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宫欢:第一毒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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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宫欢:第一毒后-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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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入白野城之前,凤缇萦改头换面,化妆成满脸麻子的村姑混入城中,暗中走方白野城中绘制地图,以及城门守卫兵力,和兵营所在位置,第一时间请人带着地图出城去等待燕胤等人的到来。

    她相信只要地图和兵防图到了燕胤手中,他和哥哥联手拿下白野城不在话下,可是最让她的忧心的金武卫右卫营的人。

    金武卫左卫营是正统军人出身,一向负责大燕皇宫的守卫以及大燕皇帝的贴身护卫,而右卫营是一些招安进来的盗匪出身,这些人历来目中无人,嗜杀好斗,好门替朝廷干些杀人夺命肮脏事。

    她到白野已经一天了,如果消息及时传达到燕胤和诸葛无尘手中,他们明日天黑之前应该就能赶到白野城来,如今唯一让她放心不下的就是泷一是否已经找到了楚荞,如果不能及时阻止她来白野,她无法去想会发展成什么局面。

    虽然她一直怀疑泷一还是听命于燕祈然,但这仅仅只是她的怀疑,并无任何真凭实据,如果泷一不能依仗宸亲王府的力量,那样茫茫人海要找到楚荞,根本不是简单的事,更何况出行一向小心掩藏行踪。

    她好怕,怕楚荞因着赶回岐州参加她的婚礼,而就此葬送在白野,那是她想都不敢去设想的恶梦。

    白野城,太白楼。

    这是城中最有名的酒家,一些金武卫右卫营的人经常出入这里,凤缇萦便也混进了这里做起了临时打杂的小厮,以便能第一时间探听到他们追查楚荞的消息和线索。

    午后,天下起了小雨,酒楼里的食客也少了些,但后厨房还是备了许多酒菜,做饭的厨子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年轻在宫里做过御厨,之后因宫中闹了一场时疫,他染了病便被赶了了皇宫,而后就流落到了这白野城,做起了太白楼的大厨。

    “任叔,这些酒菜备好了,就立即送到白野城外右卫营去。”掌柜的过来一边望了望,一边骂道,“这些个野蛮汉子,仗着是金武卫到这里白吃白喝也就罢了,现在竟然还要给他送过去。”

    凤缇萦在一旁洗碗的凤缇萦微微抿了抿唇,问道,“前两日,不是都他们自己过来的吗?”

    “今日下着雨,来的人说营中有要事,好似是追捕了西楚的逆贼,今日在官道上抓了几批过往的商旅到营中,菩萨保佑他们要抓人也好,早点办完事早点滚回上京去,再在这白野城横行霸道,我这太白楼也要倒闭了。”掌柜一边说,一边摇头叹道。

    “你让人把酒备好了,再有两个菜炒完了,我们就送过去了。”任叔一边炒着菜,一边说道。

    “记住了,送完就直接回来,也莫提酒钱饭钱,也莫跟这些人多说话,这些都是个杀人不眨眼的蛮人,损失了银钱事小,丢了性命才是大事。”掌柜的叮嘱了一番,撑着伞离开了。

    打杂的小六刚备好了马车,将酒搬上马车,便捂着肚子跑过来,道,“任叔,今天一直闹肚子,我怕是不能陪你过去送酒菜了。”

    “你不去,让老头子我一个人去?”任叔挥着锅铲骂道。

    小六拉肚了,脸都青白青白的,望了望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凤缇萦道,“让小英替我去一趟,大不了我这个月的工钱,分给她两天的。”

    任叔望了望凤缇萦,虽然这姑娘来了不怎么说话,但做事很是勤快灵巧,瞧着极顺眼,想了想便道,“你不知道那右卫营的人是些个什么东西,她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去了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怎么办?”

    前几日,听说右卫营的人糟蹋了城里一个清白的姑娘家,想想都让人心惊胆颤的。

    凤缇萦听了方才掌柜的一番话,却很是担忧,今日右卫营的人都不见在城内走动,她怕楚荞已经落到了他们走上,于是道,“任叔,我替小六去吧,他这个样子去了,再惹恼了那些人,反而麻烦。”

    “就是啊。”小六弯腰捂着肚子,感激地望了凤缇萦一眼,又向任叔道,“那些人看上的就都是长得姑娘,小英那一脸麻子,又有肺痨在身,他们不会拿她怎么样的,不行了不不行了,我去茅厕……”

