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宠--至尊狂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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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宠--至尊狂妃- 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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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连自己都照顾不了,根本什么都做不了,若是没有了大哥,大夷该如何是好……”冷浩哀凉地说着,对着冷澈就是要磕下一记响头,却在俯身之际被冷澈制止,震惊地抬眸,发现冷澈竟在他面前跪了下来!继而朝他俯身,磕头。

“大哥——!?”冷浩抬手扶住了冷澈。

“臣明白了。”冷澈抬头之时,眸子里已经恢复了以往的沉静,冷静道,“臣留下。”

冷浩震惊。

“可是,若阿柔在炎国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届时请王上不要再阻拦臣下。”阿柔之所以会只身前往炎国,完全是因为他,因为要保住完整的大夷,如此苦心,他又怎能在一夕之间毁了,为不负阿柔的这片苦心,他当是要重整大夷,还大夷一个国力强盛,届时以兵戈相向,把她接回来!

“大哥放心,若是嫂嫂受到丝毫伤害,届时就算大哥不说,我也会拼尽大夷的所有,出兵炎国!”冷浩目光盈亮,有大哥在,他不怕大夷重整不起来!

冷澈的眸光深邃如寒潭,却坚定如磐石,阿柔,等我,等我!

冷澈离开冷浩寝殿的时候,发现沈绿衣正向寝殿走来,她的身后跟着一个端着药的宫人。

“臣下见过王后娘娘。”冷澈向沈绿衣微微俯身,眼神瞟至她身后宫人手里端着的药上,问道,“一直都是娘娘在给王上送药么?”

沈绿衣在见到冷澈时,眸子里有一闪而过的欢喜,柔声答道:“王上自从患病之后心绪很是不稳定,总是不满宫人们的伺候,总将端到面前的药碗给摔了,我担忧王上的身子,所以大多时候的药都是我亲自来送,怎么了白王爷?有何不妥之处吗?”

“没有,只是娘娘这般为王上上心,臣下替王上高兴。”冷澈注意着沈绿衣的眼神,淡淡道,“那么王上便多劳娘娘照顾了。”

王上的病,太医院和沈绿衣之间是否还有什么关系,他觉得王上的病绝对不仅仅是劳累过度这般简单。

“白王爷见过王上了,现下是要回府了吗?”沈绿衣关心道,“白王爷近几个月来奔于战事,我瞧着白王爷消瘦得很是厉害,让太医院备了些滋补的药物开了些滋补的方子已经送到了王爷府上,还望王爷不要推拒才是。”

“臣下谢过娘娘美意,可是臣的身子自有臣妻关怀,无须劳娘娘费心。”冷澈毫不留面子地推拒,让沈绿衣嘴角的柔笑有些难堪。

“阿柔如今不在府上,王爷要照顾好自己才是。”

“娘娘知道臣妻不在府上一事?看来王上与娘娘是无话不谈了。”冷澈的眸光骤然一凛,他还未能从温柔前往炎国一事中完全冷静下来,尤其是见到自己不喜甚至怀疑的人,管她身份地位,冷澈第一次没有了仪礼之说,冷冷道,“还是说,臣妻出使炎国一事,有一份娘娘的功劳?”

听着冷澈毫不拐弯抹角的话,沈绿衣心一紧,面色一僵,随即微微蹙起眉,一副委屈的模样,“白王爷的话,我不甚明白。”

“臣告辞。”不等沈绿衣说完话,冷澈已是拂袖转身离开。

从冷澈身上散发出的冷冽之气,让沈绿衣心悸三分,将手中的帕子撕成了两半,附在身后宫人的耳畔低声说了些什么,眼里的怨恨妒忌更浓了几分。

温柔,既然已经离开,她又怎能再让她回来!?

**

冷澈回到白王府之时,夙夜站在府门外等着他,夙夜见到冷澈,正想说什么,却被冷澈抬手制止了,夙夜便不再多话了。

冷澈望着门楣上书写着“白王府”三个大字的额扁,突然觉得心空落落地无所可依,曾经这白王府也只是他一人居住,他从未觉得什么叫寂寞,也不知道什么叫家,可自从有了她,便什么都不一样了,他慢慢地觉得他的白王府像个家,回到家,能见到她,便是他最开心的事。

可是如今,这个家,却没有了她的身影,叫他如何适从?

他恨,他想抛却一切去到她身边,将她接回来,可是他不能,如今大夷的所有事情又尽数落到了他的肩上,他不能离开大夷一步,更枉论要去到敌对之国,虽然邦交有大义,可炎国既然想得出要以阿柔作为交换条件,必然就料得到阿柔就是他的软肋,就算他不怕阴谋诡计,他现下也不能拿自己的命去开玩笑。

如今的大夷,除了冷汐,再无人可用了,可冷汐要负责征召新兵并入编整兵,不可能再腾出精力一心一意地放在政事之上,王上又是染病在床无法理事,若他再离开,难保大夷的政权会落到沈绿衣的手上,若是如此,他们隐忍十年还有何用?除了一个太后又来一个王后,冷氏江山还如何在大夷立足称帝?

