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宠腹黑贤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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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宠腹黑贤妻- 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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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婢女轻手轻脚地走进来,给上官若抵了一方帕子后,语重心长道:“娘娘,你明明没有陷害淑妃,为何故意讲那种气话?这不是让皇上对你的误会更深了吗?”

    上官若拿过帕子,边擦边说道:“他误会我的还少吗?嘴上不说,心里却一直是我害了淑妃的胎!”

    这事儿,说来也巧,淑妃入宫不久,前来找上官若请安。上官若并不知道她怀孕了,没理她,她一直跪在殿外,谁料后面,竟滑了胎。

    这不由地让婢女想起当年的欧阳倾。欧阳倾也是没宣布自己怀孕的消息,然后在庄肃皇后的宫里流了产,不同的是,欧阳倾是被人下了堕胎药。

    庄肃皇后表示对此毫不知情,但世宗不信,庄肃皇后跪在殿外请求世宗原谅,世宗一晚没理她,翌日,她六个月的胎儿便流掉了。

    历史的悲剧,总是惊人的相似。

    要不是这两场悲剧的主角八竿子打不着边儿,婢女只怕要认为它们都是被同一个人设计的陷阱了。

    上官若气得捶了捶桌子:“那个贱人!一定是她故意害我的!她明知自己怀了孕,还跑来找我请安!我让她请安了吗?她自己要跪,跪掉了孩子又赖我!真是……蛇蝎心肠!”

    婢女就道:“娘娘既然看的明白,为何还要上当呢?你与皇上吵闹,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呀!”

    上官若揪了一块字帖的边角:“我就是气!气他不信我!我跟他夫妻二十多年,我是个什么性子他还没看出来吗?我做得出那种伤天害理的事吗?一个青楼的官妓,谁耐烦多看她一眼?动手?哼,我还嫌脏呢!”

    婢女轻拍着上官若的背,摇头道:“娘娘,依奴婢看,这不是信不信的问题。”

    上官若撕纸的动作一顿,看着她道:“什么意思?”

    婢女犹豫了一下,道:“奴婢觉得,皇上之所以冷落娘娘,是因为娘娘总是揪着淑妃的身份不放。”

    上官若愕然地蹙了蹙眉。

    婢女解释道:“您忘了,皇上的生母,也是一名官妓啊!您一口一个官妓是贱人,皇上听了,又怎么会高兴呢?”

    “我……”上官若一噎,“我骂的是淑妃!又不是那个女人!”

    “你瞧瞧瞧瞧,哪儿有儿媳把婆婆喊成‘那个女人’的?”婢女反问了一句。

    上官若赌气地撇过了脸:“本宫的婆婆是孝贤仁皇后!一个青楼官妓,也配得上做本宫的婆婆?”

    婢女越发坚定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了,儿媳不敬重婆婆,对任何一个稍微有点儿责任感的男人而言,都是一件很难容忍的事。曼娘出现以前,这种矛盾还不大明显。

    逢年过节,王妃带世子去祭拜先皇室的牌位,摄政王一人前往后山给生母烧纸磕头。摄政王知道王妃看不起自己生母,从不强求王妃给生母上哪怕一小炷的香。而王妃呢,摄政王不强求,她自己便装聋作哑,过门二十多年,愣是连婆婆的牌位都没看过。

    但这,毕竟是一种彼此极力隐忍才换来的平衡,像蜘蛛网一样,本身就不牢固,淑妃的到来,轻轻松松便吹破了这张蜘蛛网。

    王妃天天骂淑妃是官妓,是不要脸的贱人。

    王爷听了,想自欺欺人地不计较王妃多年的不孝都不行了。

    婢女叹了口气:“娘娘,恕奴婢多嘴,皇上对淑妃,未必是动了男女之情。”

    上官若才不信呢,鼻子一哼,委屈道:“没听菊青说吗?他都爱到不碰她身子,只要她的心了!”

    “噗嗤!”婢女笑了。

    上官若火了,弹了她一个爆栗:“你还笑?”

    婢女那是笑得忍都忍不住啊:“娘娘,你自己是过来人,难道不明白,男女之间,一旦相互吸引,便会想着那档子事吗?淑妃是真心仰慕皇上的,想必平日里没少勾引皇上,皇上却一直到被人下药才碰了她,你不觉得太奇怪了吗?若真心喜欢,没下药,也会像饿狼扑食一般吧!”

