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喋血后宫之禧嫔传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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喋血后宫之禧嫔传_- 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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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些陈年旧事了,还去提它们做什么。”太后眼角的笑意愈加的深了,平和地说着:“往事不可追,如 今哀家已垂垂老矣了,只是近来总是梦见天宝年间的人和事情,还总梦见先帝初次在玉照宫与先帝相见时的 情形。哀家那时还很年轻,如今可不行喽。这布满邹纹的脸别说是先帝不愿意见到哀家,就连哀家自己个儿 都觉得原来哀家老的这样快。”
桂嬷嬷将葡萄剥了皮,递到了太后的嘴边,笑道:“太后千万别这么说。想当年宫中除了婉妃……”
太后吃了葡萄才点一点嘴角,“事情如今已过去了那么多年,也没什么好顾忌的呢。婉妃当年哪的确是百里 挑一的美人,也难怪先帝爷会对她宠渥有加、格外眷顾;如若我是个男子,必定也会对她一见倾心的。只可 惜当年那个孩子是个死胎,若是有幸存活了下来,必定也像她母亲一样是个美人坯子。可惜哪!!”太后略 微感慨地说着,拍了拍桂嬷嬷的手示意她不必再去计较这些已经无关紧要的事情了。
然而,挡住了殿中光线的一袭湖蓝色团绣百子图单袍的身影让太后的目光再也挪不开了,桂嬷嬷见太后的目 光直直地望向殿门处,也不由将目光投向了太后的目光所在,却见是禧妃沐婉芙静静地站在殿内。
“禧妃娘娘?”桂嬷嬷看向太后说了一句。禧妃此刻前来慈宁宫的目的倒是让桂嬷嬷有些摸不透,见太后不 语,她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沐婉芙扶着宝娟的手款款走进了暖阁,太后的脸色十分的虚浮,石青色行龙便服穿在太后的身上愈加的显得 太后病色沉重,花白的发丝也只用一支素簪子松松地琯着,“太后似乎很不想见到臣妾?”
太后端起了手边的茶盏,吹了吹茶沫才看向桂嬷嬷,“你先下去吧,让禧妃陪着哀家说说话也好。哀家的慈 宁宫除了皇后常来以外,到是许久没什么外人了。坐!”太后示意沐婉芙坐下说话。
“是。”桂嬷嬷的余光扫过沐婉芙的脸上,最终还是退出了暖阁。
沐婉芙在太后的右手边坐了下来,宝娟也识趣地与桂嬷嬷一同退了出去,太后啜了口茶看向身旁同样略显憔 悴的沐婉芙,这样相似的容貌让太后有片刻的出神,仿佛还是惠妃在世时,来慈宁宫给自己请安时的情形。
“臣妾在想,当初太妃来您宫里给臣妾求情的时候是不是也是今日的这番情形。与太后同坐在这张炕上,也 是现在的这个位置。”沐婉芙拿过果盘里饱满的香橙,果盘旁放着一把银嵌宝石的水果刀,沐婉芙慢悠悠地 取了刀子切去了橙子的头尾。橙黄色的汁液溅在了紫檀案桌上,沐婉芙纤细的手指一点一点的剥去了橙皮露 出了乳白色的果肉,待整个橙肉剥出后,沐婉芙将剥好的橙子递到了太后的手边。
太后笑着接过了沐婉芙手中的橙子,“你现在来见哀家应该不是想给哀家剥橙子吃这么简单的吧。说说看吧 ,你要怎样才肯放过锦妃?”
“太后以为臣妾是来跟您谈条件的?”沐婉芙取了橙皮轻嗅着残留的橙香,“太后应该明白,锦妃如今早已 犯下了难以弥补的罪过,即便臣妾有心要放她一马,那也要看皇上肯不肯网开一面。更何况,臣妾今日来根 本就不是要跟您谈条件的。太后难道就不好奇吗?为什么敏惠公主会知道自己的身世?皇上为何会知道仁惠 皇贵妃的死因?锦妃又为什么会成为诅咒臣妾母子的凶手?”
太后的听到沐婉芙的话后脸色愈发的惨白起来,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沐婉芙,“没错,事情正如您想的那 样,这一切其实我早就知道了。早在臣妾还在乐寿堂静思己过的时候,便知道了婉华夫人还活着,臣妾也从 她的口中得知了原来当今皇帝也是乐寿堂里一个被废黜的常在的儿子,而敏惠公主奕宓才是您的亲生女儿, 若不是您一直护着蓉妃,臣妾原本也打算替您永远的保守这个秘密。怪只怪,锦妃姐姐与臣妾姐妹情深,当 初将仁惠皇贵妃的遗物送给了臣妾做个念想,如若不是,臣妾也不会有机会知道那个秘密。所以怪也只能怪 您当初那么纵容蓉妃,才会将您自己陷入了绝境。所谓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便是这个道理!!”
