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喋血后宫之禧嫔传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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喋血后宫之禧嫔传_- 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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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话语,是兄妹之间最最平常的关怀之情,奕宓与杨晟铭互相看了彼此一眼,夫妇二人笃定地点了点头, 香穗也将皇后准备下的礼品呈了上来。
“还请皇上放心,微臣必定会生生世世的照顾好宓儿。”杨晟铭也向奕渲和在场的皇后、德妃三人保证着。
奕宓的目光不经意间与沐婉芙极力闪躲的眸子触在了一起,只是那一瞬,沐婉芙端起了茶盏借此来掩饰自己 心中的慌乱。如今他们都已经成婚了,她究竟还有什么放不下的,难道只是因为他当年没有实现对自己实现 的那句承诺。
礼品呈上之后,香穗打开了红绒锦盒,一整块玉质上乘的温润玉佩静静地摆放在锦盒之内,奕渲起身亲自取 了玉佩交与他们夫妇二人,“这玉佩,是皇兄命他们特意为你们打造的。此玉佩合并在一起是一幅并蒂莲花 鸳鸯戏水同心佩,分开之后,又是彼此独立的两块玉佩。皇兄今日将它们送与你们夫妇二人,希望你们日后 能够夫妻同心,和和美美,比翼双飞。”
杨晟铭与奕宓紧紧地握着手中的玉佩,“皇兄的心意臣妹和晟铭必定牢记于心。
“皇上和皇后娘娘送了惠儿妹妹和额驸这样应景的礼物,可见臣妾的礼物倒落了俗套。”德妃一壁说,一壁 示意紫竹打开了自己备的礼物,紫檀描金鸳鸯钿盒之内放着一支款式精美的簪子,“这支簪子说起来倒算有 些来头。这还是臣妾进宫那年,皇上赏下的紫玉瑞珠步摇,臣妾觉得这簪子做工精美,一直也没舍得取出来 戴;如今正好借花献佛了,还望惠儿妹妹不要嫌弃才是。”
奕宓上前接过了钿盒,起身朝德妃福了福身子道谢着:“谢德妃娘娘赏赐。”
“不敢不敢,惠儿妹妹太客气了。我也落句俗套了,本宫希望惠儿妹妹和额驸大人早生贵子,如此雪鸢他们 也就有了玩伴不是。”德妃笑着看向他们夫妇二人。
奕宓的脸上再次被玫瑰色的红晕所晕染,只低了头不说话,沐婉芙也将自己备下的礼物拿了上来,“惠儿妹 妹与额驸大人新婚不久,我也没什么好送给你们的,所以趁着这两日得闲的时候带着宝娟她们绣了这对鸳鸯 锦绣荷包送与公主和额驸大人,愿惠儿妹妹和额驸大人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谢禧妃娘娘赏赐。”杨晟铭起身接过了宝娟递过来的荷包,微微躬身以表谢意。
奕宓走到杨晟铭的身边接过荷包细细看了起来,抚着绣得栩栩如生的鸳鸯图案欢喜道:“婉芙姐姐的手艺还 是这么好,相信有了姐姐这锦绣鸳鸯荷包的美好寓意,我与晟铭哥哥必定会长长久久呢。”
沐婉芙只平和地笑了笑,便也不再多言。
奕渲见他们如此恩爱便也终于放心了:太后身前的遗愿总算是实现了。临近巳时,奕渲留了奕宓夫妇二人在 宫中用了午膳才去了养心殿处理政务,奕宓夫妇在坤宁宫陪着皇后说了些话也跪安出了宫,皇后又将临近年 节的诸多事宜提前交待了德妃和沐婉芙。自打锦妃自裁后,宫中资历颇深的妃子便也只剩下德妃、珍妃、禧 妃和丽贵嫔了,皇后眼前也不放心将事情再交与其他人打理,所以只让德妃带着沐婉芙一起历练历练。待皇 后将一切都交待完毕后,德妃与沐婉芙一同跪了安也都带着各自的侍女回去了。
出了坤宁宫,沐婉芙长长地送了口气,甬道内的风声凛冽地呼啸着,她将脸躲在了立领竹叶青缠枝花纹鹤氅 内,天空中又下起了雪珠子。高高的花盆底踩在青石砖面上,每走一步,沐婉芙都十分的小心,被送去宫外 避痘的永珎虽然保住了性命,自他回宫之后便一直断断续续地病着,不是风寒便是高热,从没有一日消停过 。一个小小的孩子对世间的一切都还一无所知却要遭受这样的病痛折磨,想到此处,沐婉芙的心又痛了起来 。
