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以后不想在深水城见到尼黑姆公会的人。”星夜脸色变冷，看向大法师凯尔本，“把我的话告诉深水城各位领主，你能做到吧？”
“您放心，今天就会召开领主会议进行表决。”大法师凯尔本弯着腰，吃力地承受女神的威压。
凯尔本辞去深水城城主职务后，深水城就变成了多领主联合管理，不过，凯尔本的威信依旧在，更何况是魔法女神的神谕，赶走尼黑姆根本不是问题。
“星夜，你真是太善良了，不过，你应该先说不想在费伦大陆见到尼黑姆公会。”守望星夜提醒道。
“我知道该怎么说，你就别担心了。”星夜女神又低声埋怨，“真讨厌，好不容易有心下凡走走，却被这些人打扰了兴致。”她完全没注意到，守望星夜原本称呼她星夜女士，而现在却只叫他星夜。
“不用怕，以后我常陪你走走就是了。也不是每次都这么倒霉，碰到令人讨厌的苍蝇。”守望星夜哄着她。
“就这么说定了！你可不准反悔！”星夜女士眉开眼笑，像是得到了什么天大的好处似的。
“敢直呼女神名字，难倒……”凯尔本偷偷瞄了一眼星夜的守望星夜，然后老实地低下头，脸上却出现奇特的笑容。
守望星夜却在偷偷给大少发消息：“尼黑姆完了，他们很快就要离开深水城，你马上派人接收。如果实在吃不下，就跟其它公会合作。要快，不然就晚了。”
深水城是费伦大陆北方最繁荣的城市，无论是银月城、绝冬城还是路斯坎都无法与之相比。除了尼黑姆这种老牌超级大公会，就连红袍会也无法独立吞下深水城。
“怎么回事？尼黑姆准备去其它游戏了？”无良大少一头雾水。
守望星夜把事情经过简短说了一遍，无良大少兴奋地表示感谢，然后着手安排。
不一会儿，凯恩绑着那个骂星夜的人来到市场。星夜看到周围还有人，眉头微皱，然后使用神圣立场，把周围和外界隔绝。
“伟大而仁慈的星夜女神，我已经带来这个罪人，请您狠狠地惩罚他。”凯恩弯腰行礼。
“对于渎神者，我一向不吝于严惩。我原本想把尼黑姆公会赶出费伦大陆，不过守望星夜替你们求情，我决定减轻对你们的惩罚。我给你们十天的时间离开深水城，十天后，深水城不准出现尼黑姆公会的人。”星夜女士冷冷地说道。
“尊敬的星夜女神，这都是误会，我们……”
“闭嘴！”星夜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凯恩的话，“从出生以来，没有人敢用那么肮脏的词语辱骂我！如果不是守望星夜，我会动用所有信徒将你们尼黑姆公会连根拔起！记住，不要挑战我的权威和耐心，永远！”
“是……”凯恩不甘心地低下头，双拳紧握。
“臭婊子！臭婊子！臭婊子！还有守望星夜，都给我记住！我凯恩今天卑躬屈膝，终究有一天，尼黑姆会把你们踩在脚下！”仇恨的火焰炙烤着凯恩的心脏。
从这一刻起，尼黑姆公会的发展轨迹脱离了原定计划，一个为对抗守望星夜和魔法女神星夜的邪恶神系的雏形在凯恩心中形成。
“还有，听说你跟守望星夜进行了一笔交易，守望星夜请我做见证人。现在你们开始谈吧。”星夜女士后退一步，站在守望星夜身侧。
“凯恩会长，我们又见面了啊。不知道刚才的话还算数吗？”守望星夜笑眯眯地问，他明明很和善，但凯恩怎么看都觉得他像是张着血盆大口的饿虎。
“当然。”凯恩心想守望星夜你真狠，我要是反悔，魔法女神说不定直接把尼黑姆公会总部夷为平地。
“那好。神性之血和神性之骨各3000份，神职印记3000份，信仰结晶30万颗，传奇装备100件，金币就不要了，这些就是我求情的报酬。我这个人很好说话，你们可以进行分期付款，一共10年，每年交给我十分之一。如果有一年没交齐，那第二年要多交一年份的20％。这些东西，换取你们尼黑姆在费伦大陆的发展，你赚大了。”守望星夜和蔼地拍拍凯恩地肩膀。
“我……”凯恩只觉胸口有一颗原子弹突然爆炸，差点儿气得吐血而亡。
虽说官方没公布新道具的用途，但尼黑姆公会的幕僚们不是吃干饭的，很快就把那些道具的用途猜了个七七八八。神性之血和神性之骨一定是非常高级的附魔材料或锻造材料，神职印记多了会合成神职，信仰结晶则可以补充信仰之力或神力等等。这些东西哪件也不会低于1万金币，守望星夜要的东西，能直接把尼黑姆公会的资金储备掏空。
大公会基本会前往蛮荒大陆不假，但蛮荒大陆的基础却是费伦大陆。如果一个公会不注意在费伦大陆发展新人培养新血，那到了蛮荒大陆也坚持不了多久。所以，魔法女神没有把尼黑姆公会势力驱逐出费伦大陆，凯恩已经谢天谢地了。
不过，纸凯很快明白，守望星夜在漫天要价。
“神性之血和神性之骨是传奇材料，每份至少价值5万金币！神职印记是很重要的道具，每份至少价值10万金币。信仰结晶，可以补充信仰之力，每份不可能低于1万金币。100件传奇装备，每件至少100万。你自己算算，一共至少价值35。5亿金币，我就算把尼黑姆卖了，都凑不齐这么多。”凯恩委屈地说。
“我这个人是很讲道理的，既然你不同意我的选择，那我就按照你说的交易。你作出个选择，第一个选择，你说你们尼黑姆不值35。5亿金币，那我花36亿，买下你们尼黑姆所有的一切，很合理吧。第二个选择，你不是列出那些道具和装备的价格吗？那你们尼黑姆公会每年提供那些东西，我按照你开的价格，有多少买多少。你看怎么样？”
