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入明宫当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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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入明宫当丫鬟-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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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奴婢岂敢忤逆皇上。”香味因为他的靠近变得更浓,像一盆冷水兜头浇下来,何浅浅忽然清醒不少,“奴婢一向努力做好自己分内之事,亦不敢逾矩。奴婢窃以为即便取得安南,也不过鸡肋一块,何况安南民众必不甘被他人统治,压得住一时,压不住一世,频频起事,劳师动众,可谓得不偿失。”

    朱瞻基眯起眼看她,眼底渐渐有怒气,耳边听得他粗重的鼻息,何浅浅只垂了眼,不去看他,心里也如针扎一般,朱瞻基的眼光在她面上盘旋了一阵,终于松开手,烦躁的背过身去:“这个朕如何不知,但朕又岂能让先祖打下的江山在朕手中流失。”

    他的背影看起来有些寂寥,何浅浅忍住劝慰的词句,依旧道,“奴婢片面之词,得失自然还需皇上权衡。”

    朱瞻基不做声,僵直的脊背似乎压抑着什么,空气一下变得很沉重,让人喘不过气来,何浅浅上前拿了茶壶,低声道:“茶凉了,我去换一壶来。”

    走到门口,听见朱瞻基说:“太后说过,不许当你是下人,你也不必为了与朕拉开距离刻意自轻。”

    何浅浅讷讷地应了一声,掩上门出去,恰好遇上回来的如意,瞪圆了眼在后面问:“姐姐的脸怎么这么红?”

    不过换壶茶的功夫,屋里又多了一个人,粉白的面庞,穿了一身宝蓝色团花紧身小袄,斜靠在塌上笑着与朱瞻基说话,见何浅浅进来,抬了抬眼,“何姑娘今日怎么没去坤宁宫陪皇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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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推荐的最后一天,看着这惨淡的成绩,我来发个感慨。

    明天开始就又将回复到正常的、可悲的连我都不忍心看的点击率,下一次推荐还在天上飞,也许不再有。

    哎,该说什么呢?我唯有转过头,继续做我打不死的淡定的小强。继续更新、上传,然后点击右上角的红叉叉,不去看我的点击,我的推荐还有我可怜的收藏。

    奶奶的,小强也有阿Q的权利!

    不跟人文笔,不跟人比人气,咱只剩下耐力了……

卷一 第八十章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何浅浅握着壶柄,暗暗冷笑,现今新人入宫,吴嫔竟是亦步亦趋到这种境地,深怕朱瞻基被他人夺了去。朱瞻基向来不喜http://www。345wx。com欢胡皇后,吴嫔此言无非是想让朱瞻基恨乌及屋。

    不料朱瞻基只是淡淡道:“皇后一向孤高,竟与你投缘,多去和她说说话倒也不错。”

    吴嫔扭头朝朱瞻基一笑,“若要论投缘,当真是没有见过皇后娘娘对谁再有这么亲热的了,虽然何姑娘不像皇后娘娘一般淡泊,在其他方面定是有极相似的。”

    何浅浅只一笑:“谢娘娘关心。”上前给两人斟了茶,朱瞻基托了杯子,不动声色的看着那茶叶一片片在水中舒展开。

    吴嫔浅啜一口,又笑道,“何姑娘心灵手巧,难怪招人疼爱,不只皇后娘娘对何姑娘青眼有加,依臣妾上回在御花园所见,倚月公主对何姑娘也甚是依恋,想必也是从何姑娘身上看到了含珠姐姐的影子。”吴嫔搁了茶杯,轻轻笑道,“含珠姐姐虽然出身低微,却是我们中间唯一有所出的。何姑娘几时若能有个一儿半女,既不辜负圣恩,也不用再天天去看别人的孩子。“

    这话好似隆冬的雪,夹枪带棒的扑过来,针针见血,又叫人捉不住破绽。拿她比含珠,暗示她以含珠为榜样勾引皇上,又暗讽她色诱不成,巴结倚月以讨好皇帝,不过最让她难以忍受的,还是吴嫔不遗余力试图激起朱瞻基对含珠的厌恶之情,有这种人在身边,倚月这辈子都不要想多得她父皇半点垂怜。何浅浅心里怒极,面上硬是按耐住,躬身道,“倚月公主生母早逝,唯有皇上和太后可依,公主心中时刻惦记着皇上,我见犹怜,还望皇上能多去坤宁宫探视公主。“

