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计:妖后十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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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计:妖后十七岁- 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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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儿为何唤她……母妃?”云离落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无异。难道甜儿是她和云意轩的女儿?看年纪似乎差不多。

怒火当即在心底翻涌不息,努力呼吸才能尽力按奈。

甜儿的生母不是难产死了么?宫里有记档。残月今年二十二岁,甜儿十岁。她怎么可能十二岁产女!

证实残月不可能是甜儿的生母,他又莫名地欢喜起来。

“母妃曾经是父皇的宠妃,宠惯六宫。”甜儿清脆的声音,字字清晰。

怒火再次翻涌,几近崩溃爆发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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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1 因为在乎

“后来,母妃成了皇伯父的宠妃,也是宠惯六宫。再后来,皇伯父不喜欢母妃了,喜欢上了皇后娘娘。皇伯父赐死了母妃,是火刑。甜儿亲眼看到,母妃被绑在火场上,大火无情地吞噬了母妃……”

甜儿垂下长长的眼睫,遮住眼底氤氲的水雾和隐隐萦绕的恨意。

云离落的眉心越皱越紧,幽深的眼底迷茫似一团白雾。甜儿的话……他似乎没有理由不相信。

“皇伯父曾赐死母妃一次。如今母妃回来了,皇伯父还要再赐死母妃一次。”甜儿的声音依旧那么平静,就像秋日里一池无波无澜的水。

沉默在阳光晦暗的古色屋子里蔓延,凝滞了空气,暗淡了破窗而入的细碎华光。

许久,云离落默然起身,漠然离去。

房门打开那一瞬,大片大片的阳光照射进来,刺得甜儿赶紧眯起眼。

他高傲又孤独的背影对着光,颀长的身体周围散着一层层华丽的光晕,好像从最清澈天空降落的孤寂神祗。

房门再度关上,房间瞬间昏暗下来。

甜儿弱小的身影,一个人继续孤单坐在原处,不吵不闹,异常安静……

那天,即便云离落喝了很多的酒,也没能从浑浑噩噩的意识中寻到丝毫有关残月曾经在脑海里残留下的任何影像。

他只知道,梦中有一片桃花林,有一只很美很美的纸鸢远远地飞上天空。俊美的少年身旁有一个很美丽的小女孩,她的笑声清脆如铜铃,大眼睛亦美得如清透的水……

桃花,纸鸢……她绣的香囊亦有这样的景物。难道……一切的一切只是他遗忘了而已?

残月,残月,残月……灵伊说她是残月,曾经也是他的影卫。她说她五岁就伴在他身边,将近二十年的相伴,他怎么会忘得这样彻底?

即便如此,为何从不曾有人向他提起过?又为何没有告诉他,他忘记了一个人,一个从小就伴在身边,对他很重要的人?

打烂了空了的酒壶,他踉跄着直奔栖凤宫。

皇后被他那一掌打的不轻,卧床已起不来身。即便没有那么严重,她也要装作病态缠绵,试图博取他的垂怜。

听说云离落来了,皇后赶紧让金铃往她脸上扑粉,希望脸色能更苍白一些。

云离落摇摇晃晃闯进来,整张脸醉得通红,一对骄傲的丹凤眼亦布满血丝。

皇后弱弱起身,楚楚可怜的模样,真真要酥了男人的铮铮铁骨。

云离落摇晃着坐在她榻边,一把搂住皇后的肩膀,他总觉得皇后在晃,抱在怀里她就不会晃了。

“说!你告诉朕,残月是谁?!告诉朕!”

“皇上,您说什么?!谁……谁是残月?臣妾……臣妾根本不认识。”

“能让整个皇宫绝口不提,除了朕,只有你!朕的皇后,一国之母,后宫之主!”他有力的大手,死死扣住皇后的后脑,痛得皇后面色吃紧。

“皇上!皇上您醉了!”皇后试图挣脱他犀利的冷眸,却被他抓得更紧。

“说实话!”他霸道的吼声,吓得皇后心胆俱颤。

“臣妾真的不知情!这就是实话!皇上若不信……不信可以问金铃。”皇后的脸色早已苍白如纸。

金铃慌忙跪地,“启禀皇上,娘娘所言句句属实啊。什么残月?什么阖宫绝口不提?皇上到底在说什么?”

“好!你们都不说实话。你们一个个全都欺骗朕!”

