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女的秀色田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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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女的秀色田园- 第2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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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一拍御案,“此事当真?”
薛大人说道,“臣不敢肯定,只是根据太师等人的表现作了大胆猜测,并特来请示圣上。圣上是否要派人过去认一认?”
皇帝阴沉着脸,“兹事体大。”
薛大人跪在下头,不敢接话。
最后,皇帝招来洪大总管,命他找当年伺候过鹂妃的人去认尸。
到了辰时,在太师府门前发现的女尸确认了身份,的确是身死冷宫的那位鹂妃娘娘钟鹂。这问题就来了。已死之人,事隔几年后怎会被人杀掉弃尸于太师府前?这说明,钟太师府犯了欺君之罪,钟鹂诈死逃出了宫。对别人来说,逃出宫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可鹂妃不同,嫡亲的姐姐是一国之母,是掌管后宫的皇后,不可能也变成了可能。
御书房外,钟皇后俯首长跪不敢起。在钟皇后的后头,是带着五个儿子长跪不敢起的钟太师。钟太师一下苍老了十岁。他不明白,他的七女为何会诈死离宫?而又是谁助他七女诈死离宫的?答案很明显,肯定与皇后脱不了干系。可他不敢往下想。总之,他们太师府大祸临头了。
涉及皇帝的后宫,女尸是钟鹂这种话自然是没人敢往外说的。即便如此,控制欲极强的太后娘娘还是收到了消息。她脸上不显,还是平常的模样。可实际上,她要气炸了。皇后敢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耍花招,还避过了她的耳目,竟来个偷梁换柱把鹂妃弄出了宫去。皇后好大的胆子!
宫中风起云涌,外边却是风平浪静。
命人射了血书后,青舒一直在坐看太师府的笑话。不想,今日凌晨便有女尸出现,一下把她制造的血书之事的风头给盖了过去。她并不知道太师府大祸临头,因此一脸不乐意。
周伯彥今日不曾出门,正在指点青阳、青灏在冬院下棋。青舒则被他叫来,坐在旁边看。他说,他好不容易得空,定要教会青舒下棋。见青舒不些不高兴的样子,他趁青阳青灏专心下棋的工夫,移到青舒身边小声问,“怎么不高兴了?”
青舒没好气的说道,“都是你惹的烂桃花。本姑娘好不容易想到一个报复的点子,才半天而已,便被人遗忘了。现在,大家只关心在太师府前头现的女尸。”
一提这个烂桃花,周伯彥就浑身不舒服,恨不能一掌拍死钟想容那个疯子。他示意青舒借一步说话。青舒扭扭捏捏的不愿意动地方,他便说有重要的事情告诉她。
青舒这才起身,跟着他到了冬院的会客正厅。
周伯彥不客气地揽上她的腰,对她一阵耳语。
她本要反抗的,但听到他讲的内容,眼睛越瞪越大,一脸的惊奇。
“这次,皇后也罢,太师府也罢,不死也要脱层皮。与你那小小的报复手段比,此事定能让太师府元气大伤。”青舒的小手段是制造舆论,只能给太师府填堵一段时日。而已死的鹂妃没死,突兀地出现又被人杀死之事,对太师府而言却是致命的。
“此事,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她提出质疑。
“你忘了吗?小灏中毒,你来打草惊蛇,我则伺机捕蛇之事。”
“你是说?”
“是,毒是钟鹂让人下的。我利用她的一个仇家,将她抓获,并进行审讯。过后将她的口供送回了京。审讯结束的当下,我把她交给了她的仇家。这是提前说好的条件,我必须言而有信。”
她背上一寒,“意思是……已经知道她还活着。”她把你舅舅几字咬的含糊不清。
“嗯。”
那,钟鹂身死,到底是何人所为?钟鹂被仇家带走的时间可不短了,为何今日才会被杀?
“你不觉得,此事与先前的一件命案很相似吗?”
“嗯?”她不解,抬头,疑惑地看他。
“黎海棠一案。”
她倒吸一口凉气,真还有几分相似之处。黎海棠与钟鹂的身上,都有被人凌辱的痕迹,都是一丝不挂的,脖子上都有明显的掐痕。不同在于,黎海棠的命案现场死了许多人,都是黎海棠的人。而钟鹂,却找不到第一命案现场,被人抛尸在了太师府前。
“若是猜测无误,钟鹂之死与黎夫人脱不了干系。”
“黎夫人不是被抓了吗?”
