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有儿要养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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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有儿要养成- 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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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拦住了小王的路。”荣铮面无表情,“您说他们有没触犯?”

    玄因哀叹了声,“小王爷,贫僧不都说了,安平公主正跪经,时间到了,自会出来,还望小王爷多些耐心……”

    荣铮打断说,“小王生来就没有多少耐心,今天可由不得您,让进也待进,不让也待进。”

    玄因脸色也不好看了,“你当我们这是什么地方?大国寺,佛门重地。”

    “小王今天闯的就是你大国寺,赶紧让开,否则,别怪小王对不住了。”荣铮背手,旁若无人地径直走向大殿的门口。

    玄因大师给气的脸色铁青,佛门有佛门的规矩,自然不能容他胡来的,正要上前阻挡时,一身素衣的宝春从大殿内走出,这才算是松了口气,一副看到救场的人终于到了的神情。

    对上嚣张狂妄的荣小王爷,想来他也是头疼的很,若真扛上,他未必能走上十招。

    荣小王爷的彪悍和深不可测,估计也只有师傅那样的高手才能对付得了,他么,本来就不擅长武学,自然不是人家的敌手,还是留给师妹去应付吧。

    荣铮来时是憋着一肚子火的,并不是说,他真相信了那熊孩子的话,他生气的是,那女人的心就是铁,这么长时间以来也该捂热了,可她倒好,完全没把自己放在心上,将近两月,两月的时间,都没一点消息给他。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他妈的他就是可有可无,或者极力想撇掉的人。

    将心比心,自己一天没见她,就心空落落的,可她呢,愣是两月不露面。

    对于除了身体之外,自小没受过什么挫败的荣小王爷来说,这可不是一般的讽刺。

    所以,他要见她,当面问她,她的心是不是石头做的,她的人是不是生就的冷血冷情,要是那样,他也不费那事,不自寻烦恼了。

    不就是捂不热的石头么,捂不热就捂不热,他不想了还不行。

    可猛然看到人的那一刻,所有的这些怨气,就都沉寂了下来,满肚子质问的话,到了嘴边,却又跑回了肚子里,四散开了。

    暴躁的心也安静下来。

    远山的晚霞,灿烂夺目,照在她的身后,为她镀上七彩的光芒,肃然,而充满着活力。

    而他就像这逐渐暗淡下来的天色,不知道自己的生命什么时候就……

    就这样的自己,连生命都不在自己手中的他,还有什么资格去要求对方更多。

    正如一开始所想的那样,在有限的生命里,有喜欢的人陪着,就够了。

    是他贪心了,得到了人,还想得到对方的心,得到了心,却还想得到更多,恨不得让对方的视线都放在自己身上。

    人就是这样,得到一点,紧接着就想得到更多,永无止境,欲,望永远也得不到满足,而他也不例外,看来该反省的不是她,而是自己。

    宝春看看四周的狼藉,又气又觉得丢脸,拧着眉头,“有什么大不了的事,非要闹成这样?”

    荣铮也知今天所为欠妥,神情闪烁,吞吞吐吐不知该怎么说,心里那些怨怼,自然也是不能说的,就在这时,他看到小酒那熊孩子从大殿探出头来,心说有了,咳嗽了声,义正言辞的说,“那小子说你要出家。”

    宝春瞪眼,“我什么时候要出家了。”一个头两个大,回头一看,正好看见熊孩子从大殿里溜出,不由扶额,这一个两的怎么就没消停的时候,“孩子的话你也信。”

    “我是不愿相信,可也架不住你这不声不响消失两个月。”荣铮不免抱怨。

    宝春看了他一眼,然后走到玄因跟前,“

    

    然后走到玄因跟前,“给师兄添麻烦了,七七四十九天已到,我也该下山了,小酒那孩子想是今天不会回去了,还望师傅他老人家多费心了。”

    告别了玄因,宝春冲荣铮说,“还不走。”

    下得山,宝春上了那人的马车。

    车帘放下,车子稳稳行走在通往京城的官道上。

    车内两人,分坐在软榻两侧,都不说话,如这即将到来的夜色一般静默。

    这段时间以来,除了念经,宝春也很少跟人讲话,扫了眼旁边那故作镇静的人,不由想起了师傅的话。

    他曾问她,若真有那一天,你能回去,你就真能离开?真的舍得下这里的人和事?

