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傲骨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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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傲骨嫡女- 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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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都是年轻人中的佼佼者,今日站在一起,便有了令人难以忽视的能力。娄锦望着他们几人,想着若是真有一日,打起了战,或许,英雄会从他们之中选出。

    夜很快便深了,娄锦他们从另一面上去,在另一个山头,先扎营,然后再让左御风和方瑶过去,设下陷阱。

    野兽的粪便是很不错的东西,入了夜,也没人看到这狼烟之大,但这东西却能让不少野兽止步不前。

    娄锦与萧匕安坐在外头,抬眼之时,入眼便是漫天星辰,镶嵌在深蓝色的绒布上。A

    墨黑的青山连绵不断在在这片天空下。

    眺望远处,还能看到军营那的火光闪耀。

    那些随着他们五人的士兵都被安排在另一侧,俱娄锦说,另一边的天空更为明朗,是久在军营中的他们鲜少见到的……

    萧匕安立在树旁,似笑非笑地望着娄锦,那样直接且锐利的目光透着继续赞扬和深究。

    背后是两顶营帐,娄锦坐在那,烤着兔子,略一抬头,对上萧匕安的目光,笑道:“匕安哥哥就不怕用眼过度,伤了身子?”

    那邪肆的唇再次上扬,他走了过来,坐在娄锦对面。

    “你当真对那万雪儿与我之间的事一点兴趣也没有?”

    娄锦闻言一笑,她还真有点兴趣,听闻那日她与雪儿二人在亭子里那怪异的表现,她虽好奇,可也没想过写信问雪儿。

    扯下一截香喷喷的兔肉,他紧盯着娄锦一会儿,才缓缓道:“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

    纤长的睫毛微微一闪,耀眼的火光在她的瞳孔处猛烈跳动。她抬头,看了眼萧匕安,“我爹爹是萧县公。”

    “呵,你别忘了,当初你入萧府也有我一份功劳。”萧匕安拿着一把金色藏刀刮下一片肉来,在那烈酒上沾了下,目光如电一般掠过娄锦。

    “事实是,在大齐所有人的眼中,我就是萧县公的女儿,绝不有假。”她放下那兔腿,拿出一个水袋开了口,洗了下手,便沉声道:“萧匕安,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很重要吗?”

    萧匕安沉默了下,须臾,那闷闷的声音带着些许悲伤。“重要,很重要。”

    娄锦愕然,登时响起萧匕安几番死里逃生,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没有谁愿意无缘无故一辈子在逃杀中度过。

    她正要与萧匕安再说两句,突听得那边传来一阵阵鹰鸣。

    几乎同时,娄锦与萧匕安站了起来,目光若一道飞驰的流星,闪动着极为绚丽的光彩。

    只听得那传来一阵哀嚎,极为恐怖的声音传遍整个山头。

    黑暗中,他们看不到任何身形,只能听着那些分散开来的人声带着恐惧和求救四下散了开来。

    声音越来越尖锐,忽然,那些声音一个伴着一个消散了下去。

    娄锦听着,竟扬起了笑。

    那一簇火光照耀在她白如凝雪的脸上,一时间如火绽放,旖旎地令人无法直视。

    萧匕安撇开头去,道:“想来,或许不用五天,我们就能够以优异的成绩走出军营。”

    娄锦扬唇一笑,“很有可能。”

    大约过了两刻钟的时间,左御风他们回来了,阿狸坐在左御风的肩头,一副神气不已的模样,好似自己是立功的大将军一般,等着娄锦为它加冕。

    娄锦扑哧一笑,抬头道:“那边是什么情况?”

    方瑶先是坐了下来,笑道:“果然不出所料,来了十人左右,许是上次用在匕安哥哥身上的银子多了,这次倒不像是什么顶级高手。不过实力也不弱。不过,我见着一人把他们带了上来,这还真是让我惊讶不已。”

    萧琴点了下头,脸色也略是一沉。

    “虽见得不真切,可那声音我认得,是那秦娟。她是负责挖陷阱的,没想到这次暗杀,她竟也参了一份。她虽跑得快,可也被人认出来了。”

    娄锦点了下头,原是这样。

    “所以,那些人现在在哪儿?”

