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译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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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译圣经-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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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出地上乐园的伊甸园之后,开始面对世界来重建自己的生活,真正创造出属于自己的美好家园。 
  无论是神话,还是历史,都将告诉人们,正是在智慧之树的浓荫之下,人类在智慧的激励下来促进创造,人类在创造的实践中来发展智慧,从而使人类向着具有高度智慧的生命存在迈进。必须指出的是,尽管智慧之树无疑是万古常青的,体现了人类创造力的永葆青春,但是,包容了人类创造性的智慧之果,对于人类生话的影响,往往并不仅仅是正面性的,在推进人类社会与个人空间的自由发展的同时,还有可能产生具有负面性的影响,使人类社会与个人的自由发展受到威胁,甚至被毁灭。在20世纪,这种两面性表现得最为突出的一个例子,就是当原子能被发现以后,由核电站,特别是核弹引发的人间喜剧与人间悲剧。 
  不过,这样的人间悲喜剧不仅出现在如今,而且早已发生在远古。在希腊神话中,诸神之王宙斯拥有一个栽种着金苹果树的圣园,里面的金苹果树是当年宙斯与赫拉结婚的时候,宙斯的母亲该亚送给儿子的结婚礼物。金苹果树是神圣的智慧之树,而金苹果则是神圣的智慧之果,连宙斯的女儿、智慧女神雅典娜也不敢随意去碰一碰,以免触怒宙斯。为了守护金苹果树,以及树上的许多金苹果,夜神的四个女儿被派定看守圣园,并且还有一条长着100个头的巨龙来帮助看守,因为这条百头巨龙能够永不睡觉,200只眼睛紧紧盯着四面八方,而且还从100张嘴巴里面发出100种不同的可怕叫声。这样,似乎也就能够确保金苹果树与金苹果的绝对安全。 
  但是,无论如何,绝对的安全实际上是不存在的,只要善于开动脑筋,不去强夺,一心智取,不要说金苹果,说不定连金苹果树,都是有可能从圣园里面弄出来的。半人半神的英雄赫拉克勒斯毕竟是神的儿子,故而十分清楚这一点。于是,他将普罗米修斯从宙斯的酷刑之中解放出来,并且请求普罗米修斯的指点。普罗米修斯告诉赫拉克勒斯,可以请圣园附近的大力神阿特拉斯帮忙,因为他也是在反抗宙斯失败以后,被罚在世界的极西处用头和手顶住天,同时,他也熟悉圣园及圣园的守护者们的情况,只要有他的帮助,将金苹果弄到手,就不会是一件难事。 
  赫拉克勒斯找到了大力神,阿特拉斯答应帮忙,只不过,赫拉克勒斯必须替他把天顶住,好让他前去圣园见机行事。阿特拉斯首先用计骗走了夜神的四个女儿,接着又想办法引诱用龙尾缠住金苹果树身的百头巨龙,使它闭上眼睛睡熟了,然后杀死巨龙,带着金苹果平安归来。不过,阿特拉斯既然已经尝到了自由的滋味儿,就想赖帐,不愿把此时正在顶住天的赫拉克勒斯替换下来,于是他将金苹果扔在赫拉克勒斯的脚下,打算一走了之。情急之中,赫拉克勒斯灵机一动,赶紧叫住阿特拉斯。 
  “请不要忙着走开,给我一点时间,让我放下手来搓一根绳子,把头发绑到一起,免得头发遮住我的眼睛,让我什么都看不见。”阿特拉斯答应了这个“合情合理”的请求,由自己来顶住了天。可是,自以为聪明的阿特拉斯失算了,只见赫拉克勒斯从地上捡起金苹果,就立即离开了这个地方。由此可见,智慧的运用应该以是否光明正大为前提,金苹果既激发了阿特拉斯的机智,却又煽动了他的卑劣,结果是虽然弄到了金苹果,却再次失去了获得解放的机会,先喜后悲;而金苹果既给与了赫拉克勒斯以巧智,又保持了他的正义,在面临绝境之中重获生机,于是由悲而喜,高举着金苹果归去,从而证明了自己的英勇。 
