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请驾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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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驾崩- 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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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她进去了,大家才纷纷抬起头直起身。想着陛下的故事,众人面面相觑,但谁也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人人心里都琢磨着自己的心事。

    佛主,猫妖,成仙,愿望,陛下说了一个奇异的故事,叫每个人的心里都种进了一只能满足愿望的小妖怪。非得生出千百个痴心妄想,才能填饱这心里的妖怪。

    谁能如那和尚,做到毫无贪念?可便是那和尚,何尝不是也在心里生出了“想要留住一个妖怪在身边,相伴一生一世”的贪念。所谓没有愿望,其实恰恰正是愿望。

    人心,果然都是贪的。

    想到这里,不说王子弥和李笑澪,但说澄净都心头一慌。

    陛下深藏不露,果然非同寻常。

    摄政王叫他来见陛下,定然也是要他明白这些道理,叫他不能轻视,须得恭敬对待。

    他长吁一口气,双手合十默诵佛号。

    陛下不是草包,乃是佛门之幸。如今摄政王把橄榄枝递了出来,便是要犯贪嗔痴念,他也必得接了这条橄榄枝,弘扬佛门,为天下佛门子弟求一个福祉。

    鎏玥崇道两百余年,也该风水轮流转,换一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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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陛下何不渡我?

    摄政王来的突然!宛如从天而降,冷不丁的,就出现在了行宫里。

    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一点消息都没有。

    身边也不带人,夹着一股热风穿过月华门就往含风殿而去。

    一路没人敢阻拦,大小奴婢见了,都低头行礼,退避三舍。

    李得胜手下的小太监一见他来,正回头要去通风报信,被他抬手拦住。

    不许任何人报信,要的就是这个“突然袭击”的效果。

    含风殿里无人知道他来,一个个按部就班的干活。

    宝盒正端着一碗甜汤在廊下走。

    天气热,午后小憩起来能喝一碗凉丝丝的甜汤,即醒了瞌睡又祛除暑气,绝对是种享受。

    大成宫自己有冰窖,用冰很方便。但女医华妱说了,陛下体虚不易吃凉喝冷。可夏天让人喝热的,也着实难受。好在含风殿隔壁的院子里有井,用井水镇,也是凉丝丝的,但又不会像冰镇那么寒气逼人。

    刘嬷嬷把沁芳斋小厨房的点心厨子也带来了,变着花样给小主子做甜汤小点心,哄着她多吃多喝,补补身子。

    昨天陛下夸玫瑰藕做得好,想多吃一点,可刘嬷嬷却不许。贵人的安全最重要,喜欢吃的东西也不能随便多吃,以免有坏心的人在这上头动手脚。

    她替小主子心疼,小主子说得对,当皇帝真麻烦!

    今天的甜汤是银丝烫,米粉做的银丝烫到透明发白,再配上调好的酒酿甜露,撒上几粒奶香葡萄干,甜蜜蜜香喷喷凉丝丝,不用吃,光是看着闻着就让人流口水。

    小主子一准爱吃。

    她刚要抬脚进门,就见刘嬷嬷对她摆了摆手。

    怎么?不让进?

    一愣神,一顿脚的功夫,眼前呼啦一个高大的身影就越过去,带过一股灼热的风,这风热,都带着焦气。

    谁啊?这是!怎么能乱闯陛下的寝宫!

    刚想喊,就被老嬷嬷按住。

    “是王爷!”

    啊?摄政王来了?怎么都没人通报一声?

    已经来不及通报了,就这说话的功夫,人就进去好远了。

    含风殿,屏风后,小宫女来喜受刘嬷嬷的嘱托,已经叫起了三遍。

    然而纱帐里,牙床上,陛下还是懒洋洋的不肯起来。

    她也不好强拽硬拉,只能跪在脚踏板上,时不时的和主子说说话,免得陛下又睡过去。

    展万钧一路大刀阔斧的过来,身上烧着火,心里也着了火,热的一身焦躁。等进了含风殿才觉得一股凉风扑上身,暑气顿时就消减不少。

    看来这避暑行宫还是名副其实的!

    不过身上的火去了,可心里的火还烧着!便是屋子里这沁人心脾的薄荷香也浇不灭!

    唯有那水晶玻璃人,能解!

