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传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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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传记- 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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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他疼得在床上打滚,喊得死去活来,我就是没办法呀!我这做娘的对不起这个儿子呀啊啊啊啊——”

声音尖利,摇光都觉得耳膜被刺得生疼,可贺莲房却浑然未觉,仍旧温柔不已:“表伯母切莫伤心,生死有命,还请表伯母节哀顺变才是。”

秦氏被她柔声劝慰着,竟也渐渐地平静了下来,她坐到了椅子上,手捧一杯热茶,哭得直打嗝,间或一抽,贺莲房不时好声安慰。若是不知道的人见了,当真要以为里头这两人是母女了。

待到秦氏彻底平静下来,徐氏终于姗姗来迟。魏妈妈扶着老太太坐下,徐氏摆了会儿谱,方道:“正书这孩子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没想到姐姐竟然会白发人送黑发人,真是叫人为之伤悲呀!”

语气却丝毫听不出悲痛之意。相反的,贺莲房却从其中感受到了快意。

如此一来,徐氏可谓是完完全全地将大徐氏踩在脚底下了,日后大徐氏见了她,再也不能耀武扬威,嚣张跋扈,而是必须紧紧地贴在地面上,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存活。对徐氏而言,她不吝于养着大徐氏,不过是一口两口吃食,可若是能每日践踏大徐氏,看着她不甘却又必须屈服的脸……想想都叫徐氏兴奋的要命!

 第122章 张家丧礼红妆守灵

秦氏听得徐氏这么说;更是哭得伤心,完全没有注意到对方脸上一闪而过的厌恶。她兀自絮絮叨叨的讲些废话;想要博取他人的同情与关心;却也不想别人愿不愿意听。

徐氏又装模作样地安慰了几句,便作出困乏的样子来,咳嗽了几声;歉意道:“唉;当真是年纪大了,一点风都受不住,这不,才说了几句话;就又累得直喘气儿了。”

贺莲房闻言;温声笑道:“这是哪儿的话;祖母身子骨硬朗的很,怎么着都得长命百岁呢!”

徐氏的脸顿时笑成了一朵花:“嘴甜的丫头,尽知道说些好听的来哄我这老太婆开心。”

贺莲房笑:“怎么能说是好听话呢?孙女所言句句都是事实呀!”

祖孙俩笑作一团,倒也是其乐融融,看在秦氏眼里,真不知是什么滋味儿,尤其她在这边伤心,人家却在那边亲亲热热,形成了极为讽刺的一幕。自打张家想将张灵芝的事情赖在贺莲房身上,两家就已撕破了脸,再加上多年不曾往来,张正书的死,对贺家人来说,是一点感觉都没有,没觉得他死得晚了就已经很不错了,又怎么可能真心为他们感到悲伤呢?

正说话间,贺励回来了,听闻秦氏是来报丧的,点了下头便算知晓,随后便吩咐贺莲房要将礼数做齐。张家人厚不厚道,他管不着,但贺家却决不遗人半句话柄。秦氏的涕泪纵横,在贺励看来也是淡淡的,张正书心术不正,他一早便看了出来,对这个所谓的侄子更是没感情,对方死与不死,对贺励来说,顶多也就是拨出点时间去参加一项并不悲伤的葬礼。秦氏见在贺家讨不了好,他们不会派人去张家帮忙张罗丧事,也不会出银子给她可怜的书儿买副上好的棺木,更不会主动提出日后要照料他们一家。想起出门前大徐氏千叮咛万交代的,秦氏更觉悲伤,没了儿子没了银子,连高门亲戚也攀附不了,她的余生又该如何度过?

送走秦氏后,贺莲房动身来了贺红妆的院子。因着这阵子事情发生较多,贺莲房又风头无限,所以贺红妆姐妹俩都很是安分守己。她们意识到如今的贺莲房再也不是那个死了母亲柔弱好欺负的大姐了,她有诰命,有封号,甚至有公主府,她已经是个实实在在的皇家人了。所以,除非有绝对的把我,否则两人都不会随意出手。不能一击制敌也就罢了,可若是还因此折损于敌人手中,那就得不偿失了。因此,两人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蛰伏。

见是多日不见的贺莲房,贺红妆懒得戴上平日里娇柔动人的面具,面露嘲讽:“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贵为平原公主的大姐呀!怎么,今日怎地有空到我这小院子里来,纡尊降贵,就不怕踩进我这小院子,脏了平原公主尊贵的鞋?”