“确切地说,是在牢中自尽了。不过,死前,她将为女报仇之事交待给了别人。这个人,大概就是曾与我合作过的那位三爷。”他会让三爷把钟鹂带走,信守承诺是其一,猜到钟鹂必死无疑是其二。只是,没想到会等这么久,且三爷的手段会如此激烈而已。而抛尸的地点与时机,值得深思。不过,太多的事,隐藏在背后的深意,他是不会告诉青舒的。
她觉得这是个离奇而血腥的故事,听了感觉不怎么好。只是,她还是好奇,“钟鹂没死,你说,太师知道吗?”
“不清楚。你想知道?”
“我就是好奇。太师要是知情的,如今又目睹了女儿的死状,肯定会受不了。若是不知情,如今见了尸体,他享受不到女儿先前没死的喜悦,相当于第二次经受了女儿已死的事实。这种打击,不敢想像。”
他略一沉吟,便说道,“成,我帮你打听打听。”她好奇,他便找人问。不过,安荣舟肯定会笑话他英雄折腰、英雄难过美人关等等,他愉快地想。
她愕然。她就随口一说,这种敏感的事,他还真敢打听!“你找谁打听?”
“自然是找大哥打听。他滑头的很,又一向消息灵通。”
她安静了片刻,突然问道,“不跟我生气了?”
他挑眉,“我何时生你气了?”
“血书,提了你彥公子,你不是脸色很臭吗?”
一提这茬,他的脸色马上就变臭。周管家幸灾乐祸就算了,昨日一下午,从大皇子、二皇子到古小六,可是个个笑话了他好一通。这些人见他就说,“以后喝茶要收好茶杯”。安荣舟昨晚特意来了舒苑,笑话了他老半天,被他踹了一脚才走。所以说,他恨不能将钟想容一巴掌拍死。
同时,他恨不能将怀里的这个姑娘收拾一通。芸郡主掀起的“茶杯风波”刚过去,这姑娘立刻来了一箭,生生把他的称呼写进了血书之中,让茶杯风波再起。可恨的还有他的属下。他派他们过去,是为暗中保护她,而不是助她干射血书这种事。那三个没安好心的,不但没提前跟他打招呼,还非常认真地三个人一起过去完成她交待的事。事后,他们才告诉他,说替她干了这么一件差事。欠收拾。
她见他脸色又变臭了,暗自偷笑。心说:让你惹烂桃花!害得本姑娘差点着了人家的道儿,你得陪我难受。
他心中不爽,刚想向她索取点补偿,却见门轻响,有两个小脑袋正悄悄探进来。他暗道来的不是时候,只得松开怀里的人。
她脸色微红,在下头拧了他一下,便推开他的手臂,起身走过去,“干嘛不进来?”
青阳和青灏有些心虚,做了个鬼脸,一边向后跑一边喊,“哥哥姐姐快来,我们下完一局了。”
她答应着,跟了过去。周伯彥叹了口气,起身,不紧不慢地也跟了过去。
到了巳时,青阳和青灏跟着周管家去了前头,说是要看周管家搭狗窝。
舒苑其实没有狗。是青阳和青灏离家久了,嘴边时常念叨家中的大黄。周管家听了,上了心,竟是特意牵来一条小黄狗,说要养起来。
青阳和青灏自然是最高兴的,屁颠屁颠地跟在周管家身后,还不时过去摸两下小黄狗的头。小黄狗倒是老实,任他们摸,一点没有咬人的意思。
周管家见两位小少爷喜欢,便高兴的跟个什么似的。他说要搭个狗窝出来,给小黄安家。青阳和青灏自然是要全程参与的,竟是争着抢着替周管家拿所需的工具。
周管家看着围着自己转的两个小少爷,回忆起彥公子小的时候也曾这样围着自己转过,心下越发欢喜。
古瑞星来访,进舒苑就看到周管家带着青阳、青灏在摆弄锯成一条一条的木板。他不解地停下,脸上的阴郁之色消散大半,“你们这是做什么?”
老少三人齐声答,“搭狗窝。”
古瑞星觉得有点意思,一挽袖子,“我也来。”
不多时,“古六哥哥,你快住手,坏了,坏了,你钉坏了。”青阳不高兴地嘟嘴。
须臾,“啊,打坏了,坏了,都裂开了。”青灏气得跳脚。却不敢像青阳一样点名指责古瑞星。
再须臾,周管家额角的青筋直跳,忍无可忍之下,欲哭无泪地说道,“六公子,快住手,救您别再祸害小黄的狗窝了。”
青阳和青灏附和,只想赶走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古六哥哥。
古瑞星一点被人嫌弃的自觉都没有,还要继续。只是,后衣领被人一提,他不爽地回头。当看清来人,他立刻垮了脸,喊了声大哥。
周伯彥看着已经被钉的惨不忍睹的木板条,“走了,少在这里捣乱。”他是听说古瑞星来了,却迟迟不见古瑞星找他,他才过来一看的。
两个人舍弃了舒苑中的游廊,走在铺就的石子路上。
周伯彥看他心情不佳的样子,问道,“这是怎么了?”