    何浅浅心知,只要她有一句话是替自己辩驳的,吴嫔那里便会有早准备好的一箩筐的话扔过来。而她只说倚月,倚月再不得宠爱,也是皇上的骨血,吴嫔只得不做声。

    朱瞻基挑了挑眉,“倚月时刻惦记朕?依朕看,她连多喊朕一声都不情愿,怎么个惦记法?“

    何浅浅道:“公主幼年丧母,难免有些自闭,不擅长表达自己的感情,有道是父女连心,属下斗胆猜测,正是因为爱之切,而倚月公主又拒绝开口,皇上才把她一直放在南京,避免见面伤心,在皇上心中,其实从没有忘记过倚月。”

    何浅浅迫使自己抬头直视朱瞻基。上次在御花园,朱瞻基的表现让何浅浅有勇气来赌上一赌。他心里是有倚月的,只是他习惯了众人的臣服,受不住被自己爱的人拒绝。

    朱瞻基嘴唇微微动了动,紧紧地盯着她。

    她赌对了。

    吴嫔看着朱瞻基,笑容如春风般和煦:“正是,倚月那孩子可怜见的,又刚从南京过来,皇上也该多去看看。”

    吴嫔察言观色、见风使舵的功夫果然厉害,何浅浅暗暗握住拳,心口憋闷得紧。

    朱瞻基执壶自斟,面上淡淡的戏谑的笑:“你知道的倒不少,不过,妄揣朕意,你可知是有罪的?”琥珀色的茶水落入蛋壳青的骨瓷杯中,热气里夹了一丝清香,冲淡了满屋奢靡的甜腻之气。

    他的语气平和,眼光落在她身上,却好似炭火一般,何浅浅面色渐红。

    吴嫔笑得温婉,“皇上从昨儿起就一直为国事忧心,现下好容易把夏太师送走,何必再为这微末的小事动怒?臣妾听说御花园里有几株梅树已经打了骨朵儿,料想开花也就是这几日的功夫,不如臣妾陪皇上去御花园里走走散心。”

    朱瞻基收回目光,看着吴嫔微微一笑,“还是宁儿体恤朕。”

    那一笑刺得何浅浅心里有些抽痛,退到旁边,看两人携着手出了门去,两人的背影一青一蓝,又都是团花图案,一个玉树临风,一个华美雍容,非http://87book。com常登对。

    也许这才是**里该有的景象,勾心斗角,她始终是不擅长的,旁观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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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何浅浅去坤宁宫看倚月,同胡皇后说了上午的事,胡皇后雪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五指微缩,紧紧握住面前的琴弦,冷冷地笑,“吴宁此言,真是别有深意。”

    何浅浅的本意是想要告诉胡皇后,朱瞻基可能会来探视倚月,不想胡皇后面色凝重,不由得抱着倚月坐直了身子,道,“愿闻娘娘教诲。”

    胡皇后略略停了一停,道:“你可听说过齐知语?”

    许久不曾有人提起这个名字,何浅浅心头一震,凝神看着胡皇后。

    琴弦深深陷入胡皇后手掌的皮肉之中,胡皇后却好似浑然不觉,“当年本宫初进宫时,也是心高气傲,一心要与人争个高下,皇上当时也有了四五个侍妾,偏偏对齐氏情有独钟,煞费苦心让户部侍郎收养她做义女,又篡改她所有的户籍资料,只求瞒天过海,把她带进宫来,只可惜……”胡皇后低垂了眼,笑得冰凉,“本宫将此事告诉了太后,齐知语险些被处死……皇上从此不再踏足本宫居处半步。”

    这一段何浅浅从未听过,没想到还有这么个故事。一时有些发怔。

    胡皇后转了眼看她,面色清冷,“你定是在想,本宫也一样是个卑鄙之人。”

    胡皇后唇角那一丝笑容比屋外的风雪还寒上三分。

    “皇后娘娘明察秋毫,信守宫规,本是理所应当,何来卑鄙之说?”何浅浅低头道,手心微微出汗。

    胡皇后幽幽的叹了一声,“你也不必与我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本宫自己又如何不知,如果不是本宫心存了嫉妒之心,一意打压他人,怎会做出拆他人之桥,毁人姻缘之事?”胡皇后一双剪水秋瞳里无尽凄凉,自嘲地轻轻一笑:“只怪本宫当年天真不知世事,一切均咎由自取,与人无尤。”

    “但凡女子,谁人不愿求得一心人,白头永不离,娘娘也是因爱而生错,罪责不在娘娘。”子墨向炉里添了些炭火,插话道。

    胡皇后微微摇头,意味深长地看着何浅浅:“但求一心人,白头永不离,这既然是个念想,不妨就只把它当个念想,在这深宫中,从来都是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郎心似铁,如果心里存了情,就是自找苦吃,本宫这么多年方才明白,唯有无心方能无痛。”

