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国公府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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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国公府嫡女- 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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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母亲说的对,强扭的瓜不甜,韩王既然看不上臣女,臣女也就此罢手,斩断对他的情丝。至今,臣女已可以用一颗平静的心面对他。”
    “你真能在如此短短的时间做到如此?”皇后好奇的前倾身体,亲自扶了奉珠起来,又让她在自己脚下的榻上坐了。
    “情爱之事,最是藕断丝连勾缠人心。有些人,爱上了便是一生一世的追随,无怨无悔;有些人,爱上了,便是一心一意,此心容纳不得第二人;更甚者,爱上了,便不择手段的得到,而无论那人是否已有伴侣。可无论哪一种都是刻骨铭心,缠绵情丝一辈子,你是如何在短短三个月时间内忘掉一个人的,有什么好办法,告诉我,我想细细听你说来。”皇后稍稍动容道。
    奉珠双手交握在一起,紧张的放在膝盖上。
    抬眸小心看了皇后一眼,见皇后鼓励并信任的让她继续说,奉珠放了些,道:“娘娘所说都是在理的。爱上皆是刻骨铭心。可是娘娘,若是从未得到过,又何来刻骨铭心。爱,是两个人的事,我和韩王,一直是我自己一厢情愿,我以为他送我一把写了情诗的扇子便是对我有情,我一厢情愿的信了,这与旁人无怨,是我自己傻气罢了。”
    “娘娘问我,我是如何在短短时间里忘记一个人的。我便告诉娘娘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排除万难走到他的身边去,甘心以最卑微的姿态追随。可梦里,他身边却拥着另一个女子,我在旁边看着他对旁人轻怜密爱,对我冷若冰霜;梦里,我看见我自己每夜孤独成眠,而他夜夜笙歌,佳人在侧;梦里,我看见他为了旁人的谎言,一脚将我踹飞,我口吐鲜血,死在桃花树下;而他……”
    奉珠睁大凤眸看向大殿门外,那片光明,眼中的泪雾便被阳光蒸干,模糊的视线便清晰起来,她又看见天上有双飞燕。
    “而他拥着旁人离去,生儿育女,幸福一生。我惨死在他脚下,他幸福了一生,和旁人幸福了一生。娘娘,梦醒来时,我如何还会去爱他。臣女为这份最初最纯净的爱,在梦里,以最卑微的姿态求取,我让自己的爱以最卑微的方式演绎了一生,这一生中我不快乐,我总是被深深的嫉妒填满心壑。
    梦醒时,我恨过怨过,可最终我还是不快乐,心里充满了怨恨,我一点都不快乐。我想回到十五岁以前,我和元娘,我们高兴时便哈哈大笑,不高兴时便嚎啕大哭。我懒惰时便抱着阿娘的胳膊撒娇,我想要出去玩时,便赖在阿爹的书房不走,我脚酸时,便让哥哥们背着走,那时候我很快乐。”
    卢氏哽咽一声,稍稍侧过身子去擦泪。
    皇后擦了擦眼角的泪,抚着奉珠的头道:“真是个纯粹的傻孩子。韩王不要你,是他这辈子没福气。”
    大殿一侧,一扇大屏风后,房公拿袖子擦了擦眼角。
    圣上看了站在最末的韩王一眼,面有不悦。
    裴老宰相则是轻哼了一声,不以为然。
    透过屏风,韩王眼神复杂的看着皇后脚边的奉珠,面有愧色。
    “裴公,人家小娘子可是一点嫌疑都没有了吧。”圣上从屏风后走出,在皇后身旁的龙椅上坐了。
    奉珠见竟然有这么多人突然走出,脸面一红,当即叩拜陛下。
    卢氏也是惊的不轻,从椅子上站起,立时便拜了下去,口称陛下。
    裴老宰相暗中瞪了房公一眼,房公冷哼,转身面见圣上,并不理会这个老头。
    “你起来,你一颗赤子诚心,朕心甚慰,定会为你寻一门好亲,到你母亲身边去吧。”
    “是。”奉珠再拜,后退着退到卢氏身侧。
    圣上是一位膀大腰圆,面白有须的中年人,他抿了抿自己唇上鼻下的两撇胡子,便道:“十一弟啊。”
    “臣弟在。”韩王出列叩拜。
    “你亏心不亏心。人家小娘子是一句都不曾抹黑你,反观你呢,裴公状告你是杀害他孙女的凶手,你是怎么说的,你说‘许是旁人瞧着眼热,一时不忿买凶杀人也未可知’,房公的嫡女和裴公的孙女又有龃龉,最重要的是心仪于你,你这可不地道啊。”
    “臣弟并未特指房府娘子。”韩王跪在丹陛之下,冷静道。
    “呵。”圣上嗤笑了一声,“这么说,还有一个嫌疑人,房公的庶女,人带到了吗?”
