他先是轻叹一声,而后感叹道,“冷姑娘冰雪聪明,又有勇有谋,堪比男儿……不对,应该比很多男人要强啊。家中遇难,她却不退反进,真是可敬可佩。有这样的女子在身边,一生足矣。”
曾颜良突然觉得杜亦霖这话中似乎还有别的话,他心中暗惊,心想莫非是这位王爷看上轩蓉了?
杜亦霖似乎发觉曾颜良脸色不对,突然挑起嘴角微微一笑,摇头道,“你们两人情投意合,又是共患难的,以后说不定就是一对神仙眷侣。”
说到这里,杜亦霖像是想起什么,随口问道,“对了,本王记得你曾经说起过,当初你在凤泉岭上与那些劫官银的人打斗受了重伤,是冷姑娘把你救回来的?”
曾颜良放下一些警惕,点了点头。从王爷口中说出官银被劫这件事,曾颜良心中也宽慰许多。至少王爷还没忘了这件事……
“这可有些奇怪了啊,这官银被劫的事情谁都不知道,冷姑娘怎么就那么巧,在凤泉岭上把你救回来了呢?”
杜亦霖一边问,一边仔细观察着曾颜良表情的变化。
曾颜良似乎在回忆当初的事情,其实那个时候曾颜良身受重伤,而后不久又听闻自己被冤枉成了劫匪一伙,心中满是焦急,对于冷轩蓉为何会出现在那里的事情,根本没有多做考虑。
如今再想一遍,他竟然忘了当初冷轩蓉是如何解释这巧合的。
实在没有办法,曾颜良只好实话实说,杜亦霖也看出曾颜良没有说谎,便不再追问了。
再没有别的什么事情,杜亦霖便将曾颜良也打发出去了。
曾颜良一离开这屋子,杜亦霖脸色马上变得凝重起来。
他想到了什么,却又想不出所以然,怀疑着什么,却又觉得太过荒诞。无数想法在他脑海中盘旋,这位骁瀚王竟然难得一见的被自己脑海中的想法给纠缠住了。



第八十九章 杯酒伴更,故昔遥情 
第八十九章杯酒伴更,故昔遥情
梁三公子突然出现在窦先生面前时,两个人都被对方的样子吓了一跳。
梁三公子头发蓬乱,上面似乎还挂着树枝树叶,满脸泥污,身上衣衫散乱不堪,脚底一双靴子竟然还少了一只,远看就像是刚从破庙里走出来的要饭花子。
而窦先生则形色憔悴无精打采,眼中满是血丝,黑眼圈十分浓重。
“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两人几乎同时问出这个问题,相视许久,却没有一个人回答对方。
最后还是梁三公子打破了这个尴尬的局面,他突然抬起手指着窦先生讪笑道,“为情所困?为情所困吧?”
窦先生一听这话,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他狠狠瞪了梁三公子一眼,可随后又长叹了一声。
窦先生转回身往书房中走,边走边吟诵起来,“雨后萧萧声,斜阳日日红,伴更一杯酒……”
“遥念故昔情。”
梁三公子脱下另一只鞋子甩在一边,接下了窦先生的诗句。接完之后他还挑着眉梢对窦先生说,“你啊,别一次情伤成千古。读那些诗书,怕是都把你的脑子给读坏了。什么萧萧声,什么日日红?哪里来的那么多凄凉悲惨?有些事情,过去就过去了,偶尔回想一下伤怀一下倒也罢了,要是一直被那些东西困住啊,人就活的累了。”
窦先生闷声坐在桌边,提笔将这四句诗写下来,边看边叹气。
感叹了一会儿,窦先生突然闻到一股异味,他抬头一看,那味道来源正是脏兮兮的梁三公子。
窦先生一脸嫌弃的连打带踹把梁三公子赶去洗了个澡,又把自己的衣服借给他一身。等梁三公子洗干净换好衣服再回来,窦先生才发现,他脸上竟然还有伤痕。
窦先生上前扒开梁三公子衣服检查一下,发现这家伙身上也有几处伤口。
“你到底干什么去了?”
窦先生瞪着梁三公子问道。
梁三公子呲牙一笑,还是什么都不说。
两人回到窦先生屋中,窦先生一边给梁三公子处理伤口一边逼问,梁三公子没挺上多久,最终还是招认了。
“我去了一趟凤泉岭。这些伤都是不小心摔出来的……没什么。”
听梁三公子这么说,窦先生手上的动作就是一滞。
他突然想起,王爷让自己带给梁三公子的那句话,自己还没机会跟他说。
“这个时候……你怎么还跑出去胡闹……”窦先生明知道梁三公子做的事情一定自有用意,却不想再深究了。
梁三公子趴在窦先生的床榻上小声嘟囔,“能做的事情,我爹和我二哥都做了。这种时候,我不出去玩闹,还能干什么?就和当初一样,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做那些事,不能阻止,也不想参与。”
梁秋荣所做的事情,窦先生和梁三公子都知道,但是他们也知道,不单是衲岩县,整个武明郡都是如此。
窦先生曾经在自己师父那里听过一句话,叫做官不为善,民可聊生,太方太平,官为善而民无生,是为险象。
这衲岩县中百姓虽然每年都要遭受水灾,但实际上却都有一线生机。朝廷款项虽然被当地官员侵吞不少,但实际上能够分到下面的,寥寥无几。
说白了,这一切祸端并非出在梁秋荣一人身上,而是朝中上面的种种,才使得下面有这样的事情。
窦先生刚给梁三公子处理好了伤口,就听见有人敲门的声音。
窦先生出门一看,是杜亦霖的亲卫过来传话,说让窦先生过去,杜亦霖有事找他。
窦先生不敢怠慢,丢下满口怨言的梁三公子,匆匆到前面去见杜亦霖。
没想到见过之后杜亦霖似乎并没有什么急事儿。
屋中没有别人,杜亦霖仔细打量窦先生,皱着眉头叹道,“黑眼圈又重了许多,你这几天真是寝食难安啊。”
窦先生有些尴尬,那天他和冷轩蓉的事情怕是瞒不过杜亦霖的,所以他也只能点头认了,“轩蓉姑娘以后怕是不敢再接近我了……这几天她也没到书斋来……唉……”
杜亦霖呲牙一笑,过来拍拍窦先生肩头,安慰道,“人家冷姑娘怕是早就芳心暗许给那个曾颜良了,难道你还看不出来么?果真是所谓的当局者迷啊。你啊,就别再苦着自己,去想那些没用的事情了。皇城中大家闺秀名门贵胄要多少有多少,你喜欢谁,我就帮你撮合谁,如何?”