    大殿上炉火烧得正旺,火星噼啪作响,何浅浅却觉得寒意深重,渗透衣裘,一丝一丝侵进心里,胡皇后褐色的棉袍好似干涸的血迹,刺得人心惊。

    “娘娘此言甚是。”唯有如是作答。

    胡皇后扶着桌子缓缓起身,走到窗前,厚重的穿金锦帘隔了窗外连天风雪,屋内温暖而寂静,倚月不知什么时候也停了玩闹,瞪着眼睛看着众人,胡皇后轻轻抚摸着帘上的花纹,“吴宁唯恐天下不乱,此言不仅是要打压你,更是担心本宫借倚月东山再起,是以一再提醒皇上。本宫早已心死,只是怕皇上听了这些风言风语,本宫连倚月也留不住。”

    “娘娘一意避世,他人不过是庸人自扰,何况娘娘大度得体,一向为太后倚重,相信这些中伤的言语不会对娘娘和倚月有影响,”何浅浅抱起倚月,一并走到窗前,“过往之事,就让它过去,世间男子多薄幸,而世间女子,为了这些许的眷顾,争得头破血流,便是自轻自贱了,愈发中了那些薄凉之人的下怀,浅浅听过一首歌,叫做《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不如唱来与娘娘同乐?”

    胡皇后终于露出淡淡的笑意,眼中多了一抹柔和,仔细看着何浅浅,“难为你有此见识,竟又在本宫之上,本宫一向听说你歌喉不错,今日你唱歌,本宫弹箜篌与你助兴罢。”

    何浅浅笑道:“能重温娘娘绝妙的技艺,浅浅不甚荣幸。”

    夕阳渐渐西沉,素秋上了蜡烛,红红的烛火跳跃着,一滴一滴的泪滚烫地落到桌面,层层叠叠。窗外乱云低薄暮,急雪舞回风,这屋里却丝竹萦绕,暖意融融,在这寒冬腊月里,给了人一些等待春天的勇气。

卷一 第八十一章 贵妃有喜

    兴许是有了新人的缘故,嫔妃们的目光终于从何浅浅身上转开,时不时从如意那里传来些**美女们明争暗斗的新闻。

    年关时节,朱瞻基格外的忙,何浅浅也需要扫除和照顾倚月,日子就这么一晃过去,噼啪的鞭炮声中,何浅浅迎来了穿越的第三年。掐指一算有些心惊,她已经二十七岁了,再这么耗下去,只怕要真如朱瞻基所预言的那般孤独终老。

    不知在另一个时空,时光是不是也在同步流逝,她的双亲,是否已经知道了她失踪的消息,又是否还能有再聚的一天?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每当想到这两句话,何浅浅的心就抽搐。

    时间从沙漏里一点一点的溜走了,她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式微,式微,胡不归?

    唯一欣慰的是倚月在大家的照顾下开朗了些,也长高了些,何浅浅把给太后讲过的故事又给倚月讲了一遍,后来发现安徒生先生的这些童话实在是少儿不宜,倚月听完就往她怀里钻:“姐姐,我也是公主,是不是也会遇到怪兽?我好怕。”

    “不会的,大家都喜http://www。345wx。com欢倚月,不会让怪兽把倚月捉走的。”何浅浅摸着她的头安慰道。

    倚月猛地把头钻出来,皱着眉问她:“为什么不让倚月被怪兽捉走?那王子岂不是就不能来救倚月了?”言下之意是她坏了好事。

    “呃,这个……”何浅浅发愁,童话盛放的时候,正是欧洲遍地都是公主王子的时代,随便一个城堡就是一个小国,就能产生许许多多的公主王子,可是在中国这个大一统的地方,她去哪里寻个王子来给倚月?倚月的想象力丰富,何浅浅庆幸白雪公主的故事还没有讲,否则胡皇后一定跳出来掐死她。

    于是何浅浅只好转移了童话故事的方向,改讲动物系列,比如三只小猪、黑猫警长、喜洋洋与灰太狼之类,孰料倚月这小屁孩食髓知味,一心一意研究爱情,瞪着眼抗议:“我要听那个公主睡觉被王子吻醒的。”

    何浅浅满头黑线,耐心的劝,“倚月乖,小动物多可爱,回头姐姐给你画小猪小羊好不好。”

    “不好不好,我就要听王子吻公主的。”倚月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门口有人带了笑问:“倚月要听什么故事?父皇给你讲。”

    一屋子的人齐齐行礼,连在榻上养神的胡皇后也被惊动起身,“参见皇上。”

    何浅浅慌忙抱着倚月要起身,一双大手伸过来,从她怀里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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