“还有您的好侄女锦妃!如若不是她早有意将臣妾处之而后快的话,臣妾也不会咬着她不放,这一点相信太 后也是知道的。”沐婉芙从容不迫地说着,见太后的脸色惨白的厉害,心中更觉添了几分快意,“其实说起 来,至珍妃母子于现在这种地步的还真就是您的好侄女gan得好事,她想将这事嫁祸给臣妾身边的宝娟,怎 奈又没将太后毕生的精髓悉数学到,终究在本事上还是略逊太后一筹了。怪只怪她自己学艺不精,这才将太 后和崇贵大人逼入了现而今的境地。”顿一顿,沐婉芙才又继续说道:“太后恐怕还不知道吧!崇贵大人如 今正纠集了五万部众于京城外随时准备谋反。臣妾可是记得封疆大吏没有皇上的旨意是不得擅自领兵进京的 ,无旨进京已是死罪了,若是擅自领兵进京的话更是罪加一等。臣妾听说崇贵大人更是夸下海口,若是皇上 执意不放人的话,他便将整个紫禁城踏为平地。到时候再将锦妃之子推上御座,请太后您来做新朝的太皇太 后,他的女儿锦妃则做皇太后,而他自己更欲独揽大权,做起摄政王。太后,您不妨想想看,崇贵大人这把 摄政王的椅子能坐多久呢?而您辛苦为钮祜禄一族打下的江山就要葬送在他的手上吗?”
太后努力地平复着心中的怒气,“你果然是得了康王的真传,如今行事作风已有三分乃父的风范了。只可惜 ,哀家如今已是一个一无是处的老婆子了,即便是族人不珍惜哀家死守多年的荣华,哀家也是无能为力了。 俗语道:儿孙自有儿孙的福气。如今哀家,也只能任由着他们去了。”
“其实此次也是皇上命臣妾来与太后说这番话的。皇上知道要您夹在兄长和儿子之间,甚是为难,所以他恳 请您亲自下一口旨意让臣妾带给崇贵大人。毕竟仁惠皇贵妃也是崇家的女儿,崇贵大人更是皇上的亲舅舅, 皇上也不是一个狠心绝情的人,还望太后不要辜负了皇上的一番心意才是。”沐婉芙也记不清自己这是第几 次当着太后的面说这些谎话了,只是她知道,此次她再也不会心慌失措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气定神闲的气 度。后宫的事情如今已是尘埃落定了,现在只要帮奕渲解了前朝的燃眉之急,这一切也都可以释怀了。
太后毫无血色的唇瓣微微翕动着,颤抖的手只死死地抓着自己的袍角,努力不让沐婉芙看出她此刻的脆弱, 沐婉芙从炕上走了下来,跪在太后的面前:“臣妾知道您在得知真相后心中必定是伤心难过的。只是也请您 念在崇贵大人是您的亲兄长,皇上的亲舅舅,仁惠皇贵妃和锦妃阿玛的份儿上务必甚重对待此事。臣妾恳请 您下旨命崇贵大人退兵!!”沐婉芙恳切地说着,语毕已俯身于地下。
太后的心中可以说是无比的失望:这个自己亲手带大的儿子竟然让她的女人来威逼自己亲自写下让崇贵退兵 的诏书。此刻太后心中想到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这句话。若不是自己当年算计了那么多,恐怕她如今也 会是一个安稳度日的太妃娘娘,更不会被沦落到今日的下场。沐婉芙说的不错,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 活!!
