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有儿要养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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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有儿要养成- 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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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那个娘,别看当面说好话,伏低做小,心里指不定怎么想的,表面看起来是怕他,照他看,不但不怕他,心里还没少鄙视他。

    熊孩子躺在里面,荣铮躺在外面。

    床够大,一大一小,中间空出来的地方足够再躺两个人。

    跟这人睡在一个床上,小酒那能睡得着啊,再加上心里担心那个女人,两眼大睁着,望着雪白的帐顶,没有一点睡意。

    也不知道那个女人现在怎么样了,被关的地方,有没有灯火,有没老鼠蟑螂什么的,还有牢房那些人会不会打她,对她用刑?

    平常他没少到街面上溜达,茶馆什么的没少去,没少听人说,牢狱那地儿,进去就很难出来,即便是能出来,也非要脱成皮不可。

    那女人,别看整天又是咋咋呼呼,又说自己是玩刀的,其实,胆子小着呢,而且还怕疼,一点都不坚强,哎,到了那个地方,可怎么受得了?

    越想,眼圈越红,越焦急,可再看看自己这小胳膊小腿,只恨自己太弱了,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女人受苦……

    拿袖子蹭了一下眼圈,扭头看向床边闭着眼的那人,他说是那女人交代他照看自己?是这样么?可那女人之前不是对这人没什么好感么?说起来都是敬而远之的样子。

    不过,若不是的话,这人没道理管自己。

    那女人曾经说过,这人惹不得,是敢跟皇上叫板的人,这样的人,那里有闲心管他一个没爹的孩子。

    想到这儿,熊孩子也不想着跑了,跑是跑不掉,这是一定的,这人功夫诡异莫测的,随便动一下手指,自己都动弹不得,那条捆自己的白练,还在床头放着呢。

    熊孩子伸出手臂,拿手指正要戳那人,还没碰到,那人便睁开了眼睛,眼内一片清明地看着他。

    熊孩子吞咽了下,“她,她怎么样了?”

    荣铮看他一眼,“她很好,你若是乖乖的,或许我可以让你见她一面。”

    小酒的眼睛一亮,“真的?”

    荣铮扭过头,“现在好好睡觉。”

    小酒瞅他一眼,还想再问,可见他闭上了眼睛,便贴着墙,转了回去。

    刚开始还有悉悉索索的声音,不多久,呼吸便平稳了下来,卷卷的睫毛一颤一颤的,已经进入了睡眠。

    而此刻原该睡着的荣铮却睁开了眼睛,朝那孩子的方向看了一眼,眼里哪有一丁点的睡意。

    第二天一大早,镇荣王府的王妃过来看儿子。

    来到卧室,没看到儿子,却在儿子的床上看到一孩子,正睡的香甜。

    王妃愣了,傻眼了,想要大叫,可又怕吵醒孩子,拿帕子捂着嘴,轻手轻脚走近了些,弯身仔细去看那孩子。

    这一看可把王妃看的心痒痒的,心说这谁家的孩子啊?长的可真好看,真精致,就跟自家儿子小时候一样的漂亮。

    嘿,你还别说,看那眉眼,还真像铮儿小时候呢,只是,这孩子怎么在铮儿的床上?自家儿子这床,可是连她都不去碰呢,怎么会让一个孩子睡在这里?

    王妃疑惑极了,拿帕子捂着嘴,蹑手蹑脚走出房外,这边人刚离开,那边床上的小酒便睁开了眼睛,看着门口。

    王妃走出门外,长出了一口气,那是撒开腿就跑,跑回自己院,就嚷开了,“王爷,王爷,快出来,不得了拉,我跟你说……”

    老王爷还没起床呢,睡眼朦胧的就被自家王妃给拎着领子给拽了起来,媳妇这是怎么了?一大清早的能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不由打了个哈欠问,“你这火急火燎的是干什么去了?”

    王妃坐到床边,“我不是煮了莲子粥么,我就想去叫铮儿一起用早饭,谁知去到卧室,没看到人……”

    老王爷荣烈叹了口气,“没看到人,肯定是去练功了呗?这也值得你大惊小怪的,他又不是几岁的娃娃,还怕一转眼看不见,担心他跑丢了?再说,就是他小时候,也不是经常找不见人么……”

    王妃急的跟什么似的,“你能别打岔,先听我说完么?”

