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国公府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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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国公府嫡女-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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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郎的进入。往年奉珠在的时候,每当这日都是把她的宝贝花儿们搬到花房里藏起来的,谁知今年她一时忘记了这事,这才给了这位探花郎可趁之机。
    纵然厌恶他采了她的花,可是却不能不给探花郎面子。平日里任她如何随心行事都可,只在这种场合不行,若今日她败坏了大家的兴致,那么她就不是用一句刁蛮任性可以掩盖过去的,而是不识大体、不识好歹、不懂审时度势、愚蠢之极,就贵女而言,这些都是最基本的禁忌。
    女子贵在出身,可若你生性愚笨,连和贵女们打成一片,交际应酬都不会,那么,谁家会要这等贵女为嫡妻。
    奉珠欠身行礼,双手接了花。
    即使是永安,也不得不气哼哼的接了花。
    虽如此,可她们心里是高兴的,探花郎赠的花,是一种荣誉,一种祝福,哪家女子都想要。
    “请二位贵女为我等舞一曲,以助酒兴。”郭书怀、子车兰躬身作揖。
    “这个好,两位那么美的小娘子一起跳舞,一定很好看,穆,你说是不是?”晋王拍手喝彩,跟站在他身后的幕僚道。
    “是的,殿下。”这位幕僚声音粗嘎,脸上戴了一张铁面。
    “穆,你声音真难听,我什么时候才能不听你这样的声音啊。”晋王孥孥鼻子,不满道。
    “甚好,舞乐奏起来。”太子听了也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寡人素来知道贵女们皆是多才多艺的,不若今夜就由各家贵女为我等王孙公子表演助兴吧。”
    “是。”贵女们个个喜笑颜开,连忙欠身行礼。
    “皇兄,只有贵女们表演可是不公平的。”坐在一旁的长乐听了,一笑,又出主意:“不若,我等歌舞,皇兄你等鼓乐吹笙弹胡琴,岂不好?”
    太子这些年贯会享乐,听了,果真叫好。
    长孙冲是个贯会凑热闹,玩闹的主,他和同窗喝了些酒,脸色绯红,他颜色又不俗,竟是连一般的贵女也比下去了,他站了起来道:“太子殿下,今夜不若就弃了那些君臣规矩,玩闹起来也更随意。”
    “这样好,在座的皆是龙章凤姿,王公侯爵之后,沾亲带故,又多是亲戚,不会辱没了咱们身份的,皇兄,答应吧。”长乐一听率先鼓掌同意。
    “这个主意甚妙,皇兄你就答应吧。”晋王小孩子家的,蹦到太子跟前,拉着他的袖子撒娇道。
    “好,哈哈,与民同乐,共饮此杯。”
    主持盛会的团司得了旨意,唱喏道:“乐声起——”
    咚咚咚,鼓声净除杂音,众人皆屏息凝神。
    若珠玉落盘,黄莺出谷,随着乐声起,便见四个红衣半裸胸膛的大汉抬了一大面鼓而来,大鼓之上,站立了两位倾城名花。
    一个换了一条黄色云袖,手腕脚腕之上,戴了玉铃铛,舞姿恍若凤凰低首俯瞰众人;一个换了一条青色云袖,手腕脚腕之上,戴了碧色铃铛,舞姿恍若青鸾高歌泣血动人;
    她们没换什么舞衣,不过是大家随意闹闹,即兴即可。
    可当奉珠永安二人站在大鼓之上,大鼓就那么点地方,又是被大汉高高抬起的,两个皆起了好胜之心。
    她们是从小斗到大的,谁都不服谁,这一刻皆想把对方压倒,使出浑身解数来舞。
    她们的舞姿一开始还慢慢来,到后来,舞到兴处,皆加快了脚步,而那些伴奏的乐人显然都有点赶不上她们的节奏了,让她们舞动起来受到了限制。
    元娘不甘寂寞,夺了乐伎的古琴弹奏起来,琴声就如她的人,向来不是行云流水那般平静,她一来就跟上了她们的节奏,其余笙箫鼓瑟就都停了,因为他们跟不上。
    奴婢仆从们哪里懂得贵女们之间的明争暗斗之心,所谓相由心生,她们的舞姿都带上了争斗之意。
    斗诗斗酒什么都斗过了,她二人突然发现,这舞她们竟是从没斗过的,一时兴致都起来了。
    只看那些观看的人,太子魏王等罢了酒,停了菜,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浑身肌肉紧绷,好似也随着那舞姿,那琴声而随之身临其境了。
    只有琴声无趣,裴飞燕自知自己今生都没有那样轻盈的身段了,一生都不可能站在大鼓上跳舞,为自己哭了一通,想明白了,她忽的起身,卷了袖子,拿起鼓锤就和着琴声加入了进来。
    她有的是力气,敲起鼓来,咚咚有力,穿透力不高不低,恰恰好。
    有鼓还不完美,一时段风荷起了别样心思,拿了箫就吹奏起来。
    胡琴被晋王的幕僚捷足先登了,他侧身坐在栏杆上,铁面下的眼睛一直盯着鼓上跳舞的人儿,手指翻飞于丝弦上,急促,明快,风声影动,好不让人钦佩。
    这些便完美了,鼓上二人用自己柔软的身体,明艳的美貌,举手投足,笑颜潋滟,表达着她们心中的不服输,她们自己的斗。
    白衣的奉珠,倾城绝色,她笑起来百花低首,她甩起云秀,她下腰抬眸,她张开手臂,她与永安身体相触又立即分开,胜负难分,且再斗来!
