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语 详解:给所有曲解孔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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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语 详解:给所有曲解孔子的人-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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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对“馁” 的“不同、不相”,不是要去制造什么新人,不是要去延续那些灵魂改造的闹剧。所有关于人性改造的谎言与妄行,都有着人性存在先验性的荒谬前提。人之“馁”,并不是先验存在的,并不是“不患”的,而是有其位次的,是在人与自然以及人与人的现实关系中不断位次的,只要这种现实关系存在着,人之“馁”就会不断产生。需要改造的是现实本身,而不是人本身。由此可见,一切以国民性、人性、灵魂改造为前提的,即使披着马克思外衣的人,却依然掩盖不了其彻头彻尾的不马克思。任何以国民性、人性、灵魂改造为前提的,其实质就是不敢去触动或变相保护真正根本的现实利益。而不从“耕、食”出发,不对“耕、食”进行“不同、不相”,不可能有真正的对“馁” 的“不同、不相”。 
 
“耕、食”关系中,在现实中,最根本地,就是显示出相应生产力与生产关系以及相应的分配制度。而站在人的社会层面,分配制度是最关键的。“民以食为天”,这里,不单单指“吃”相关的“食”,更指一切与人的欲望满足相关的“食”,以及一切相关的分配制度。前面的分析里已经详细说明,以“馁”为基础的“耕”,必然导致“馁”的常态,从而延续、扩大“馁、耕、食”的恶性循环,而以“耕”为基础的“食”,同样如此。“耕”为基础的“食”,也就是生产关系决定分配关系,在生产中占有主导地位的决定了分配中的主导地位,这里就关系到生产资料的私有制关系,私有制必然导致拥有生产资料的一方在分配中拥有统治的地位,从而导致在社会层面,阶级性的“馁”的必然存在。所谓阶级,归根结底是由生产资料的私有关系所决定的。因此,要打破这种社会层面的“馁、耕、食”的恶性循环,必须对“耕、食”进行“不同、不相”,而其中的关键,就是对“耕”中的生产资料的私有制关系进行“不同、不相”。 
 
当然,可以通过国家的力量,在保留生产资料私有制的基础上对“食”中的分配进行调节,但这只是治标不治本,恶性循环依然。而更重要的是,站在现实的层面,一个由不同国家组成的世界,除了各国内部生产资料私有所带来的恶性循环,因为生产资料占有程度不同所带来的国与国之间的“馁、耕、食” 恶性循环,同样是一个绝对不能忽视的现象。这种恶性循环,至少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时代能实现类似国家保留生产资料私有制的基础上对“食”中的分配进行的相应治标性调节,就更不用说治本了。而治标是没用的,关键要治本。归根结底,不推翻私有制,一切都是瞎掰。 
 
对“馁、耕、食”的恶性循环进行“不同、不相”,就是要将之改造成一个良性的循环。在人的现实存在中,“馁、耕、食”是不能改变的,“道之谋”是不能脱离“食之谋”的,否则,所谓的“不同、不相”就是自立其相了。正因为有“馁、耕、食”恶性循环之相,才有“道之谋”的“不同、不相”。这里,必须在“多闻”、“多见”的基础上“对照、校对”人与自然关系的现实所“需”,按照这个所“需”来确定“食”的分配,由此分配而确定其“耕”,从而构成人的现实之“馁”。也就是说,“闻、见、学、行”“圣人之道”的君子,就是要把“馁、耕、食”的“食之道”恶性循环通过“不同、不相”反过来,形成“食、耕、馁”的良性循环。人的自觉,人类的自觉,就在于对现实之“需”的“闻、见、学、行”上。 
 
以欲望、以“馁”决定所“需”的,不过如禽兽、畜生,而人之“需”,必须首先要成为“人”,成为“天地人”结构中的“人”,成为“天地之心”,这样才资格成为真正的人。在“天地人”结构中,人之“需”的确定,只能在对人与“天地”关系的“闻、见、学、行”中进行,而这个确立,是“不患”而有其位次的。因为对于“人”的存在来说,有一点是“不患”的,就是“人”必然在世界中存在,必然在“天地”中存在,人存在的状态,必然在“人”与“天地”的结构关系中得到确立,这种确立是“不患”的,无论人类是否自觉,这个“不患”是无可改变的,除非人类有一天可以不在“天地”中存在。而自觉的人类,会在这“不患”中变其位次,从而使其所“需”也因此而位次,这就有了“食、耕、馁”不同位次的良性循环。而这,才是孔子所说的“道之谋”,也才是马克思所说的人与自然以及人与社会关系真正解决后的共产主义社会的“按需分配”。所谓的解决,并不是停止不前,反而是一个真正的开始,一个人与自然、人与社会良性循环的真正开始,这也才是孔子、儒学站在“天地人”结构中所说的真正的“和谐”。 
 
