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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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歌-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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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脸疑惑,“小心眼儿?”我吐了吐舌头,这个词古代应该还没有,又闻得他沉声道:“你可别把他们当孩子看……”说了一句,他忽然顿住,低头看了我一眼。我也奇怪的望着他,下巴却被他伸手捏住。我感觉有点疼,他猛地收紧胳膊,压下面,牢牢地封住了我双唇。我心中惊呼,身子也跟着一阵颤栗。他热吻如火,赤裸裸的探出舌尖纠缠着我,似乎要把我整个人吞下去。胸口渐渐窒闷,一声嘤咛从我嘴角逸出。我使劲把他往外推,含糊不清的叫道:“我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他这才松开我,伸出食指压在我微肿的嘴唇上,露出满意的神色。我却是羞红了脸,如醉酒般滚烫,毕竟从未和他这么亲密过。之前他也只是亲亲我的额头、脸颊,今日突然这样,着实让我惊了一跳。

    可不能再有下次了!再这样下去,我怕我会陷进去的。因为我不得不承认,被他亲吻的滋味……很美妙……

    不过,他只怕亲吻过无数个女人,遂才有如此高超的吻技。想到这里,我忍不住抬手擦了擦嘴唇。

    好在他未察觉我这个小动作,只是一面翻着我的信手涂鸦之作,一面轻轻感叹道:“这年也过了,歌儿该十二了吧。”

    我心里一惊,低头不经意回道:“还有九个月呢。”思绪飞快流转,古代男女结婚已经够早了,而女真人更是女子十一二岁出嫁的都不在少数,他是想暗示我什么?虽然我分不清我如今对他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思,但即便是我喜欢他,也不愿在小小年纪便成了他的女人。我身在古代,思想却停留在文明社会。我可以接受十八岁以后出嫁,但十一二岁的年纪,我绝对接受不了!

    宋高宗登船入海后,兀术率大军继续前行。取明州城,又遣金将阿里、蒲卢浑泛海至昌国县,入海追击三百余里,因找不到宋高宗的去向,又受到海上的宋军阻击,便带军返回临安。在进行了一番大规模的搜山检海之后,带着从江南各地掠夺的大量金银财物沿运河北还,临行前将具有几百年文明的临安城付之一炬。金兵大本营连开三日的庆功酒宴,准备迎接名望顿生的兀术还军。我躲在自己的房间里,沉默的听着外面女真小丫鬟们兴高采烈的谈论着兀术,毫不掩饰的吐露着心底的倾慕和遐想。

    书房里,我和完颜宗翰并肩坐着。他在看军情折子,我在研究唐诗,免得那两个小鬼问我一些诗作的时候,我答不出来,那可就丢大脸了。

    见他眉头深锁,翻着手里的折子,不禁来了兴趣,凑近问:“兀术率大军凯旋,你怎么看上去不太高兴?”他哼笑一声,合上折子靠在椅背上,“凯旋?人都没捉到还凯旋,不治他罪就算是好的了。”

    我笑道:“你们女真人本来就不习水性,赵构往海上逃,兀术再怎么厉害也是无计可施,你就不必恼他了,反正他不也给带回来那么多财宝。此番又打了多次胜仗、长驱直下,军威已经传开了,知足吧。”完颜宗翰扭头问:“你好像很欣赏他?”

    我忙摇头道:“你别乱猜,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随后又补了一句:“不过要是义父亲自带兵去追,一定能把赵构捉住。”他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未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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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提到了新人物完颜宗辅,那么夫人就给大家解释一番。

    金国开国皇帝是金太祖完颜阿骨打,他的儿子分别是:长子完颜宗干,二子完颜宗望(已死)就之前在军营里想和宗翰换歌儿的那个。三子完颜宗辅,儿子乌禄。四子完颜宗弼,即兀术,儿子孛迭。五子完颜宗峻(已死),他也是嫡长子,儿子合剌。这是几个重要的儿子。

    完颜宗磐呢?金国第二位皇帝是完颜吴乞买,也就是目前的皇帝,他是阿骨打的弟弟,阿骨打的皇位没有传给儿子,传给了弟弟。完颜宗磐就是吴乞买的嫡长子。

    而完颜宗翰,完颜宗贤,他们不是金太祖的嫡系子孙。完颜宗翰是金太祖亲侄子。完颜宗贤是远房的。但他们都是女真宗室人员。从名字上可以看出,以上几人都是一个辈分的,“宗”字辈的。

 第017章 兀术被困

    一日起了个大早,准备把编写好的唐诗五十首给乌禄送去。难得他小小年纪便对汉家文化如此感兴趣,学得也很用功。不像孛迭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喜欢舞刀弄枪耍帅。不过很得完颜宗翰喜欢,称男人就该练成一身功夫,跨上战马,厮杀上阵,为国效力。我只有无奈一笑,却也不得不被他英武的男人气息折服。然后偷偷告诫孛迭若是书念不好就不得女孩子欢心,他这才屁颠屁颠的求我教他念诗。

    去了乌禄的屋子,发现他父亲完颜宗辅也在。本想悄悄退出来,乌禄已经看见了我,喜孜孜的叫了一声:“歌儿姐姐!”