虽然冷浩自己也深知裙带之风的危害,可看得出他是爱极了沈绿衣,且他现在是患病在床,不排除他一时高热便做出让沈绿衣专政的决定,一如当年先帝一般。

这样的事情,绝对不能再发生,冷氏江山,必须由他们来牢牢守住,大夷不能毁,庙堂不能乱,新法不能停,大夷,势必要重整起来!

所以,他不能离开,不能不顾一切到他心爱之人的身边去。

阿柔……阿柔……

思着想着,冷澈握紧了垂在身侧的双手,炎国,这笔账,他迟早要讨回来!

“冷悠与冷然在哪儿?”冷澈跨入白王府门槛,向夙夜问道,他还有他们的孩子,他必须守护他想要守护的一切。

“回爷,千瑜正陪小姐与少爷在院子里晒太阳。”夙夜恭敬答道,“今日的阳光很柔和,大夫说这样的日子让小姐与少爷晒晒阳光会比较好。”

夙夜说完,跟着冷澈往院子里去了。

院子里的树荫下,摆置着两张小小的摇篮,千瑜与尹儿正各自坐在一张摇篮旁,轻轻摇晃着摇篮,见到冷澈,两人均是一惊,连忙站起身行礼,夙夜上前搀住了已经挺着大肚子的千瑜,扶着她离开了,尹儿见状,也识趣地离开了。

冷澈坐到了摇篮旁的椅子上,望着熟睡的两个孩子,树影斑驳下的他,五官异常柔和。

两个多月了,孩子不再是原来那样皱巴巴的小小一点,模样长开了些,肤色都是粉嫩粉嫩的,很是可爱,两个宝宝都安稳地睡着,冷澈看着不自觉地浅浅勾起了嘴角。

两个孩子长得极是相似,但却又极容易分辨出谁是冷悠谁是冷然,因为冷然的眉心有一点殷红的朱砂,如温柔一般,冷澈望着冷然眉心的朱砂,望出了神。

突然,熟睡中的冷然皱起了小脸,一副快要哭的模样,冷澈忽觉心疼,抬手用指背轻柔地抚了抚冷然小小的脸颊,再冷澈这轻柔的动作下,冷然紧皱的一张小脸慢慢舒展开了,就在冷澈要拿开手时,冷然的小手突然抓住了他的手指,小手很柔嫩,也很暖,让冷澈舍不得抽回手了。

“呜哇——!”就在这时,旁边摇篮里的冷悠突然大哭出声,哭声很是响亮,很是委屈,似乎是再说爹爹尽只瞧弟弟,不瞧我一般。

冷悠如此响亮的哭声让冷澈突然一惊,连忙抽回了被冷然抓着的手指,转身便伸手去抱冷悠,可是他这一双只知道拿剑握戟的手哪里知道抱孩子,别扭地将冷悠抱起之后,许是在冷澈怀里寻求不到舒适的姿势一般,哭得更大声了。

冷悠的哭声吵醒了正在熟睡的冷然,也跟着哇哇地哭了起来,两个孩子一齐哭,冷澈抱这个也不是,抱那个也不是,一时间竟觉自己乱做了一团,好在千瑜与尹儿及时赶来,千瑜从冷澈怀中抱过了冷悠,尹儿则抱起了冷然,抱在怀里轻声哄着,冷悠很快安静了下来,冷然却依然啼哭不止,尹儿如何哄都哄不了,哭得他一张小脸都成了绛紫色。

“王爷,您来抱抱小少爷如何?”千瑜看着啼哭不止的冷然,再看看蹙着眉心的冷澈,突然道。

尹儿闻言,忙将冷然放到了冷澈怀里,让他枕在冷澈的臂弯里,说来也奇,冷然的小脑袋一靠在冷澈的臂弯便止住了哭声,小脸还在他的臂弯里蹭了蹭,才有舒舒服服地睡去。

冷澈有些不解地望向千瑜,千瑜笑着解释道:“小少爷极是难哄,月子里的时候都是王妃亲自带他……”千瑜说着,忽然止住了话不再往下说,有些惊慌地望着冷澈,夙夜上前搂住了她的肩。

“哪个孩儿不想娘?”冷澈只是低下了头,望着臂弯里熟睡的冷然,淡淡一笑,道,听得尹儿和千瑜的鼻子有些酸涩。

千瑜将怀中的冷悠又放回了摇篮,冷澈也想将冷然放回摇篮,奈何冷然一离开他的臂弯便哇哇大哭,冷澈无法,便抱着他静坐在一旁,看着摇篮里时不时弯起嘴角笑起来的冷悠,心里尽是惦念着温柔。