    宝春当时想了很久,几次要开口,说舍得,可那两字就好像被施了魔咒,每次一到嘴边,眼前就有无数的影子在晃动,将军爹的,二哥的,归济堂的,皇上的,尤其是儿子和那人的,一想起来心就像揪起来般难受……

    她以为自己只是个过客,却不想不知不觉间,她已经融入了其中,并扎了根,使得分割时已是那般艰难。

    宝春看那人,无声叹了口气。

    荣小王爷却是抱胸,面无表情地目不斜视,保持一副高冷范,至于心里如何,估计只有他自己清楚。

    “主子,到了。”赶车的人在外面提醒。

    荣铮恩了声,示意知道了。

    宝春掀开车帘一看,发现这里并不是将军府的大门,回头,“这不是将军府?”

    那人说,“我什么时候说过要送你回将军府,要回去,你自己走。”说完,径直下了马车,朝大门走去。

    宝春满头黑线,走出车外,见天已大黑,再看四周景象,很像是郊外某处别院,而那赶车的人也早已不见踪影,她要是回去,就只能靠两条腿,那要走到猴年马月去,那人分明是不让她离开。

    进得院子,里面的景象跟大门明显的不相符,若具体形容,倒更像是一个农家小院。

    院子里种几垄菜,养三五只鸡鸭,每天过着日出而落日落而息的规律悠闲生活。

    这是她曾经向往的生活,当然,大概也是每个都市人的梦想。

    荣小王爷一进院子就不见了踪影,宝春被个小丫鬟领着去洗漱,休息,直到吃晚饭的时候,那人才出现在饭桌上。

    吃饭的时候,宝春觉得那人的举止有些怪异,尤其是宝春拿筷子夹中间那盘小炒肉时,怪异更甚。

    从夹起那筷子菜起,就感到一股灼灼的目光在盯着自己。

    宝春抬头,那人忙低头,扒碗里的饭,疑惑更甚。

    待她将菜放入口中,嚼了几下,顿觉这菜跟桌上其他的菜不同,水平明显不如,就好像别的是大厨炒的,而这盘是小工炒的。

    再看那人紧张的神情,宝春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握着筷子的手,半天没动,五味陈杂。

    “不好吃?”那人忐忑地问。

    宝春微愣了下,拉回神智,“不是,还好,就是觉得要是火候小一点,味道应该会更好。”

    那人听了,心情似乎不错,点了点头,“好吃,就多吃些,这么长时间在山上,肯定都没好好吃,看都瘦了。”

    话语里的心疼,几乎呼之欲出。

    宝春点头,“你也吃。”夹了筷子菜给他。

    只是,再端起饭碗时,却觉得无比沉重,更是听到了心底有什么东西碎裂的声响。

    宝春不擅长做饭,老爷子宠的很,从不要求她。

    与那位在一起,那位虽说是乡下出来的,可在家里也个娇惯的十指不沾阳春水,煮个面条顶天了。

    虽说她不在意,可真的有人愿意为你去学时,不可能无动于衷,而且还是那么个骄傲的人。

    想到这段时间,光顾着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竟将这人不声不响晾了两个月,也难怪他要闯大国寺,以他暴躁的脾气,没烧了大国寺就够好的了。

    想到这儿,吃进去的菜陡然索然无味起来,心里莫名有些疼,看了那人一眼,心说,看来,她是该好好考虑考虑了。

    “怎么了?”那人抬头,“我脸上有东西?”

    “没什么,突然想到了一些事。”宝春低头扒饭。

    说到考虑,宝春想到了幽灵山上产生的疑惑,正要问他六年前的事,白丁山过来,似有什么事,将人叫走了。

    宝春独自摇了摇头,仔细想想,也实在是不可能。

    先不说,不会那么巧合,光看这人的脾性,也不像是个强迫的,况且,以小宝春对那顾偃的喜欢,也不可能主动。

    所以,这一切都是她瞎想。

    当然,从内心深处,她也不希望他是。

    那件事可是导致小宝春死亡的最重要根源。

    女人一旦被夺了清白,那比要了她的命都还要狠。

    她这个承了小宝春的恩,在这世活下来的人,若跟小酒的生父纠缠不清,那可真是对不住,留给她身体和亲人的小宝春了。

    当然,从哪方面讲,荣铮都不可能是。

    本来回来时,天就不早了,吃过饭,已经是半夜了,荣铮被叫出去一直没回来,一个丫鬟过来,将宝春从饭厅领回了房间门口,便离开了。

    宝春推开门一看,神情跟被雷劈过似的,看着屋内的一片大红喜庆之色,半天无法言语。

    丫鬟领错房间了吧?这分明

    

    吧?这分明是谁家婚房!

