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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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纪事-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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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全打没了。月心一定咬他的厚嘴唇了,不过说起来他厚厚的嘴唇真的是很性感耶,不知道亲起来是什么感觉?······平安在胡思乱想中就这么保持着跪着的姿势,居然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说话,平安激灵灵惊醒过来,只听得有人在小声说话:“她在这一晚上了?”

“可不是吗?陛下这次真的火了。”

“这宜王真不让陛下省心,听说她把张大人家的嫡女打废了,胆子忒大了。”

“那算什么?听说昨天顶撞陛下了,把陛下气坏了。”

就听一声咳嗽声,那些声音忙道:“参见刘尚侍。”

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都在嚼什么舌根子呢?陛下昨晚一晚上没睡,都给我提这点精神仔细些。等会那些朝议的大人们就该来了,还不去准备准备。”“是。”一阵脚步声,那些侍人们都散了。

一双鞋子在平安的旁边停了一会,然后又进了明议殿,平安心里叹道,昨天看来自己是把话说急了,只不过母皇明明知道还那么问不是自找没趣吗?不知道有的问题是不能问的吗?

又过了一会,平安感觉到身后有人看着自己,平安保持着姿势,其实她不想保持也不行了,她整个人都僵住了。平安竖起耳朵,耳朵像雷达一样往后面听着,只听到一些很低的互相请安的声音。平安奇怪了,这是什么人啊?想起刚才刘侍说的朝议的大人,心里直哀叹不会是大臣们?她才想起以前李蕴秀是和她说过,只有初一十五的朝会才在和光殿举行,四品以上都要参加。一般的时候朝议好像就是在这明议殿的,这参加的就是朝中要臣了。

果然没过一会,就听有侍人喊道:“上朝。”平安就看见一双双鞋子从自己两旁走过,平安才有点能想到惠帝的意思了,这就有点后悔昨天说的那些话了,早知道哄哄不就得了,要是把惠帝气坏了,还是自己倒霉。

平安这样想着,突然又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并且矛盾起来,这自己要不要晕过去增加点戏剧效果呢?明议殿里惠帝和大臣们讨论着国家大事,明议殿外平安纠结着自己要不要晕过去,时间就这么飞快的过去,最终平安还是一咬牙,一跺脚晕了过去为这一事件做了一个阶段性的了结。

门外的侍卫忙向惠帝禀报道:“启禀陛下,宜亲王晕倒了。”惠帝“嗯”了一声,眼睛扫过下面的裴太师和张尚书,才缓缓说道:“派人送回去,传旨褫夺平安宜亲王封号,仍用宜宁郡王让她滚回家好好反省反省。”于是平安被人抬了下去,虽然那些人抬她的时候非常小心,但是平安受了鞭打,背上已经皮开肉绽了,再有跪了一晚上身体僵硬,这被人一抬疼得她差点喊出来,可是现在平安在装晕自然不能叫喊,也不能有面部表情,平安在心中呐喊着晕吧,晕吧,结果事与愿违,不知道是她的身体很好很能抗,还是她的神经过于强硬,她始终很清醒,只得生受了这般痛楚。

才抬出宫门平安就听见一声惊呼,一阵风刮过,抬着平安的人都停了下来。平安感到一只手碰触了一下自己的后背,接着平安感到一阵急促的呼吸声靠向自己的耳边,平安将右眼闭了闭。七七的声音如期在耳边响起:“快抬回府。”平安感到似乎换了抬春凳的人,一路平安像腾云驾雾一般,听到赵铭的声音:“快去请大夫到府里。”七七的手一直放在平安的头上,这让平安觉得安心了一些,又有点迷迷糊糊地想睡觉了。

正文 第六十九章

平安被抬回府的时候,在府里引起了一阵慌乱。昨晚平安没有回来,府中上下都没有好好安歇。虽然心里有准备魏兴忠还算镇静,却也是双手战抖。

秦子跃正在教课,听到动静赶紧跑出来一看,一声惊呼扑到抬平安的春凳前,七七忙伸手拦住他。秦子跃眼泪扑簌簌掉了下来,喊道:“平安,平安。”

旁边宫里跟来的侍卫说道:“宜宁郡王晕过去了,快抬进去吧!”魏兴忠忙着打发跟着来的侍卫,又问了问情况,对平安这倔性子也只能是叹气。

学生们都跟着秦子跃跑出来,看着平安血淋淋的后背,几个男孩子立刻哭了起来,秦子踌看着忙问:“请大夫了吗?”