    上官若想起那个混蛋每次都恨不得把她折腾死的劲儿,耳根子一红,不说话了。

    婢女知道自己的话终于起了作用,讲半天,原来女人还是爱听好话啊,讲她缺点她是听不进去的,非得紧着她的优势说,婢女趁热打铁道:“皇上的生母死得早,据说只是得了很普通的风寒,随便抓两副药便能治愈,但因为没钱,皇上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生母病死了。奴婢想,这一定是皇上心头一根永远拔不掉的刺!”

    上官若似懂非懂,或者,她不愿意去懂,皇上心底的伤,她不愿意去触碰,碰到了,连带着自己也会跟着疼。

    婢女哪里会放过这个敲醒她的机会?皇上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婢女并无证据,但婢女明白,让皇后接纳皇上,对皇后而言,是最优化的策略。

    “奴婢虽不曾伺候过皇上,但奴婢猜得到,皇上在小时候听到的最多的词就是‘贱人’,而且是骂他生母的。”

    一个官妓,一朝得了皇帝的云雨,因有孕而被养在行宫,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被多少人唾弃过了。偏偏皇帝还不待见他们母子,任由他们母子被人欺负。

    婢女再次一叹:“皇上现在正宠淑妃,你跟淑妃作对,只会让皇上想起那些欺负过他们母子的人。而你不知不觉间,也在他心里变成了那种人。”

    上官若擦了眼底的余泪,哽咽道:“我没有!我……没欺负他!我……”

    婢女温和地笑着:“奴婢明白,娘娘对皇上的心,是真的。”

    上官若咬唇:“可……可……可那个贱……唉!总之,我还是不高兴!”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四年的积怨,哪里是一时半会儿便能彻底消磨的呢?

    婢女笑了笑,说道:“娘娘是不高兴皇上对淑妃好?”

    “当然!”

    “要是他们两个闹翻了,娘娘会不会高兴呢?”

    “那还用说?”

    婢女笑得看不见眼珠了:“那娘娘就快别跟皇上怄气了,赶紧把皇上哄回来吧!”

    “哄他?我现在跟他在一起……不舒服!”上官若的气,没消干净。

    婢女继续循循善诱:“娘娘只管想,是跟皇上呆在一块儿不舒服的多,还是看着皇上与淑妃呆在一块儿不舒服的多?”

    两害相权取其轻。

    这几乎是一道没有疑惑的题。

    但上官若依旧没有动静。

    婢女快要给她跪了,直接使出杀手锏道:“娘娘,就算你要与皇上和离,和离之前也得惩罚一下子这对狗男女吧!”

    上官若拍桌一喝:“成交!”

    ……

    而诚如上官若担心和厌恶的那样,在御书房门口堵住皇帝时,淑妃也死皮赖脸地呆在那里。

    淑妃看到上官若,明显一怔,随即施了一礼道:“皇后吉祥!”

    出乎她意料的是,上官若没像往常那样对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上官若微微一笑,道:“淑妃也来了啊?这么晚,怎么还不歇息呢?本宫瞧你脸色不大好,想必是夜里没睡踏实吧。唉,你是不是担心本宫会因为菊青的事儿找你麻烦?你多虑了,本宫啊,不是那蛮不讲理之人,绝不会牵连无辜的!”

    比演戏,谁不会啊?

    淑妃呆愣了!

    皇帝也像傻子似的看着她。

    上官若笑得越发灿烂,还上前,挽住了皇帝的胳膊:“皇上,臣妾刚刚说错话了,皇上不要与臣妾计较,臣妾不是有心的。”

    装无辜,她也不差啊!

    淑妃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这还是那个一身公主病、谁都不放在眼里的上官若吗?

    别看摄政王做了皇帝,但上官若发起狠来,可没少给皇帝撂脸子。

    淑妃定定地看着上官若,几乎要把她的脸盯出一个洞来。

    皇帝神色复杂地看了上官若一眼,淡道:“时辰不早了,你们都回去歇息吧,朕还有奏折要批。”

    什么啊?她都跟拉下脸找上门了,当着别的女人的面,他居然拒绝她?

    上官若可不干:“臣妾不困,给皇上磨墨吧!”

    皇帝抽回被上官若抱住的胳膊:“不必。”

    上官若脸色一变:“你……”

    淑妃施了一礼:“臣妾告退。”

    上官若只觉这回是真的丢大发了,好不容易拉下颜面找了他一回,他啪啪啪啪就当着小妾的面打了她的脸。

    真当她这草原第一千金的名号是凭空喊出来的么?

    当年能追到你,这次,也不会输给曼娘那个小贱人!