  也许,这个神话故事的寓意还并不止于此,至少还可以由它演绎出一个反抗专制的命题。然而,人类应该如何来运用智慧,则是上述故事给予人们的最大启示。如果还记得那些神秘地消失了的苏美尔人的话,请不要忘记他们的智慧给后来的人们带来的影响:是他们第一个在美索不达米亚平原上使用马拉战车,使一个又一个的王朝覆灭,连自己也可能包括在内,由此上演了一出出历史的悲剧;更是他们创造出了许许多多的另外的第一,以致于有人认为人类的“历史从苏美尔人开始”。 
  这些世界文化之最,显示了远古先民们可能达到的智慧高度:最早的学校、图书馆、两院制议会、法典、药典、农历、种植;最早的历史学家、行贿案件、少年犯罪、减税事件、法庭审判、伦理标准、心理战;最早的宇宙演化论、祭祀经典、保护神、酋长、先知、基督;最早的神话、格言、寓言、史诗、情歌、文学论争……所有在泥版上用楔形文字记载下来的一切,都在表明:6000年以前人类的确存在过一个具有高度发达的智慧与文化的苏美尔人的黄金世代。 
  苏美尔人的首都吾珥古城的发掘者,列奥纳德·伍利曾经这样写道: 
 
  如果人类的努力只是用其成就来作评判的话,那么在考虑到时间和条件的情况下,苏美尔人可以占据一个光荣而不算杰出的位置;如果用对人类历史所产生的影响来衡量,那他们的地位还要高,他们的文明在当时尚未开化的世界里发出了异彩,具有第一推动力的性质。 
 
  由此可见,人类的智慧只要运用在正道上,不仅可以推动人类文明不断地向前发展;而且还能够促使人类智慧上升到更高的水平,因而智慧之树将在光明与正义的大地上生生不息。 
 
  Ⅲ.12 由答案引出问题  
  如果人类试图追寻自己的始祖,首当其冲的目标就是:谁是第一个人?这个问题似乎本来就用不着提出,因为从《圣经》到《古兰经》,已经给出了明确的答案:世界上的第一个人就是亚当!然而,恰恰就在这里,谁是第一个人虽然已不太像是有问题,却偏偏引出了一连串的问题。 
  实际上,就在这个不成问题的问题之中,将包含着更进一步的质疑:神既然是按照自身的形象来造男造女,那他们自然应该是同时造出来的,至少从《圣经》中《创世记》第一章的希伯莱原文来看,神是复数的诸神,因而也就存在着男人与女人同时被造出来的可能,并且两者之间可以连一秒钟的时间偏差也不会出现;甚至进而还可以说,是男性的神按照自己的样子造出了男人,同样,女性的神造出了女人。于是,人们可以说亚当和夏娃是同时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因而谁是第一个人的答案,就应该是亚当和夏娃是人类共同的始祖,获得并列第一人的殊荣。 
  由此,人们可以说,亚当和夏娃都是人类的始祖,在共同繁衍人类的过程之中,亚当成为人类之父,而夏娃成为人类之母。于是,另一个使人感到伤脑筋的,真正是问题的问题又因此而出现:《圣经》中《创世记》第二章不是明明白白地说过,耶和华这个单数的主,用地上的尘土造成了世界上第一个男人,并且以“出自泥土的被造的人”这一含义的词,也就是“亚当”来为他命名吗?然后,耶和华再取出亚当的肋骨,来为亚当造一个女人。不过,最值得注意的问题,倒不是男先女后的问题,而是耶和华在先后造出亚当和夏娃的时候,似乎只注意到了他俩的关系,因而总是称亚当为“那人”,夏娃为“配偶”,结果还是亚当自己蒙胧地表达出了性别意识。 
  于是,亚当说:“这是我骨中的骨,肉中的肉,可以称她为女人,因为她是从男人身上取出来的。”可以说,这是亚当援用随意为飞禽走兽起名字的惯例,自己称自己为男人,而称配偶为女人。但是,这种性别意识毕竟是蒙胧的,从一开始就被耶和华有意识地压制住了,因而夏娃只能是帮助亚当的配偶。因此,耶和华口里所说的配偶,并不具有婚姻关系上的夫妻之意,而不过是下属帮手的意思。因而亚当和夏娃,即使赤身露体,也并不羞耻,因为男女有别的羞耻之心,是以性别差异为生理基础的心理表现。 