    我堆起笑容回了他一声,完颜宗辅面色冷峻的走了过来,我心里“咯噔”一声,他对我有意见么?或是与完颜宗翰不和?牵连到我身上来了?还是屈膝盈盈施了一礼,他扬扬手示意我起来,平平说道:“乌禄这几日诗文进步很快,真是有劳你了。”

    乌禄早已蹭了过来,我摸了摸他的脑袋笑道:“可不是歌儿的功劳,是令公子天资聪颖又勤奋好学,以后定是大有出息。”听见我表扬他,乌禄吹弹可破的小脸上渐渐浮起一抹红晕,这孩子是害羞了么?

    完颜宗辅淡淡一笑,看了我一眼后,举步踱了出去。

    拉着乌禄在书桌前坐下,他欣喜的翻着诗集,边道:“姐姐的字和人一样漂亮。”我含笑不语,心里猛地记起完颜宗翰的话来:“你可别把他们当孩子看……”乌禄这孩子……应该不会喜欢上我吧,他还那么小,只懂得美丑而已。於是随口问了一句:“乌禄,你家里早已给你定了亲吧?”曾听秀娥说,许多女真贵族都是自小由父母做主定了亲的,一般都是定了嫡母娘家里的女孩做将来的正室。乌禄侧头看了我一眼,可能是没料到我会问这种问题,他又害羞的低下头,半晌才回道:“是乌林荅香,我们五岁定的亲。”

    我当然不认识这个姑娘是谁,但见乌禄又忽然转过头来,眼眸清澈黑亮,“可是我只视她为好友。”我咋舌,难道他已经分得清爱情和友情吗,竟被完颜宗翰说中了?

    一阵“噔噔”的脚步声传来,抬眼一看,孛迭气呼呼的奔了进来,面上还带着淡淡的泪痕。我纳闷问道:“谁敢给你委屈受啊?”

    他默默的爬上椅子,紧抿着嘴唇不语,我和乌禄对视一眼,他也是迷惑不解。我走过去柔声道:“怎么了啊?告诉姐姐,谁敢欺负你,姐姐揍他。”孛迭抬头看我一眼,嘴角轻动,下一秒便嚎啕大哭起来。我顿时慌了,手足无措的看着他,乌禄也吓了一跳,愣愣的站在一边。我伸手抱住他哄道:“不哭不哭,孛迭不是最勇敢的么?”

    突然,他一把扯下我的面纱,居然用来擦起了鼻涕眼泪,我顿时哭笑不得。孛迭抽泣道:“爹爹……爹爹被宋军阻截在了镇江,过不了长江了……呜呜……”我吃了一惊,脑中极力搜索这段历史,隐约想起宋金之间有个著名的战役便发生这个时候……就是黄天荡之战!当时宋军将帅……是南宋名将韩世忠!

    我不晓得具体战况如何,但可以肯定的是兀术最后平安归来。於是好言安慰道:“孛迭莫要心急,你父亲英勇过人,一定可以化险为夷……再说了长江北岸还屯了那么兵,马上就可以去救他的!”

    他狠狠地吸了一下鼻子,可怜巴巴的问:“真的吗?”我用力的点了点头,安抚道:“放心吧,等到春天来了,你父亲就回来了,你还可以背诗给他听呢。”乌禄连声附和,拉着他朝书桌走去。我轻叹一气,孛迭平时最以兀术为傲,如今闻得兀术被困,吓成了这样,看着真是让人揪心,毕竟还是个孩子。

    夜里,完颜宗翰一回来我便从被窝里蹦了出来,急声问:“兀术他还被困着么?”他皱皱眉,示意我盖好被子,坐在床边叹了口气,道:“你消息还真是灵通?”

