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教授古代青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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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教授古代青云路-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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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妇人嫣然一笑,朝郑青鸾看去,“六丫头,这一招叫什么?
    “指桑骂槐!”
    “可明白了?”妇人笑的越发真诚。
    “明白了!无需做口舌之争!任何的阴谋诡计,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是纸老虎!”郑青鸾嘹音响彻半个村庄,她又不知怎么抽了一下的冲赵老太太嚷了一句:“老太太,您的眼光真好!您的儿媳妇,都是人才呀!”
    老太太愣了好一会,才嗷的一嗓子,“我的个老天爷呀………………”

☆、第6章 突变

第六章突变
    郑青鸾能感觉自己在颠簸的马车上,他最后的记忆是老太太的哭闹声,然后看到二哥焦虑担忧的眼神,脖子一疼,就什么也不知道了。难道被绑架了?随即马上否定了自己的猜测,她记得她一直拉着小八的手,她记得二哥最后看她的眼神。除非他们允许,并且配合,没有谁能不动声色的把自己带走!
    四肢轻轻动了动,没有受伤!身下是光滑的锦缎,身上盖着厚厚的棉被,并不觉得冷。
    究竟发生了什么?郑青鸾有些茫然!来这里之前自己是大学汉语言文学的教授!三十大几了依然单身!学术界年轻人中的佼佼者,很多领域的专家学者!绝对是自己过五关斩六将考回来的。学生背后叫她师太——灭绝师太!她从小是爷爷奶奶,外公外婆轮流带大的。在军区大院里跟一群皮小子一起长大,时常被仍在军营里摔打。奶奶是老军医,祖传的手艺,闯祸的代价就是背医书。外公外婆都是大学教授,总觉得女孩子应该是腹有诗书气自华,于是四书五经琴棋书画,还有很多杂学,都被学的七七八八。十五岁考上b大,十八岁毕业。又被爷爷扔进部队,服役八年,二十五岁因伤复原员,军衔,中校。那是一段血与火的岁月。边境丛林,毒枭毒贩,恐怖组织,国外势力,间谍,谋杀,每一次晋升,都意味着有人牺牲。复员后做了很长时间的心理辅导,才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之后便是不停的考研考博,作学术研究,就这样过平静的日子也是一种幸福。直到外公外婆,爷爷奶奶相继去世,父母又各自有家,各有孩子,她突然觉得自己再无牵挂。一觉醒来,成了十岁的小青鸾。来这里已经半年,郑青鸾十一岁了。
    安逸久了,连基本的警惕性也丢失了!
    郑青鸾自嘲的笑笑,放缓自己的呼吸。
    “天快亮了!马上到县城了。”这个声音很熟悉,是昨晚冒出来的二伯娘。
    “幸亏日夜赶路,撵在官府之前了。”这是个陌生的男音。
    “别担心了!作孽的!萧家的事几起几落了,啥时候是个头。可怜这么个小丫头。”
    “唉!你靠着睡会。”
    郑青鸾等外面没有了说话声,就悄悄坐起来。
    撵在官府之前——是说官府已经准备捉自己了。
    萧家的事几起几落——是说又有人拿萧家说事。
    这萧家人手里究竟有什么东西?让人这样连这么个小丫头都不放过。自己跑了,爹娘怎么办?哥哥姐姐怎么办?小八还小,要怎么办?
    回去!必须回去!占了别人的身子,不能再害了别人的家人!
    况且!那就是自己的亲人!慈爱的爹,严厉的娘,刀子嘴豆腐心的姐姐,任劳任怨的大哥,精明强干的二哥,腼腆机灵的弟弟,没有他们,自己还剩下什么?
    躲在官道边,看着马车走远,才站起身来。身上有几处擦伤,有些疼,身手退步很多。
    不论如何,自己承了二伯二伯娘的情!能明知是祸事,还上门来,冒险帮自己,这份情很厚重。现在没时间说服他们送自己回去,只能这样了。想着二伯看到自己留得“血书”,就嘴角翘了翘。
    这里离密道口不远,但愿能赶上。
    官道上:
    郑双木郑老二看看自家婆娘靠着车厢门,睡的香甜,又歉疚又心疼:“他娘,去车厢里睡会。”
    梅氏点点头:“也不知道留在老家二郎和蔓儿住不住的惯!”说着往车厢里去。
    “你净瞎操心!都多大了………………”
    “他爹,快停下!孩子不见了!………………”
    郑老二唬了一跳,“吁”了一声,忙过去看。车厢的后门开着,肯定是自己跳下去的。郑老三和梅氏对视一眼,在他们眼皮底下溜走,而不被发现,这孩子只怕不简单!