    红衣的永安,清丽无双,她眉眼冷凝,面容悲戚,楚楚可怜,好似生就带来,她收起云袖,她明眸睁开,她倾身逼近,她抬起秀足,她与奉珠倾身相拥久久分开,胜负难分,且再斗来!
    黄色云袖的奉珠,她眉眼含笑,阳光明媚,身娇体软,双腿劈叉,双臂承迎,云无心以出岫,腕上玉玲叮咚,丝丝悦耳,那震动的频率,晃动,飞翔,急促,一个是花王,王之将出,谁与争芒,胜负难分,且再斗来!
    青色云袖的永安,她眉目戾气难散,嗜血轻狂,魔魅天生,她双臂迎风而展,双腿弯曲施压,腕上银声泠泠,声声入魔,骤雨风狂,毁灭,有白纱裙舞动遮盖她的眼,绝处逢生,曼珠沙华彼岸,得回人间,一个是花相,得遇花王,不遑多让,臣请王安,胜负难分,且再斗来!
    一个天光明媚,是希望;一个暗夜幽魂,是魅惑。
    元娘笑颜畅快,她白玉一样的手指在琴上翻飞,乐随舞变,舞追乐动,相得益彰。
    直至最后,舞者体力告罄,气喘吁吁,铃声没,乐声止。
    “痛快,真痛快,当干一大白。”太子拍掌大笑,目光在奉珠与永安之间留恋不去。
    片刻的静默之后,掌声如雷。
    诸王眼神毫不遮掩,觊觎之色明显。
    奉珠垂眸掀起嘴角,一屁股坐在大鼓上,这还不要紧,她专挑了永安的云袖坐下,站着享受众人艳羡目光的永安,咕咚一声就趴倒在地,狼狈不堪,一时倾城之色皆无。
    当即怒道:“房奉珠你找死啊。”爬到奉珠身上就要掐奉珠脖子,奉珠大叫一声,“救命呀,永安要杀人了。”连滚带爬的跳下大鼓,往元娘身后跑。
    吵吵嚷嚷一通,鞭子声啪啪响,闹的人心烦意乱,诸王恍如做梦,刚才那一对花儿肯定不是这两个货,大家喝酒,喝酒。
    “子车兄,看来此二女是天生的冤家对头,不可解,不可解。”从那急促高昂的舞蹈之中醒过神来,听着奉珠永安元娘满园子打闹的吵嚷声,他头疼的扶额。
    “穆,真好看。”晋王啧啧称奇。
    幕僚放下手中的胡琴,活动了一下五根手指,淡淡点头。
    段风荷本意是要这二人打起来出丑的,没想到打是打起来了,却是在一场绝妙舞蹈之后,那还有什么效果!