云离落指了指皇后,又指了指金铃,一把丢开皇后摔倒在榻上,他踉跄起身,不顾皇后的呼唤,步子摇晃地离开栖凤宫。

“啊——”皇后抓拳头在床榻上猛捶一阵。

“娘娘……仔细手疼。”金铃赶紧抱住皇后的手。

“皇上怎么了?金铃,你告诉我,皇上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想起什么了?”皇后抱住金铃,无助又恐惧。

“怎么会!娘娘,那道士不是说了,皇上吃的药,世间无解。皇上这辈子都不会记起残月。娘娘,放心。”金铃软声安慰怀里像个孩子
的皇后。

“那为何……为何他来质问本宫?”皇后捶打金铃的身子,“你怎么这么不争气,怀了龙嗣,皇上都懒得多看你一眼。本宫为你铺好所有路,你就是不争气。”

金铃被打得身子酸痛,生怕拳头落在肚子上,赶紧用手护住。屈膝跪在地上,眼泪在眼圈打转。

“娘娘即将东山再起,何必在乎奴婢是否得皇上宠爱。贵妃那个贱人已被皇上休离,只待遣送回良国。后宫自此,还是皇后娘娘一个人的后宫。”

皇后噙满泪痕的脸上,终露笑容。擦了擦潮湿的眼角,“这次能一举打败残月,还得感谢那个告密者。”

“娘娘打算如何赏她?”

“她不是想做妃子么,本宫成全她。”皇后的唇角勾起诡谲的冷笑。

夕阳西下,残阳似血。

梨园的宫门忽然被人一脚踹开,本就破败不堪的宫门,摇晃几下便砰然倒在地上。

残月正坐在院子里冷澈的石凳上,看着树上沉甸甸的梨子发呆。

如此大的动静,吓了她一跳。只见云离落步态不稳地走了进来,一身墨色的袍子在红彤彤的残阳下泛着一层华美的光晕。

残月慌忙站起身,想躲避已来不及。

“你怎么在这?你在这做什么?”他的口齿虽然还很清晰,但不难听出醉酒的味道。

残月不想见到他,也不想跟他说话,只打雪仗逃开躲避。正要转身离去,他一个箭步过来,已一把抓住她的肩膀。

“对朕这般无礼,只有你敢!”他低喝,转过残月的身子,逼迫她看向自己。

残月侧开脸,不想看到他的脸,也不想嗅到他身上浓重的酒气。

“你看着我!”他霸道的命令,用力摇晃残月的身子。

“我让你看着我!”

“你在耍酒疯吗?!”残月气恼地瞪向他,态度极其恶劣。

他不恼,反而笑了。

“你说是,便是。”他有力的大手,掐住残月的下巴,迫使她的头高高仰起,指腹轻轻滑过残月滑嫩的脸颊,轻轻落在她娇艳而柔软的唇瓣上。

“你的性子,太倔强。”他的唇角携一丝玩味,说着就要落下滚烫的一吻。

残月拼力错开脸,他的吻印在她的脸颊上。他不悦皱眉,眼底盈上一层寒气。他似乎忘了昨日还要杀要砍,怒不可遏。

“皇上已休了我,不该再对我动手动脚,行为不检。”残月拼力推开他,想逃开有他气息的地方,寻一块净土安静自处。

他哪里肯给她逃走的机会,一把拽住她的手臂,微一用力,她又重新落在他宽阔的怀抱里。

“你记住,朕才是你的男人!这天下,只有朕可以碰你!”他不容分说,一把抱起残月直接闯进房里。

精致的雕花床上,被子铺得不是很厚,硌得残月后背一阵生疼。

她挣扎起身,已被他栖身压下来的身子紧紧固定在身下。他厚重的喘息,浓郁的酒味,喷洒而来。

“放开我!你还有什么资格碰我!”她无力的拳头,捶打他宽厚的肩膀。

委屈的眼泪瞬间决堤,扑扑滚落,砸在身下的褥子上,晕开一朵朵浅色的小花。

他的心,好像没什么东西狠狠刺了一下。缠绵的吻,吻干了她眼角晶莹的泪痕,咸涩的泪珠。

“不许哭……我不喜欢你哭。”他低沉的口气混着酒味,泛起触痛心灵的丝丝甜味。

眼泪更加汹涌难以止住。

这一天一夜,她一个人在梨园不吃不喝,脑里心里都是他的影子,温柔的,霸道的,冷漠的,绝情的,桀骜的……统统在脑子里徘徊一遍。

她想再像刚入宫那会那么恨他,恨他的冷漠决绝,可一想到杨晚晴说的那些话,她已无论如何都恨不起他来了。

甚至有些埋怨自己,为何那么多事,去管云意轩。

云离落捧住她的脸,让她泪眼模糊的视线看向他的脸,“你的眼泪就像刀子,在扎我的心。”