赵铭说道:“已经请了,大概快来了。”秦子踌忙让学生们回去,自己则跟进了后院。

李蕴秀昨晚一直都没睡,本来受了些惊吓,这又是担心又是着急,早起两个眼睛就肿了,也没好意思到前院来。突然就有侍人慌慌张张地跑来禀报说是,平安被抬回,已经不省人事了。李蕴秀急忙站起来只觉得眼前金星直冒,身子晃了晃,宝儿一把扶住:“主子,你没事吧?”李蕴秀也不答话急急忙忙往外跑。

平安抬进后院又是一片混乱,七七让侍卫将平安抬到了秦子路的杏院,放在秦子路的榻上。没过一会秦子路像风一样刮进了杏院,扑到平安的塌边,摸着平安的脸:“平安,平安。”平安闭着眼睛挤了挤,秦子路虽然眼泪不停,但是心却放了下来:“大夫呢?”

魏兴忠已经领着大夫进来了,看过以后大夫说道:“没有什么大碍,只是皮外伤,养养就好了。”秦子踌领着大夫到外屋开了内服外敷的方子。

等屋里没有了闲杂的人,秦子路说道:“平安你疼不疼啊?”

平安一声哀嚎:“我的亲爹啊,疼死我了,能不疼吗?”奇怪的是嚎了这一嗓子后,平安觉得好了很多。

睁开眼睛就看见秦子路的脸,平安怒道:“哭什么哭?我被打的都没哭。你还哭?”

秦子路眼泪止不住的流:“都打开花了,为什么不哭?你这傻孩子就应该死劲地哭,哭给你拿狠心的母亲看。”

平安挣扎着伸出一只手,擦了擦秦子路的眼泪:“好了,别哭了,哭得不帅了。我其实是装晕,不过后来可后悔死我了,早知道不装晕就好了,抬我的时候真疼啊。”

秦子踌走进屋子看着大小男人除了七七以外都在哭,便说道:“刚才那些侍卫传旨说了褫夺了平安的宜王封号。”

平安说道:“我没晕,都听见了,这回亏大了,前几天才换的牌匾,这又得换回来。哦,哦,对了,快,蕴秀啊。”

李蕴秀两只眼睛哭得通红,走上前抽抽噎噎地说道:“什,什么?”

平安看了看趴着也看不见他,凭声音已经知道这位哭得气都接不上来了。平安说道:“快去跟魏总管说一声,那个宜宁郡王府的牌子还在不在,在的话就不用做新的了,挂起来得了。”一句话说的屋里流泪的男人们真是哭笑不得了。

秦子跃抽了抽鼻子说道:“平安这时候还说笑?”

平安说道:“叔叔,这是大事,怎么是说笑呢?快去办了。”李蕴秀只得答应了,自己不舍得这屋子,只派宝儿特特地传了这话出去,前院正在和侍卫说话的魏兴忠听了这话,都不知道说什么好智能是哭笑不得。侍卫们也是愣了半天,最后赵铭长叹一声道:“这郡王真是个人物。”

不管平安是不是人物,她现在正在和秦子路斗争着,秦子路要把黏在她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好上药。平安不让他动手:“阿爹,男女授受不清知不知道?”

秦子路怒道:“你是我生的什么授受不清?”

平安急道:“女大避父。我都这么大了,还让我光屁股,不行!”

秦子路上前就拽,平安一挣扎,嗷的一声,月心喊了一声:“又淌血了。”

一看背上挣裂了,秦子路忙放了手:“祖宗,你要怎么样?”

秦子踌说道:“我来替平安上药吧!”

平安说道:“不要,我不喜欢人家看我。”

秦子路生气了:“这也不要那也不要,你要干什么?让七七帮你?”

平安道:“他小孩子家家的,这不是诱人犯罪吗?”

李蕴秀内心斗争了半天嗫嚅着说道:“我来,成吗?”

秦子路看着李蕴秀,又看看平安,见平安好像没反对,就说道:“那好,小心点,要不让月心留下来帮忙?”

“不要,月心也出去,”平安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叫人弄盆开水,放一些盐。”

秦子路说道:“作死啊,放盐?”

平安哀叹道:“阿爹有点医学常识好不好,那叫生理盐水。再煮一块帕子和一把剪刀,蕴秀把手洗干净,快快行动起来,光屁股有什么好看的?男人女人全都出去。”大家只好退了出去。

没过一会侍人把平安要的东西都拿来了。李蕴秀拿着剪刀看着平安黏在背上的血衣,不敢下手。平安咬了块帕子,嘟哝着:“蕴秀啊,先用水浸湿了好剥,别怕,下手快点狠点我还少受点罪。”

李蕴秀咬咬牙动起手来,平安咬紧了帕子,双手紧紧抓住床楞,冷汗把垫着的枕头都浸湿了,却是哼都没有哼一声。

好容易李蕴秀将血衣剥了下来说道:“郡王,好了,你怎么样啊?”