窦先生闻言更是尴尬,他皱起眉头瞪着杜亦霖低声说,“我对轩蓉姑娘可没有什么非分之想!君子坦荡荡,我们只是朋友之交。如今坏了我们这交情的也不是别人,就是因为你迟迟不去调查官银被劫的事情,没法给曾颜良清白,又不能给冷先生伸冤,那天轩蓉姑娘痛哭不止可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这些事情!”
杜亦霖一看窦先生越说越着急,像是想赶快解释清楚什么一样,忍俊不禁,最后竟然笑的前仰后合。
窦先生也豁出去了,抱起肩膀做出仰天长叹的样子,“这果然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你说谁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杜亦霖上前一把揽住窦先生的脖子脚下一踹,窦先生应声倒地。
这一下把窦先生摔得吭哧一声,更要命的是杜亦霖不仅没离开,反而骑坐到了窦先生身上。他学着刚才窦先生的样子,抱着肩膀笑呵呵望着窦先生问,“你再说一遍,谁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窦先生被压得有些喘不过气,使劲儿摇头,嘴里无声说着,“王爷饶命……”
杜亦霖玩的高兴,栖身压在窦先生身上,捏住窦先生脖子靠近他耳边小声问,“听说梁家那个三儿子又来了?”
窦先生双手握住杜亦霖一只手,使足了劲儿却还是搬不开,他只好低声求饶,“王爷有话好说!我们这个样子若是被人看到,只怕坏了王爷亲和属下的名声!”
杜亦霖挑起眉梢冷声道,“你又不是我的属下,欺负欺负你,有什么大不了的?”
说完这话,杜亦霖却放开了手,起身拉起窦先生,整理好衣衫,转头问他,“你想不想知道那位冷姑娘是不是还在生你的气啊?”
窦先生闻言便是一愣,随即使劲儿点了点头。
杜亦霖笑呵呵对窦先生说,“给你一个机会,你现在就到冷家去把冷姑娘找出来。先出去转转,转的差不多之后再把她带到这里来。”
“啊?”窦先生惊讶的望着杜亦霖,好半天才退后一步摇头道,“不行不行!这算什么机会!”
杜亦霖淡然的说,“这要是你自己跑去这么做,自然不是什么机会,但这件事是我让你这么做的,不就变成机会了么?我想见见冷姑娘,但是现在这里和我的亲卫们都被那个贺笠靖盯的严严实实。也只有你能帮我办这件事了。”
见窦先生还是一副茫然神情,杜亦霖这才详细解释道,“这衲岩县中的人都不认识冷承戚,更不知道他的来历,但是贺笠靖与冷承戚是同科,以前又是至交好友,冷姑娘贸然进出这里,怕是很快就会被贺笠靖发觉冷承戚的存在。这段时间冷姑娘一直没到这里来,十有八九就是因为她想到了这一点。”
话说到这里,窦先生才恍然大悟。
原来轩蓉姑娘是为了她父亲的安危着想,所以才没来这染尘书斋啊!
想到这里,窦先生猛然扭头盯着杜亦霖,沉声道,“你早就想到了?想到了却还不告诉我?”
杜亦霖一惊,急忙摇头摆手,“我也是刚刚想到……刚刚想到!”
窦先生皱起眉头闷哼一声,他知道杜亦霖一定是一直看他笑话,所以才故意不说的。
“总而言之……”杜亦霖见窦先生生气了,急忙自己给自己打圆场,“你带着一个跟冷姑娘身形差不多的侍童出去,避人耳目,到冷家之后让冷姑娘换了侍童衣服,转几圈再回来,这样贺笠靖就不会发现她了。这段时间,你正好还可以跟她好好聊一聊,修复一下你们的朋友之情。”
窦先生虽然有些生气,但知道杜亦霖出的是个好主意。他假装有些不情愿的样子,犹豫半天才点头答应下来,可出了房门之后,窦先生却脚步匆匆,片刻都没有耽误,找了侍童,又让侍童藏了一套衣服在身上,然后两人一起离开了染尘书斋。
他们出门之后没有径直去冷家老屋,而是在衲岩县城中转了一会儿,确定没有人跟在身后了,窦先生这才放下心来,带着侍童前往冷家老屋去了。
这一路上,窦先生心中都在咚咚的敲鼓,也不知道为何会如此紧张。他使劲儿的提醒自己,他与轩蓉姑娘是朋友之情,绝没有非分之想,可越是对自己这么解释,似乎就越是紧张无比。
窦先生一想起那天自己冲动之下从背后抱住了冷轩蓉,就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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