    我给他铺好枕头,回道:“这不是今天孛迭跑来哭的稀里哗啦的,问了才知道。”还是忍不住追问:“可派了人去救?”他脱去衣袍,语气似有不甘,“只怪我们北方人不习水战,前去援救的船只竟被韩世忠用大挠钩掀翻了,眼下确实是无计可施。不过也不必太绝望,毕竟兀术手下的兵力过万,总是有办法突围的。”

    “嗯……”我点点头,这个是的确,只是不知兀术会不会受伤,那孛迭又得大哭一番了。而且我私心里,也是不希望他受伤的,虽然曾被他轻薄过,但他为人豪爽坦荡,对我也是不错的,心里一直是将他当做好朋友,自然是不希望他出事。

    “想什么呢?我可不喜欢我的女人在我面前神不思属的。”完颜宗翰翻身上床,将我压在身下,捧起我的脸不悦的看着我。

    “谁是你的女人啊?”我扭头不看他,两颊烧得火辣辣的,又怕他乱来,便挣扎着坐起,想要推开他。

    “不是我的女人?那是谁的女人?”他用力按住我,将我的双手固定在枕头上,低头吻上我的嘴唇,湿热柔软的感觉让我脑中一阵眩晕。他吻得很轻,如同三月的小雨丝落在面上,柔柔的快要把人融化了。我心里一阵恍惚,安静的任他索吻。

    可我终是忘记了他是个男人,不到半分钟,完颜宗翰的手掌便开始不老实起来。胸前的衣扣不知何时已被他解开,一只粗糙炙热的手滑入衣衫中。刹那间我恢复了理智,红着脸推开他嚷道:“好困,要睡觉了。”

    “不许。”完颜宗翰埋头在我领口中,热吻印在我裸露在外的锁骨上。我被他的胡子扎的酥痒难耐,咯咯笑骂道:“好痒,不要……”他又气又笑的看我一眼,道:“明日我就把胡子给剃了。”

    我见机向床里挪了一下,拽紧衣领紧张的防备着他,完颜宗翰眯起眼眸笑问:“你怕?”说完又靠了过来,眼里充斥着饱胀的黑色欲望。我不禁心慌起来,真是事到临头懊悔迟,这可是副不到十二岁的小身子……不可以!一定不可以!

    再次抬眼时,完颜宗翰眸中已盛满了心疼。发丝凌乱的我,闪动着晶莹的泪花满脸惊惶,沾着泪珠的睫毛簌簌颤抖,小嘴轻轻下撇委屈的望着他。其实我心里也很忐忑,因为不知这副楚楚可怜的表情是能让他就此打住,还是更能激起他的欲望。我在跟自己堵,若是赌赢了,那我就永不后悔的跟着他。若是赌输了……不会,没有这种可能!我信他……

    相视几秒之后,他喉头微微动了一下,拉我入怀叹气道:“好了好了,睡觉吧。”我心下一阵激动,泪水夺眶而出,伸手紧紧抱着他,完颜宗翰……

    捏好被角,他撑着头安静的看着我,刮了一下我的鼻子低语道:“当真拿你没辙。”我静静无言,合上眼睛睡在他温热的臂弯里。良久,闻得耳边一声低低的叹息……

    可是以后那么多日子,他还能像今日这样“君子”下去?

    天气阴沉了好些日子,府邸里闻不到一丝欢笑,士兵们行色匆匆,满眼焦灼。仆人们也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小心翼翼的伺候着这些心情不好的主子们。兀术率领的金兵还未成功渡江,完颜宗翰和其他几个将帅们整日聚集在议事厅。会宁的书函几乎每日都来,金太宗也十分担忧。毕竟金兵连连大捷,此番精锐兵力遭受阻截,自然不是件小事。湖心亭中,孛迭和乌禄安静地坐着临帖。我倚靠在栏杆上,望着遥遥天际发呆。北方天寒,岸边的柳树还未抽芽,垂着干瘪的枯枝,如同老人瘦骨如柴的四肢,毫无生气的耷拉着。

    忽然听见“啪”的一声,我回头一看,孛迭将毛笔摔在了地上,一脸阴郁的靠在椅背上。乌禄茫然的看他一眼,又扭头不知所措的看着我。自从兀术被困,他的脾气就越来越怪异。有时正在说笑,却也可能转瞬间就踢凳子扔花瓶,搞得我总是提心吊胆,怕他弄伤了自己,更怕他殃及到了我和乌禄。

    默默走过去帮他拾起毛笔,递给花涟说道:“拿下去洗洗。”又从笔架上重新选了一支,上好的蓝田暖玉制成的笔杆,握在手中极是温润。我伸出胳膊揽住他笑问道:“那支笔不好用,换这支可好?”

    他不说话,只是伸手接过,靠着我的肩膀小声道:“我想爹爹了。”我暗自叹气,摸了摸他的小辫,轻声安抚道:“别急,他很快就回来的。”他轻哼一声,抬眼盯着我冷语道:“大家都这么说,连你也不例外,都说了有一个多月了!”

    我哑然失笑,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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