“主子,咱们是回宫还是去阿哥所看望六阿哥?”宝娟小心地问着。
沐婉芙一手拢着暖炉,一只手停在半空,直到雪珠子打在她的手掌中才吩咐宝娟:“回去吧!珎儿应该睡了 ,这孩子难得能睡一会儿好觉,咱们还是不要吵他了。”
“是!”宝娟答应了,便扶着沐婉芙款步走回了福泰宫。天寒地冻的,手和脚都有些麻木了,在坤宁宫内坐 了那么久,才知道宫外原来这么冷。
如今宫中,再也没什么人和事能撼动自己的地位,沐婉芙此时此刻总算可以松上一口气了,现在她唯一的指 望便是看着孩子们渐渐长大,她则在岁月流逝中漫漫老去。在以后每个温暖的午后,饮着茶,靠在软榻之上 回忆着往日的种种:快乐的,不快乐的。
福泰宫的暖阁内,早已有一名贵客顾自在殿中饮着茶,纤纤玉指之上的宝石戒指散发熠熠光辉,紫檀木案桌 之上放着一对锦绣鸳鸯荷包,那荷包之上的鸳鸯图案栩栩如生。
暖阁内,绣鸾绣凤小心翼翼地伺候着,麻四则守在宫外焦急地等着沐婉芙回宫。
午时一刻,沐婉芙总算回来了,麻四上前请了个双安,方道:“主子,您可算回来了。敏慧公主已经等了好 一会呢,奴才留了绣鸾、绣凤在暖阁里好生的伺候着呢,主子还是进宫看看去吧。”
“知道了。”沐婉芙不知奕宓这个时候见自己究竟有什么事,不动声色地应了句便也领着麻四和宝娟进了宫 内。
暖阁内,奕宓果然端坐在暖炕上等着沐婉芙,红艳艳的茶汤映得奕宓的脸色愈发的明艳照人,“让公主久等 ,是本宫失礼于公主了。”宝娟替沐婉芙解下了鹤氅,沐婉芙拢着手炉坐到了奕宓的身边,绣凤已奉上了茶 水。
“禧妃娘娘客气了。”奕宓客气地回了句,放下茶盏之后才将手边的荷包推倒了沐婉芙的手边,“本公主今 日前来是将这鸳鸯荷包送还给您的。自我与额驸成婚之后,便夫妻和睦,恩爱异常,而晟铭哥哥之所以会退 婚的缘由我也不想再去深究了。本公主相信,就算没有禧妃娘娘亲手缝制的这对锦绣鸳鸯荷包做贺礼,我们 也一样会白手偕老,不离不弃。”
沐婉芙看了眼手边荷包,吹了吹滚烫的茶水,饮了一口才继续说:“不过是一件身外之物罢了,公主何必如 此介怀,本宫是真心祝福你们夫妻二人的,并没有恶意。”
“今日归宁给皇兄请安,一来是让皇兄放心,二来也是希望禧妃娘娘您能明白,如今晟铭哥哥已是我的夫君 了,我不允许有人对他还抱有不该有的幻想。”奕宓的语气是赤裸裸的警告,“听说珎儿近来一直断断续续 的病着,禧妃娘娘还是在珎儿的身上多花些心思才好。不必相送了,若是可以避免的话,咱们日后还是不要 相见的好。”语毕,奕宓的倩影渐渐走出福泰宫的正殿。
锦绣荷包留了下来,经历了这么多事之后,沐婉芙也已清楚了什么才是她想要的。殿内的沙漏静静地滴着, 沐婉芙独自坐在殿中饮着热茶,螭龙纹香鼎内的沉香屑淡淡地燃着。





第三卷:曲终人散
第一章:考验
正月十五的家宴设在南苑行宫之内,奕渲在南苑万春园之中宴请满朝文武及后妃官眷。万春园之内张灯结彩 ,宫女、内监端着各色瓜果点心、珍羞美味来往穿梭于筵席之间,官眷或三两结伴临湖就坐欣赏月色,或与 各宫主位近坐闲话家常,众皇子、皇女们手提各式各样的宫灯嬉戏追逐着于园中,各式做工精美的宫灯迤逦 装点着汉白玉石拱桥两旁,映衬着湖中波光粼粼的月色,宫灯倒映在湖面之上,别有一番醉人景致。
皇后端坐于涵秋馆的主位之上,德妃与珍妃的座位依次设于东西两侧,沐婉芙则坐于德妃的下手,丽贵嫔佟 香雪已由正三品贵嫔之位荣升为从二品丽妃,位次已晋升到了淳妃的下手。皇后身边除了新婚的敏惠公主夫 妇陪着,荣亲王奕宪亦领着已怀有五个月身孕的侧福晋陪着皇后说话,新婚福晋是个活泼动人的女子,许是 头一次进宫给皇后及主位后妃请安,所以稍稍有些局促与不安。
“皇嫂,阿碧今儿个是头一次入宫给您和各位娘娘们请安,若是礼数不周的地方,还望皇嫂和各位娘娘不要 怪罪她才是。”瞧出了爱妻的慌张与不安,奕宏便开口向皇后和在场的各宫主位讨个人情。
荣亲王奕宏在京城是出了名的闲散宗室,以诗词、嗜酒和美人著称,全京城的人都知道这位六爷是个怜香惜 玉的纨绔子弟,如今能被眼前的这个女子给制得服服帖帖,想必此女子也是有常人所不能的本事。
