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雨赋 作者:倩倩小(完结)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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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雨赋 作者:倩倩小(完结)四月-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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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卷 不负如来不负卿 第六十章 复雨之与狐为谋

丝丝缕缕冷魅气息从他的身上倾斜而出,打在他身上的月光投在他身后,形成幽暗的修长身影。

男子清俊容颜下的薄唇微抿,瞳眸深处竟是看不到尽头般的幽暗死寂。青丝吹拂过脸庞,缠绕上胸前衣襟。

北堂静诧异间,谁也没有看清楚到底她家王爷夫君是如何做到的,完全感受不到一丝一毫内力或气息,但在他靠间的那一刻,她早已从君祈然的禁锢中解脱,而重新落入他满是木兰清香的怀抱。

清冷却是她所熟悉的气息。

低眸无措的任由自家夫君抱着她,心底思绪千回百转,犹自不能整理清楚。


言子服如一潭泓泉的墨眸望向对面的君祈然,静默对峙片刻之后,方才开口道:“北齐太子殿下。”

君祈然微敛眸,警惕锐利的狭眸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这个男人,真如表面上看起来来的那样么?

为何他会觉得有些不对劲,那一瞬间,几乎是毫无半分感觉的,北堂静就已然从他的禁锢之下解脱出,甚至让他来不及回手。

这个男人究竟是……

但若是他故意隐藏内力的话,不可能连一丝一毫的气息都感受不到,世上绝对不可能有人做到这点,所以这个男人应该是毫无内力武功可言。

这正是让他感到不解的。

君祈然不经意抬眸之间,瞳眸却骤然紧缩,满脸讶然之色。

若是他方才未看错的话,那个男人居然……

如修罗炼狱般嗜杀的疯狂,又怎会出现在这般氤氲冷冽的墨眸之中?怎会该由这个清淡如莲的男子的眼中溢出呢?!

思及此,方向要再次确定之时,才发现那墨眸依旧是清润冷寂,毫无方才的弑血之意。

难不成方才是他看错了?

可是……那般的眼神,他至今还未从任何一人的眼中见过。

不由得对眼前的言子服暗暗深究,锐利的眼眸一直落在他的身上,那言子服却不为所动,只轻抱怀中娇妻,让北堂静紧覆在他的怀中,脸庞贴在那透着丝丝凉意的胸膛之上。

而她没有看到的是,自家夫君眼底一闪而过的弑杀冷魅。如修罗般寒彻入骨。

“太子殿下告辞,子服深感不适须与瞒儿先行离开。”拥着怀中娇妻,言子服将北堂静拉离至凉亭不远处。两人沉默不语的走着,直到来到前边的御花园,他才稍停下。

北堂静眼眸儿盯着自己夫君瞧,方才那一幕被他看到,不知道他是否在生她的闷气?否则走了那么久的路程,都未跟她讲过一句话?

想到这里,北堂静居然有些介意起来。

方想开口,便看到她家王爷夫君低垂下脸庞,那清俊的容颜忽然与她对上,让她不禁愕然,怔怔望着他。

“瞒儿,我该拿你怎么办?”耳边听闻他溢出的苦涩低吟,让她不禁蹙眉。

她以为他在误会,于是垂下眼眸,淡淡道:“王爷夫君可是在怨我方才跟北齐太子过于亲密?”她明明可以解释的,但她并不想解释,她想要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是如何看她的。

眉眼间忽然一阵冰凉,莹润修长的指尖抚上她清淡眉宇,沿着她弯弯柳眉顺延而下。

眉眼处流淌着他指尖的冰冷温度,透到她的心底,让她整个人一点一点卸去所有的负荷此时此刻只有他们两人而已。

呵 呵?怪她?她竟然以为他会怪他么?

心底苦涩轻笑,他的瞒儿永远不会知道,即使这个世上他会怨恨任何人,他也不会怪她,更不会怨她。连呵护都来不及的宝贝他又怎舍得去怨恨她?

眼前的女子,是她想要这一生想要倾尽全力去呵护宠溺之人。

哪管他人世俗的眼光,即使与天下人背道而驰,他的眼底也仅有她一个人而已,他也只能宠爱她而已!

“瞒儿,能够答应我一件事么?”他温柔的笑道,指尖停落在她的眉眼婉转处,看到那如花的娇颜因为他而染上一丝红晕,更是想要将她拥入怀中。

面对自家王爷夫君的要求,她倒是显得很奇异,眼眸定定的望向他。

红唇吐气如兰道:“不知王爷夫君所说的是何事?”

