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宠腹黑贤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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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宠腹黑贤妻- 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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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个别院都被火光遮掩,下人们四处逃窜,尖叫声、怒骂声、哭喊声,交错跌起。

    诸葛夜手执长剑立在屋檐的顶尖,金蟒黑氅,迎风而舞,在身后扬起飘逸的弧度。

    他冰冷的眸光,如幽冥的寒芒,一寸寸打在了年四爷的脸上。

    年四爷的步子顿住了,就那么仰视着如魔神一般与暗夜融为了一体的他。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世界无声了,他能看到房屋裂开、火光炸开、下人哭开,像慢镜头一般在眼前闪过,然而,他听不到一丝一毫的声响。

    也正是这一刻,他才从心里感受到了什么,那是一种来自血脉的尊卑。

    嘭!

    他怔愣的空档,诸葛夜的剑气毫不留情地劈了过来!

    “主子!”暗卫飞身将他扑开。

    可躲过了这一击,躲不了下一击。

    诸葛夜一跃而起,凛冽的剑气,带着强悍的杀气,从他脚踝处一划而过!

    “啊——”年四爷一声惨叫,栽进了纳兰嫣怀里。

    剑气的余波,顺着年四爷的脚踝蔓延,一路向上,最后撞到了纳兰嫣的脸上。

    纳兰嫣抬手一摸,满掌血腥。

    “我的脸……我的脸……”

    欧阳瑾站在廊下,咬唇看着皮肉都翻起来了恨不得看到白骨的纳兰嫣,吓得直打哆嗦!

    这真的是那个被断言活不过一个月的病弱世子吗?

    早知道他这么能耐,她当初说什么也不会同意把楚芊芊从庄子里接回来的呀!

    “还愣着干什么?快走啊!”年四爷冲欧阳瑾暴喝了一声。

    欧阳瑾不想走,跟着他们,只有被追杀的份儿,她想回家!想王爷!想父亲!

    但……

    她不能不走!

    解药只有三天的分量,刺探不到年四爷和纳兰嫣的情报,她会死得很惨!

    “四爷!你怎么了?”她奔过去,扶住了年四爷。

    年四爷靠在她身上,一把抓住了疯一般摸着脸的纳兰嫣:“快逃!”

    暗卫丢了个烟雾弹,带着他们三个逃开了。

    烟雾弹有毒,诸葛夜没有追上去,而是带着手下上了马车。

    杀不死你没关系,封了你财路,看你怎么蹦跶!

    这一晚,诸葛夜一连烧了五个小别院、三处庄子,缴获黄金一百万两、白银五百万两,另有珠宝无数、房契、地契无数。

    孙内侍感叹:“啧啧啧,这么多钱,都赶上国库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么一大笔财富,哪怕是买雇佣军,也足够跟皇城卫队比上一比了。

    诸葛夜冷冷一笑:“果然是狼子野心!”

    想买军队?

    做梦!

    “孙内侍!”

    “奴才在!”

    诸葛夜掸了掸手里的册子:“查封欧阳家与亲王府!”

    “啊?”孙内侍骇然失色,“这……太子妃知道了……会不高兴的吧?”

    他虽不知楚芊芊与诸葛琰、欧阳珏是什么关系,但也看得出来她十分在乎他们,不然,也不会装成欧阳诺入宫了。

    孙内侍想到的,诸葛夜自然也想到了,可世宗是诸葛琰的父亲,是欧阳珏的妹夫,就凭他们几个的关系,他要是不封了欧阳家与亲王府,难保世宗不靠着他们东山再起。

    与其真的在战场上碰到,不如先发制人,将他们谋逆的种子掐死在萌芽状态。

    “不要把消息传到东宫!”

    孙内侍点头应下:“是,奴才遵命。”

    ……

    楚芊芊是在诸葛夜的怀里醒来的。

    暖烘烘的被窝,热乎乎的胸膛,坚实有力的臂膀,真让人有种幸福的眩晕。

    楚芊芊打了个呵欠,又朝他怀里贴了几分。

    “醒了?”诸葛夜轻抚着她发丝,柔声问。

    他摸得很舒服,楚芊芊不愿睁开眼睛,就搂紧他精壮的腰身道:“嗯,刚醒,小宝呢?”

    “出去玩了。”

    诸葛夜低头,吻了吻她仍有些红肿的唇瓣。

    最近的身子被调教得极好,一碰便来了反应,楚芊芊努力回应了起来。

    一吻作罢,二人都有些情难自控。

    楚芊芊睁大雾蒙蒙的眸子看着他,可出乎她意料的是,他没急吼吼地占有她,而是问:“睡好了没?”