    “他爹,你看,这好像是字!打个火折子。”
    只见被子里侧,雪白的绫布上,暗红色的两行字:“二伯大恩,侄女铭记。萧家诸事,儿已尽知。三日之内,必能脱身,若不放心,可留县城。”
    “哎呦!这倒霉孩子!老三那样端方之人,怎生了这么个小东西。”
    郑青鸾看着家门口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就知道,有官差上门了。
    就听见小八的哭声,“放开我爹娘!放开我哥哥!………………”郑青鸾心一揪一揪的疼。她痛恨自己的弱小,痛恨萧家!
    “住手!”那带着压抑怒气的吼声,镇的人耳朵生疼。他看到四叔抱着小八,小八愤怒的挣扎,看着爹娘兄姐平静的神色,在两个衙役的催促下要走。她的眼泪顿时如雨下,这是要代她受过,如此平静的替她受过。
    看到因为自己出现脸色变的煞白的亲人,她变的前所未有的坚定。
    擦掉眼泪,顺着人群让出的小道,走到爹娘面前,缓缓跪下,狠狠的磕了三个头。站起来对着哥哥姐姐行了礼,看他们颤抖着嘴唇浑身发抖,满脸不赞同的摇头。又去摸了摸小八的小脸,“二姐回来了,不怕!”
    “二姐!”这一声包含了太多的惶恐,害怕,委屈和信任,哭的撕心裂肺。
    “你这傻闺女!都怨爹娘呀!………………”钱氏拉着她,紧紧的,似乎这样,就永远不会失去。郑青桔的巴掌狠狠的趴在她的背上:“你咋这么不听话!不让人省心。………………”
    三郎五郎把他护在身后,爹爹不停的对差役念叨:“带我走吧!十年前我就该死,是我坑了我闺女……………”
    那两个差役年龄不大,二十上下的样子,为难的解释,“都说了只是去问问话,您别为难我们。”
    衙差多为世袭,都是本县本土人。郑家是大族,世代居于此,娶媳妇嫁闺女,不知与多少人家联过姻,谁没有个七大姑八大姨的,他们俩一个是郑家的外甥,一个是郑家的女婿。都挺客气的。
    郑青鸾心中一动,宗族大也不一定是坏事!
    于是上前去,笑笑:“一个是表哥,一个是姐夫。我跟你们去!”说完,朝沉着脸抽烟的族长走去,跪下磕了头。
    “孩子,放心去!老头子一会子就去打点去!别怕!”这是个心善的老头,这份情会记得。
    “族长爷爷,您别去!若三天后我没回来,您记得一定逐我出族!”
    郑青鸾斩钉截铁的话让老人鼻子酸酸的,这是怕连累家族呀!多好的孩子!当年定亲时他也是见证人呀!
    族里人也个个不是滋味!难得小小年纪这么心善。
    家里人更是难受,这是孩子怕他们在村里被孤立,在家族被排挤,结善缘呢。
    看着脸尴尬的差役,转过身,不敢回头,“走吧!”
    “闺女!”郑老三的声音带着痛彻心扉的绝望。
    郑青鸾步子稍顿,而后更坚定的向前走去,头也不会,小八的哭声,娘和姐姐的呼唤声,压的郑青鸾喘不过气,“爹!”郑青鸾喊了一声,一如既往的嘹亮,“我给您唱个曲,您听仔细了。”
    郑老三点点头,看着女儿的背影,咽下嗓子的腥甜。就听见嘹亮开阔的声音传来,
    “为了自救离家园,
    谁料皇榜中状元。
    中状元着红袍帽插宫花好哇
    好新鲜哪!
    我想要去赴琼林宴
    我也要打马御街前
    人人夸我潘安貌
    原来纱帽罩啊罩婵娟
    我考状元不为把名显
    我考状元不为做高官
    为了爹娘和亲人
    骨肉团聚花好月儿圆”
    这不是西北惯有的豪迈的小调,有些陌生,但意外的好听!郑老三先是疑惑,后是不可置信,再到恍然大悟的惊喜,哈哈大笑!
    三郎听出来这里面话里有话,但不知道说的是什么,但见五郎也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就知道妹妹怕是想到脱困的法子。钱氏和郑青桔见惯了他们相互打哑谜,一看父子三人的神情,心里的石头落了大半!
    但大家不知道呀,还道是郑老三受刺激了。
    郑青鸾听见自家老爹的笑声没有了一丝阴霾,心也放下了,就怕他太自责把身体亏了!又喊道:“爹啊!还您个状元郎好不好?”
    “好!”