    说着,人已经跑得没了影了。

    任叔白了一眼,将已经做好的菜装进食盒,朝凤缇萦道,“你去取了油衣过来,这雨下这么大,给这些人送回酒菜再把咱自个给淋病了,就划不来了。”

    “好,我这就去。”凤缇萦连忙去取了油衣过来。

    两人架着马车,出了白野城赶往锦州来往白野必经的官道口,在几里外寻到了右卫军营,雨幕中的大帐,个个上面绣着金鹰腾飞的图案。

    马车到了军营门口便被人给拦下了,任叔说了是太白楼给统领和副统领送酒菜来的,守卫指了指统领的营帐,便放行了。

    凤缇萦一边往里走,一边扫着军营上下,粗略估算下来,大燕皇帝,派了两三百人过来。

    ”走吧,把东西拿进去,咱们就好走人。”任叔牵着马车,一边走,一边说道。

    这些人,他可不想招惹。

    帐内金武卫统领常啸林,以及两名副统领,赵进和孙武正在商议着什么,听到任叔在帐外说酒菜送来了,相互望了望,都止了声音。

    两人将马车停到主帐外,任叔将酒一坛一坛地搬进帐内,“小英,这些酒你搬不动,把菜给拿进去,摆上桌就行。”

    “哦。”凤缇萦应了声。

    “咱们都在这里守了好些天了,那姓楚荞连个影儿都没见,她会来白野吗?”副统领孙武担忧道。

    他们可是向皇帝保证了要拿上楚荞的项上人头回去。

    “你还好意思问,老子一天两天不在白野,你们就四处招惹是非,唯恐姓楚的不知道咱们在抓她是不是?”常啸林是个老/江湖,行事比一般人谨慎的多。

    凤缇萦正在摆菜,这么一听,暗自松了口气,看来楚荞还没有落在他们手里。

    “大哥,我们也是想忙尽快完成任务,一片好心。”赵进笑着劝说道。

    “你们一个个都是猪脑子吗?好不容布了这个局等着楚荞落网,你们闹得满城风雨的,如今看来还是要往锦州走一趟。”常啸林道。

    “那咱们在白野费这么大劲儿,岂不白忙活了?”赵进道。

    常啸林说着,狠狠瞪了眼两人,“老子一再说过,这一回要秘密行事,你们耳朵都长哪里去了,宸亲王近日就要回京了,你是想事情传到他耳朵里,一个个都不想活了是不是?”

    单公公一再叮嘱要在宸亲王回京之前将事办成,这般拖延下去,若是宸亲王知道了插手其中,他们不仅杀不了楚荞,只怕还会丢了性命去。

    况且这白野还是在靠近西楚的地方,就算宸亲王府那边一时瞒住了,要是让西楚那边嗅着味儿了,事情也不好办!

    他越想,便越有些坐不住了,起身道,“不行,我得现在就动身去一趟锦州。”

    “大哥,这酒菜都送来了,吃完饭再走也不迟。”孙武上前劝道。

    常啸林起身一拿马鞭,一边朝外走,一边道,“无论如何,三天之内必须把事情办了,迟则生变,让西楚和宸亲王府哪一边知道了,都没有咱们的好果子吃。”

    “行,大哥你路上小心。”赵进也不多加相劝,看着常啸人出了大帐,便哼道,“看他左一个宸亲王府,又一个宸亲王府,那姓楚的不过一个已经被他休弃的破而已,宸亲王府犯得着为她出头吗?”

    “那我是不知道,单公公千叮万嘱,大哥谨慎些也没有错,便是得罪皇帝,也不能去得罪宸亲王府那一个。”孙武说道。

    “行了,不说了,吃饭吧!”赵进说着,走进桌边,一撩袍子坐下,正倒着酒便瞧见一双修长白皙的手端着菜映入眼帘,顿时一伸手抓住,“这双手,可真是生的漂亮。”

    凤缇萦顿时惊出一身冷汗,战战战兢兢地说道,“军爷,你们的菜齐了。”

    任叔一看情形不对,忙抱着酒坛过来,“来,两位军爷,这是太白楼二十的陈酿,掌柜特意让我们送来的,二位试试看。”

    说话间,一说往前递酒,一手去拉扯凤缇萦,奈何却也敌不过习武之人的蛮力。

    “赵爷,她只是太白楼打杂的丫头,一直疾病缠身,你……你放了她吧!”任叔一脸惶恐地请求道。

    “打杂的?”赵进笑了笑,一瞬不瞬地盯着那双白皙如玉的手,“一个打杂的乡下丫头,能生出这么白白净净的一双手吗?”