他话音一落,残月更加难以忍抑,放声大哭起来。拳头不住打在他的胸口,即便疼痛,也真实。

“你怎么可以这样坏,这样坏……”哽咽的声音,委屈得让人心酸。

他紧紧抱住她哭得颤抖的身子,她的声音在他心口呜咽传出。

“你怎么可以……总是欺负我!总是欺负我……”

“你大我那么多……为何就不能……就不能包容我一次……”

“你居然不要我了!不要我了……为何还要抱着我……”

云离落忍不住“噗哧”笑了,怀里这只倔强的小兽,正在跟他任性地撒娇。他的心好像浸了蜜汁,味道甜美至极。

”因为在乎,所以受不了丁点背叛。”

他的声音沉甸甸的,轻轻拂过耳畔,如重石沉入心海。

她亦紧紧抱住他,深嗅他身上的味道,那么的好闻。他太好了,好到不管如何伤心,都无法将他从心底弃离。

如果他们的爱注定多舛,何时才能守得云开见月明?

那一夜,他没有离开梨园,她亦留下。赤色的旖旎风光浸染整个梨园,就连梨园的梨子也好像在一夜之间熟了。

次日一早,残月从沉沉的梦中苏醒,以为会看到他酣然熟睡的样子,不想身边却空荡荡只有自己。

仓惶起身,身边的位子毫无温度。若不是有他的发丝残留在褶皱的褥子上,她真怀疑,昨晚的温柔缠绵只是一场美好的梦。

起身穿好衣衫,站在曾经放过无极牌位的桌案前许久。

有人来梨园修缮宫门,领头的是小郭子,他也正好过来传话。

“皇上说了,将梨园赐给……公主暂住。”

公主?

这个称呼恍若刀子穿透胸膛。

抱着一线希望,她不死心问小郭子,“皇上回去有没有说……说有关休书的事?”

小郭子深深低着头,也为残月伤心,“皇上……没说。”

又如一次重大的打击。但心里还是抱着微妙的希望。金口玉言,刚刚写下休书,总不能次日又收回去,否则皇上尊严何在。

“我这就回去收拾收拾,搬过来。”

他将梨园赐给她,心里还是很欢喜的。毕竟这里,有太多太多有关他们的回忆。

回到朝华宫时,宫内一派热闹,丝儿正指挥人搬东西。

夏荷一见残月回来,赶忙跑出来,左右地查看残月,是否一切安好。见残月只是脸色差了些,其余都还好,夏荷哭了起来。

“他们在什么?”残月看向忙碌的宫人们。世态炎凉,已没人再向她行礼了。

“皇上说朝华宫暂时没人居住,让人把这里的东西都搬走。”夏荷搀扶残月进屋。

刚坐下想喝口茶,就有个小太监过来笑嘻嘻说,“公主,这凳子和桌子都要搬走。”

残月只好站起来,眼见着屋里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了。

“皇上也欺人太甚了!”夏荷气得跺脚。

残月还是不想听到有人说他的不是,只让夏荷别说了。收拾几件常用衣物,带上碧芙的灵位,离开这座华丽的宫殿,归属到属于自己的清静小院。

“公主陛下……”身后传来丝儿的呼唤声。

夏荷还以为丝儿还想誓死追随,说,“丝儿,你年纪还小,不比我跟在公主身边多年……”

“公主陛下,皇上有命,不许公主带走朝华宫里的任何一样东西。”丝儿不待夏荷说完,笑得柔美的脸上,乍现一抹不属宫女才有的华丽光彩。

残月喉口一哽,再也想不能,他到底什么意思了。

“我只收拾了几件常用衣物,并未带走朝华宫里一草一木。”

“例行公事,还望公主让奴婢检查检查。”丝儿屈下膝盖,算是行礼,说着就要抢残月的包裹。

“丝儿!好歹主仆一场,你不要做得太过分!”夏荷斥道,一把推开丝儿。

“夏荷姐姐,我们做奴才的,主子的命令哪能不从!你也不要为难我!”丝儿不依不饶,已完全不像往日里那个稚气乖顺的丫头。

丝儿一把拽住残月的包裹就往下扯,一番撕扯中,包袱被扯碎,里面的衣物和碧芙的骨灰灵位掉了下来。灵位落地摔成两半,就好像撕碎了残月的心。

“啪”的一声,残月抡起一记狠狠的巴掌,毫不留情地打在丝儿的脸颊上。

丝儿被打得一愣,捂住红肿的侧脸,眼泪珠子一颗颗滚落下来。

残月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拾起地上的骨灰盒和断掉的灵位。又很小心地包好,起身正要走,被丝儿挡住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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