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狂妃,冷挑寡情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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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狂妃,冷挑寡情王爷- 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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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以为,我是个很厉害的人,我从来不怕被人伤害,若是谁伤了我,我是定要以牙还牙的!但是我现在才知道,原来耍心机,卖弄手段是真的难受的!桑枝……我家世代行医,我从小的志愿就是悬壶济世,救人活命,可是,上官泰却死在了我手里,我明明可以救活他的,可是我为了懿,为了我自己的私心,我没有救他……还伤害了他……他那么信任我,他那么信任我……就算他不好,在别人眼里,他不是个好太子,但是他却没有害过我,从头到尾,他都待我很好……还有皇太孙,我无能为力,不能救他……桑枝,我知道我没有做错,如果再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么做的,但是……薄情寡义原来这么让人难受啊……”

窦雅采断断续续,将心头郁结许久的事情都哭诉给桑枝听,她如何嫁祸,如何筹谋报仇,如何绊倒吴家,如何导致上官泰被气死……

桑枝听完只是一叹:“雅雅,这世间事,可不是非黑即白的,你说你自己不是个好人了,那我问你,什么才是好人呢?”

“……俯仰无愧于天地的人啊……”

桑枝微微一笑:“不对,好人就是,有能力保护自己爱的人,不择手段的对自己人好,不让自己在意的人受到伤害,好人是存在自己人眼中的,不是别人评定的,你只要无愧于自己就够了,天地那么大,又不是神仙万能,谁能十全十美呢?”

“你觉得自己纯粹,但是纯粹就一定好吗?话说回来,太子说你好,说你纯净,也是因为你给他医病,如果王爷支持的是四王爷,那么,他恐怕不会说你好,就改做来对付你了吧?雅雅,别信他们的话,这世上值得你对他们好的,只有你自己的亲人和你爱的人,你做这些,没有什么对与错,只是立场不一样,你必须做出的选择而已。”

窦雅采抿唇,脸上挂着泪珠,怔怔看着桑枝不说话,她这些时日将郁结闷在心里,不知道跟谁说,夏侯懿是肯定不能说的,她实在怕他伤心,或者因为她的想法而多想,她没忘记今天说想离开的话时,他眼中闪烁的幽光,她心中并非是怨他恨他,她很早就明白的,她只是想不通自己,心中郁结的也是自己的这个问题,而在遇到金梁是黑衣人之后,她就完全爆/发了。

“我知道你一时半会儿想不明白,没关系,你慢慢想,总能想明白的,不着急。”

桑枝轻轻拍拍窦雅采的肩背,见眼前的酒坛中还有些残酒,便拿起来都喝了,又让店家上了一坛子,眼角余光一扫,酒肆门口烟雨迷蒙中分明有一袭黑衣静立。

她定睛一看,外头立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夏侯懿。

他墨眸光芒幽暗深沉,晦暗的目光穿过酒肆直接落在了窦雅采的身上,那眸光太沉,桑枝觉得里头蕴蓄的东西太多,她看不分明。

而早先还拿了酒的店家这会儿早就不知何处去了,整个酒肆里,就只有他们三人在此。

“雅雅,王爷来了。”

咬唇半晌,桑枝还是出了声。

窦雅采噙着泪珠转头,果见酒肆外的青石板上,他一袭黑衣静立在那里,静静的看着自己,眉眼分明模糊的很,她却知道他衣上的夔龙纹是怎样绣成的花样,知道他领口的夔龙纹是何模样,知道他靴面上还绣着云纹的图案,对他,实在太刻骨铭心,即便看不清,也熟悉的犹如自己的身体。

夏侯懿看见窦雅采转身,眸光轻闪,一步步沉沉的走了进来,走到她身前,垂了眼皮看她,见桌上狼藉一片,她衣上裙裳皆是酒渍,微微皱了眉:“竟跑到这里来喝酒。”

窦雅采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对着他笑,实则脸上那笑比哭还要难看:“瑞王爷,你来啦,店家,上酒,上酒!上——”

话未说完,身子一软,已醉倒,夏侯懿长臂一伸,她便醉倒在了他怀中。

“王爷,雅雅她——”

桑枝站起来,抿唇道。

“本王知道,她的话,本王在外头都听到了,”

夏侯懿面无表情的打断桑枝的话,再垂眸看向窦雅采时,却一脸温柔,“这些时日,委屈她了,她的心事,本王都知道,她要恨也好,怨也好,只要她开心,快乐一些,杀了本王都可以。”

桑枝抿唇,半晌还是出了声:“雅雅爱你,杀了你比杀了她自己还难受,她自己的心结,谁也伤不了,她只能伤了她自己,只为求个圆满。”

“没关系,这一路,本王陪她走到底,”

夏侯懿望着怀中女子,温声带柔,“她只需明白一点,不论何时,我都在她身边,上穷碧落下黄泉,我一直都在啊。”

誓言岂是空话?

