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宠腹黑贤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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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宠腹黑贤妻-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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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琅蹲下身,仰视着老者湿润的眼眶,宽慰道:“我会回来的,会平安回来的,倒是您,没什么事尽量不要出府,出去的话,就多带几名护卫陪着。”

    “出了什么事吗?”张太爷问。

    姚琅道:“您还记不记得上回被普陀寺抓住的几名漠北细作?”

    张太爷点了点头。

    他又道:“抓住了四个,三死一伤,但还有一个逃掉了。官府正四处拿人,说不定,他已经混入京城了。”

    张太爷哈哈地笑了,笑完,摆了摆手,颇有些感慨地说道:“不可能不可能!你知道防卫司和禁卫军都是谁一手操练起来的吗?”

    “我知道,是欧阳将军。”提起欧阳珏,姚琅的眼底一片肃敬。一如从文者必知孔孟,从武之人,也没有谁不曾听过欧阳珏的大名。欧阳珏七岁百步穿杨,十岁提枪上战场,十二岁,孤身潜入敌营,摘了漠北亲王的脑袋;十五岁,与三百将士被困岐山山脉,然,两万敌军攻之不下……

    关于他的传奇,便是说上三天三夜,也不能尽数说完。

    张太爷道:“是啊,就是他!他操练出来的军队,没有谁混的进来!”

    除非是他自己,但这怎么可能呢?他已经死了十五年了。

    但姚琅还是不放心,婆婆妈妈地叮嘱了许多句。

    他越叮嘱,张太爷越心酸,最后,实在有些忍不住了,怕当场失态,弄得这孩子也跟着难受,就撇过脸,吩咐小厮将轮椅推了进去。

    姚琅定定地看着小厮将太爷推进大门,又定定地看着他们关上大门,直到视线里只剩那扇大门,他跪下,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尔后翻身上马,驰向了小路尽头。

    他走后不久,大门被缓缓打开。

    张太爷被老泪纵横地推了出来。

    “这孩子,这孩子……我白养他了,你看!说走就走!这孩子!”太爷边说,边抹着眼泪。

    小厮忙劝道:“就是就是,白养了!想他也没用的!照我说,一辈子别理他最好!”

    张太爷狠狠地敲了他一个爆栗。

    小厮吐了吐舌头。

    这么一闹,张太爷的心情倒是好了些:“进去吧。”

    “诶,好!”小厮推着轮椅走过大门。

    突然,一道黑影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小厮吓得失声尖叫,可还没叫出声,便被对方点了哑穴。

    张太爷抬头,警惕地看向这个浑身煞气又浑身血腥的男子:“你是谁?”

    黑袍男子取下斗篷,露出那张冷峻的容颜。

    “太爷,好久不见。”

    张太爷倾过身子,定定地看了良久,尔后,张大嘴:“啊——你……你……你……”

    黑袍男子虚弱地点了点头:“是我……”

    话未说完,肩膀一痛眼一黑,晕了过去。

    张太爷将他抱入怀中,激动得浑身发抖:“快!请大夫!快请大夫——”

    “大夫来了!”

    昭纯殿内,内侍领着一名身形消瘦、头发花白的老郎中步入了内殿,见自家主子没听到他的禀报,又重复了一遍,“王爷,大夫来了。”

    诸葛琰正握着姚汐骨瘦如柴的手,定定出神,听到内侍唤他,不舍地移开目光,看向老郎中道:“治好她,黄金千两。”

    老郎中吓得双腿一软,险些瘫到了地上!

    来之前,这名公公便告诉他,王府的贵客病倒了,请了许多大夫诊治,包括太医在内,全都束手无策。只要他能治好那位贵客,便能得到一笔不菲的诊金。

    但一千两……黄金?!

    真的……太出乎意料了!

    敛起澎湃的心情,老郎中拱手行了一礼:“草民会尽力的,还请王爷移步,草民要给姑娘把把脉。”

    诸葛琰轻轻放下姚汐的手,像呵护一件挚爱的珍宝一般,每个动作都非常的小心翼翼。

    老郎中将一切尽收眼底,越发不敢有所怠慢,打开随身携带的医药箱,取了一方丝帕搭在姚汐的皓腕上,开始为姚汐号脉。

    一边号,一边狐疑地吸着凉气。

    号完,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困惑。

    “怪呀,怪呀!”

    这姑娘的脉象,明明已经大好了呀!

    可为什么不醒呢?

    老郎中皱着眉头捶着腿,不解地呢喃。

    诸葛琰忙问:“如何?能不能治?”

