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医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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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医妃-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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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被刚才的事情一耽搁,浪费了不少时间,我们还得赶去祭拜呢。”

    “你去祭拜谁?”钟流朔见危险解除,好奇心又起,究竟是什么人,值得相府两位小姐亲自出门。

    “不用你知道,你还是走你的阳光道,该干吗干吗去。”秦挽依转身,登上马车,秦素月三人,跟回归马车上。

    秦挽依坐定之后,掀起帘子,见于护院守在一侧,问道:“还要多久才能到达?”

    于护院环顾四周,方才只追寻马车赶来,都没有分辨道理,但他也算走南闯北过,稍稍辨识,回道:“大小姐,走过这片林子,再往山坡上走一小段路就能到了,约莫还要半个时辰。”

    看来误撞误闯,倒是没有走错方向。

    “那好,现在继续赶路吧。”秦挽依放下窗口的纱帘,隔绝了外边的一切。

    钟流朔站在那里,拔出腰腹间的扇子,潇洒地打开,他眉梢微微挑起:“你不说,就当本王不知道了吗?”

    说罢,他抬脚跟在马车后边,犹如闲庭信步一般,一边慢慢走着,一边欣赏两处风景。

第一卷 第1卷 皇城婚劫 第33章 祭亡灵

    “吁——”马车夫一声口哨,马匹打了个响鼻,缓缓地停了下来,这一回,终于是平平稳稳地停下,没有再急刹车。

    “大小姐、三小姐,到了。”于护院说完,掀起车帘,几人依次下来。

    马车停在缓坡下边,奶娘的坟墓还在高处,马车无法继续上去,否则容易下滑。

    于护院留了两个家丁守着马车,其他七人保护着秦挽依等人上去。

    登上缓坡,秦挽依就看到一棵繁盛的树木,开枝散叶,大树正下方右侧,有一堆高高垒成的黄土堆,前边躺着一块石碑。

    于护院将家丁分为两拨人,一拨人负责守护,一拨人负责帮忙。

    秦挽依走上前,大树正下方已经挖了一个坑,里边安置着一个棺材。棺材是崭新的,木质很结实,想必是昨日新买的,之前果然是草草了事,像丢弃破鞋一样。

    “把棺材打开。”秦挽依吩咐道。

    “大小姐,奶娘已经烧得面目全非,你见了,恐怕会受到惊吓。”丁护院提醒了一声,若秦挽依执意要看,也有个心里准备。

    “无碍,照办就是。”秦挽依在一侧站着。

    于护院无法,他也是得了赵管家的命令,但凡大小姐有什么吩咐,就要办好,他指挥了两名家丁,上前将棺木打开。

    “姐……我……”秦素月嘴唇发白,字不成句,眼睛看了眼棺木,又挪开,再看一眼,又挪开,如此反复,棺木渐渐挪开。

    “翠莲,将素月带到一旁去。”虽然很想让她再看一眼奶娘,但她连只虫子都吓得晕过去,若是看到奶娘的尸体,必定会日夜做噩梦的。

    翠莲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整个人摇摇欲坠的,翠屏倒是力持镇定,不过似乎也带着一点闪躲。

    秦挽依从翠莲肩上取下包袱,又轻推了一把翠屏:“你带她们两个避开一会儿吧。”

    翠屏呼了一口气,握紧的拳头微微松开,将肩上的包袱放了下来。

    棺盖打开之后,散发着一股刺鼻的气味,一旁的家丁,纷纷转了过去,一副恶心呕吐的样子。

    棺木里边,用草席裹着一具尸体,秦挽依蹲下身,掀开草席,里边躺着一具焦黑的尸体,毛发皮肤全部烧毁,已经辨认不出人形,只觉得瘦骨嶙峋。

    这么一副单薄的身子,却护得她安然无恙,该是什么样的意志支撑着她呢?