    这话一说,孙武也不由望了过来,眯起眼睛紧紧盯着凤缇萦的脸,想要辩认出她到底是何人?

    “手这么白净,不知道身上是不是也这么白嫩……”赵进笑着,松了手去拉扯凤缇萦的衣襟。

    任叔将她拉到了边,叫道,“丫头,快走!”

    这么灵性乖巧的丫头,怎么能让这些猪狗不如的东西,给糟蹋了。”

    “任叔!”凤缇萦被他推到了营帐口,想走,又怕自己这一跑连累了他。

    “走啊!”任叔大声叫道,他这一把老骨头,横竖也活不了几年了,可是她还年青,要是有个三长两敌,以后可怎么活!

    凤缇萦狠狠咬了咬唇,一撩另一手上的衣袖,放出楚荞以前袖箭激射而出,趁着两人躲避的瞬间,拉上任叔立即出了大帐,两人爬上马车,就赶紧离开。

    然而,出了军营,还来不及回到白野城,赵进和孙武已经带着人快马追了上来,将人团团围住,赵进这才看清已被雨水洗进伪装真实面貌,面上现出张狂地笑意,“原来……是缇贵妃娘娘!”

    ——

    还有一万字,啊,真写得不想活了。

 一步一局一惊心(四更)

    西楚以雷霆之势,占领了大燕的白野城。舒槨w襻

    但是,对打进了这里的西楚将士而方,这不仅是一座城,这是埋葬了那个那个女子一生的地方!

    花凤凰和魏景等人发狂一般追杀着金武卫的右卫营,虽然杀了不少人,也杀了孙武,却还是赵进那个畜生逃回了上京去。

    白野平原上,燕胤抱着凤缇萦面向着所有将士,单膝跪地请求道,“这里你们听到的,看到的,请你们只留在心里,这一生到死,也不要再向任何人提起这一天。”

    他不是在以一个帝王的身份命令,而以一个朋友的身份在请求妪。

    一个女子以这样方式死去,再传扬出去,在她死后还要被天下人议论纷纷,那便太过残忍了。

    一千多将士,齐刷刷地朝着他跪下,“我等立誓,这今日之事,泄露半字,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燕胤抱着怀中冰冷的女子,深深颔首,“谢谢!丛”

    半晌,他抱着凤缇萦起来,但脚上已经麻木无力,一站起来险些又跪了下去,他咬了咬牙,稳稳地抱着怀中的女子,一步一步走向了花凤凰已经让人备好的马车。

    “萦萦临终时说,这件事,不得让楚大人和凤大人知晓。”

    沁儿和花凤凰几人含泪点了点头。

    这个善良又心思细腻的女子啊,就连最后,也这样为着身边的人着想。

    凤大人近年一直身体不好,若知道自己的女儿是被人这样残忍的害死,会要了他的命的。

    而楚荞,她一直将凤缇萦视为最交心的姐妹,便是许多不与人道的人心事,她也告诉凤缇萦。

    若是知道了这些事,知道凤缇萦是因为她来到白野,是因为要打探她的消息而遭到如此非人的折靡,那真的会……真的会把她逼疯的。

    一行人起程回往西楚,魏景怕凤丞相受不了,先行回去寻了借口将老人家送到了别处,以免让她看到了凤缇萦这般模样而痛心难过。

    等在白野城外接应的诸葛无尘,与他们会合之时,看到所有人个个满面悲恸,一再追问之下,方才得知了真相,当即便气得吐了血,旧疾复发。

    燕胤一路坐在马车里,将凤缇萦抱回岐州王宫的,那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深夜,那时候离他们原定的婚期还有一天。

    可是,他的王后,却永远走了。

    他沉默地将他带回了凤缇萦原先居住的寝居,小心地将她放到了床上,对着已经哭得泪如雨的沁儿和玉溪请求,声音嘶哑得都快让人听不清,“能不能帮忙洗干净,换身干净的衣裳。”

    “我们会的,我们会的……”玉溪泣不成声,哭着点了点头。

    燕胤点了点头,木偶一般地出房门,坐在外面静静地等。

    屋内,玉溪,沁儿,花凤凰个个强自擦干了眼泪,端水的端水,拿衣服的拿衣服,没有人说话,只有一室无声的悲哀与仇恨。

    做好了一切准备工作,玉溪颤抖着手掀开了裹着凤缇身上的袍子,顿时一把捂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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