这个男人,至成亲到今,他未曾开口要求她一件事,所以今个他突然开口倒是出乎她的意料,更让她觉得有 些许不对劲。

那停落在眉眼处的指尖缓缓落向她的粉腮,轻声馥语:“不管今后我发生任何事,瞒儿都不要来找我。”

望着那双淡然平静毫无一丝涟漪的墨眸,北堂静遂问道:“王爷夫君是何意?你会发生什么事么?”难道他已经知道了?知道了左相府的阴谋?

如此对她这样说,难不成是为了今后以质子身份送往北齐之时,不要连累她?

不要去找他?不要去想他,不要去见他么?

望着北堂静抿着的红唇,一双清眸绽放出凛然不屈的模样,他心中一阵刺痛,涩然再次开口:“瞒儿,你明知的。”爱怜的轻抚她的青丝,言语间满是疼惜宠溺。

“……”北堂静定然望着眼前的男人,忽然心中划过一丝涩然。但下一刻却又翻涌不息。

为何这个男人总是这么傻,为何为何为何?

明明知道前往北齐的那条路是如何的艰险,明明知道作为质子前往北齐代表着什么,但他仍旧决定抛下她!!

不知道是怒是悲,漫天压抑的情绪压在她是胸口,眼神紧紧锁着眼前的男人。容不得他逃避她一丝一毫。

“王爷夫君想要一个人前往北齐,臣妾怎能不随同呢?你我是夫妻,夫妻本是同林鸟,本就应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更何况如今是这次!?”

墨眸闪烁,流畅出止不住的悲怆怜惜。

只看到那如兰薄唇轻启:“为何?”睨着她的容颜生怕再也看不到般,一遍遍的划过那眉眼,那琼鼻,那芳唇。

“因为我们是夫妻,不是么?”

这句话让他心底原本激起的一丝涟漪归附如水。

墨眸暗下。

“瞒儿,答应我,千万不要来。”墨眸依旧清冷,依旧那般执着。

真真真是气煞她也~!

难道她表明得还不够清楚么???!!

为何这个男人非得这般死心眼,为何他宁愿自己一人去送死也不愿意让她陪同?在他的心底,她终究不是那个可以执手天下之人?

越是望着那充满疼惜的墨眸,她的心底就越是一阵抽痛。

咬着牙,措不及防的,让人毫无预料的,她居然倾覆而上,狠狠的啃啮那泛着粉白色泽的薄唇。

带着几分的埋怨,带着几分的不甘,更带着他竟然不理解她心意的怒火。

惩罚般的啃啮这,直到在在彼此的唇中尝到淡淡的腥味,她才轻然停止了对那薄唇的蹂躏。

双唇分开间,她看到他的原本粉白色薄唇被她折磨得娇艳欲滴,几颗血珠悬于唇上,衬得那苍白的脸庞多了几分冷魅妖冶。

“宁同万死碎绮翼,不忍云间两分张”

他低吟出这句诗,让对面的男人双眸微怔,下一刻却又璀然明亮。

终于,他的唇畔清雅的笑意染上些许无奈跟纵容。

“宁同万死碎绮翼不忍云间两分张……”他跟着呢喃出声。

是啊。宁死都不愿意两相分离……

“王爷夫君还打算丢下我么?”她娇俏一笑,如蛟鱼般精灵。

他浅笑不语,低头,指尖轻柔的将她也染上血珠的唇抚干净。

螓首微撇,粉腮红云渐起,不为别的,只因为眼前的男人过于妖冶。一点也不像平日里的夫君大人,因为平日里的王爷夫君哪里会将手顺着她的粉腮然后摸到锁骨的???!!!

思及此,瞪大眼眸,方想出声,话语就被堵在唇里了,不过不是她的唇,而是前面男人的薄唇。

轻柔吸吮,淡淡舔舐,复而啃啮,时而那胡搅蛮缠的舌的深入纠缠。

这缠绵悱恻至极的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她感觉脑子里有些缺氧沉重的时候,自家夫君才放开了她。

指尖抚上她被啃啮得略微红肿的红唇,他逐渐上翘的嘴角透出兴许兴致弧度。

这人……

唇都被他啃得这样了,他居然还一脸风轻云淡的样子。

虽说方才是她动嘴在先,但她可没有那么长的功夫,而他那一吻,就足足有一炷香的时间~~~

羞赧之间,忽见自家夫君顷刻间背向自家,蹲下金贵的身躯。回头淡笑见有些许不自然。“瞒儿可让我背你一次么?”

呀呀呀呀???

她家王爷夫君方才说要背她?

这倒是让她惊愕不已,挑眉疑惑的望向他。

虽说此刻他脸庞看起来不再似之前那般苍白,但他的身子终究孱弱气虚,又怎么能够背起她呢?