所以,孔子说“学也,禄在其中矣”,这个“学”,这个“天地人”结构中人自觉的对照、校对,是“闻、见、学、行”“圣人之道”的关键所在,“多闻、多见”,归根结底是为了“学”,而“学”的目的是为了“行”。而人类真正的幸福,真正的“禄”,就在“学”之中。因此,“君子忧道不忧贫”。所谓“贫”,无论是物质还是精神的,归根结底就是“馁、耕、食”恶性循环的必然结果,在此间打转,是不能打破的,担忧也没用。在“食之谋”打转是没用的,必须“闻、见、学、行”“道之谋”,把“馁、耕、食”的恶性循环“不同、不相”为“食、耕、馁”的良性循环,才是真正的解决。

缠中说禅白话直译

子曰∶君子谋道不谋食。耕也,馁在其中矣;学也,禄在其中矣。君子忧道不忧贫。

孔子说:“闻、见、学、行”“圣人之道”的君子,按“道之谋”谋划而不按“食之谋”谋划。以人的欲望饥饿为基础的生产,新的欲望饥饿就在其中啊;以人与天地关系中对照、校对确定人之所需,福运、真正的幸福就在其中啊。君子只担忧如何“闻、见、学、行”“圣人之道”的“道之谋”,而不担忧“馁、耕、食” “食之谋”的恶性循环必然导致的人在物质与精神上的贫穷。

(待续)

《论语》详解:给所有曲解孔子的人(45)(2007…01…08 15:22:02)转载   分类:文史哲学(《论语》详解) 
 

                                            

子曰:君子不器。

 

杨伯峻:孔子说:君子不像器皿,'只有一定的用途'

钱穆:先生说:君子不像一件器具(只供某一种特定的使用)。

李泽厚:孔子说:君子不是器具。

 

详解:上面及通常的理解,都从朱熹而来,朱熹说:“器者,各适其用而不能相通。成德之士,礼无不具,故用无不周,非特为一才一艺而已。”如此解释,成了其后华而不实、追求所谓通才之风大盛,最终导致国家大衰的根源之一。所谓通才,实则不通,不过自渎而已。而该思维模式却成了所谓士人儒者的一种追求与标榜,到如今,江湖术士依然继续贩卖所谓一通百通的废话与呻吟。所谓一通百通之人,不过是假设世界服从一个共同的看不见或看得见之手,只要抓住这手了,人就圣人,人就上帝,人就一通百通。这种弱智呻吟在宋儒之后如此流行,都离不开对“君子不器“的误解。按照他们的逻辑,“器”了不能“君子”,而腐儒又自以为君子,当然就要假设或把自己装扮成“不器”了,也就是要“成德而用无不周”了,抓一种有形无形之手而君子自己、上帝自己了。结果,中国就被这群牛皮废物给废物了。但如此习性,在中国人的根子里就没被废物过,一有机会就吹又生了。这种东方式弊端归根结底是从对《易经》的误解开始,道家等的思维基本都从这种误解而来,从这种一通百通自渎模式开始,所谓“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就是这种一通百通自渎模式的最好写照。孔子、儒家坚决反对类似模式,但从宋儒开始,由于儒家在隋唐佛道两家的大发展后十分低迷,这群入主出奴又惯于偷食的蠢物,对儒家毫无了解,对佛道更无了解,先以道解佛,然后用道化的所谓禅宗去装扮自己,反过来又开始打压禅宗道教,从此,腐儒所腐败的儒家就成了中国文化历史中最无耻的一群。