    大红帘子,大红帐幔,大红蜡烛,大红,大红,全都是红的,晃的宝春的眼睛都有些睁不开。

    正要转身离开,寻找刚才那丫鬟,就见荣铮从走廊的另外一头走来,走到跟前,往里看了眼,脸立马红了,“这,这,什么乱七八糟的,这都谁的主意,让你们好好收拾房间,不是让你们整出一间婚房的,这帮人太不像话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都惯的没边了,你先等等,我去喊人重新收拾下……”

    宝春神情木呆,原来没走错房间,看看那人脸上神情,也看不出到底知不知情,抬头看看,月上中天,忙拉住人,“算了,很晚了,别吵他们了,就这样吧。”

    “这帮不靠谱的家伙。”荣铮骂了句,跟着人进了房间。

    周围伏着的人,刚才静默不言,待门一关上,视线,全都落在那扇门上,窃窃私语。

    “不好,老大生气了。”有人说。

    “明天要糟。”另一人接话。

    “糟什么,没看到那是做给夫人看的,他心里指不定多高兴呢。”白丁山啧了声。

    “又来这一套,俗不俗。”有人突然靠近不屑。

    看热闹的众人一回头,见是周大姑娘,顿时松了口气。

    “你怎么在这儿?”白丁山拧着眉说。

    “我怎么不能在这儿?”周大姑娘指着几人,“有热闹不叫我,你们够义气?亏我还当你们是兄弟?”

    其实,我们真不想你当我们是兄弟,众人心说。

    “我们俗,难不成你有高明的?”白丁山斜眼。

    “那当然,看本大姑娘的。”周大姑娘一拍胸口说。

    不一会儿,天空便响起了烟花爆竹的声音,响了好大一通。

    屋内的荣铮顶着宝春古怪视线,是有苦说不出,这真不是他的主意,虽然他觉得这一切都很不错,就是最后那爆竹烟花太那个了……

    宝春走到卧室床前,感觉背后火辣辣的,接着,脸也火辣辣的。

    虽不是第一次同床,但上次是在山谷里,她一开始不知情,而且还是黑灯瞎火的情形下发生的。

    而现在她可是一直都很清醒,也知道那人尾随她进了卧室,更加知道那人是不会主动离开的。

    赶是可以赶的出去,可关键是,又不是第一次,那样岂不显得更矫情?

    况且,吃饭的时候,她已经决定要好好考虑了。

    宝春走到衣架前,缓缓解下扣子。

    当扣子解到最后一颗时,便感到一股温热的呼吸靠近脖颈,随即解扣子的手,也被一双有力修长的手覆上,然后代替她解下最后一颗扣子,衣服瞬间落地。

    滚烫的身体靠近。

    宝春一阵颤栗,下意识前倾,却被身后那人一把拉过拥住。

    几乎天亮,宝春才被放过睡去。

    半睡半醒间,觉得有人握她的手,没睁眼,挪开了。

    可那人紧追不放,宝春也懒的搭理,也就任他握着,可谁知那货放到嘴边,就咬了下去,给她立马疼醒了。

    “你属狗的。”宝春捂着手背,怒目而视,血印都出来了这是。

    那人说,“不疼不长记性。”

    秋后算账呢这是,就说这人没那么好的脾气。

    “很疼?我感觉没怎么用力啊。”见宝春一直捂着,荣铮有些担心了。

    “这会儿关心,是不是晚了?”宝春拨开他伸过来的爪子。

    荣铮身着单衣,顺势从背后拥住她,在她的脸颊啜了口,将脸埋在脖子里,猛吸了口气,“这点疼就委屈了?那你这两个月不见我,跟拿把钝刀子往我这里捅有什么区别?”握着她的手,按向胸前跳动最剧烈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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