听了这带刺的话,贺莲房也不恼,事实上她开心的很,贺红妆如此阴阳怪气,甚至不在她面前装模作样,不就说明她已经黔驴技穷,没办法掀起什么风浪了么?“今日来三妹妹的院子,自然是有事,难道三妹妹就不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让本宫这个平原公主纡尊降贵到你这小院子来?”她把对方的话又全都送还了回去。

贺红妆一咬牙,“腾”的一下从中桌边站起来,顺便用力拍桌:“贺莲房!你不要太过分!什么平原公主,麻雀就是麻雀,难道还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吗?!你少在我面前得意,日后有你哭的时候!”

“是么?”见贺红妆如此激动,贺莲房轻笑不已。“本宫本就是凤凰,不需要飞上枝头,倒是那地上的蝼蚁,瞧见凤凰于天的姿态,便不自量力地想要与之争辉,当真是好笑。这蝼蚁呀,一时为蝼蚁,终身便为蝼蚁,终有一天,会被人踩死脚底,别说是变凤凰了,就是连飞都飞不起来呢。如今高高在上的是本宫,被禁足且卑贱低微的是你,这孰高孰低,还不是一目了然的事么?”

“你!你!你平日里果然是装的!贺莲房你心思好歹毒!我到底如何了你,你要如此对付我!”这不是贺红妆装,而是她真心觉得自己挺冤的。是,她的确是对贺茉回跟贺兰潜下过手,可她从没把贺莲房怎么样呀!贺莲房这样害她,不是心思恶毒是什么!

“对付你?”贺莲房有些惊讶。“是本宫叫你丢人,与人私相授受的?还是本宫叫你有个做贱妾的姨娘,出手害人的?你自作自受,能怪得了谁?”

贺红妆咬牙切齿,盯着贺莲房的眼简直都要滴出血来:“你!”

“好了,话扯远了,反而忘了本宫要说什么了。”贺莲房依然巧笑倩兮。“今儿个到妹妹的院子里来,其实就是为一件事。妹妹可还记得你那未婚夫,也就是张家的表哥张正书?”

贺红妆依然用吃人的目光盯着她:“记得如何,不记得又如何!”

“倒也不如何,只是可惜……张少爷没能活过年关,昨儿便已去了。方才表伯母来报丧,本宫寻思着……这事儿应该跟三妹妹说一声,毕竟是三妹妹的未婚夫,我大颂朝又素来以孝治人,所以,怕是要麻烦妹妹去为张少爷守灵了。”

“我不去!”贺红妆断然拒绝,她当然不可能去!去了,就证明自己跟张正书关系匪浅,严重一些,甚至会有人指责她天生克夫!否则为何刚定亲不到一年,好好的健康少年郎便一命呜呼,撒手人寰?

“本宫今日来呢,只是通知三妹妹,而非征求三妹妹的意见。”贺莲房笑意更深,眼底的寒意叫人为之胆颤。“三妹妹应该庆幸张少爷就这样死了,若是能再撑上个一年半载,大姨奶奶定是要你嫁过去冲喜的。只可惜呀……这人算不如天算,张少爷病逝,连个后代都没留下来,三妹妹也真是幸运,否则就真要嫁过去守寡了哩!”这句可惜,贺莲房是真心的,她是真心觉得可惜,否则贺红妆没有受孕,她也要将其嫁过去冲喜,张正书死的太早了。

贺红妆顿时抖着手指指向贺莲房:“你、你、你心好毒、你好毒呀!”

贺莲房受伤似的拧起眉头:“三妹妹这话当真伤人,本宫自认为这个大姐做的还是挺称职的。你们母女在掌权的这几年前,中饱私囊,从中捞的数不胜数,可曾受过追究?上官氏被贬后,本宫更是善意相待,吃穿用度从不短缺,你院子里的下人也不曾有过丝毫减少,就这样,三妹妹还要如此指责谩骂于本宫这个大姐,人心都是肉做的,真当本宫不会疼么?”

先是被贺莲房知道她们在账务中伸手的事情吓了一跳,贺红妆随后攥起拳头:“什么叫善意相待!我连想买点什么都得去账房那支银子,库房里的东西更是没你的允许不能动,整个院子里全是你的人,成天做什么都得小心翼翼,生怕惹了你,这也叫好日子?!”有时候半夜她都会从梦中惊醒,然后看着月亮默默流泪,贺莲房没出佛堂的时候,她的生活不是这样子的!