    眼底,满是忧虑。

    老郎中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床上的女子,心道,能让王爷如此担忧的人,必是王爷的心上人,掂量了一下语气,他缓缓地问:“这位姑娘似乎被火熏过,可否请王爷,将姑娘的病程详细地述说一遍。”

    诸葛琰坐回床边,此时的姚汐不知是不是做了什么噩梦,身子突然抖了两下,他俯下身,像哄孩子似的轻轻地拍起了她肩膀,待到她平复下来,他才看向老郎中说道:“十天前,大……”

    想说大牢,话到嘴边,转了个弯,“她的屋子突起大火,她被浓烟呛晕,磕伤了额头。那之后,她昏迷了八日,前天夜里,她醒来,说口渴,要了几杯水喝,喝完,又晕倒了,然后,再也没醒了。”

    “就这?”老郎中觉得不对,看脉象,这姑娘明显像是受了什么惊吓。

    诸葛琰凝重的眸光扫过宫人的脸:“你们谁说说那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红玉上前,福了福身子,道:“那天,姚小姐喝了茶,走下床照镜子。一照,就晕了。”

    照镜子能把人照晕?

    莫非她撞邪,从镜子里看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老郎中这样寻思着,但不语怪力乱神,尤其在皇室成员面前。

    他暗暗一叹,拱手道:“恕草民医术浅薄,无法医治姑娘,请王爷另请高明吧!”

    “另请高明?你都治不好,我又上哪儿另请高明?”

    张太爷看着摇头晃脑的太医,急得冷汗直冒,“你再给看看吧!”

    太医摆了摆手,看了一眼满脸血污根本辨认不清容貌的男子,边收拾医药箱边道:“老张啊,不是我不给他看啦,他中毒太久,又运了内力导致毒发攻心,现在,除非是找到解药,不然,回天乏术啊!”

    回天乏术?怎么可以回天乏术?

    “老张啊,他的伤势分明被人射了毒箭,是被谁射的呀?”太医八卦地问。

    张太爷清了清嗓子:“我也不清楚。”

    太医眉头一皱:“你都不清楚?那还是赶紧报官吧!现在京里混进来一个细作,你这亲戚别是被那细作给伤到了!”

    张太爷勃然变色:“不能报官!”

    太医被他突然失态的样子惊到了:“为什么不能报官?老张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啊?”

    我当然有事瞒着你,但我不能说啊!

    张太爷揪紧了腿上的毛毯。

    太医看着他躲躲闪闪不敢作答的态势,脑海里灵光一闪:“呀!他……他不会是你私生子吧?”

    张太爷狠狠一噎,险些呛到。

    太医以为自己猜对了,坏坏地笑了笑:“能啊老张,难怪搬出来不跟你儿子们住,姚琅是幌子吧,他才是你要守着的人吧。”

    张太爷被太医无比丰富的想象力雷到了,张了张嘴,决定立刻否认,可不知为何,那话一出口就成了“你得替我保密”。

    一生清廉的帝师,口碑作风从没有过丝毫瑕疵的帝师,若被曝出有个私生子,那就真的晚节不保了。

    太医给了他一个我懂的眼神,又道:“赶紧想法子给你儿子解毒吧!”

    “那他……中的什么毒?”张太爷急吼吼地问。

    太医与张太爷认识数十年,还没见过他为谁急成这个样子过,看来,他的确很宠爱这个私生子,就重重地叹了口气道:“老实说,我诊不出啊。”

    翌日,楚陌起了个大早,穿戴整齐便去找楚芊芊了。

    楚芊芊正在小厨房忙活,楚嫣昨日哭得太厉害,哭伤了喉咙,夜里有些咳嗽,她给炖了冰糖雪梨。

    雪梨还在小灶上熬着,她又顺手做了一份栗子糕和一盘紫薯玫瑰花馒头。

    楚陌迈着小短腿儿跑进小厨房时,甜点刚刚出炉。

    “哇!姐姐姐姐!好香呀!”楚陌笑嘻嘻地奔了过去,拿起一个紫薯玫瑰花馒头便要往嘴里塞,哪知太烫,他一松手,就给弄掉了。

    好在是掉在盘子里,楚芊芊用筷子串好,复又递给他,“当心些,很烫的。”

    楚陌喜滋滋地接过筷子,小小地咬了一口,好吃得不得了,就递到楚芊芊嘴巴,脆生生地道:“姐姐姐姐,你也尝一口!”

