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有儿要养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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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有儿要养成- 第2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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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也的确去了校场,行了一遍拳脚,出了一身的汗,等汗干了,她的人也渐渐地冷静下来,想到了那天涯之别的身份。

    第二天,谢即明推了一切的事,一大早,吃了饭,就领着个小厮去了约定的那家酒楼。

    酒楼掌柜一见是熟人,忙笑逐颜开地迎了出来,“谢大公子,这么早就光临小店?是要用餐,还是……”

    谢即明拿了把折扇,拍了拍掌柜的肩膀,“瞧你说的,大早上的用什么餐?我等人,在大厅看得见门口的地方给我找个位置,上壶茶就行。”

    都是熟人,掌柜的也没问他,不吃饭怎么不去茶馆,而是将人领到位置,便招呼伙计上好茶。

    谢即明一看这位置,简直太满意了,绝佳视野,只要门口进来人,这里是一目了然,再清楚不过。

    上完茶后,掌柜讨好地问道,“公子约的是什么人?若人来了,我好直接给你领这儿。”

    谢即明摇了摇头,“不用。”

    掌柜的下去了,谢即明整了整精心挑选的衣服,坐正,端起茶杯,一眼不眨地看着门口的方向。

    从早上一直到中午,酒楼里的客人走走来来不知道多少拨了,谢即明还是没等到要等的人。

    他的心情已不如早上,不过,他想,或许是他来早了,当然,也怪他昨天太紧张,竟然没说具体时辰,她每天都有很多的事情要忙,可能要忙完才能过来,这点时间他还是等的起的。

    但要说她会拒绝,他是不相信的,昨天她的反应,不可能心里一点都没有他。

    他都说的那么明白了,就差没说,她不来,他就要跟别人成亲了,这就是最后的机会,但凡她心里有自己,她就一定会来,谢即明坚定地想。

    可是这种坚定,却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点一点动摇了。

    用晚餐的客人都徐徐来了,那个人却还是不见踪影。

    小厮看看主子越发黑下去的脸,烦恼地挠着头,小厮知道主子等的人很重要,可他们都在店里耗一天了,都还没来,那想来是来不了了,便说,“公子,要不我们先回去?那人肯定被什么事情绊住了,要来的话,早就该来了。”

    也不知那句话点燃了火捻子,谢即明恶狠狠瞪他,“想回去,就滚。”

    小厮吓得噤若寒蝉,缩了缩头,再也不敢吭声了。

    谢即明看着门口,眼睛都布满了血丝,抓着扇子的手,青筋暴跳。

    用晚餐的客人也走光了,伙计都在收拾打扫卫生了,空荡荡的酒楼,只剩下谢即明那一桌。

    察言观色的掌柜,早已猜到谢大公子等的人不是一般生意之上的人,这副被爽了约的黑脸样,怎么看怎么像是被拒绝了。

    虽然知道这个时候赶人不妥,可明天还要开业,不能不休息,“谢大公子,小店打烊了,你看……”

    谢即明二话不说,起身就走,小厮忙放下银子,追了出去。

    小厮以为这下总该回家了,可是出去一看,他家公子站在酒楼旁边,赌气似的,停那儿不动了。

    被训斥过一次,小厮也不敢吭声,只得陪站着,心里恼恨着那个让公子等了一天还没出现的人。

    黑暗早已笼罩了大地,黑漆漆地天空,闪过几道闪电,紧接着是雷声,再然后就是硕大的雨滴砸了下来。

    主仆两人的衣服都湿透了,小厮劝着执拗的主子,“公子,雨越下越大,咱们还是回去吧,淋病了老爷夫人会打死我的……”

    谢即明无动于衷,不屈不挠地盯着面前黑暗的虚空处,似乎不愿意承认这一切。

    雷声越来越大,雨滴越来越密,转眼间,就变成了暴雨,倾盆而下。

    雨水下,小厮拼命劝说,他家公子任雨水浇下,执拗地望着某处。

    而路上早已没了行人,只是,在一个拐角的巷子口却站了一位打着油纸伞的姑娘,愣愣地看着雨中人。

    雨越下越大,砸在身上犹如冰雹,那小厮拼命拉他家公子,最后两人都摔到了泥水里。

    谢即明望着雨线,拍打着雨水,怒吼,“你会后悔的。”

    人走了,打伞的姑娘却伫立在雨中,半天没动。

 第五十章 怨怼!