    深吸一口气,他立刻就捕捉到空气中那独属于她的味道。如花一样香,似蜜一般甜。真奇怪,他以前怎么就没注意到,自己的鼻子这么灵。

    屋子里静悄悄的,以至于他再往里走就情不自禁的放慢放轻了脚步,顺着她的气息,一步一步往里去。

    仿佛是生怕惊扰了这幽静安逸的氛围!

    绕过屏风,就看到那小宫女跪在脚踏板上,有一句没一句的跟纱帐里的人说话。

    小宫女说四五句,里面才懒洋洋的嗯一声。

    这一声嗯还拖着老长的调,越发显得懒,显得娇气。

    长长的调子带着钩子,钻进耳朵里,一下就勾住了他的心肉,跟钓鱼似得拽着,有点疼,又觉得痒。

    心一痒,脚步就乱,一不小心就踢了花盆架一下。

    那小宫女一回头看到他,张嘴就要叫。被他一个凌厉的眼神止住,然后使了一个眼色,打发出去。

    来喜吓得心惊肉跳,手忙脚乱的一骨碌爬起,低着头溜之大吉。

    而展万钧则蹑手蹑脚的上前,站在这小宫女方才跪着的地方,隔着纱帐往里看。

    薄薄的纱帐远看似雾气一般,走进了却等同于一层薄冰,定眼一瞧,就能把里面看个真切。

    白白的牙簟,花团锦簇的薄毯,裹着一条瘦瘦的娇躯。

    乱蓬蓬的乌发,薄泛泛的双肩,细伶伶的腰身,紧鼓鼓的窄臀,还有两条直挺挺的大腿。

    她趴着,大半张脸埋在枕头里,小半张脸埋在头发里,几乎就看不到了。

    隔着纱又隔着头发,末璃是一点也没察觉屋子里有异。

    来喜的声音甜,跟浸了蜜似得,偶尔来上一两句,耳朵挺舒服。

    可说着说着,这小丫头就没声了。

    她也不觉得奇怪,仍旧懒洋洋的赖床。

    天天趴着睡,胸都扁了。当然,她本来也没胸,无所谓扁不扁。

    但旁观者清,王爷觉得一定是扁了。

    牙簟凉,怕她受凉,女医华妱非要在铺一层薄毯。她睡相不好,这一觉睡过,原本平整的毯子皱成了咸菜。毯子一皱,就露出底下的象牙席。她贪凉,小腿和胳膊故意甩出去,蹭席子上的凉意。

    象牙席滑溜溜的,她半截小腿肚露着,五个大大小小海珠似的脚趾头,跟猫爪似得挠席子,发出轻微的嚓嚓声。

    这嚓嚓的声音就跟砂纸似得,往摄政王的铁石心肠上摩挲。令人浑身发痒!

    她还闭着眼,自得其乐的嘿嘿笑,引得纱帐外的展万钧忍不住也笑了一声。

    他一笑,末璃就知道屋子里多了一个人。

    来喜呢?这不是来喜的笑声!那是谁?

    脑子是醒了,可身体还懒得动,她侧头,把蒙在脸上的乌发撇开一些,用眼梢透过发丝去看,却只能看到一个模模糊糊高高大大的声音。

    瞧着,是个男人!

    男人?她心里恍然大悟,嘴角一撩,用一种说不出是嫌弃还是无奈,是欢迎还是讨厌的语气,淡淡调侃。

    “又来?神出鬼没的,我看你不是神仙,而是个鬼!”

    对方是鬼,她就哼一声,撇开脸,爱理不理的。

    这一声鬼,犹如从天而降一桶冰水倒在展万钧头上,周身的暑气自天灵盖灌入,从头顶钻到心里。

    真叫一个透心凉!

    又来?谁来?他可是刚来!

    神仙?恶鬼!还能是谁?他不来,那神出鬼没的倒又先来了!简直就是阴魂不散!

    明明是透心凉,可身上却一团团的火拱起,叫他怒意滔天。

    这屋子里的人都是死的?出了这样的鬼,就没人发现?要么是他低估了那个鬼,要么就是这屋子里的人也是鬼。

    他一时疑神疑鬼,竟觉得天下无一人可信了!

    然而摄政王终归是老牌的阴谋家,专业素质过硬。最初的震怒过去,瞬间就清醒起来。这屋子里的人他都不能信了,那还能去信谁?