    “皇兄,不可能是遗珠。”韩王急急道。
    “愿闻其详啊。”圣上看房公一张脸都要涨成紫的了,心觉好笑。
    “她、她没有必要。”韩王硬着头皮道。
    “王爷!小女声誉要紧,口下留情!”房公禁不住呵道。
    “玄龄啊,你到一边候着,让他说,此时并无旁人,裴公素来严谨,不会乱说的。”
    “因、因为寡人心里早已有她,并答应她,要以正妃之礼迎娶,所以,她没有杀人的动机。更何况,她人在青峰山吃斋念佛,一心向道,心又软,她怎么可能杀人。”
    房公自知如此下去,家丑必定被圣上所知,直觉的没脸,以袖遮面不敢见人。
    圣上看了好笑,便又问道:“排除嫌疑罢了,叫来一问便知。”
    “皇兄,不要折腾她了,她、她落胎不久,落下病根,寡人正为她请人疗养中。”韩王羞愧低头。
    就此阴谋彻底大白于圣人面前,韩王不再否认。
    “如此荒唐!”皇后听了大怒。“你们胆子也太大了。”
    “皇后莫恼。听他细细说来。”圣上覆上皇后的玉手,安抚道。
    “臣妾失礼了。”皇后敛容,脸蛋羞红。
    韩王无法,只得将他和遗珠相识、相知、相爱的过程用一种怀念的语气诉说了一遍。
    房公纵然心中不承认也无法了。不单单是姐妹爱上同一个男人那么简单了,而是一个为了算计另一个,拉了嫡女下水。
    “亏你想的出来。十一弟,你对你自己的这副相貌真是太自信了。竟是恃貌诱骗,啊,呵呵,有趣,当真有趣。”一个是自己的皇弟,一个是股肱大臣,他这个皇帝只得从中和稀泥了。
    “陛下。”皇后嗔了圣上一眼。
    卢氏听得气愤不已,眼中冒火,若非此处是皇后的甘露殿,她真想抡起棍子砸死他!
    “阿娘,都过去了。儿也不算有什么损失啦。”奉珠摇着卢氏的胳膊劝慰道。
    “我可怜的儿。”卢氏呜呜一声就哭上了。
    哭声终是引得丹陛上的皇后并圣上主意。
    圣上这才一本正经道:“该罚!狠狠的罚!”
    韩王一听,便把所有的过错都揽到自己身上,实在瞒不住了,便哭诉道:“求皇兄成全!遗珠此时已经危在旦夕,她为了救臣弟,替臣弟挨了剪径的盗匪一刀,她毕生的心愿就是能成为臣弟的正妻,臣弟跪求皇兄成全啊。”
    “什么!”房公闻听自己骨肉命危,顿时心痛。
    奉珠则是震惊的,心中却又觉畅快不少。
    “该!”卢氏解气道。
    “陛下……”房公叹息一声跪在了地上。无声恳请圣上开恩。
    裴公心中却是有火难发,这是审理我孙女的案子吗,这是吗!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陛下,此案最大的嫌疑人是韩王无疑了,他为了不娶我孙女,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便痛下杀手,陛下啊,我们飞燕做错什么了,她不过就是长的不如意一些,就遭人如此、如此残忍杀害呀!”裴公跪在地上痛哭不止。
    奉珠母女也随着跪下了,听从圣上安排。
    圣上不忍拂了皇弟和心腹大臣的面子,便松口道:“就用正妻之礼迎娶吧,不过一切从简,不准宴客。这也是给房公的正妻嫡女一个交待。”
    “梁国公夫人你看如何,这人死如灯灭,便念在她生命危在旦夕的份上,宽恕处理吧。至于皇弟你,便免了你一切职务,赋闲在家修心养性。另外,朕便给房公嫡女一个恩典如何。”
    奉珠听了赶紧上前跪拜聆听旨意。
    “朕允许你在适合的范围里,任意挑选夫婿。”
    奉珠没大懂,又不敢问,什么是适合的范围里?这个适合,度在哪里?我找个小商人也行?
    房公刚要张嘴说点什么,便又闭了嘴。
    “圣上的意思是在你父亲、母亲或者圣上给你备选的名单里允许你自由挑选。还不快谢恩,公主们也不过如此了。你也有错,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往后定要好生遵守了,若是再任性妄为,我可不饶你。”皇后便刚柔并济道。
    “谢陛下、谢娘娘恩典。”
    大殿外,有宫婢禀告道:“陛下,娘娘,鲁王求见。”
    经此一场变故,韩王心力交瘁,颓败丧气。
    一听是自己这个有怪癖的胞弟来了,便没好气的想:他一向在外乔装打扮过平民生活,今日进宫作何?