  这样,当耶和华决定用生育之苦来惩罚亚当的配偶,也就是被亚当命名的女人之时,才明确地宣布了“那人”是丈夫,并且按照亚当为配偶所取的名字,宣称女人为妻子。经过耶和华这样的一番声色俱厉的教训,在恍然大悟之中,运用作为丈夫的权力,“亚当给他的妻子起名叫夏娃,因为她是众生之母。”这一命名的确是名符其实的,夏娃一词的本来意思就是“生命之源”。然而,在耶和华看来,只有男人的亚当才是被创造出来的人,而女人夏娃不过是那人的配偶,也就是附属于男人的非人,因而在亚当与夏娃之间的夫妻关系上,也同样是丈夫凌驾于妻子之上,犹如神与人,耶和华与亚当,所以耶和华要对夏娃说:“你必恋慕你的丈夫,你丈夫必管辖你。” 
  至于丈夫对于妻子具有绝对权威的类似表达,在《古兰经》中真主是这样说的:“你们彼此是仇敌。若是我的引导能达至你们,那么谁遵从我的引导,谁便不致迷途,也不会忧愁。”在男女不平等的既成基础之上,虽然进行了具有理性色彩的相对调和,但仍然没有能够从根本上改变男尊女卑的已存状况,依然保持着丈夫就是独裁的家长这一家庭之中的地位,尽管妻子的角色扮演具有了某种选择的余地。 
  事实上,除了极少数的民族神话以外,绝大多数民族神话里面的男神都是凌驾于女神之上的,它折射出了父系氏族对于母系氏族的社会性替代。因为无论是民族宗教,还是世界宗教,基本上都是在父权社会中形成的,所以,以男性为中心的文化导向,不可避免地直接渗透到宗教之中:所有的唯一神,或者是主神,毫无例外地都具有着明显的男性文化特征。同时,上帝亦将由严厉的,甚至是独断专横的父亲形像,转换到仁慈的,乃至于平易近人的父亲形象。不过,父亲形象的权威性,在本质上并没有任何差异,因而这一权威性的最终丧失,也就被视为上帝父亲的死亡。 
  也许是为了挽救上帝父亲权威性的逐渐丧失,不仅上帝的父亲形象在转变,就是各个世界宗教中的天使们,也在不断地改变自身的形象:从基督教到佛教,这些天使们逐渐从男性形象向着女性形象过渡。在天使们的女性化过程中,基督教的天使们女性化比较彻底,无论是教堂的壁画与雕塑,还是家庭的油画与装饰,美丽优雅而天真纯洁的女性形象,鼓动着洁白而轻盈的双翼,飘飞在神圣的苍穹之中,漫游在温馨的房间之内,从而使上帝父亲在弥漫着柔美圣洁的女性氛围之间,在人们的心中显得格外的庄严与肃穆,从而达到神圣的崇高境界。 
  佛教绘画与浮雕之中的飞天形象,也同样具有渲染佛法无边的人间色彩。人们可以试着想一想,在神圣的殿堂里面,彩带逶迤、体态妙曼、容貌端庄、表情生动的少女身影,将人间的温馨充溢于秩序森严的空间,使神明的威严转化为神性的祥霭,从而引发人们来自心底的崇敬。可惜的是,这样诱人心动的美好情景,这样促人信仰的美好情愫,却被封闭在中国敦煌的荒漠之中!这究竟是满天漫卷的黄沙所造成的灾难,导致人们不得不失去了亲眼目睹的多少次机会?还是倾城倾国的祸水会酿成恐惧,促使人们不得不在人为压制之中来故意地忘却? 
  这也许更多的是出于故意的忘却。在以男性为中心的父权社会之中,男尊女卑的始终存在,注定了男人与女人之间,将永远处于敌视的状态,对于这一点,连上帝也不予否认。这就在于,男人需要维护自己至高无上的权势地位,因而也就必须坚持对于女人的那种非人的歧视,将女人视为延续男人生命的具有生殖功能的器具,在根本上无视女人作为人的起码权利,对其任意进行处置,仅仅当做一件玩意儿玩弄于男人的掌股之上。 
  当男人贫贱的时候,女人可以被男人当做东西来换取钱财,于是出现了买卖妻子,甚至出租妻子的交易现象;当男人富贵的时候,女人可以被男人当做礼物来换取权势,于是出现了转送侍女,甚至献上妓女的行贿现象;当男人失败的时候,女人可以被当做祸害的根源,于是出现了淫妇毁家,甚至荡妇祸国的祸水现象;当男人成功的时候,女人可以被当做荣耀的勋章,于是出现了妻妾成群,甚至后宫三千的独夫现象。 
  然而,所有这些现象在父权社会之中,并不是孤立地发生在男人与女人之间的,实际上,男人与女人之间的不平等关系,也同样地出现在家庭中的父母与子女之间。在由家而国的扩展之中,在官员与平民之间,在君王与臣属之间,也照样会出现类似的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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