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毒女神医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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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毒女神医相公-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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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暖故紧紧盯着司季夏的侧脸,眼神有些冷,眉心蹙得有些紧,司季夏……你身上的谜,究竟有多少?

    不知为何,冬暖故觉得他的话不会有假,又或者说她觉得他对她说的话不会有假,而真这般说来的话,昨夜他们落脚的小院小屋,应当便是他的“家”了,因为那里有“平安”,而这块木牌上也有“平安”。

    那平安这个人,便是他?

    平安平安,这是他在这个“家”的名字?

    然不论冬暖故心中如何猜测,司季夏的话也就止于此,没有打算再解释什么,只静静地将纸钱慢慢地放进火中。

    火光在冬暖故眼中跳跃,渐渐地,她舒了微蹙的眉心,也退了眼里的震愕,反之重新在他身旁蹲下身,也拿起纸钱慢慢往火里投,一如之前每一次一般,只要她稍稍靠近他,他的身子便会蓦地僵直紧绷,这一次也不例外,然这一次他没有急着拉开与她之间的距离,只是看了她一眼后继续烧纸钱。

    冬暖故的态度也是平平静静的,依旧没有任何话想问他,就像他方才的话没有引起她的任何疑问及震惊般。

    冬暖故的心情并不差,尽管心中对司季夏有不解有疑惑,因为她觉着司季夏似乎愿意与她多说一句话了,毕竟方才的那句话不是面对任何人都能说得出口或者愿意说出口的,那是一句能让南岭掀起大波澜的话,倘被别人听去,后果会如何,无人料想得到,而他却是对她说了。

    他不怀疑她不怕她把今日的所见所闻告诉有心之人?还是说……他相信她?

    他不是连话都不愿与她多说?又为何会这般相信她?

    冬暖故觉得,她根本琢磨不透司季夏的心。

    寒风冽冽,吹飞了纸钱燃烧过后的灰烬,飞扬了满天。

    司季夏终于站起身,对着坟冢深深躬了一身,这才转头看向冬暖故道:“阿暖姑娘可要再休息一会儿?”

    冬暖故微微摇了摇头,他才又淡淡道:“那现在便下山去了,天黑之前能回到镇上,阿暖姑娘可能行?”

    冬暖故温温笑着点了点头,司季夏便收了地上的包袱,站起身后道:“下山不往来时的路回了,那儿远,换条近些的道,只是会有一小段路比较难走,阿暖姑娘跟好我就行,若是按来时的路下山只怕天黑之前回不到镇上。”

    冬暖故觉得这是嫁给司季夏这十多天来他说的最长的一句话,不是因为其他,而是为了提醒她下山的路较近却不大好走。

    他似乎依旧不愿与她并排行走,就像他不愿与她共桌吃饭一般,是以下山如同上山时一般,冬暖故只是跟在司季夏后边走着。

    司季夏会适时地停下让冬暖故歇歇,问她渴不渴,若是她点头,他便会给她递来水囊,等她喝了之后再把水囊收回包袱里,再等她歇够了才继续往前走。

    走走歇歇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到了司季夏所说的难行处,其实也并不算有多难行,只是路面颇为陡峭些,且周围可供攀扶的山石树木很少,是以使得这段将近有二十里的陡峭下山路显得十分难行,若是上山还好,实在难行处可以攀着路面上突起的石块借以能继续往上,下山的话只要慢行些小心些也不会有何大问题,再不行的话顶多也是往下多滑几步,只要能及时站稳脚也绝不会一滚而下。

    不过因着昨日下过雪的缘故,此时的山路面上有些湿漉漉的,似乎只要走得稍微不小心便会摔滚下去一般。

    司季夏在这湿滑又颇为崎岖不平的山路最顶端停住了脚步,在深深地看一眼一直陡峭而下杂着碎石荒草的路面后转头看了冬暖故一眼,眸光有些暗口气有些沉道:“阿暖姑娘在此稍等等,我先下去,阿暖姑娘见着我走稳了再下来。”

    司季夏说完,也不看冬暖故的反应,便已转回头迈开脚步往下去了,只见他走得很慢也很小心,每一步都确定能站稳后才跨出下一步,好像在探路好让他身后的人能稳稳当当地走下来一般。

    冬暖故看着他摇晃着的单薄背影,眼睑微垂,辨不清她心底所想。

    司季夏走下去一小段路后在一株树干只有手臂粗细的小树前打住了脚步,继而转过身看向还站在最上边的冬暖故,于是便扬了扬声音道:“阿暖姑娘可以走下来了,照着我方才走过的地方走就行。”

    冬暖故却是站着不动,低垂着眼睑也不反应,司季夏不由又唤了她一声,“阿暖姑娘?”