    “有人挖坑,自然有人跳了。这一场虽然闹得大,可军营中未必能发现,想来明天一早,怕就会有人来盘查了。我想秦娟一组怕是如何都过不了关了。”方瑶不无幸灾乐祸。

    要知道与秦娟一组的女子,均是令人厌恶的货色。

    白玉嚣张跋扈,秦娟那是不叫的狗,咬起人来那是鲜血淋漓,其他三人,背地里说人难听地让人想要拔舌。

    左御风眯起眼看向娄锦,娄锦竟能预料到这一晚的恐怖,令人不可思议。而且,看目前情况,那追杀萧匕安之人和追杀娄锦之人应该出自同一批。

    “好了,今晚应该没什么事。都坐下来看看夜色,也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在山顶看天空,很美。”到了第二天一早,所有的事自然该发生的发生,她在乎的是今晚大家在一起的时光。

    追云跑了过来,娄锦摸了摸它的脑袋,笑道:“可有想你的相好?”

    追云瞄了眼娄锦,转过头来,拿着那马尾对着娄锦。

    娄锦笑了笑,便摸了摸追云的屁股,笑着让它到一旁去。

    方瑶坐在娄锦身侧,她看着追云的背影,问道:“自从你病好了之后好像许久没见到三皇子了。”

    娄锦点了下头,她倒没觉得许久,好在阿狸还陪着她。阿狸也能听得懂人话,她最近倒是有不少话唠唠叨叨说给阿狸听呢。

    阿狸原先很是不耐烦,可听着听着,它也就安安静静吃它的桂花酥,她也就在一旁说着她与顾义熙认识的过程。

    萧琴见他们谈及三皇子,只低了下头,就看向萧匕安,瞥见萧匕安一闪而过的阴鸷双眸,她愣了下,苦笑了起来。

    “大哥,娘今早让人传了个信给我,说是不少人已经入府求亲了,据说其中之一是太后的表亲那一家的女儿,是怀远侯的女儿。”

    娄锦闻言,笑着转过头来,这个消息当真是个好消息呢。

    “怀远侯的女儿?”

    方瑶也有了兴趣,与娄锦一道,闪着眉眼问道。

    几乎同时,这两人狠狠打了个颤,萧匕安投射过来的目光犹如一把寒刀,出了刀鞘,犀利地凌驾于他们的脖颈间。

    方瑶马上装作与左御风说话,娄锦好笑地看了眼萧匕安。

    “那真是要恭喜匕安哥哥了。”

    萧匕安凉凉地瞟了她一眼,“等你及笄之后,再恭喜我不迟。”

    娄锦闪了下眼,只静静地刮开兔肉,安静地吃了起来。

    夜,便就这样安静地过了下去。

    然而,一夜没有任何消息,华清宫那有几人起了个大早,眼色也尤为难看。

    伺候万贵人起身之人见着皇上在侧,也没敢说什么。只等着把皇上伺候个服服帖帖了,再提。

    皇上环视了眼这殿内,本是一脸笑意的他见着了桌子上的花瓶插着几株干涸的白梅,他双眼一冷,几乎在一瞬间,屋内那言笑晏晏霎时变得冰天雪地。

    那一看便是一株刻意弄干的白梅,用那玻璃压碎了融合在里头,做成这幅模样。

    万贵人眉目含笑,正待唤人帮着送来银耳羹,却见着皇上投过来的愤恨目光,刹那间,她浑身凉透,竟害怕地浑身颤抖了起来。

    “我以为你是个知冷知热的,可没想到,你竟是个这样有野心的人吗?”他几乎是咬着牙说道,那白梅全皇宫都知道那是他的禁忌,谁屋内敢放这东西。

    万贵人见皇上突然发狠,循着皇上的目光看去,她周身一凉,就因为那株白梅?

    她羞怒不已,却如何都没敢有一丝表现,正要命人把那白梅拿出去丢了。却听得小路子走了进来,那目光只有些戚戚地看向自己,再看向皇上。

    “皇上,奴才有要事禀告。”小路子没敢怠慢,这事他隐瞒不得。

    皇上正在气头上,听小路子的声音才勉强没有爆发出来,他深吸了一口气,道:“什么事?”

    “皇上,五皇子与怀远侯世子在闹市上豪赌,欠下赌款巨多,因牵连甚广,在怀远侯世子来讨要赌款之时,五皇子把怀远侯世子重伤,现在昏迷不醒。怀远侯已经在养心殿外跪着多时了。”

    “什么?”率先喊出这话的人不是皇上,而是万贵人。

    万贵人几乎忘了方才的惊惧,瞪着双眼紧盯着小路子。

    路公公点了下头,却看向皇上,“皇上快走吧,太后娘娘知道了消息,气地昏了过去,已经命人去找五皇子了。”

    万贵人仿佛是被雷劈中,愕然地跪在地上。见着皇上突然转过身来,她猛地退了一步,却没敢对上皇上那弑杀的目光。

    一众奴仆连忙跪了下来,天子一怒,血流成河。

    没人敢出一个声,哪怕只是一声咳嗽或者喷嚏,都要憋足了力气等。

    “这就是你给朕教出来的好儿子?”皇上愤恨的模样,就连伺候了他十数年的万贵人也惊疑不定。

    “华清宫之人听着,从今日起,除了三皇子以外,其他一律禁足,违令者,杀无赦!”