    春夏之际,多暴雨,并且一下就下个没完没了。

    雨天,天黑的特别快,在这样的天气里,人们往往早早吃过晚饭,收拾齐整,就回了卧室。

    所以,晚饭过后,王府内已没什么人走动了。

    兰香回到院子,收起雨伞,正准备回自己房间,就见自家小姐打开了门,关切问,“怎么淋透了?没撑伞?”

    兰香抹了把额头的水滴,声音有些嘶哑,“雨太大了,小姐还没睡?”

    宝春皱着眉头,“这么大的雨,来回跑什么,归济堂又不是没房间。”

    “我怕小姐有什么事……”兰香说。

    “能有什么事?小酒他奶奶又指派了两个丫头过来,都是熟手,有什么事我可以找她们,倒是你,全身都湿透了,可别着凉了,赶紧回屋换衣服去吧,随后我让她们给你送碗姜汤去去寒。”宝春嘱咐说。

    “好。”兰香应了声,回了自己屋。

    兰香的房门刚关上,宝春便不由叹了口气。

    “又叹什么气呢?”安顿完儿子睡觉的荣铮揽着人的腰,回了房间。

    “兰香那丫头,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没精打采的,把自己淋的跟个落汤鸡似的。”宝春边往里走边说。

    “哦。”荣铮停顿了下,似想起了什么,“看来那小子没得逞。”

    宝春抬头,疑惑地看向某人。

    某人便把谢即明在酒楼等人的计划给她说了。

    “这人还真行,来这招,威胁人呢,还是下最后通牒啊?”宝春哼了声,“照兰香那丫头的表情,的确不像是答应了他,不过,也不像是……”

    不像是什么,她没有说。

    荣铮没注意她的话,反而一直在嫌弃自己那无能的兄弟,“就没见过这么蠢的人,一个女人都搞不定。”

    宝春斜着眼睛看过来。

    荣铮自知话语不妥,忙改口,“我是说那小子脑袋装的是浆糊吗?这样的事,主动权自然要掌握在自己手中了,他倒好生生把自己变成被动的那一个,活该白等,被人拒绝。”

    宝春却不以为然,“我觉得他这次总算做了一回有涵养的儒家公子。”

    荣铮嗤了声,“涵养?窝囊还差不多,不过这样的结果,总算是随了你的意了。”

    这话宝春不爱听,“怎么就叫随了我的意了?是我拦着兰香不让她去的?”

    “你不一直不看好他吗?”荣铮说。

    宝春坐到床边,脱鞋,“我能看好他吗?你没听母亲说他正在大张旗鼓地选老婆吗?那边跟皇帝选妃似的海选着,这边又扮演情痴浪子,他累不累啊?”

    荣铮表情无奈,“那不是他的意思,是他家里人。”

    “就算是他家里人,那也只能说明,他连自家人就没说服,我就更不能看好了,难不成还想让他们私定终身?”宝春说。

    提到私定终身,荣铮尴尬了下,猛咳了声。

    宝春瞅他一眼,“私定终身,我并不是不赞同,情到深处,那啥什么都可以忽视,可他别来个,这边跟兰香私定终身,那边他家里再给他找一个,到时兰香反倒成了养在外面的外室,到时你让兰香如何自处?”

    荣铮安抚,帮媳妇脱了外衣,连着自己的放在衣架上,跟着上了床,“不会的,若真那样,我都饶不了他。”

    宝春叹了口气,却没他那么自信,大家长制的时代,父母的话就是铁律,想当初白丁山不愿意从官,都斗争的那么惨烈,更何况是婚姻这样的终身大事了,想自己做主,难呢。

    “行了,你也别瞎操心,他们的事就让他们自己折腾去,两个人,一个蠢的要命,一个傻的要命,管的过来吗?睡觉。”某人放下帘子,熄灭了灯。

    “睡觉就睡觉,你手乱摸什么?”