古瑞星左右看看,周围没人。他叹了口气,“月华她,昨晚差点就去了。”
“嗯?”
古瑞星烦乱地眉头皱的死紧,“外人说闲话就算了,自家人也跟着说难听话,唉!”
“不是有心理准备了吗?她为何又想不开?”

☆、No。303和亲郡主

古瑞星烦闷的很,“还不是沈丛书那臭小子,居然骂姐姐是丑八怪,还说为什么不去死这样的恶毒话。那小子,听说前一天还拿石子丢过姐姐。他若是我的侄儿,我一早抽他了。才三岁半,嘴巴竟如此恶毒,真想过去掐死他。”
周伯彥微蹙眉头,“那么小的孩子,骂姐姐丑八怪倒是可能,‘为什么不去死’这样的话,若是没有大人教,他是不会说的。”
古瑞星眉头皱的死紧,“问题就出在这里。这是沈家有人容不下月华,故意拿孩子当枪使呢!沈丛书那小子,平日里是淘,但还不至于拿石子丢人。月华就是太聪明了,想到了这层,这才有了轻生的念头。若不是她的奶娘一向忠心,及时发现不对,闯进去拼死抱住了她悬在空中的脚往上托,她根本等不及其他人来救。只差一点,她就断气了。”
周伯彥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说话。
“我娘的意思是,等她缓过来了,便接回府住着,不让她再回沈家。只怕,沈家不会答应。如此一来,以我娘的脾气,指不定要硬抢了。到时候,事情闹大了,夹在中间难做的还是她。我是没折了。平日里你主意最多,你帮我想想办法,看还有没有其他更好的解决办法。”古瑞星今日过来,一是来吐苦水的,二就是指望周伯彥能帮他出出主意。
周伯彥也不借故推托,随口说道,“容我想想。”
古瑞星一脸烦恼地说道,“得抓紧时间想,一定要赶在我娘发飙前。后日是我成亲的日子,我娘忍耐也只会忍耐到新娘子三朝回门的礼数做完。”
“嗯。”
“还有,月华与青舒妹妹比较亲近,你让青舒妹妹去陪陪她,成不?”
周伯彥立刻狠瞪他一眼,“青舒妹妹是你能喊的?”
古瑞星一愣,“啊?”
“别忘了,以后喊她姐姐。待我们成亲,你再改口喊她嫂子就成。”阿舒跟他抱怨过好几次,说古瑞星不长记性,还不改口喊她姐姐。他自然是听进去了,因此警告起了古瑞星。
古瑞星立时无语,心中腹诽:见色忘兄,英雄气短。
再说钟想容,她明显察觉出了太师府中的气氛不对。她按平日的时间起床,就听说祖父一大清早昏倒了。之后不过片刻的工夫,祖父就醒了。随后府中的一个管事、两个家丁被杖杀,而祖父的爱妾不慎落水而亡。她嗅出了不同寻常的味道,担心与血书之事有关,便将自己关在屋中不敢走出去半步。再之后,她又听说祖父带着她大伯、她爹与三个叔叔进宫去了。她越发不安。
昨日,她派出去监视古青舒的两个小厮一直没有回来,她不知道那两个小厮发生了什么事,不知道自己特意为古青舒安排的陷阱进行的如何了。她经过几番考量,写了一封求和信,吩咐贴身丫鬟送去六王府,还特意嘱咐一定要亲自交给芸郡主。芸郡主是草包,很好糊弄。但六王妃却是个精明的,不好对付。她这些年能拿捏住芸郡主,将芸郡主耍的团团转,一切得益于芸郡主与六王妃不和,且六王妃明显不过问芸郡主之事。
十三王府的诗会上,芸郡主掀她的底与她撕破脸,完全不像芸郡主的作派。唯一的解释是,六王妃介入了。六王妃收拢住了芸郡主的心,在背后指使芸郡主那么做的。芸郡主这个草包是个很好的枪手,她不能失去,她得拣回来。只要避开六王妃,她一定能再次收服芸郡主,然后破坏芸郡主与六王妃的关系,让她们永远也没有和好的一天。
等送信的丫鬟走了,钟想容想到顾烟儿。于是,她又派了另一名丫鬟出府,请顾烟儿来一趟。
顾府,顾烟儿的居所。顾烟儿正躺床上养伤,却听前头来传话,说是太师府钟小姐派人来请她了。她一急,坐了起来,可立刻又哎呦一声,觉得脑袋晕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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