贺莲房叹道:“三妹妹的心当真是宽呀!莫说是你,这府里的任何一人,出了月度,要用银子都是得去账房那支的,库房里头的东西,便是爹爹都不能任意取用。至于这下人……如今大学士府由本宫掌权,下人的买卖发落自然也由本宫做主,三妹妹这样说,可真是误会了我呀!”说完,也不管贺红妆什么反应,微笑着叮嘱:“大姐已吩咐好下人为你准备孝服,这未婚妻去给无缘互结鸳盟的未婚夫守灵,也是人之常情。放心,不会有人说三道四的。三妹妹记得到时可要哀伤一点,否则怕会惹人非议呢。”

死死地望着贺莲房离去的背影,尖利的手指甲因此深深嵌入掌心,贺红妆恨得要命,可她什么也做不到,什么也做不来!她那厉害的娘亲如今已成废人,躺在小院子的床上,成日等着人伺候,妹妹更是无用,她只能靠自己,只能靠自己!

总有一天,她要让贺莲房跪在自己面前,舔她的脚,给她磕头认错!

张家少爷病逝,去的人并不多,因为自打大徐氏举家迁来,并无多少熟识之人,若非他们在外头放了风声说是大学士府的亲戚,太后的义女平原公主是已故张少爷的表妹,张家才不会那么门庭若市。

来的人多,收的银子自然也多,只不过这些白礼全都进了大徐氏的口袋。

没了孙子后,大徐氏愈发的瘦了,她双眼精光闪烁,整个人都处于一种异常的状态中。原本想着孙子能参加科考,得中榜首,然后光宗耀祖,自己就能做个风风光光的老夫人,结果孙子染上寒食散之瘾,如今更是病死,一夕之间,大徐氏所有的盼头都没有了,她感到了痛苦,感到了悲伤,同时也感到了绝望。但越是如此,她就越是不肯屈服,就越是要好好活着,活给那些不怀好意的、瞧不起她的人看!

 第123章 红粉佳人蛇蝎之心

鉴于只是个远亲;两家又早已撕破脸;所以只消稍加表示便可。贺莲房如今身份高贵,又有公主之称;自然无需出席这样一个小小丧礼。本来只消派人送去慰问,不过徐氏想要亲眼看到大徐氏满脸的灰败颓唐,于是寻了个借口;带着贺红妆一起去了。

贺红妆在灵前跪下的时候;她那梨花带雨、娇弱动人的美貌让来吊唁的人们为之震撼。尤其是在得知这是张家少爷未过门的妻子时,众人皆是叹息不已;好好这么个红粉佳人,张少爷却这么早就去了;当真是没有福气呀!

徐氏先是装模作样地说了几句安慰的话,面上悲恸;眼底却带着止不住的得色。大徐氏虽然眼睛贼亮,但面部表情却有些呆滞,这么多年来,她一直把这唯一的孙子当做翻身的利器,谁知道,一夕之间,风云骤变,所有的希望都没了。所以,对于徐氏有意无意的挑衅,大徐氏都一一忍耐了下来。如今她还需要徐氏的帮助才能生存,因此不会傻到与之作对。

贺红妆跪在灵前,面上戚戚然,泪珠如断了线的珍珠般不断坠落,真是好一个我见犹怜,哭得令人心碎。一点都看不出这样一个娇弱如花的美人,骨子里却是那般的心狠手辣。张员外立在灵前扶着大徐氏,心里也很伤心,眼珠子却时不时地朝贺红妆身上瞟。他可忘不掉,那日撞见贺三小姐同自家儿子无媒苟合的那一幕,这小妞儿肤若凝脂腰细如柳,当真是叫人心痒难耐呀!这不,前几日他才迷上楚馆的一名雏妓,如今眼珠子又黏在了贺红妆身上移不开。

这边张家的丧事办得如何贺莲房根本不在意,她本就觉得张正书死得蹊跷,当日她与徐氏留在张家的银两足够张家人生活并且给张正书买药的,陈太医留下的药方也绝对不会有问题,按理说,张正书是能活到年后的,如今还未深冬便没了命,若说其中没什么幺蛾子,那她可真是不信。

命人去查的结果,便是说无甚太过明显的奇怪之处,只是这些日子张家的老爷不时地朝燕凉城的青楼楚馆跑,还迷上了一个年方十四的雏妓,终日想了法子去讨那雏妓欢心,据说迄今为止已经砸了不少的银子进去,还在城里买了所小宅子,时不时便与雏妓在那相会,每次相会后,都一脸的心满意足,想来是被那手段高明的雏妓彻底迷住了。

问题是,张家哪里还有银子?仅有的便是张正书的救命钱!

贺莲房连想都不用想,这个前世便好色无比的张员外,今生又犯了同样的错误。只是前世有无数的银子挥霍,又有个出息的儿子,所以一直没出事,可如今却今非昔比,那出息的儿子已经沦落,家里的条件更是与以前有天壤之别,唯一不变的就只有张员外好色的本性。他想去寻花问柳,就必然要有银子,否则他一不俊俏潇洒,二不才华横溢,哪有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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