    楚芊芊微微一笑,带着一种被疼爱的餍足:“挺好的,梦都没做一个,一直都在吗?”

    睡得太沉,都不知道你在不在。

    诸葛夜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当然在,你觉得我会去哪儿?”

    “说不定你背着我干了什么坏事。”楚芊芊随口一说,诸葛夜眸光一闪,又听得她道,“有没有去永巷采几朵小野花儿?”

    诸葛夜失笑:“野花儿哪里有家里的花儿香?”

    说着,抱着她又是一阵深吻。

    楚芊芊舔了舔唇瓣:“诸葛夜,你身上有血腥味儿!”

    狗鼻子!

    诸葛夜一本正经道:“不是我的,是你的。”

    楚芊芊瞪大眸子。

    诸葛夜道:“你月信来了。”

    楚芊芊挑开棉被一看,还真是!

    ……

    小宝得了个新宠物,渐渐没那么黏糊楚芊芊了。

    吃早餐的时候,小宝手抓着饼子,自己咬一口,喂小狼崽咬一口,再自己咬一口。

    楚芊芊看不过眼了:“小宝!”

    小宝眨巴着眸子:“我有给小白刷牙的。”

    诸葛夜喝了一口玉米羹,漫不经心道:“扔了它?”

    小宝把小狼崽死死地护进怀里:“不要!不许你们扔掉它!这是外公送我的!我名字都给它取好了,叫诸葛小白。从今天起,我是它爹爹。”

    楚芊芊:“……”

    早膳过后,孙公公前来禀报,皇上让太子代为上朝。

    在皇家,父子之情、手足之情,基本上都会被滔天的权势磨平,但照目前来看,诸葛夜与皇帝以及曦儿之间并没这种烦恼。哪怕他二话不说抄了查封了欧阳家与亲王府,皇帝也没质问他一句。

    诸葛夜“嗯”了一声,去了。

    楚芊芊记挂着诸葛琰的病情,让宫女带小宝去学习后,便前往了东厢。

    临走时,她深深地看了孙内侍一眼:“孙内侍,你们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孙内侍是老油条了,不该让人看出破绽的绝不露馅,笑了笑,说道:“您又说笑了不是?奴才不是一直跟着您吗?”

    这话有些含糊不清,不过楚芊芊也没往深处想,左右她这么在乎诸葛琰,也有些心虚诸葛夜会怀疑她与诸葛琰的关系,所以诸葛夜不主动找她“喝茶”,她就该庆幸了。

    见楚芊芊没揪住此事不放,孙内侍悄然松了口气。

    小王爷这是昏迷着,逃过了一劫,欧阳将军却是已经被押入天牢了。

    至于欧阳瑾与纳兰嫣、年四爷,殿下也已发了告示通缉他们了。

    他们躲在何处,暂时无人知晓,但可以肯定的是,纳兰嫣与年四爷都伤得不轻,想连夜逃出皇城压根儿是痴人说梦。

    诸葛夜斩断了他们的一切退路,把他们在往死里逼,一定逼到他们现身为止。

    比起外边的风声鹤唳,凤熙宫内则是一片宁静。

    上官若洗脸,皇帝在一旁看着。

    上官若换衣裳,皇帝在一旁看着。

    就连上厕所,皇帝都恨不得贴上去跟着。

    上官若红了脸:“不用早朝吗?”

    皇帝面色如常地道:“儿子大了,让他锻炼锻炼。”

    是你自己偷懒,偏要奴役我儿子!

    上官若瞪了他一眼,坐到梳妆台前。

    皇帝走过来,从她手中接过眉笔:“朕来做一次唐明皇怎么样?”

    上官若失笑:“我才不做杨贵妃!”

    皇帝是左撇子,左手拿着眉笔,右手挑起了她下颚:“杨贵妃没你漂亮。”

    一把年纪了,讲这么不害臊的话真的好么?