    本宫非得把你追到手,再把你一脚踹开!

    “来人!”她看着在自己面前嘭一声关上的大门,呵斥道。

    两名太监上前:“皇后娘娘。”

    上官若指向院墙道:“搭梯子!本宫要翻墙!”

    ……

    楚芊芊回到东宫时,小宝已经睡了。

    屋子里,比平时多了一个丫鬟,很奇怪,在东宫这样的地方,竟能看到民间的丫鬟。

    诸葛夜搞什么鬼?

    楚芊芊跨过门槛,施了一礼道:“太子殿下!”

    听到她的声音,丫鬟转过身来,看清她面容时微微一怔,似有些诧异,但下一秒,又恢复了正常:“小姐!”

    楚芊芊眉梢一挑,问诸葛夜道:“她叫我……小姐?”

    诸葛夜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表情:“欧阳家的丫鬟,不记得了?”

    楚芊芊警惕地看了诸葛夜一眼:“我从不记丫鬟的容貌。”

    诸葛夜没从她的表情里看出丝毫破绽,对丫鬟使了个颜色。

    丫鬟上前,激动道:“小姐!奴婢是丹橘啊!你不记得奴婢了吗?”

    丹橘?

    楚芊芊困惑地看着她。

    丫鬟从一个大箱子取出一个酒坛子,笑道:“这是碧珠姐姐酿的梅子酒,小姐尝尝,看跟你当时做的是不是一样?”

    楚芊芊将信将疑地喝了一小杯,别说,味道还真与她的配方如出一辙。

    丫鬟笑盈盈地道:“很好喝,对不对?”

    楚芊芊莫名其妙地眨了眨眼,心道,欧阳家有个叫丹橘的丫鬟吗?又有个碧珠吗?她没听欧阳珏提过。

    为防露馅,楚芊芊放下杯子:“我累了,殿下没什么吩咐的话,我回永巷了。”

    语毕,不等诸葛夜的应允,快步离开了原地。

    望着她逃一般离开的背影,诸葛夜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翌日,楚芊芊被诸葛夜叫上了马车。

    诸葛夜递给她一套寻常妇人的衣裳,叫她换。

    楚芊芊暗暗瞪了他一眼,宫里怎么不给她?非得到了马车上才给,又想占她便宜!

    忍住诽谤,楚芊芊尴尬地换了衣裳:“你要带我去哪儿?”

    诸葛夜道:“到了就知道了。”

    马车停在食香居门口,掌柜的高高兴兴地迎了上来:“这位爷是第一次来咱们食香居吧,咱们这儿……”

    话音,在看清诸葛夜的容貌时戛然而止,“太……太……”

    诸葛夜点了点头。

    掌柜的赶紧噤声,换了个称呼道:“东家!这边请!”

    东家?

    食香居不是她前世开的铺子,后面送给安素素了吗?

    怎么就成诸葛夜的了?

    楚芊芊挑了挑眉,顺带着,摸了一下人皮面具。

    掌柜的看向诸葛夜身边,挽着妇人发髻的年轻女子,心道,太子妃才辞世没多久,殿下又有新欢了?

    唉,真替楚小姐难过。

    “让让让让啊!”一名年轻力壮的车夫将马车停在了食香居前,徒手搬起一个石磨,脸不红气不喘地从侧门走了进去。

    楚芊芊好奇地看了看,一个车夫都这么力大如牛!

    “二位客官里边儿请!我……哎妈呀!”一个年轻的小厮突然叫了起来,“太……不……那个……东家……你怎么来了?”

    客人有些多,来来往往,免不了碰上。

    诸葛夜将楚芊芊揽在怀里,用手臂隔开她与客人的距离,而后对那小厮道:“就找个清静的厢房给我。”

    “哎!好嘞!”小厮诧异的眸光在楚芊芊的身上游走了一圈,暗暗一叹,找了个二楼的雅间让他们坐下了。

    楚芊芊四下看了看,问诸葛夜:“为什么那个掌柜的,还有那个小厮,看我的眼神那么奇怪?”

    诸葛夜眼波一动,语气如常道:“这是芊芊的铺子。”

    原主的?

    莫非安素素又把铺子送给原主了?

    是的了,安素素说,她对原主很好的,视如己出。

    楚芊芊的表情没逃过诸葛夜的眼睛。

    诸葛夜神色不变,给楚芊芊倒了一杯茶:“刚刚那个掌柜姓胡,原先在一个小县城做生意,开的铺子叫一品茗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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