    冬暖故这才抬眸看向他,目光静静的,却看得司季夏的心蓦地跳得有些快,只见他飞快地别开了眼,“阿暖姑娘下来吧。”

    冬暖故收回目光,缓缓迈开了脚步,照着司季夏方才踩走过的地方慢慢往下。

    这样的路于冬暖故来说根本连放都不用放在眼里,而此刻她却走得极为缓慢极为小心,好似这条路于她来说异常难走只要稍一不小心就会滚下去一般。

    当她走到与司季夏所在的地方还相差一半路的时候她停住了脚步,只听司季夏在这时候道:“阿暖姑娘现在站的地方有些滑,当心些,莫滑了脚。”

    冬暖故点了点头,重新敛下了眼睑,小心翼翼地重新迈开了脚步。

    司季夏没有瞧见她再次迈出脚步的那一瞬间眸中有一抹别样的光闪过。

    下一刻,她便滑了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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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1、你是他媳妇儿?(叔有话说,求戳)

    “阿暖姑娘!”也是冬暖故滑了脚的那一刻,司季夏似慌了神,与此同时想也未想便往上冲去,在冬暖故歪下身子就要栽倒下去的一刻抬手抱住了她!

    因为突然撞到身上的重力,司季夏急急往后倒退了几步,眼见着他脚步一滑就要滚滑下山去时,他抬脚钩住了方才他所站在旁的那株小树树干上,与此同时抱着冬暖故往旁侧了一步,紧着他迅速地将背后抵在小树树干上,借以稳住他已经打滑的脚步。

    因着他背部的这猛力一撞,小树树干被压着往后弯折了一个大弧度,也震得树上垂危危挂着的枯黄树叶扑啦啦地全落了下来,落了他们满身。

    “阿暖姑……”司季夏才一稳住脚步便紧蹙着眉心张口要问冬暖故有没有事,然他张口才说了三个字便倏地闭起了嘴,与此同时只见他耳根骤红,双颊也忽地浮上绯色,身子紧绷如琴弦,僵直如石头。

    只因此刻他的唇是贴在冬暖故的额头之上,如此距离,他能清楚地闻到她发间的清香,他这才发现此刻她是紧紧地贴在他身上,而他的手则是紧按住她的头。

    下一刻,司季夏像个惊慌失措的孩子似的忙移开了自己的手,一时间只觉他的手放下也不是抬起也不是,便那么定在了半空中,微微抿起唇,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冬暖故此刻紧贴在司季夏身上,她能清楚地感受得他飞快的心跳,只见她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这才抬起手撑在司季夏的肩膀上慢慢撑起身。

    她的手撑在司季夏的右肩上,司季夏眼里即刻有一抹阴霾扫过,那一瞬间他似想将冬暖故用力推开,然他终只是微微咬紧了下唇,双颊上的绯色骤退,被发白的面色取而代之。

    待得冬暖故离开他的身子站稳了脚步,才听得他极为不自在道:“阿暖姑娘可有事?可伤到哪儿?”

    冬暖故摇了摇头,看到他发白的面色时似想问什么,司季夏却已转身继续往山下走去了,不忘关心她道:“再往下阿暖姑娘还是当心些,莫摔了。”

    冬暖故嘴角又扬起了方才贴在司季夏怀里时的那抹得意的弧度,接着往下的路她自然不会再摔了,因为这样的路面她本就不放在眼里,方才她的脚之所以会打滑,完全是因为她想试试他,试试他会不会冲上前来拉她一把,若他这么做了,便证明他心里应当是不排斥她甚或可以说是真的关心她的。

    其实她心里根本不确定司季夏是否会上前拉她一把,而她所能假象的最高程度也就是他伸手来拉她一把,她万万没有想到他竟会上前来抱住她,以他自己的身体来保护她,他紧紧按着她的头,是怕万一滚滑下山时他能将她护在怀里让她受最少的伤害吧。