    上官若红着脸看他给自己画好眉,抿唇笑了。

    吃饭的时候,曦儿要喂。

    四岁的孩子,按理说要自己吃了,偏曦儿昨晚尝到了甜头,好想再确定一下父亲的疼爱是不是真的。

    上官若怕皇帝会拒绝,就拿过粥碗,自己去喂曦儿。

    “朕来。”皇帝将碗和勺子拿在手里,一小勺一小勺地喂了起来。

    曦儿像傻了似的,瞪大眸子,嘴里究竟是咽没咽,自己一点儿也不清楚。

    起先,上官若还有些担心他会弄得很狼狈,但事实上,他喂得很好,比她好。

    夜儿小时候,她不舍得让夜儿跟乳母睡,但也没起来换过一次尿片,她还以为孩子夜里都是不撒尿的,带了曦儿,才明白都是他给换的。

    明明是个粗人,却一直很会照顾人。

    想想也是,他自幼贫寒,那些宫人除了欺负他,还是欺负他。他除了照顾自己,也要照顾多病的娘亲,有些事情,不会也会了。

    上官若忽然有些心酸,垂眸问道:“对了,娘的忌日是什么时候啊?”

    这个“娘”,当然不是孝惠仁皇后,她一贯称呼她为母后。

    皇帝困惑地看向了上官若。

    上官若轻咳一声,坐直了身子道:“娘的忌日是几月几号?”

    这回,皇帝确定自己没听错,也确定上官若没问错了。

    这还是上官若头一回承认他娘的身份,这个称呼,他等了二十三年。

    “三月二十。”他捏紧了勺子,语气如常地说。

    那没几天了。

    上官若深吸了一口气:“那个……我……我跟你一起去给娘磕个头。”

    皇帝捏着勺子的手不经意地有了一丝颤抖。

    “好。”他语气平静地应下。

    用过膳,皇帝陪曦儿下棋,曦儿总不喜欢跟别人下,看来并不是真的这样,与父皇对弈,他高兴得很。

    皇帝时不时夸他一句,他木木的脸上竟闪过了一丝微笑。

    上官若靠在贵妃榻上,看着父子俩的互动,仿佛回到了在摄政王府的时候,他们的家,只有他们,没有淑妃、没有明月……

    “娘娘,明大家求见。”婢女进门,在上官若的耳畔低声禀报。

    上官若的身子一僵,心虚地看了皇帝一眼,皇帝落下一枚黑子,摸了摸曦儿脑袋,好似没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你告诉他,我暂时不想听戏,让他们回梦红楼吧。”

    发生了那样的事,她说什么都不敢面对明月了。

    “另外,我会继续帮他找姐姐,一有消息就会通知他,让他放心。”

    这话的潜台词是,不要再来找我了。

    “还有,替我跟他说一声,抱歉。”

    婢女把上官若的话原封不动地转达给了明月。

    明月干净的眸子里,难得的有了一圈暗影,他拽紧了拳头,呼吸难受:“请娘娘放心,明月……昨日一出宫便回了梦红楼,娘娘发生了什么,明月一概不知。”

    婢女暗叹,是个明白人儿,可惜喜欢上了不该喜欢的人。皇后是皇上的,谁都夺不走,赶紧忘了皇后,找个合适的姑娘同度余生吧!

    明月走了。

    一家人好似恢复了四年前的宁静与美好,夫妻和睦,儿子乖巧,他不再召见淑妃,她也没再为难淑妃,每天的日子,都幸福得能够滴出蜜来。

    直到那一天,她收到了一幅画。

    “咦?这是谁放在门口的纸条?”婢女跨过凤熙宫门槛时,拾起了一个小纸条,打开了一看,“皇后娘娘!是给您的!”

    “嘘——”上官若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皇帝陪曦儿在房中午睡。

    婢女抿唇,轻手轻脚地来到她身边:“奴婢在门口捡到的。”

    上官若打开纸条,上面写着,皇后亲启,戌时三刻,忘忧茶肆天字间,最好独自前来。

    忘忧茶肆,正是她与明月喝醉酒的地方。

    别说独自前去,哪怕找一大堆宫女太监一块儿,她也不愿意再去!

    “谁放在门口的?”她沉下脸,问。

    婢女摇头:“奴婢不知。”

    上官若的睫羽不规律地颤了几下,随后,她将纸条丢进炉子烧了:“好了,许是谁闹着玩儿的。我让你买的香烛和纸钱买了吗?”

    婢女把篮子放在桌上:“买了!”

    上官若摆摆手:“没事了,你退下吧。”

    “是!”

    婢女退下了。

    奇怪的是,半个时辰后,婢女又来了,手里,拿着一张一模一样的字条。

    烧了字条就以为没事了吗?皇后娘娘,我耐心有限,不要逼我把你的丑事抖出来!

    上官若吓得跌在了贵妃榻上!

    “若儿,你没事吧?”

    里屋,传来皇帝慵懒而迷离的声音。

    上官若手忙脚乱地藏好字条:“没……没事!咳咳!喝茶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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