    秦挽依打开包袱,从里边取出一件墨绿色绣着黄色木槿花的绫罗群,这是奶娘生前最喜欢的一件。

    尸体经过搬动,有些脆弱,如今辗转到这里,秦挽依不敢再度挪动,她只能将衣服披在奶娘的身上,遮掩住身体。

    随即,她又将包袱里边用一条红色丝线系着的画卷拿出,展开一看,的确是她要求的木槿花图。

    这幅画卷,是秦素月连夜赶制的,起初,她一边哭鼻子一边落笔画着,反复好几次,都没有完整地作好一幅画。

    这一生,也只有那么一次,秦挽依并没有劝阻,而是在一旁陪着,安慰着,引到着,才完成这幅画卷。

    秦素月的画风,很清新,浮现在画卷上的木槿花,也是简单纯碎的,没有含着任何杂念,只有一个晚辈对长辈寄托的思念。

    重新卷好,用丝线系上,秦挽依将画卷放在奶娘的腹部,她又从自己的袖子中,取出用红色绸缎包裹着的玉镯子,一并放在奶娘的腹部。

    “奶娘,一路走好,我会照顾好素月的。”秦挽依用轻微的声音,对着奶娘暗暗许诺,希望在另一个地方,奶娘也能照顾好真正的秦挽依。

    微风轻轻吹拂,带起她白色的衣袂和墨色的发丝,也带起她潜藏在心底的悲伤和感激。

    “可以了,盖上棺盖,用钉子封死吧。”秦挽依站起身,头微微上扬,望着头顶上的木槿。

    这儿地势还算高,有大树遮挡,又有充足的阳光,远处还能听到水声,倒是个不错的安身之处,赵管家办事,一旦放在心上去办,也就不用担心了。

    等棺盖合上,整个棺木钉死之后,秦挽依才让翠屏和翠莲将秦素月带来。

    秦挽依俯身,捧起一把黄土,抖落在棺木上。

    “素月,你也给奶娘埋一把黄土。”秦挽依手把手牵引着秦素月,也在棺木上,洒落一捧黄土。

    黄土堆旁放着两把铲子,想必是昨日留下的,两名开棺的家丁,人手一把铲子,开始将黄土铲回原地,掩埋整个棺木。

    半个时辰后,大树正下方,已经筑成一个黄土堆,两名家丁合力将石碑插入黄土中,又用黄土稳固。

    石碑上,刻得是她昨日要求的。

    这一埋,也将埋葬了所有有关秦挽依的秘密。

    “翠屏,去把香烛供品摆上。”秦挽依站在墓前,朝后边道。

    翠屏将肩膀上的包袱取下,里边有几个苹果、橘子和冬枣,还有几只白色的蜡烛,以及几叠纸钱。

    翠屏将果子放入盆中,整齐地摆在石碑前,又用火折子点燃白烛,燃烧后,先滴了几滴烛液在地上,后将烛底置于烛液上稳定。

    秦挽依将纸钱在烛火上引燃,等烧到一半的时候,放落在地上,继续引燃剩下的纸钱。

    “奶娘……”秦素月靠在翠莲的身上,低低地哭泣起来,终究是没有忍住,秦挽依任由她哭着,这也是最后一次为奶娘的离开而哭泣。

    “小姐……”翠莲一边安慰,一边抹泪,她们两个与奶娘的感情最是深厚。

    反观她跟翠屏,简直像两个访客一样,只知道麻木地祭拜。

    等纸钱烧完,白烛快要燃尽,也是时候离开了。

    秦挽依站在石碑前,提起裙摆,正要下跪,却被翠屏拦住了。

    “小姐,给奶娘如此厚葬,已经让相府底下颇有非议,如今还当众下跪,怕是会惹来更多闲言碎语,奶娘毕竟是下人,让两位主子下跪,会坏了府里的规矩的。”

    若是只剩下她们四个,或许还可以,如今还有家丁在,的确不适。

    这个时候,还是翠屏想的比较周到,她和秦素月给奶娘三鞠躬之后,几人才动身下坡。

    林子草丛中,一名蒙着黑布的男子悄然退去。

第一卷 第1卷 皇城婚劫 第34章 失踪了

    众人走下缓坡,相府马车停在原地,车夫正靠着车壁打着盹,两名家丁却不知所踪。

    于护院四处张望,并没有发现两人的踪影,他打量了一眼秦挽依的眼色,走到车夫旁边,轻轻推了一把。

    车夫没有反应,继续双手环胸,低垂着头睡觉。

    “季伯,醒醒!”于护院不得已,只能开口叫了一声。

    季伯五十来岁,头发灰白,干燥毛糙,脸上满是皱纹,身子骨倒是硬朗,他在相府呆了数十年,底下的人对他还是有几分敬重的。

    季伯抽了抽鼻子,抹了一把嘴,睁开苍老的双眼,看到于护院,砸吧砸吧嘴巴:“小于啊,什么事情?”

    “季伯,大小姐和三小姐已经祭拜完了,现在正准备回去,他们两个去哪里了?”于护院问道。

    季伯探出头,左看看,没人影,右看看,也没看到,他抓了抓头发:“刚才还在这儿,这会儿功夫,去哪里了?”