    进来这少年郎君,十六七的模样,白袍紫冠,面貌虽不如韩王出众,但却是翩翩然有魏晋风骨。
    他进来时,看了叩拜在丹陛下的奉珠一眼,嘴角含有张扬的笑意,跪在圣上面前便道:“皇兄,臣弟求娶房府嫡女,房奉珠,臣弟无礼,在门外时听得她一席话,心中甚有感触,臣弟许诺,予她一世快乐,一世都不让她伤心难过。”
    奉珠听到这个声音,便觉熟悉,可又想不起来,一时红着脸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题外话------
    小李,你完了!某作者幸灾乐祸的飘过。





     第079章 为夫做父皆不易。
    更新时间:2013…1…11 18:43:20 本章字数:4041

    听得有人求娶,奉珠猛然攥紧了拳头。深怕就此终身定!
    可父母在此,圣上在此,岂由得她说话!
    不想圣上却抿须开口了:“十九弟,你求错人了吧,窈窕淑女之父母高堂在此,朕纵然是九五之尊也不可强配,何况朕金口已开,择婿须由她自己选,你还是亲自去求佳人吧。玄龄,你说朕说的可对?”
    房公心思转的飞快,便跪拜道:“陛下,臣素来爱女,从不愿意委屈了她,夫婿是女儿家一辈子的大事,臣不得不为自己的女儿求圣上一次,还是让她自己选吧。”
    圣上闻言脸色难看了一半,盯了房公一眼,便道:“既然如此,便是让她自己选吧。”
    皇后思圣上所思,看了韩王并鲁王一眼,便借口问奉珠道:“现在鲁王当着圣上和我的面要求娶你,你是什么意思?”皇后音调不禁加重一些。
    奉珠自是不愿意的,既然阿爹也让我自己选,那么我便自己选,奉珠当即便道:“臣女不愿意。”
    鲁王含笑的脸当即便冷了下来,直接问道:“寡人有什么不好?”
    “王爷气度高华,是臣女自觉配不上。”奉珠垂眸,手放在腰腹之上,至今还没看鲁王的长相。
    “狗屁,自我进殿,你压根连看都没看我一眼,现在寡人命令你抬头看过来。”鲁王不悦道。
    奉珠稍稍抬眸,看了一眼,仍是没认出来,便垂下眼睫继续看黑色大理石的地。
    鲁王当即就气得跳脚,指着奉珠道:“你竟然没认出我来,你竟然把我当路人!难道是我那天穿了庶民的布衣,你就没注意我,你也是个嫌贫爱富的粗鄙女人!”
    奉珠只是觉得这人声音熟悉,可还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他。
    “你忘了吗,我还给了你一个碧玉葫芦呢,你这个女人,把我的葫芦还给我!”鲁王像个小孩子似的,跑到奉珠跟前就伸手问奉珠要回葫芦。
    说到葫芦奉珠倒是记起来了,恍然看着面前的这个少郎君道:“你是那天那个弄洒了一地小桔子的无礼郎君!”
    这厢他们正相认,圣上他们却并不在意,而只问结果。
    卢氏拉了奉珠裙摆一下。
    奉珠立即垂眸,老实跪着。
    皇后见他们竟是认识的便又忙问了一遍:“珠娘,你可是愿意了?”
    “不愿意。”奉珠赶紧道。谁要嫁这种暴躁的家伙!被挡了路就要踢人家一脚,若是哪天自己和他吵架,他是不是要扇她巴掌了。想想,奉珠就打了个寒颤。
    圣上便哈哈笑道:“十九弟你也无须纠缠了,和十一弟一起退下吧。到永安宫瞧瞧太上皇和宇文太妃也是可以的。”
    鲁王撅着嘴,不甘心的看着奉珠。临走还对奉珠说了一句:“我还以为你能和我一起享受平民百姓家的生活呢。”
    圣上见鲁王这个模样便觉好笑,心中大安。
    “陛下,韩王爷明明就是最大的嫌疑人,您怎可轻易饶恕!老臣不服。”裴公叩拜在地,定要圣上给个说法才行。
    圣上脸色不悦,便冷冷道:“证据呢?没有证据裴公究竟想让朕如何处置他?你也是太上皇的股肱之臣,也做过宰相,如何到了今日,竟是为老不尊,倚老卖老起来!”
    裴公哪里受得住此等疾言厉色,登时脸色发白,喘不过气,捂住胸口就要晕倒。
    房公上前一步就扶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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