“皇帝的意思哀家已经知道了,你先回去吧。该怎么做,哀家心中自有主意。”短暂的回忆和后悔之后,太 后的眼中重又闪动着往日的神采。
沐婉芙虽然不知道太后是否听进了自己所说的话,但是见太后的眼中重又闪动着往日的神采,沐婉芙也知道 她定是有了主意,所以叩拜如仪:“希望太后早做决定才是。臣妾告退。”跪了安,沐婉芙起身后步履如刚 进殿时那般再次走了出去。




第二十五章:秋意迟
城外大营之中
一身戎装的崇贵在大帐中愁眉不展,帐外是众将士们操练了声音。如今的情形倒让他有些骑虎难下。封疆大 吏无旨不得进京,如今他擅领兵马入京更是罪加一等;而且,宫中到现在也没有任何的消息传出来,若是此 刻破城而入,那谋反的罪名便是做实了的,到时候局势可真就是一发不可收拾了。
正当崇贵在帐中一筹莫展之时,已有三名领兵的副统领进了帐内向崇贵抱怨道:“总督大人,咱们这到底是 攻还是不攻啊?兄弟们可都逼着这股子气呢,那小皇帝可是您的亲外甥呀,锦妃娘娘也是老佛爷的亲侄女儿 ,难不成这小皇帝还真想拿您这个亲舅舅开刀不成。”为首的是一名五大三粗的中年男子,一身戎装将他征 战沙场多年的气魄和不羁的个性展露无遗。
另两人也是一身戎装打扮,只是二人的眉宇间更多了几分书生的气息,也都附和着:“若是大人还有顾虑的 话,不妨让属下前去送封书信给皇帝,若是他还顾念甥舅之情的话,必定会下旨放了锦妃娘娘。到时候我们 也可以全身而退,也不必背上谋逆的骂名了。”
“他奶奶的,我就知道你庆善是个贪生怕死之辈,你若不敢领兵上阵还是赶紧打道回府滚进你那些个姨奶奶 的暖炕上得了,省得丢了我们闽浙总督府的脸。”那名叫那尔达的副统领怒骂着另一名主和的同僚。
。那叫庆善的副统领见那尔达这么辱骂自己,便也不敢示弱道:“我说你这蛮达子,我们这是与总督大人谈 论关乎身家性命的大事,你怎么竟扯到女人身上去了,难道是你自己想女人了不成?”
另一人见他们二人这般,忙上前好言相劝着:“二位大人,二位大人,你们这是干什么呀!眼下怎么还有这 闲工夫斗嘴呢,还请你们听小弟一言,有什么事咱们等回去了再说,到时候就是你们想战它个三百回合,小 弟我也不敢阻拦不是。”
庆善与那尔达互相瞅着对方一眼,都觉着十分的不顺眼,见此时也不是争吵斗嘴的时候,便也各自看了一眼 再不多言了。帐外,有士兵前来禀报道:“大人,宫中差人送了信函过来,请大人过目!”
方才劝架的那名统领上前接过了信函便示意那名士兵退下去,他将信函呈到了崇贵的手中,三人知是宫中送 来的信函,一时大帐内的气氛便紧张了起来,三人再也不互相指责了。
崇贵抽出信函,那字迹他认得,是当今太后的笔迹,偌大的宫笺上只有两个端正的楷书:退兵!!崇贵眼中 一凛,如此看来宫里的情形应该对自己很不妙。
三人见崇贵脸色阴沉,便试探地问着:“大人,信函中都说了什么??可是老佛爷已经劝说了皇上释放锦妃 娘娘,让咱们撤出京师?”
崇贵仍旧是默不作声,崇贵随手将信函交与了他们过目,三人接过信函后都迫不及待地看了起来,然而信笺 之上只有两个字:退兵!!三人看后,相互对视了一眼,“难道,皇上此次真的动了杀心??”
那尔达见信函上只有简短的两个字,便请命道:“大人,我们不可再延误时机了!!老佛爷派人送出信函定 是在宫中受了牵制,否则必定不会做出如此决定,况且此刻京中的情形对我们是十分的有利。我们带了五万 精兵前来,京中九门提督不过区区五千人罢了,康王所领的汉军镶白旗离京师有两百里的路程。只要我们在 康王赶来支援之时将九门提督控制了,还怕小皇帝不乖乖的听话放人。”
“大人,属下也觉得那尔达将军的话可行!所谓兵贵神速,咱们此时不能再犹豫了,否则就真的要功亏一篑 了!!”庆善亦从旁提议。
“大人!!”三人齐声道。
崇贵终于做出决定,吩咐着:“智容,你亲笔写一封信函送去宫中,言辞务必激烈些。若是皇帝再不肯放人 的话,我们就破城!!”
“是!!”那名被唤作智容的男子朗声应着,随即去了案前备好的笔墨飞笔书写。
养心殿内,奕渲拿着崇贵茶人送来的书信大发雷霆:“这个崇贵,仗着京中有太后为他撑腰便敢如此要挟朕 。此人不除,日后必定会成为朝中的心腹大患。”
陈二喜小心翼翼地呈了茶水上来亦被奕渲随手打翻了,陈二喜连连跪下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奕渲此时正为崇贵的事情烦着了,哪有心思理他,只道:“自己去门外面领罚。”
“奴才遵命,奴才遵命!!”陈二喜如获大赦,连滚带爬的出去了。
待陈二喜退出后,瑞祥掳着胡须慢悠悠道:“其实皇上也不必动气。崇贵虽说是领一方兵马的要员,但其生 性冲动、鲁莽,终究是难成大事之人。其实,此番变故皆是因后宫而气,崇贵自恃是皇太后的兄长便想为所 欲为,再加之锦妃娘娘被贬,所以他才会有此僭越之举。究其原因还是后宫之祸,所以皇上不妨从后宫着手 ,相信必有所获。”
“师傅说的极是!怪只怪朕当初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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