    “大小姐、三小姐,要不你们先上马车,他们两个或许小解去了,等等就会回来的。”丁护院只能硬着头皮解释,心里埋怨着,早不去晚不去,正好赶上这个时候,这不是找骂吗。

    “不碍事,接下来也不赶时间,等回来了再启程回去不迟。”秦挽依好脾气地道,见秦素月气色不好,就让翠莲和翠屏将她扶上去。

    若是放在以前,早已嚷开了,回去就得挨鞭子,哪像现在这么好说话,于护院也不知道回去会怎么罚,如此平静,更让人担心,想想都头痛,都是一组的兄弟,偏偏这个时候出问题,接到赵管家分派的任务时,他早已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们途中务必严守规矩。

    等了小半刻,还是不见人回来,丁护院等的有几分焦躁,哪怕大解,也该回来了,什么事情有那么重要,连跟季伯说一声都来不及吗?

    “季伯,他们没有说什么吗?”于护院只能再度确认一遍,想想季伯年纪大了,可能说过忘记了也不一定。

    季伯摇了摇头:“没有,他们聊着天的时候,我打着盹,可能不想吵到我,所以两人自顾自去了。”

    于护院没有办法,只能遣了一个腿脚利索一点的家丁去看看情况。

    马车久久没有挪动,连秦挽依都察觉到几分怪异,四周安静的出奇,令人有几分躁动。

    派去寻找的人,也没有了动静,于护院察觉出危险的气氛,提议道:“大小姐,不如我们先启程回去,他们若是回来了,没有看到马车,应该会直接回府的。”

    掀开窗口的帘子,秦挽依望了望天色,如今早已过了正午,日头已经偏西,肚子有些饥饿,咕噜咕噜响着,想必大家都已饥肠辘辘。

    “也好,我们先走吧,刚才来的路上,我看到一个亭子,我们先在那里歇歇脚,吃点东西,至于那三人……”

    于护院顿时心惊肉跳,唯恐秦挽依严加责罚。

    “于护院,你再留个人等在这里,半个时辰后,若是没有消息,就直接赶回来汇合。”毕竟是相府的人,也是护着她们而来,不能少几个人回去,让张氏说三道四。翠屏说的没错,给奶娘置办如此隆重的丧礼,本来已经落人口实,她也不想再惹是生非。

    于护院是个严于律己的人,他的手下,应该也不会违反纪律,如今失散,久而未归,怕是会出什么事情。

    “多谢大小姐体谅。”于护院总算安了几分心,他派了一个人留在这里,其余几人,先慢慢赶路,等着他们赶来。

    马车哒哒哒地在山路上走着,比来时刻意缓慢了几分,林间只有树叶飘摇的声音,时而传来几声鸟鸣,很是单调和沉闷。

    “停!”走了一会儿,于护院忽然喊道。

    秦挽依算是给钟流朔吓怕了,她紧紧抓住窗口的扶栏,怕被再度摔的七荤八素。

    季伯扯住缰绳,慢慢停下马车,像一曲清音缓缓收尾一样。

    秦挽依掀起窗口的帘子,想要询问什么,然而于护院不在旁边,似乎在前边碰上什么突发情况,她趴在窗口钻出头,伸长了脖子,仍然看不到。

    “大小姐,你小心一点。”翠莲看秦挽依那使劲往外钻的样子,担心一个不留神,被甩出马车去。

    秦挽依钻回头,摆了摆手,挪到马车门口掀起车帘,视野顿时开阔不少。

    马车前方不远处,横亘着一棵大树,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这棵大树,好像刚倒下不久,树上枝叶还是绿色,她们来时也是这条路,那时候没有看到。

    此时,于护院已经过去查看。

    片刻后,于护院回来禀报:“大小姐,前边有一棵树倒了,拦了去路,马车无法过去。”

    “这棵树,是怎么倒的?”秦挽依不觉得一棵如此繁茂的大树眨眼间就树根干枯坏死汲取不了营养而倒下了。

    于护院检查过树身,回道:“看树根处,好像是被人砍倒的。这个时候,也有农户过来砍柴,但这么大根,可能是哪户人家要建造房子吧。”

    “能挪得开吗?”秦挽依目测了大树的体积,树干很粗壮,树冠很大,树枝散开,四个人都未必能抬得动。

    于护院不敢肯定:“人手有点少,可能需要点时间。”

    秦挽依看了看秦素月,可能昨日熬夜,今日受到惊吓,方才又悲伤过度,现在马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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