    郑青鸾哈哈大笑,那银铃般的笑声越去越远!
    直到确定爹娘看不见她,这才转过身,回头看看向来时的路!继续前行,前路茫茫,它的终点究竟的何方?
    “小姑娘,别怕!乡里乡亲的不会让你在里面受罪!”这个青年个子高高的,很瘦。见这么点子小姑娘不哭不闹,赶了这么远的路也不叫苦,难免有几分同情。他娘就是郑家的外孙女,他也算郑家的外孙。
    “多谢!”郑青鸾心里正谋划着事情,应了一句。
    “唉!再往前走一盏茶,就是茶寮子。咱们歇歇脚。”另一个青年不忍心的道:“现在已经过了早饭时间,小姑娘怕也饿了!”
    郑青鸾感激的看着二人,郑重一礼,“若能脱困,必当厚报。”
    见她不卑不亢,神色从容,两人心里不免一叹,到底是年幼,不知道厉害!
    茶寮是设在官道边,卖茶和饭食的地方。几间简单的草棚子,能遮风挡雨罢了。
    郑青鸾很诧异,在这里看到三个意想不到的人,四郎和二房的二郎和堂姐郑青蔓。
    三人见官差带着郑青鸾进来,四郎更是马上冲过来,拉着郑青鸾的手上下打量,见不像受了委屈的样子,才放了心。
    那边二郎一脸感激的请衙差入座,“二位别见怪。家妹年幼,我们做兄长的难免担心。我让老板准备了饭食,两位大哥别嫌弃简薄。”
    就见桌上一盆油汪汪的红烧肉,一盆白宣宣的馒头,简单是简单了点,但绝对不薄。别看衙差个个看起来威风八面,可说实在的,那点俸禄也就刚能养活老婆孩子,粗茶淡饭能管饱而已,这大块肉整盆的上,还真没见过。顿时咽了咽口水,觉得二郎真是个实在人。他们都是粗人,最受不了七个碟八个碗的上,看着好看,一点实在玩意没有。看这样多好,那肥肉,大块大块的,闪着亮光。
    “小兄弟真是客气!我们公务在身………………”意思是说,知道你有求于我们,那但得看什么事,能通融的通融,不能通融的只能说对不起,您的好处咱还真不能沾。
    “大哥误会!我们兄妹来只为两件事,”二郎常年跟三教九流的人打教倒,哪能不了解人家的意思,“第一,给舍妹添件衣裳。”指了指郑青蔓手里的包裹,“这样的天气,牢里怕是潮湿阴冷的狠,别看长了那么大的个子,才十岁多一点的人,年龄实在太小。”说着叹口气,看着两人也一脸赞同的点头,又从袖口掏出两个一两的银锭子,往前一推,“这第二件事嘛,就是请二位吃顿饭,感谢二位一路的照拂,知道您二位有公务,这点银子,请您喝酒。顺道想请二位帮咱们打点衙门里的众为兄弟,多多照看小妹。”又拿了五两银子出来。意思是你们两没人一两,这五两你们回去看着分。
    这事办的敞亮!两人松了一口气,笑容也越发真诚。和二郎四郎称兄道弟的吃起来,对郑青鸾这边睁一眼闭一眼。
    郑青鸾三口两口吃了饭,跟店家借了厨房换衣服。
    郑青蔓比郑青鸾大两岁,可个头差不多一样高,“你别嫌弃,是我回老家前新做的!”一件深褐色的紧身小棉袄,烟灰色的棉裤,一双白色的羊皮小靴。一件宝蓝色的兔皮坎肩,长至膝盖,米白色的宽腰带紧紧扎在腰上。既有了少女的婀娜,又有少年人的挺拔。显得满身英气,英姿飒爽。把乌溜溜的头发用米白色的头巾梳成高高的马尾,就有了几分雌雄莫辨。
    郑青蔓满意的点点头,“比我穿着好看!”又把一些小零碎塞进腰间的暗袋,有药丸子,梳子,连针线都有。又将个荷包递过来,压低声音,“这是散碎的银子,放在明面上打点。棉袄里我做了暗袋,有几十两银票子,我用油布裹了,不到山穷水尽,别动它。”又从袖筒里拿出把匕首,“靴子里有暗袋………………”还没说完,就见郑青鸾熟悉的玩着匕首,又迅速的匕首收进靴子,也就一眨眼的功夫。
    郑青鸾笑笑,“放心,我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真到万不得已。”她压低声音,“我会死遁。”见郑青蔓满脸疑惑,“我会一些奇门八卦,五行遁甲,身手还可以,要逃早逃了。这次若是能躲过去则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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