       在西方传统下,这种所谓的通才是没有市场的,当然,西方不乏所谓百科全书式的人物,特别在十九世纪之前,真正的大学者都是百科全书式的。但西方的百科全书式可不是一通百通的中国腐儒式通才,而是因为当时的科学发展还在初级阶段,知识相对来说并不太多太复杂,因此,一个人对大多数的学科都有所深入,这并非难事。到如今,百科全书式基本不可能了,即使在一个大学科里,例如,数学,新分支不断产生,根本就没人能对每个分支都深入之,对数学大角度的把握是可能的,但一旦深入到具体的问题,根本就没这可能了。其他学科的情况也一样,这也是如今专家流行的主要原因。这样的弊端是显而易见的,所谓的专家可以组成小团体,而这些团体,越来越像天主教中的教会组织,其间的腐败与堕落,不难想象。人类的困境,就在于这东西困境之中。东方一通百通的自渎,与西方最终教会化的自虐,构成了人类的两个困境。西方教会化的一个结果就是科学神学化,而社会科学化的根本原因就在于以资本同一化为基础的资本主义社会本身。而东方一通百通的自渎,说白了,不过是巫文化的残留,当江湖术士用所谓中华文明反对西方科学霸权主义时,不过是用残留的猿尾巴去反对同样意淫而大的神阳具。东方一通百通的自渎巫文化不过是残留的猿尾巴,西方教会化的科学神学不过要阳亢而死的神阳具,两种同样丑陋之物,一场棍子对棍子的闹剧。

      何谓“器”?《易·系辞》:“形乃谓之器。”,“器”就是“形”;何谓“形”?“形”,就是“相”。何谓“君子不器”?就是“君子不相”。“道,不同、不相为谋”,要“闻、见、学、行”“圣人之道”的君子,就要“闻、见、学、行”“不相”之谋。上面所说的东方猿尾巴与西方神阳具之困,都在于自相其相。东方猿尾巴,以为只要明白了尾巴,就明白一切棍状物,一通百通,自相一虚妄的一通百通之相,最终让东方彻底地猿尾巴了;西方神阳具,以为只要生命不息、阳具不断,世界就可以彻底被神阳具化了,一切,无论是棍子还是非棍子都可以被神阳具了,典型的花痴自虐狂,自相一切可被神阳具、被阳具之相,最终只能让西方彻底地神阳具了。可惜,一切想象中最阳的具往往意味着现实中彻底的不举,世界是否阳具,不是阳具而能阳具的,更不是一切有关棍子的自渎与自虐所能棍子的。自渎与自虐、一切自相其相,归根结底来自人的贪婪与恐惧,来自其“馁”,来自“馁、耕、食”的恶性循环,都是同一货色的玩意。该循环不单单在物质与社会的层面存在,同样在人的心灵层面存在,所谓的“心田“,被“馁”的种子播种后,人,自相其相对其耕种,然后结出虚幻的果实来自渎自食,最后还是“馁”,虚幻的果实又成了“馁”之种子恶性循环下去。有如此的社会,就有如此的人心,反之亦然;一个被“馁、耕、食”所恶性循环的社会,同样有这一颗颗被“馁、耕、食”所恶性循环的人心,反之亦然。君子不相,君子不器,君子不同,不相、不器、不同的,就是这“馁、耕、食”的恶性循环。

缠中说禅白话直译

子曰∶君子不器。

孔子说:君子不相。

(待续)

《论语》详解:给所有曲解孔子的人(46)(2007…01…12 15:12:51)转载   分类:文史哲学(《论语》详解) 


 

子曰:古之学者为己;今之学者为人。

杨伯峻:孔子说:古代学者的目的在修养自己的学问道德,现代学者的目的却在装饰自己,给别人看。

钱穆:先生说:古之学者,是为己而学的。今之学者,是为人而学的。

李泽厚:孔子说:古时的学者是为了改进自己,今天的学者是为了教训别人。

 

详解:这是众说纷纭的一章,但所有的解释,都本于厚古薄今的路数,将“为己”、“为人”打成两橛,将“为人”贬义化,将“为己”神圣化,不过都是宋明腐儒“扬内圣、贬外王“的伎俩。宋明最终都被外族所灭,绝对不是历史的巧合,而要大大归功于他们这种误人误国的荒唐伎俩。

 

“内圣外王”本是一体,内不圣的外王哪能持久?外不王的内圣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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