“六爷这话可就是笑言了。皇后娘娘早就盼着五爷和六爷早日成家,为宗室开枝散叶,如今倒底让六爷拔了 头筹,五爷可得加把劲儿了。”德妃看向被奕宏护在身侧的女子,笑着向皇后说了自己的猜想,“依臣妾看 呀,六爷侧福晋这胎怀得必定是个男孩,本宫在这里先给六爷道喜了呢。”
奕宏的眉眼笑得愈加柔和了,“承德妃娘娘吉言,若阿碧此次为我生个大胖小子的话,臣弟一定请德妃娘娘 吃红鸡蛋。”
“本宫可是记下了,皇后娘娘和几位妹妹可得为我做个见证,免得六爷日后赖账。”德妃又拿奕宏玩笑了一 句。
“孩子才这么小,你怎么就知道是个儿子,若是女儿怎么办?难道你不喜欢女儿?”被唤作阿碧的女子羞红 了脸嗔怪着身边的奕宏,夫妻二人的恩爱之情更是显露无疑。
沐婉芙饮着盏中的红枣蜜,目光不经意的对上了奕宸平和的目光,二人只是彼此交换了一个微笑便再无其他 。
“只要是你生的孩子,我都喜欢,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奕宏只顾着哄着身边的娇妻,却也顾不上身边还 有皇后德妃等人在场。
奕宓终究是看不过去,拉着杨晟铭的手吐了吐舌头道:“六哥真不害臊,当着皇后嫂嫂和各位嫂嫂的面儿在 这儿跟小嫂子打情骂俏的,也不怕人家看了笑话。当真腻死人了,我可看不下去呢,皇后嫂嫂您也不管管他 们呀!”
“你与你新婚的额驸不也是如此嘛?难不成就许你们夫妻这般恩爱,就不许我们夫妻打情骂俏了,世上可没 这么个儿理儿的。”奕宏也不甘示弱地回了句,又剥了一个芦柑一瓣瓣的喂到了娇妻的嘴边。
阿碧晃了晃了奕宏手臂,附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句:“奕宓妹妹说的是。这是宫里毕竟不是荣王府,王爷还是 别闹了。”
“你说是便是了,一切都听你的。”奕宏难得露出如此温顺的神情,随即抬手为爱妻扶了扶压鬓的绢纱月季 花。
德妃与沐婉芙相视皆摇头笑了笑,淳妃和丽妃也都各自饮着日常膳后用的甜品,皇后命人给荣王侧福晋奉了 滋补的极品血燕,奕宏从香穗的手中接过了炖盅,舀了一勺血燕吹了又吹才送到了阿碧的嘴边,“来,小心 烫。”
正膳过后,皇后又名南府自养的戏班子选了几出拿手好戏演来助兴,戏台之上,身着戏服的武生与丑角在台 上武枪弄棒,台下坐着的各府女眷边看戏边品茶,烟花爆竹之声不绝于耳,一派欣欣向荣的新年热闹气氛。
出了正月,各宫的生活也都重归于往日的宁静,只是一个正月过下来,各宫的月银也都在各宗室命妇前来请 安时打赏的差不多了,这剩下的半个月也都是勒紧了裤腰带过日子。
殿中的铜炉之内的上等红箩碳“噼啪”地燃烧着,宝娟往铜炉和铜鼎之内分别添了一把木水仙和两块红箩碳 ,麻四则在暖炕上拨打着算盘,计算着福泰宫整个正月里月的月银。
绣鸾和绣凤分别为沐婉芙按摩解乏,一通算下来,麻四总算将宫中的明账算好了,“唉哟,奴才这左算右算 ,账上还是亏空了近一千两银子,可见这年过下来,主子也得和奴才们勒紧了腰带过日子。”
“咱们这里不过是一千两的亏空,前两日听说德妃的庄裕宫可是亏空了近三千两月银,其他宫里就更别说了 。”沐婉芙取了发髻上的耳挖簪子拨了拨手炉内的白灰,“吩咐下去,往后膳食减半。”
殿外,暗夜打了帘子走了进来,身上仍落有未化去的雪珠子,“娘娘,坤宁宫的香穗姑姑方才过来传了话, 皇后娘娘请您过去议事。”
“议事?”沐婉芙抬头看了眼暗夜,眼下才出了正月,难道皇后又有什么新的安排。
“知道了。”沐婉芙将耳挖簪子重新插了回去,宝娟已将桃红色锦缎水貂大氅为沐婉芙披上了,又奉上了暖 炉才扶着沐婉芙往殿外走去。
坤宁宫内
德妃带了雪鸢和永璘来给皇后请安,自失去了自己的生母,永璘的脸上也失去了往日的欢笑,每日从上书房 回来只呆呆的坐在延福宫的门槛上等着锦妃回宫来看他。德妃心疼永璘小小年纪便遭受丧母之痛,况且锦妃 又是在宫中自裁的,死后练个封号也没有,连累永璘在宫中的地位也十分尴尬。
雪鸢静静地立于德妃的身边,稚嫩的脸上已露出异于同年龄孩子的脾性,德妃抚着永璘的发辫,心疼地说着 :“自打锦妃殁了以后,永璘这孩子彷佛一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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