平安将嘴里的帕子吐掉,喘着粗气说道:“你们就喜欢问废话,能怎么样?肯定是疼得要死了。这件事想想就后悔。”

李蕴秀一边抹药一边说道:“知道后悔了就好,以后凡事三思而后行,这般莽撞的?”

平安咬着牙说道:“什么啊?我是后悔当时我怎么就一时想错了,没杀了那个张耀祖呢?你说我要是杀了张耀祖,顶多是比现在惨点,还能怎么样我吗?你说我是不是当时脑子进水了,哎,我当时怎么想的来着?真是愚蠢啊,愚蠢至极,真应该杀了她,挨这么多鞭子真不值了。”

李蕴秀的手停在平安的背上,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平安自怨自恨了一番,见李蕴秀没动静说道:“蕴秀,你干嘛呢?”

李蕴秀忙道:“没,没什么?”

平安突然嘿嘿笑了起来:“这回我亏大了,又被你看到了,这回看的更通透,这可怎么补得回来哟?”

李蕴秀手一抖,差点把药盒子扣在平安的背上,只听平安咯咯直笑:“记得我昨晚和你说的话吗?”

李蕴秀本不想搭理,可是平安动了动大概想反身看他,牵动了伤口,又渗出血来。李蕴秀忙用手摁住平安口里低低地说道:“记得。”

平安这才趴好,又说道:“你说我们是不是缘分差了啊?”

李蕴秀心里一惊忙说道:“怎么这么说呢?”

“每次有点气氛,都被搅局了。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能办了这正经事啊?”

李蕴秀只觉脸上发烧,又怕平安乱动,只能接口低低地说道:“郡王尽胡说。”

“我怎么胡说呢?第一次呢,被那个贾氏搅了。第二次呢,是七七的生日。再就是昨天了,你看昨天多好的气氛啊,你又乐意的,结果挨了一顿打,这下又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了。”平安叹息着吞了口口水。李蕴秀想了想:“我一直都是乐意的。”

平安笑出声来:“那以后就随便找个时候吧?不要搞什么气氛,意境了,你觉得呢?”

李蕴秀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道:“都凭郡王做主。”平安激动起来用手撑起了身子想转身,结果啊哟一声又倒了下去:“我很期待耶。”

李蕴秀见伤口裂了,生起气来,一拍平安的胳膊:“都伤成这样了,还想这些个?这人都是你的了,等伤好了想怎么样不行?”

平安嘿嘿笑着在床上趴好了,说道:“说来也奇怪,以前吧我还好耶。至从那个什么,我好像有点暴力倾向,不是有点是很暴力。嗯,现在到雍京这个长时间,我突然发现我还比较好色,其实我看到帅哥都走不动路了,只不过我不喜欢他们那么娇弱而已,你说这事奇怪不奇怪吧?”

李蕴秀刚想说话,平安又自顾自的说下去:“有时候吧,真有点血往头上冲的感觉,像昨天晚上我真是兴奋,那么多美人,还真是撩人啊。你说,是不是因为这身体的缘故吧?”

李蕴秀听着觉得平安好像不是在和自己说话,口齿已经不太清楚了,大概是自言自语,想来是要睡了,便不搭理平安,只顾着自己手里的活。果然平安继续说道:“以前吧,我手术过后麻药劲过去的时候,疼的我直流眼泪,昨天挨了鞭子,这要是以前铁定不行了的。结果居然能抗下来,我自己都很佩服自己。回来看到你,居然又有了那些个想法,你说我这样算不算精虫上脑吧?哦,不对,应该是卵虫上脑。也不对,这世界女人到底是精虫还是卵虫呢?这还真是个严重的问题耶,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研究出来······”

平安后面的话基本是咕哝了,李蕴秀也听不清楚她在说什么,于是平安思考着如此重要的生理结构问题,在想着如何推进医学科研的想法中进入了梦乡。

正文 第七十章

或许是因为背上有伤的缘故,平安睡得并不很安稳。朦朦胧胧感觉到李蕴秀的鼻息在自己的脸边,平安想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笑,却听见李蕴秀低低笑了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平安听到似乎有人在说话,平安依稀记起自己的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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