    撕烂了一条帕子,段风荷又冷笑起来,在侍婢耳边叽咕了一阵,“你去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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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章好丰满呀,鼓掌鼓掌。





     第037章 长乐无心助波澜
    更新时间:2013…1…11 18:40:14 本章字数:4915

    一舞罢,艳惊四座,士子门纷纷就此情此景作起诗来,夸赞的有之,贬低的有之,不一而足。
    更有众多贵女身怀舞艺者不让奉珠与永安专美于前,纷纷上场献舞,一些不会舞,却歌喉美妙者更是随着舞姿,开腔唱起来,还有既不会跳舞又不会唱歌的,如段风荷等,弹琴吹箫鼓笙,欣欣向荣,好不热闹。
    开舞前长乐与太子说好的,贵女们跳舞,诸王伴奏,一时大家都争相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混闹只如今夜,待明月沉,艳阳升的时候,又是君君臣臣,规规矩矩的一天。
    先不管明日早朝会不会有好事者参奏他们,且今夜快活了再说。况,法不责众,圣上亦不是那等迂腐不开通之人,杏园探花宴本就是一种喜庆的宴会,不玩尽兴了怎干休。
    奉珠倚在元娘身上气喘吁吁,大呼道:“真是累死我了,元娘快给我擦擦汗,全身都黏腻起来,好生难受,不行了,绿琴咱们回自己的园子沐浴去。”
    “我胳膊都举不起来了,都怪你们俩,跳成那样干什么,引的我也遭罪。”胖乎乎的裴飞燕正在侍女的搀扶下,一步三摇的往这边走,她可是来找奉珠永安麻烦的。说了这么几句话,她就停下来大喘一口气,她身材臃肿,多汗,刚才那一通鼓,可把她累惨了,现在汗水流了全身,衣裳紧紧黏贴在身上,好生不舒服。
    “就你们娇气,看我还是活蹦乱跳的,汗也没怎么出。”永安瞥瞥嘴,不屑的瞭着奉珠。
    奉珠不理她,她就是那种越是理她,她越是得意的人,干脆漠视之。
    “我看你这样出去可不好,还是借了地方洗浴一番,换一身干净的衣裳吧。”奉珠见裴飞燕薄衫浸湿,白肌隐露,如此道。
    “谁管我呢,你看他们自顾自玩的酣畅,一个宫婢都看不到。”裴飞燕由于肥胖挤在一起的小眼往韩王那里看了看,并狠狠的瞪了几眼在韩王面前跳舞的贵女。
    奉珠顺着裴飞燕的目光看过去,不禁嘲讽一笑:“韩王的长相可真是吸引人呢,裴飞燕你说是不是,我劝你还是尽早打消了念头吧,就你这样的,他是不屑一顾的。”
    “你长的好呀,为了得到韩王的青睐不惜抛却女子矜持,自己贬低自己做出那等丢丑的事,哼,活该你毁了自己名声!”裴飞燕被人戳中心事,当即炸了毛讽刺回来。
    “别跟我提那件事,往后谁提我跟谁没完。不识好人心,你就作死吧,我懒得管你。”奉珠摔下脸子,当即拉了绿琴想走人,回去沐浴更衣,不再理会裴飞燕。
    裴飞燕张张嘴,似乎觉得自己戳人家伤疤不厚道,一时讪讪然不快活,慢腾腾的也随在奉珠身后,打算回家去。
    “娘子,咱走了还回来吗?”阿奴窜到奉珠身边讨好的问。
    “不回了,跳一下舞不要紧,弄得我腰酸背痛,以后再也不跳了。”
    “娘子您和永安县主是一时兴起节奏跳太快了,咱们在下面看的拍掌叫好,兴奋激动,可苦了你们了,今夜回去奴婢给您捏捏,要不然得有好几天身上酸疼呢。”锦画搀着奉珠另一条胳膊道。
    “那、那娘子咱们去东市耍耍吧,今天没有宵禁,东市肯定很热闹,奴婢好想吃白白软软的大芋头哦,沾了糖吃就更好了。”阿奴咂咂嘴,一副垂涎欲滴的模样。
    “死丫头,撺掇着娘子不着家呢。找打。”绿琴见奉珠意动,赶紧扬手欲打,让阿奴不要再胡说。
    阿奴吓的一把抱住奉珠的腿,跪在地上求饶,“好姐姐,阿奴再也不敢了,娘子饶了阿奴这一回吧,阿奴就是想念阿娘了,以前阿娘在的时候,我和阿娘就是靠卖这个维持生计的,每回卖不完的大芋头,阿娘都给阿奴买一点糖末回家沾着吃,可好吃了,阿奴想阿娘,呜呜,要阿娘。”抱着奉珠腿哭的刘备似的。
    哭的奉珠心软软又酸酸,一时感同身受,拉着阿奴道:“让你说的我也想吃了,咱去东市里逛逛去,真有你说的那么好吃,我重重赏你就是,哎呀,你别把鼻涕抹我裙子上了,脏丫头快起来。”
    “娘子最好了,嘿嘿。”阿奴兴奋的直拍掌。
    绿琴没好气的瞪了阿奴一眼。
    “彩棋,你去告诉元娘一声,问她去不去,我想她一定会和我一起去,她最爱热闹了。”
    “娘子你最好了,自知道今日佛诞,奴婢其实早有这想法了,只是不敢撺掇娘子,这个阿奴可是没白疼她,小丫头真知道咱们姐妹的心。”彩棋说笑完,领命自去了。
    “锦画你找个仆人回家报信,就说今夜咱们在牡丹园休息,明早回府。”
    “是的,娘子。”锦画领命去了。
    “请留步,是房娘子吗?奴婢这厢有礼了。”一个奴婢蹲身行礼,拦了奉珠的去路。
    “你是?”
    火红的灯笼只照了这婢女的半边脸,但见她行的是宫中礼节,只以为是哪位公主身边的宫女,奉珠礼貌的欠身回礼。
    “奴婢是长乐公主身边的宫女,我们公主说了,见您和永安县主舞跳的实在是好,但也定是浑身出汗,黏腻不舒爽,现派了奴婢来请房娘子去后面一处屋舍沐浴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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