    “你说呢?”某人不但手不老实,嘴也不闲着,一个翻身,顺带着就把媳妇搂在了自己身上,急切,粗鲁又不失温柔的动作,吻的宝春气喘吁吁。

    间隙,宝春啧了声,“就知道你忍不了多久。”

    某人的手伸进衣服里,声音低沉,磁性十足,咬着她嘴角,眼神幽深,灼烈,“你说的,三个月……今天已过……”

    宝春无语,这事记得倒是清楚。

    荣铮抱着媳妇,翻了个身,轻轻将人放下,“我会轻点……”

    兰香洗了个澡,换了身干衣服,坐在桌前,端起桌子上的姜汤喝了口,一股辛辣热烈顺着喉咙流进了胃里。

    将一碗姜汤喝完,四肢百骸都被温暖了起来,除了那颗心。

    放下碗,她爬上了床,盖上被子,仰头盯着虚空某处发呆。

    过了今晚,这一切都将要结束了,他不会再来缠着她了,以后或许再也不会有像他那样的人如此真心对她了。

    他说的一点没错,她会后悔,她现在都已经悔得肠子都青了,她很想告诉他,她愿意。

    白天,她一直都在归济堂,那也没去,他说的那家酒楼跟归济堂同在一条街上,几步远的距离,几乎抬腿的功夫就到了,可她的腿却始终没迈出归济堂大门半步。

    她忙了一整天,终于熬到了夜色降临,直到晚饭过后,她才出了归济堂,不过,晚饭她没吃,不饿,也吃不下。

    本以为,这个点酒楼都该关门了,估计那人早回去了。

    可让她意外的是,刚一出归济

    意外的是,刚一出归济堂的大门,就看到酒楼门口的大街上那人站在哪里,还没走。

    那一刻,兰香的泪,啪嗒啪嗒滴落下来,她很想大哭一场,嚎啕大哭,哭自己软弱,哭自己自私,更哭自己是个从小就无父无母的孤儿……

    一切还没结束,人还在,她还有重新选择的机会,只要她走上前去,就可以改变这一切。

    她的心在想,可她的腿却不听使唤,最终,没有勇气上前,只是选了个无人注意的巷子角望着雨中倔强的那人。

    被人捧在手心,受尽呵护,没吃过什么苦的尊贵公子,被人拒绝,还是一个丫头,定然会不甘,屈辱的。

    又岂止是怨她,肯定是恨的她牙根痒。

    怨她,恨她,都可以,长痛不如短痛。

    痛上一段时间,等他家里给他找个知冷知热的妻子,再给他生一两个活泼伶俐的孩子,那时,他就不会再恨她了。

    而她若是有幸,能碰到一个谈得来的普通人家的人,那将是她的归宿,若是不能,她就在呆在小姐身边一辈子,那样的生活其实也很充实。

    不是她不惜福,放着那么好的人,那么好的家庭不要,而是她太了解自己,太大福气,是要有足够的命去承担的,否则,溢出来,反而会砸了自己的脚。

    若她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丫头,她会想也不想答应。

    成为大家族后宅女子中的一员,守着严格的家规,围着婆婆,丈夫,孩子一大家子转,跟各种利益相对者斗,勾心斗角地争宠,争利,争身份,心里除了算计还是算计。

    这是每个大家族后宅都会出现的,就说将军府算是人员简单了,可还是斗的都快出了人命,更何况是谢家那种百年世族。

    之前她不觉得这样的生活情形有什么,女人不都这样。

    可现在她不那么想了,她也做不到那样了。

    她被小姐传授了各种新奇的知识,也跟着她见了很多的世面,有了独立自我的思想,这一切让她知道,女人可以有另一种精彩充实的活法。

    可以说她的心大了,心野了,可她的命可还是个丫头,嫁去跟自己有着天镶之别的家庭,再捍卫自己的思想,需要付出什么代价可想而知。

    不是她最终淹没在了那个家里,就是那个家里将她给排挤出来。

    与其那样,还不如不开始。

    自打那天之后,谢即明就再也没来找过她,两人再也没见面,有什么生意上的事,也都是他手下的人在处理。

    对此,兰香也只是叹了口气,也好,一段时间过去,这件事就会被慢慢淡忘。

    挨着京城不远的分店,药材短缺,兰香带了人亲自护送药材过去,三天后方才回。

    进了城,她也没直接回王府,而是一行人骑着马先去了归济堂。

    还没到归济堂呢,兰香突然勒住了马缰,停了下来。

    她看到了街边摊前的谢即明,还有他身边的年轻漂亮的黄衣女子。

    那女子正拿着根簪子在看。

    兰香原本想直接过去,可谢即明已经转过身来,看到了她,并且还朝她走来。

    兰香只得一翻身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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