    见媳妇绷起脸,荣烈忙不吭声了,正了正神色,认真听呢,再不认真点,就该发生内乱了。

    “一个娃娃,这么大,可好看了,跟铮儿小时候似的,若不是知道咱铮儿的体质跟性子,我肯定怀疑那孩子是你们老荣家的种……”

    王妃这番连说带比划的,说的可热闹着呢,可荣烈却是越听越糊涂,先是扯到儿子不见了,这会儿又扯到了娃娃,还什么老荣家的种,这不是瞎掰么?老荣家的种还能不能续得上,都是一回事呢?

    荣烈抬手摸摸自家媳妇的额头,“不烫,没发烧呢,怎么竟说胡话呢?”

    王妃见他这样,差点没给气疯,一巴掌拍开那人的爪子,顿时提高了嗓门,“儿子床上躺着一个儿子……”

    儿子床上躺着一个儿子?

    荣烈听了,瞬间变色啊,乖乖的,还说没说胡话?“媳妇,你这是怎么了?”

    王妃干咳了声,“不,不对,都给你气糊涂了,是儿子床上睡着一个娃娃,五岁左右,长的可好看了,跟铮儿小时候一样,我去的时候,正睡的香呢,那红红的小嘴还嘟着,眼睫毛老长了,跟蒲扇似的,卷卷的,随着呼吸,一动一动的,哎呀,看的我这心都化了……”

    荣烈一听,也愣了,瞅着媳妇,“真的假的?”

    “这还能有假,我亲眼所见。”一副你个没良心的竟然连我的话都不信。

    “那赶紧去看看?”荣烈看着媳妇说。

    于是,夫妻两相携来到了儿子的院子。

    去的时候,荣铮已经在了,正递给那孩子湿巾,让那孩子擦脸呢。

    王妃指着那小酒,对老王爷说,“你看吧,我没撒谎吧。”

    可此刻的荣烈根本就没听见媳妇的话,一看到那孩子,人就呆愣了,“哎,你怎么在这儿?”

    王妃一听不高兴了,“你这话怎么说的?你别吓着孩子。”可回头一想不对啊,忙扭头问,“你们见过?”

    荣铮也奇异地看着老王爷。

    “何止见过?”荣烈嘿嘿笑了,“你不经常问我,这段时间出去都干嘛了么?我跟你说我认识了一个小朋友,你还不相信,呐,就是这娃娃……”

    至于小酒,当然也很意外,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烈先生就是荣铮的爹,镇荣王府的老王爷。

    荣烈多精明个人啊,见儿子如此,瞬间就想明白了这其中的关系脉络,心里可乐坏了,摸着小家伙的脑袋,“你母亲呢?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这剧情完全不对么?怎么把儿子弄来,却没把儿子的娘一起弄来?

    那边王妃惊讶的嘴巴都合不拢,荣铮跟那沈家宝春,她可是从王爷哪里听过些的,哎呀,没想到这就是那个孩子?

    小酒微垂了头,眼都红了,“她被抓去了牢狱。”

    牢狱?

    荣烈和王妃一听忙看向荣铮,“怎么回事啊?犯了什么案子?”

    荣铮便把昨晚发生的事情简单讲了下。

    荣烈一听,气的破口大骂,“那崔家的人,都不是什么好玩意,即便杀了他,也是他活该。”随即语气凝重,“只是背后那人要尤其注意……”

    父子俩在商量事情的时候,那边王妃将孩子拉到一旁,“你也不用担心,别说没杀人,就是杀人了,也没事,那小子太坏了,杀了他,就是替天行道,要是,真要判死刑,就让他们去找皇上,皇上不敢怎么样……”

    荣烈和荣铮听她这么说,都是满脸的黑线,这底气足的,合跟杀的是一只鸡似的。

    听他们这么说,小酒放心了不少,再加上,见到烈先生,他也不闹腾了,相比着荣铮,他对烈先生的信任更多一些。

    再说,兰香和马叔,将军府还是要回去的,小姐长时间不在,是要有交待的,便给将军说去尼姑庵住段时间。

    将军又问了几句,马叔按想好的说辞一一回答,无非就是祈福什么的。

    将军当然不相信了,不过,他以为闺女看到将军府的喜气,不愿触景生情,想到外面住段时间,便没多问什么。

    至于小酒在镇荣王府,马叔不想节外生枝,便没提起。

    况且,崔如海死了,崔氏更是把将军府闹的鸡犬不宁,将军也没少烦心,觉得闺女不在,反而还能清静些。

    第二天,崔尚书之子崔如海一死,便传遍了京城内外,再加上牵涉的嫌犯还是京城的名人白纱女神医,更是轰动的很。

    所以,这天审案子时,外面围的人是里三层外三层。

 第七十一章 民众的力量!