阿柔,若是你也在身边,该是多好。

夙夜与千瑜还有尹儿再次离开了,片刻之后,夙夜折返。

“禀爷,府门有一自称公子北的商人求见爷。”夙夜恭敬禀报道,来人是上次求见王妃的商人,如他所料,果然是公子北,只是这一介商人,求见爷有何事?夙夜不解。

公子北?冷澈沉默了片刻,看了看怀中的冷然,道:“将他请到这儿来。”

“请到这儿!?爷——”少爷和小姐都在这儿,把一个外人请到这儿来,安全吗!?可是夙夜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冷澈打断。

“放心,无事,去吧。”若非公子北慷慨解囊,赠与大夷那不可计数的兵器,大夷如何也抵挡不了三国联军连续两个多月的猛攻,这样的人,不需要提防,也不需要怀疑。

“是,爷。”

夙夜离开了,须臾之后,冷澈的视线里多了一个坐在木轮椅上的白衣公子,冷澈看了夙夜一眼,夙夜躬身退下。

“小民见过白王爷。”坐在木轮椅上的北辟向冷澈抱拳拱手,看到冷澈怀里正抱着个小小的孩子,不禁笑了,“白王爷真是位慈父。”

“北公子一向生意繁忙,如何有空再到帝都来?”对于北辟的笑言,冷澈并未觉得不悦,而是语气淡淡地问道,他一向敬重有识之士,他看得出面前的商人并非只是寻常商人,他的才识与胸襟,应该不亚于他,所以他敬重他,不然他也不会让夙夜将他请到这儿来。

“仅为王爷送信而来。”北辟微微一笑,从怀中取出一支铜管,递给了冷澈。

信?冷澈有些疑惑地接过铜管,揭开盖子,抽出了里面的羊皮纸,在看到那熟悉的字迹时,冷澈的眸子里尽是惊喜与不可置信,拿着信的手有些微微颤抖。

“白王妃在炎国很好,白王爷尽管放心,小民会安排好人照顾好白王妃的,有关白王妃的所有消息,小民也会隔段时日告知白王爷一次。”北辟嘴角的笑容始终是淡淡的,似乎他从不会紧张一般。

“公子究竟是何人 ?'…99down'”看罢温柔的书信,冷澈将信小心地塞回铜管里,盯着北辟的眼睛,沉声问道,便是暗卫也无法保证能得到的消息,他竟敢说每隔一段时日相告于他,且不说他如何得到的消息,可他为何会为他这么做?

“小民不过一介商人而言,无得有他,不过是做到了国之力量做不到的事情,白王爷又何须过甚惊讶。”北辟说得云淡风轻,“至于白王爷心底关于小民为何会替白王爷打探白王妃的消息的疑问,恕小民不能相告,只要白王爷信得过小民,小民自当将自己所知道的全都告诉白王爷。”

“那么我便先行谢过公子了。”冷澈抱起冷然站起身,向北辟深深一躬身,“我没有任何理由不相信公子。”

“王爷真是真人士。”认人之准,处事之准,爱国之刚烈,为国而坚定,难怪主上会愿意为了他不顾一切,若他是个女子,怕是也不得不对这样的男子动心,“那么王爷可知炎国为何会开出以白王妃出使炎国为条件换三国退兵的是何人,为何又会开出这样一个条件?”

“敢请公子详说。”没有了黑冰楼的暗卫作为斥候,这些隐匿在暗处的东西他便难以知晓了,而若是黑冰力量在手,他又岂会连阿柔离开了大夷一个多月他都不知晓。

“那么炎国三皇子夺得太子之位一事,白王爷是否知晓?”

“这个我知道。”炎国三皇子以狠烈的手段夺得了太子之位,也活生生地气得炎帝一病不起,如今的炎国,尽是握在太子之手,而他只知这夺得太子之位的三皇子叫叶西之,至于在夺嫡之前关于他的所有事情,派出的暗卫都打探不到,甚至为打探这件事牺牲了不少暗卫,却依然查无所获。

可是尽管如此,他的心头总会浮现出一人,也正因为是那个人,他才会极度地想要去到柔身边,将她带回来!

“若小民说,现下这炎国的太子,就是大夷的玄王爷,白王爷又当做何反应?”北辟说着,注意着冷澈的反应,见冷澈并未有震惊之状,而是垂眸沉思,北辟对他的佩服又多了一分,“看来白王爷是早已知晓炎国太子便是玄王爷的事实。”

“不,我不知道,只是我猜测的而已,没想到,果然如此。”冷澈望着怀中的冷然,忽而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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