    平地惊雷,不少人像是被轰傻了一般,惊愕地怔住,直到皇上甩袖而去,都久久不能回神。

    厉嬷嬷最先回过神来,她忙爬了过来,扶着愕然的万贵人起身,劝慰了起来。

    不少人几乎不敢相信皇上的这个命令。

    在皇宫之中,万贵人得意了十几年,皇上最为宠爱万贵人,即便这么多年以来,她还只是个贵人,可皇上子嗣甚少,除了三皇子尤受皇上喜爱,五皇子也聪明地很,谁也没想到,皇上竟然会对万贵人下禁足令。

    “还愣着干什么,都去做自己的事!”厉嬷嬷喝了声,那些处在呆滞中的人忙颤巍巍地站了起来,疾步退了出去。

    万贵人咬紧唇,一双眼若淬了毒一般望着桌子上的宝瓶干花。

    白梅?

    她猛地冲了过去,抡起这瓶子就砸在了地上,一时间碎片四溅,便是厉嬷嬷也退开了一步,脸色也很是难看。

    “娘娘莫要生气,一定是青画办事不利,怎么能出这样的纰漏。”厉嬷嬷叹了一口气,扶着盛怒的万贵人坐到榻上,眉头也紧了起来。

    这段时间,青画被提为梁娇身边除了绿意之外最为亲近的宫女,听得青画说皇上最喜欢梁娇摆弄白梅,便是头簪也要白梅的才能般配。

    自从梁娇怀孕之后,皇上就鲜少来华清宫了。

    万贵人不得不盘算一番,还参考了不少办法,才想出了这么一招,没想到皇上看那白梅干花,非但没一丝笑容,还怪她僭越了。

    那梁娇是什么身份,不过是市井出身的女子,她能戴得,自己为何就僭越了?

    这种不平等几乎让她有撕咬一切的冲动。

    “娘娘,先别管这些了,先想办法救救五皇子。这事已经捅到太后那了,太后不会撒手不管的。”厉嬷嬷提醒了下,见万贵人神情一顿,又恢复冷静的模样,这才暗暗叹了一口气。

    万贵人冷静下来后,一想到五皇子伤害的是怀远侯世子,一下子心中再一次火烧火燎的。

    怀远侯乃是太后的表亲,太后虽没有过分提拔,可这怀远侯每年入宫一次,每一次都得太后留下来几天说说话。可见太后对这怀远侯多么喜欢。

    万贵人额角的青筋狠狠地跳了下。

    而厉嬷嬷却没敢说一早得到的消息,万贵人正心烦意乱之际,见着厉嬷嬷这神情,不由得顿道:“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没说出来?快说。”

    厉嬷嬷没再犹豫,道:“派去军营附近的人一个晚上没有任何消息。”

    “没有任何消息?”这怎么可能?万贵人猛地站了起来,她双眼若寒冰而出,一时间让厉嬷嬷也不敢抬起头来。

    她座下之人,还没出现过这样的纰漏。

    没消息便是坏消息,那娄锦竟这样厉害?难道还真是三头六臂不成?

    万贵人诸多烦心之事袭来,顿觉得一切都不顺遂,心中更是烦闷异常。

    她道:“我不甘心!真不甘心!”她猛地坐了下来,现在无论如何,是无力再去理会娄锦那贱人了,她必须得想办法先救下老五再说。

    “快,给我换一套素服,我要去养心殿。”万贵人微微眯起了眼,她今日就算不要娘娘的这份脸面也要为五皇子求来一片天。

    厉嬷嬷忙退了下去。

    此时,清晨的阳光落在树梢上,映照地那叶片更绿,更为熠熠夺目了。

    一主一仆踩着日光入了这院子,院子里迷人的花香四溢。

    梁娇扶着肚子笑着看向绿意,道:“这个夏日也不见得那样燥热。”

    绿意朝后看了眼,才道:“这毕竟是皇宫,总有冷的院落,我们今日出来走走,总也不能给那些爱看热闹的人占了便宜。”所以,今日便留着青画在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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