再说为何他要忽然背她?

“咳咳,我听说在某处,如果一个男子愿意背起心爱的女子,则说明那男子一生一世都只倾心于那女子。虽然知道只是地方乡俗,但我却想要试试。”

哦?!~~~挑眉看到自家夫君脸上腾起可疑红云,她心底划过一丝暖意。上前几步,身子俯上他的后背。

柔声问道:“王爷夫君真的可以麽?”

将她紧紧抱在身后,言子服润雅的声音从前边传来,继而飘散在冷风中。

“能够抱着心爱之人,原来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听着这般含情脉脉话语,心底不感动是假的。

北堂静贴在自家夫君的背上,轻声问道:“如果有天我伤害了王爷夫君,你还会原谅我么?”他终究是天家的人,而她此次却是回来讨伐那些曾经玩弄过他们的人,站在天家的立场上,他会作何感想,知晓真相的他还会如此宠溺她吗?

从前她不在乎任何人的看法,但这次却意外的不希望这个男人厌恶她。

感觉到脚下行至的步伐微滞。他低附出声,却让她眼眶溢出清泪。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即使伤害他,他仍旧会陪在她的身边。

胳膊忍不住缩紧,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木栏香。御花园少有的几株梨花花瓣随风纷飞落至他跟她的发间。

很多年以后,她依旧记得,那样一个夜晚。那个男人背着她一步一步走遍御花园。梨花花瓣落英缤纷,散落在她跟他之间。身下是他淡淡的余温。

这边说到北堂风疾闪之后,来到不远处的乾德殿后的花园之中。本打算按原路折回,却没有想到听到前面传来阵阵呢喃细语,不时的郁闷低吟。

只看到前面那人逐渐露出身影,月光下一袭浅绿色的衣裙衬得那人娇小玲珑,单薄纤细。看起来盈盈不堪。

原来是她?

方才在宴会坐席间那名嘲笑他的小小宫女。

这算是什么情况呢?

没有想到居然让他在这里遇上了她,看起来他俩倒还是挺有缘的。

凤眸溢出流光溢彩,顿时让那极其平凡的脸庞显得妖冶不羁。

而此时琴瑟却不知道,自己早已被人盯上。

嘴里不断的念叨着,她气急的愤懑抓了几把头发,望着这偌大的皇宫,不由得皱起了小脸。

天知道这皇宫那么大?

之前一直跟在九公主身边,即使她再路痴身边也有杏儿陪在身边,也不至于迷路。

但如今倒好了,绕来绕去,却怎么也找不到方才去时的那条小路了。

唉~早知道她就不该出来散心的,散着散着怎知会找不到路回去了,毕竟不是那边皇宫,也不能随意的就问人,她气得快要发疯了。

泄气的低垂着眼眸,倏然眼眸儿触及到一片白色衣袍,以己那织锦祥云的广袖,她愕然抬眸,对上那双让她颤抖不已的凤眸。

“呀~”惊呼出声,惊得后退几步。乌黑的眼眸紧紧盯着眼前的男人。

这样的男人在书里见得太多了,不是城府极深,就是腹黑到底,否则就是擅于心机。反正就不是啥泛泛之辈。一般见着这样的人都得逃的远远的才是明智之举。

说时迟那时快脚下步伐迈开,不管它东西南北中的就朝着一个方向逃去,却低着头没有看到前方早已被人堵住,傻傻的一头撞了上去。

“啊~”捂着头呜呜出声,却吃惊的发现那个男人居然又挡在她面前。于是赶紧吓得跳开一段距离,远远的打量着他,乌黑眼珠旋转间透出些许娇俏顽皮。

这个男人分明就是故意的嘛~明明有路他不走,偏偏堵在她的前面,这个男人不会是因为方才嘲笑他而打算报复吧?

蹙着眉,她警惕的瞪着他。

她可不要发生啥经典桥段,眼前之人因为觉得她有趣喜欢上她哈~若真是那样她还是去找口井跳了吧~

先不说这个男人是驸马身份,再者她看人眼光还是挺高的,虽然这人邪气了那么一点,但是她最讨厌的就是腹黑。尤其是善于玩弄他人的男人!

撅了撅小嘴,她再次小心翼翼的挪着步子打算逃走。

一、二、三……

人还未跑出十来米的距离,腰间一紧,呼吸都不敢吐息的感觉身子一阵轻飘飘的。

眨眼之间,她感觉整个人此刻是依附在那个男人怀里的。刚想挣扎却发现,自己居然坐在了十几米高的树干上。

差点没晕厥过去,她生来就有惧高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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