    她连那碗酸梅汤都没瞒着他,他又何必为了这一茬就白白的生气。她在这里,他在京城,便是这鬼来了,她想告诉他也没法。

    而其他人……这鬼都能把手伸到皇宫里,伸到自己眼皮子底下,何况这还是行宫,本来离着那长生观就不远。

    人家是神仙,神出鬼没,屋子里都是凡人,如何能知。

    所以不知道才是正常。

    *

    想到这里,他长吁一口气,把心里的凉气和火气都呼出去大半。

    事情都还没弄明白,他可不能自乱阵脚。这一回,他也得信她才是。

    然而信任归信任,一想到祁进比自己先一步来了,他心里就着急的火烧火燎。

    一步上前,伸手撩起纱帐。

    末璃闭着眼,可心眼开着,纱帐轻舞,她就觉得一股热气拂来。

    怎么是热的?

    心中一动,猛然就起身,睫毛轻颤,星眸微启,漆黑的眼珠就对上展万钧的眼。

    “诶?怎么是你?”一愣。

    展万钧正想伸手拍她,听了这一句,心里就一阵恼。把眉一皱,薄唇一抿,没好气道。

    “陛下以为是谁?”

    哈哈!这话她可不敢接,只好尴尬一笑,心虚的别开眼。

    瞧她这个样子就来气!她要是大大方方说了,他还不好生气。偏偏又是这副说不得,不能说,说不好,不好说的样子,才真叫人疑神疑鬼,多思多想!

    而一旦多思多想,疑神疑鬼,他的心……就有点收不住。

    看他眼神越来越怪,末璃也是心慌慌,心惶惶。

    可不能说啊!怎么说?说祁进来过了,还这样那样。似梦非醒的,她也不能肯定。但灌进嘴里的药和那种……触感,蛮真实的。至少,她烧退了,病好了,没死。

    一码归一码,他这也算是又救了她一回。虽然论罪,他也是帮凶首恶!

    她一言不发,两眼珠子乱转。展万钧是越看越来气,冷哼一声,一屁股坐在床沿,伸手把她脸扳转过来,面对面。

    “又人对陛下装神弄鬼,陛下就过来对我装神弄鬼?这年头,真是鬼比人多!就不知陛下心里,是想着来个鬼呢,还是来个人?”

    嚯!这话说得,一听就是老醋坊又开了。摄政王可不是个醋瓶子,醋坛子,而是个醋缸子。把盖子一掀,就能酸气冲天。

    想到他老大的年纪还拈酸吃醋,就不由叫人发噱想笑。

    她噗嗤一声,还真忍住。

    这吃醋非得两人都拧着,才能叫劲。她这一笑,泄了气,连带着展万钧也拧不住,跟着笑了。

    一笑,醋意和怒意就都笑掉大半,氛围一下就松了。

    末璃哼一声,轻轻一抬手,把他握着自己脸颊的手臂打开。

    “我身边那么多眼睛盯着瞧着,你还不放心。有闲工夫吃醋,不如办点正事。”她懒洋洋盘腿而坐,哼一声挑着白生生的尖下巴道。

    他就是忙着办正事,才不能亲自守在她身边,叫那个鬼钻了空子。

    欺身上前,他哭哈哈哈抱怨。

    “我忙到现在才来,不就是为了正事。陛下不体谅我,还赖我不务正业,叫微臣好伤心啊。”

    这话末璃不爱听,一撇嘴。

    “你若办了正事,我怎么听说行刺我的人,如今还好端端的住在长生观里,一点事都没有?”

    这话一出,叫展万钧挑了挑眉。

    “陛下都知道了?”

    “你有你的耳朵眼睛,我也不是聋子瞎子。怎么着?留着她,你是准备再给我来一茬刺杀?都说事不过三,你还真打算给我来第三次惊喜?”

    当她真是病糊涂了不管事?她心里可没忘记这茬呢。九死一生,差点就把命丢在长生观门口,还搭上这么多无辜的将士。

    这事没个说法,可不行!她是个不计较的,吃点小亏,受点小苦,无所谓。吃亏是享福,不与人争。

    可她不争不代表就该伸出脖子让人砍!她也只有一条命,还得留着回家呢。三番两次的刺杀,真当她是死人?

    这事,必须有人负责!对她,对死伤的御林军将士,乃至于当年流民巷遇难的无辜群众!

    她可不傻,事情都摆在眼前了,巧合到离谱了,这玉容公主即便不是首恶,她也脱不了干系!

    结果好么,这顶顶要紧的人物,还好端端一点事没有。要她如何相信,摄政王是在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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