以心换心,相携而老,他懂得她,明白她,即使她想离开,他也绝不放手。

世间情缘,分分合合,都逃不过三个字,舍不得。

即使你的棱角伤害了我,即使我的执念伤害了你,但是因为我爱你,那么我就不会离去,天荒地老,也舍不得与你诀别。

。。

我要回家

我要回家     夏侯懿抱起怀中女子出了酒肆,桑枝留了银钱在桌案上,然后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外头烟雨迷蒙,跟来时一样,街上无人,只有夜色笼罩,桑枝看着地上前面二人的身影叠加在一起,却在想着自己的心事。洌璨啚晓

她方才喝了不少的酒,一心想要醉去,可是却醉不了,喝的酒越多,心境反而越发清明,从前总有人说劝人即是劝己,她也从未亲身经历过也不知道究竟是怎样的感觉,可方才雅雅大哭,吐露心结,她温言相劝,其实那些话也是说给她自己听的。

雅雅是这些时日压抑的太久了,大概看见金梁‘死而复生’一下子就让她心中的情绪都爆发出来了,多少今夜的事儿对她也有些影响,但其实今夜受到冲击最大的,还是她自己,冲来喝酒时心绪难平,复杂难言,如今酒意弥漫间在细雨中行走,雨滴落在脸上身上,微凉的划过脸颊,心念倒是平静了许多,只是想起金梁方才的样子,心头一抹凄苦一抹酸甜。

她这里正想着心事,忽而走在前头的夏侯懿脚步一停,她抬眸望去,细雨迷蒙见,有一魁梧男子立在不远处的青石板上,凝眸幽幽的看着她,她心口一紧,那正是恢复了本来面容的金梁,有多久没见到他的样子了?大概有两个月了吧,桑枝怔怔的站着,心里想着的却是他重伤而回时的样子,那时候她信以为真,几近伤心欲绝,却不想是他和瑞王精心一场骗局,如今看他看看的站在这里,心头恍惚,总有隔世之感……

夏侯懿没有回头,也知道桑枝就跟在身后,他本该一直在东宫的,可越子耀走了之后,他想起窦雅采临去之时的模样,还有她说的那些话,这些时日她神色异样,很早他就瞧出不对劲来了,因此心中不太放心,所以跟东宫的小安子交代了一声,他也出宫了,回府来寻窦雅采。

结果就在泽园看到了呆站了不知多少的金梁,金梁跟他说明缘由,他便知道不好,上官泰死后,他本就安排金梁休息几日的,金梁说他只是想去偷偷看看桑枝,却不料桑枝太过敏锐,竟能发现他的存在,他只好到泽园来躲着,顺道静静心,哪知桑枝半途遇到窦雅采,窦雅采将桑枝带来了泽园,这一下,二人就只能在这样尴尬突如其来的环境下见面了。

夏侯懿当时听了,沉敛着眉色未发一语,他答应过金梁,若上官泰身死,他就放金梁自由,从此他不必再去当细作,也不必再用金梁将军的身份活着,他会给金梁安排一个隐秘的宅子,让金梁一家人安全的生活在那里,但金梁在事成之前就不能在人前露相了,不过他也不会停止替他做事,还有许多隐秘的事情他是可以去做的,不过他就不必再跟桑枝分离了。

只是,如今这境况,跟当初他设想的完全不一样,在他的安排之下,桑枝跟金梁的见面不该是这样的,只是他忽略了意外的发生,所以才导致了如今这样的局面。

带着金梁出来找人时,便看到了这样一幕,听到了她在桑枝怀里嚎啕大哭说的那番话,他虽然猜测到了一些,但是并不十分的了解,如今亲耳听到,仍旧很是心疼她,却也知道,这样的事情,除了她自个儿想通,别人也帮不上什么忙。

夏侯懿看着面前站着的金梁,抿唇半晌,才道:“你们俩,好好谈一谈。”

他怀里的人儿并不安分,从方才醉倒在他怀里,最初老老实实待了一会儿,然后就开始扭动挣扎,嘴里呢哝低语的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好像就是在说她自己不高兴的事情一样,夏侯懿要细听又听不清楚,不听她又一直在耳边絮叨,他素来知道她醉酒之后的性子就跟个孩子一样,所以只想快些带她回府,本就醉了若雨淋多了,弄不好还得生病。

金梁对着夏侯懿点点头,夏侯懿便抱着窦雅采走了,给他二人留些私密的空间,让二人独处,这两个月经历颇多,两个人一定有很多话要说的,还有很多误会需要解释。

“瑞王爷,咱们去哪儿呀?”