    堂上,张大人高坐,为主审官。

    下首是崔尚书,两列是威严的衙役。

    外面是围观的百姓,荣铮带着小酒谢即明韩毅等人也混在其中。

    宝春被带上堂时,小酒激动地就要上前,却被荣铮给一把抱住,“再动,就送你回去。”

    熊孩子不动了,不甘地趴在了荣铮的身上。

    就听那张大人询问宝春堂下是何人,跟死者崔如海怎么结的仇怨,为什么要杀死他等有关案件细节。

    这边问题还没问完呢,那边的崔尚书就发难了,“来到堂上,为何不摘下面纱?不以真面目示人,你压根就没把朝廷命官放在眼里?你这是赤裸裸地辱没朝廷命官。”

    对于崔尚书的指手画脚,张大人有些不高兴,可无奈人官大一级,权势贵重,不敢当面得罪,脸沉了沉,便对堂下的宝春说,“既如此,那就把面纱摘掉吧。”

    面纱岂能摘?周围难保没有见过沈宝春的,那还不当场露陷?欺君之罪不比杀人小多少,到时,已经不是个人恩怨了,而是变成崔家和将军府了,岳丈和女婿两家打官司,那可更有的瞧了。

    宝春说,“大人,小女万万没有辱没大人的意思,女子行走不便,再加上小女尚未嫁人,所以才以面纱遮掩,还望大人体谅宽恕。”

    “人家说的对么,人沈大夫,心怀济世之术,医病救人,光上次的瘟疫,救活的何止千千万万,没有人家,不知道还要死多少,一个未出嫁的女子,行走世间,本就不易,不蒙面纱,以后还怎么嫁人……”前头的谢即明混在人群中高喊道。

    “就是,白纱女神医,面纱摘了还是白纱女神医么?不能摘。”

    “摘了以后还怎么行医救人。”

    “别说行医了,估计都不会出来了。”

    “那可不行,咋能不行医,我父亲的病到时找谁看去?”

    “谁让摘面纱,谁让白纱女神医消失,咱们就找谁呗。”韩毅喊了声。

    “对,咱们到时,就来找这两位大人,生了病,就抬到这里来。”

    “……”

    崔尚书气的脸直发白。

    张大人的脸色也好不到那去,到时都抬到他这儿,那他这衙门成什么了?没好气地看了惹出这一切的那人一眼,现在都不好下台了。

    正在坚持与妥协之间徘徊呢,走进来一个下属,在他耳边耳语几句,张大人立马慎重起来,对那人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接下来再也不提摘面纱之事,直接进入到闻讯阶段。

    崔尚书再气也是没办法,他是官大,可无奈不是他的办公领域,没他插手的余地,只能干生气,想着以后,怎么也要给这不识抬举的张大人小鞋穿。

    “你为何要杀他?”张大人威严问。

    “我是很想杀他,可人并不是我杀的。”宝春老实回。

    崔大人猛地起身,“还说不是你杀的,我儿身上的银针,就是出自你手,你休想抵赖。”

    张大人点头,“经过仵作检查,死者的确是死于银针,难道那银针不是你的?”

    宝春承认道,“是我的没错,可我和崔公子隔的太远,我也只是气愤难耐,才甩了出去,可甩出去之前我就知道,以我的能力根本就到不了。”

    崔大人怒不可挡,“简直是一派胡言,推卸责任也不是这般,说出去谁信?我儿临死前说你杀了他,难道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谁杀了他?”

    “虽然危言耸听,可事实的确是这样,当时,我的身后有人,直接发力,将银针送到了他的致命之处,如果你一口指定是我杀了你儿子,那不是为你儿子报了仇,而是让凶手彻底逍遥法外了?”宝春不吭不卑。

    见崔尚书激动,张大人连忙又问,“事发地点在哪里?因何起的争执?你又为何气愤做出杀人的举动,一一从实招来。”

    宝春回道,“这事情要从一个月前说起,当时我在京郊买了一处庄园,收留了很多无家可归的孤儿,传他们医术,让他们能有一技之长,大家可能不知道,归济堂医馆里的那些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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