    冬暖故抬手抚抚自己的额头,她还记得方才他的唇贴着她额头的感觉,柔柔的,凉凉的,一种奇怪的感觉。

    真的是个温柔的男人呵,明明他自己就那么单薄无力,却还想着保护她。

    若是得这样的男人爱上,该是有幸的,而这个人,应该不会是她,若是她的话,他就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与她保持着距离。

    罢,她想这些做什么。

    前边的司季夏又停下脚步来等她了,冬暖故敛了敛心神,故作小心翼翼地跟了上去。

    过了这段难行的路段后一路往山下去便都不难走了,是以司季夏稍微加快了速度,好似赶着要去哪里似的,却也没有忘记他身后还跟着一个看起来娇娇小小的冬暖故,总还是会走了一段路后又停下来等她,就像怕她会走丢了一般。

    也果如司季夏所说,下山的路比上山的路近了许多,在天色还未暗之前他们便回到了水月县,回到镇子上时街上还有许多行人仍挺是热闹。

    在镇子里走了不大一会儿,冬暖故远远便瞧见了他们昨日开了客房的那间客栈,而司季夏却在这与客栈还距离远远时就停下了脚步,边抬手指向客栈的方向边对冬暖故道:“阿暖姑娘,前边便是昨日那家客栈了,阿暖姑娘可先回去歇歇,我还有事要办,便不同阿暖姑娘一同过去了,晚些时候再回去。”

    可谁知冬暖故并未有要独自先行回客栈的意思,而是静静地看着他摇了摇头,非但不走反是抬手抓住了司季夏的斗篷,司季夏则是默了默后才有些不确定道:“阿暖姑娘还要跟我一起去吗?”

    冬暖故觉得司季夏的脑子十分聪颖,至少她的每一个动作想要表达的意思他都能揣摩得准确,就算她不在他掌心写字他也能明白,倒真真省去她许多麻烦与不便。

    的确,她的意思的确是还要与他一起去而不是回客栈,她想看看他还要去哪儿要做什么事,抑或说她想看看他能容忍她一直跟着他的底限是什么,其实她还是不解,就连寂药后面那个厨房他都不喜她去,又为何会让她与他从南岭来到这水月县,甚至同意她陪他一起上山还带她见了那座坟冢。

    他若将她当做妻子,他这么做她便可理解,而他并不当她是他的妻子,这么做她实为不可理解。

    回答司季夏的依然是冬暖故点了点头,只见他似是迟疑了少顷终还是同意了,“那便晚些时候才回客栈用饭休息,阿暖姑娘若是饿了累了只能暂且忍忍了。”

    冬暖故只是微微一笑,示意不打紧,司季夏不再说什么,转身往镇子北边的方向去了。

    镇子不大,约莫走了两刻钟时间便见到了镇子外的郊地,而司季夏还有继续往前走的意思,他也不说话,冬暖故只能跟着,直至走到镇子最边沿能清楚地看到眼前的郊地上生长的是什么植物时司季夏才打住脚步,转了脚步走向旁处一溜儿的低矮泥房。

    这一溜儿泥房大约有二十来间,全是低低矮矮的,有些顶上盖着瓦片有些则是搭着稻草,只见矮房前的空地上有几个七八岁大穿着极为粗糙的孩子蹲在地上围成一个圈在玩着什么,有几间矮房地上的烟囱正冒出袅袅的炊烟。

    司季夏沿着这一溜儿矮房往里走,当他走过三四户人家时,那本是蹲在空地上玩耍的孩子们一齐大笑了一声后站起身哄闹着就要散开,其中一个八岁左右身穿破旧青布袄衣的男娃娃也是欢笑着就要跑往屋子后的郊地,出乎冬暖故意料的,司季夏在这时候开口了,对着那男娃娃唤了一声,“小豆子。”

    不同于寻日里同冬暖故说话时的态度语气,此时司季夏的声音里是带着浅浅笑意的,甚至带着温柔的味道,冬暖故看了他一眼后移眼去看那男娃娃。

    只见那男娃娃本是要冲出去的脚步在听到司季夏这一声唤时连忙收住了,而后一脸拧巴地转过头来看究竟是他在这个时候叫他,他们可是在比赛呢,不跑快些的话可就要输了。

    可就在男娃娃看到司季夏时,他脸上的拧巴顷刻间就被惊喜的表情所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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