    楚芊芊弯了弯唇角,咬了一口。

    “好吃吗?”楚陌耍宝似的问,可明明,这馒头是楚芊芊自己做的。

    楚芊芊就道:“好吃。”

    “我也觉得好好吃!”咬了一口,又喂楚芊芊一口。一个馒头,就这么被瓜分了。楚陌觉得,这是他吃过的最好吃的馒头了。

    楚嫣的冰糖雪梨炖好了,楚芊芊拿了抹布去端小砂锅,楚陌抢过抹布道:“我帮你我帮你!”

    “烫。”楚芊芊又把抹布拿了回来。

    楚陌拍着胸脯,一本正经道:“我知道烫才帮你端啊!你是女人,我是男人,你要学会让男人保护你才对嘛!”

    楚芊芊一个没忍住,笑了,捏了捏他粉嘟嘟的小脸蛋,道:“你现在,充其量是个小男童,还算不得正儿八经的男人。”

    “那怎么样才能叫男人?”楚陌不服气地问。

    脑海里闪过诸葛夜俊逸的眉眼,楚芊芊淡淡笑道:“等你长大了,就是男人了。”

    楚嫣与沈氏梳洗完毕后,一家四口开开心心地用了早膳。

    自从打开心结后,楚芊芊与沈氏的关系亲密了许多。

    楚芊芊放下筷子,嘴角粘了一点沫沫,沈氏用帕子轻轻擦去,并说道:“快出阁了,你少往外跑些,多在家中读些《女则》、《女戒》。”

    楚芊芊乖乖地应了声“好”。

    楚嫣四下一看,疑惑地问:“咦?姐姐,碧珠呢?今天没看见她哦。”

    楚嫣这么一问,沈氏与楚陌也露出了不解的神色,碧珠走了又回来了,丹橘说她是去探望远房亲戚了,他们没怀疑什么,可为何又不见了呢?莫非又去探亲了?

    楚芊芊眨了眨眼,道:“我让她去酒楼里帮忙了。”

    “原来如此。”沈氏释然地笑了笑,说道,“酒楼再怎么说都是做生意的,放几个自己人才比较放心。那丫头跟了我们五年,知根知底,绝不会干出那背主的事儿来!”

    楚芊芊没说话。

    楚陌却睁大了眼睛,一脸憧憬地问:“姐姐,你开了酒楼呀?在哪里开的?能不能带我去看看?”

    楚嫣喝完最后一口冰糖雪梨汤,软软地道:“我也想去。”

    “你们是想出门溜达吧!”沈氏好笑地看了他们一眼。

    孩子天性,关不住,楚家虽大,可到底不如外边开阔。何况他们自入京以来,还没怎么在京城走动。

    楚芊芊想了想,点头道:“好,我带你们去酒楼看看。”

    “这……”想起林妈妈的事,沈氏担忧地说道,“外头人多嘈杂,万一他们又给闯祸了怎么办?”

    京里的人,随便拉出一个都得罪不起啊。虽说女儿要做世子妃了,可到底是个汉家姑娘,不知多少喀什庆的贵族等着她犯错儿呢,绝不能授人以柄。

    “陌儿嫣儿不许胡闹!你姐姐是去办正事儿,又不是去玩!”沈氏低声呵斥了几句。

    楚陌、楚嫣委屈得鼻子一酸,红了眼睛。

    楚芊芊弯了弯唇角,摸着他们脑袋道:“又大了一岁,还跟以前一样哭鼻子,害不害臊?”

    两个人将头垂得低低的,偷偷地互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眸子里看到了促狭的意味。

    沈氏又如何没看出两个小家伙的小九九?真是骂也不是,打也不是,又好气又好笑:“不许给姐姐惹祸,知道吗?”

    楚陌、楚嫣眼睛一亮,点头如捣蒜:“不会不会!保证不会!”

    不愧是龙凤胎,讲个话都能异口同声。

    “小姐,郡主使人过来了。”门外,丹橘突然禀报道。

    楚芊芊道了句进来。

    进来的是安素素的陪房,她给屋子里的人行了礼,尔后将一个小匣子双手呈给楚芊芊,毕恭毕敬地说道:“郡主知道大小姐要与世子爷结成连理了,打心眼儿里高兴,便给大小姐备了一份嫁妆,礼轻情意重,还望大小姐不要嫌弃。”

    沈氏一头雾水,安素素那个一毛不拔的女人,怎么会舍得给芊芊送嫁妆?

    昨儿的事老太太下了封口令,沈氏压根儿并不清楚安素素快要被她女儿给玩坏了,再一看这名仆妇的表情,似乎非常害怕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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