窦雅采本来酒量就不好,即便京城的烈酒比不上骊城的玉髓酒,但是那也是酒啊,她上来就喝了好多,后来还抱着酒坛子喝,桑枝当时只顾得上劝她,也没想着要阻止她喝,更没有想到她酒量这么差,这会儿在夏侯懿怀里扭动挣扎的厉害,满眼都是酒意,笑嘻嘻的喊夏侯懿瑞王爷,这可真是醉的不轻了,可是她这模样,桑枝全没看见。

夏侯懿的手臂就跟铁钳一样,紧紧的攥着她的身子,她若乱动,就收紧一些,她若乖乖的,夏侯懿自然也不敢太用力,若伤着她了反而不好,这会儿正一门心思想让她安分些别乱动,结果冷不丁听到她这话,不由得微微皱眉,看样子,还真是病的不轻,都开始叫瑞王爷了。

“回瑞王府。”

他恼她跑出去狂喝酒的行为,恼她喝的连自己都不认识了,虽然对待她的动作温柔的很,但是语调却是硬邦邦的,带着不悦,却也知道,自己这样跟她生气,她喝醉了,根本就不知道。

“不不不,我不要回瑞王府,我要回家!”

窦雅采闹起来,在他身上挣扎的越发厉害,险些都要抱不住了,一双湿漉漉的眼眸在夜色中清澈透亮,里头蕴蓄着一眼的酒意,那极脆弱的眸光到底还是让夏侯懿软了心房。17Gsb。

温声哄她,“王府不是你家么?还要回哪里去?”

窦雅采愣了一下,显然这个问题让她有些反应不过来,半晌才摇头道:“不不,我不回王府,我要回家!”

夏侯懿拧了眉,幽深的眸光落在她脸上,是觉得待在王府里没有安全感么?她口中所说的回家,那个家,指的便是窦府了。16607827

“好,我带你回去。”

夏侯懿折了方向,冒雨带她一路回了窦府,那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她这会儿醉酒了,又适逢前些时日多事,她心中压抑良久,如今鸟倦自然盼归巢,想回窦府去也是能够理解的。

夏侯懿走了两步,忽而忆起来福也是跟着他出来的,脚步一顿又停在那里,很快来福就现身了,到了他近前来:“王爷?”

“本王要去窦府,你不必跟着了,回府去吧。”

夏侯懿交代完了,便不再回头,径自往窦府去了,来福见此情景,又没听夏侯懿有其余的吩咐,站在原地想了一会儿,还是派了人去窦府悄悄打了招呼,说瑞王爷一会儿要来,让他们准备着。

这时已近亥时,窦府门前早有人等着了,夏侯懿一到,窦泓韬和陈氏就迎了出来,一见夏侯懿怀中昏睡的窦雅采,二人都是一愣,来福早就派人说了瑞王带着窦雅采要来,却没说是这等境况。

“王爷,这是怎么了?”窦泓韬有些不解,“采采酒量不好,怎么让她喝醉了?”侯女人跟酒。

“诶,还问什么?先把采采带进去醒酒啊,这会儿还下雨呢,要是生病了可怎么办?哎,这孩子总是让人不省心,大晚上的喝的这么醉做什么!”

窦芙茹也早已闻讯赶了出来,听了陈氏这话,转身就着人去准备姜汤和醒酒汤去了。

夏侯懿一直将窦雅采送到她的房中,将她放在床榻上,而艾叶也早已赶来窦府,这会儿连头发上的雨水都来不及擦去,就上前去照顾窦雅采,替她擦了额前雨水,然后放下内室帷帐和床帏幔帐,隔着屏风给窦雅采更衣擦头发。

外间,夏侯懿略略带了些歉意的对窦泓韬和陈氏道:“岳父,岳母,是我不好,雅儿她有心事,等我到了才知道她喝了些酒,我想带她回王府,可是她要回这里来,我就带着她过来了。”

陈氏皱眉:“采采有什么心事把自己喝的这么醉?”

夏侯懿紧抿薄唇,这里面的事情太复杂,他也不知从何说起,何况这些事旁人不了解,更是难说了。

陈氏担心窦雅采,见夏侯懿不答,就又问了一遍,她早就看到夏侯懿面有难色,只是事关自己的女儿,她不问清楚到底还是不安心的。

窦泓韬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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