“这……”凯恩马上变成了苦瓜脸。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消遣我吗？你在挑战魔法女神星夜的耐心吗？我很失望！这些东西，不仅仅是给我的，也是赔偿给伟大而仁慈的魔法女神星夜的！你们尼黑姆公会冒犯了星夜女神，竟然只求饶就算了，心中难倒没有半点歉意？”守望星夜声色俱厉地指责。
“哼！看来我太仁慈了。”星夜原本就不计较什么补偿，不过听守望星夜这么一说，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是心慈手软，完全不懂勒索的真谛。
凯恩表面冷汗直流，诚惶诚恐，但内心却只有仇恨根本不害怕。
“我日X的，一个NPC和一个小法师也敢在我面前嚣张，如果我不是会长，如果不是为了公会，如果不是神界关系我的收入，我早就翻脸了。反正是游戏，大不了删号走人！可是……今天我暂且忍下来，这笔账，咱们慢慢算！”凯恩心中恨意滔天。
“守望星夜，你是聪明人，我也不想废话了，你开个实价吧。”凯恩恢复了枭雄本色，一双虎目紧紧盯着守望星夜，形成强大的威势和压迫感。至于刚才对女神的歉意和所谓的补偿，他只字不提。从踏入神界开始，他就根本没把原住民放在眼里。
凯恩蔑视星夜这个“NPC”的举动，引起了她的不快。
“这个叫凯恩的，我记住了，以后你们尼黑姆公会的人出了费伦大陆或蛮荒大陆，到其它位面，可要小心点儿。”女人是善于记仇的，星夜女士也不例外。
守望星夜笑了笑，说：“既然凯恩会长这么直接，那我也不藏着掖着了。第一，魔法、法术、法师、知识、幸运和商业六项神职印记，每年每项神职印记，你们至少卖给我100份。价钱是市场价六折。一共10年，10年后各不相欠。如果凑不齐，可以用双倍价值的信仰结晶补齐，但每项每年绝对不能低于50份。”他之前的要价，不过是一种手段而已，他根本就没有真想要那么多。
凯恩恍然大悟，明白了守望星夜的真正用意。
“你说的我们可以接受，但有两个地方需要改动一下，每年每项我们只能卖给你60份，价钱也必须是九折。”凯恩开始讨价还价。
守望星夜沉默不语，冰冷的目光扫过凯恩的面庞，凯恩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
“好吧，你我各退一步。每年每项最少80份，价钱是市场价七折。如果你不同意，那么就当我今天没出现过。”守望星夜果断地说。
凯恩犹豫了一会儿，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点头答应。
守望星夜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乐开了花，这比他原本的预期好了许多。
“第二，每年卖给我100份图腾神格，也是八折，为期10年。好了，这就是我要求的所有。同意，你我在星夜的见证下签署协议，不同意，一拍两散。”守望星夜说。
“我还能怎么样？唉……”凯恩无奈地点头同意。
上位神职印记有多重要，凯恩还没有具体的概念，等他知道后，后悔万分，但却为时已晚。
多年后，这份被称为“深水城条约”的协议被凯恩在尼黑姆公会中的敌对派系抛出，致使凯恩差点儿因此被轰下尼黑姆公会会长的宝座。
第25章 小月，明星？
在魔法女神星夜的见证下，守望星夜跟凯恩签订了这份有效时间10年的“深水城条约”。
第二天，深水城领主联合议会发布城主令，列出尼黑姆公会的罪状，并限尼黑姆公会在十天内退出深水城所辖地区。
但就在城主令发布的前一个小时，红袍会的第一分会血衣盟、奇迹公会的第一分会冰风谷、追月公会第一分会后羿分会等三大公会主力和精英团队已经出现在深水城外。各分会会长向深水城市政厅递交了常驻申请书，交纳100万金币的费用，获得了常驻许可。
就在城主令发布的下一刻，无数的三大公会成员像流水一样涌进深水城，到达他们之前分配好的势力范围，非常“礼貌”地请走尼黑姆公会的人，然后建立新的势力。
虽然名义上是这些分会进行常驻，但队伍中却有大量的主会成员，实力非常强悍。尼黑姆公会的冒险者纵然满腔愤怒，却也无可奈何。
现在，尼黑姆公会高层在为选择新的驻地吵得一塌糊涂，已经无法顾及深水城的新势力。
凯恩坐在会议桌的主位，没有参加争吵，而是在浏览论坛。被魔法女神赶出深水城后，他没有坐以待毙，以严厉的措辞向胜大公司客服部门递交了抗议书，哪知系统很快作出答复。
“尊敬的玩家您好，您在进入游戏之前已经签署本游戏的《神界用户协议》，协议中清楚地进行了说明——游戏中NPC拥有和玩家几乎等同的权力，并且性格行事已经提前设定，如果发生任何冲突，请用游戏手段解决，与胜大公司无关。如果您认为胜大公司存在不规范运营，可以到中国网络部网游监察司进行投诉。”
凯恩被这个回复气个半死，于是他立即派手下去论坛发帖，帖子的名字就是《一个普通玩家的心声——NPC还要压迫我们多久！》帖子详细地列出一些冒险者被原住民打压的事情，最后透露出尼黑姆公会的一个人仅仅骂了魔法女神星夜一句，就被赶出深水城。他又找了许多枪手回贴炒作，很快引发了一场大论战。
主管论坛的胜大公司职员看了那个帖子一眼，心中冷笑：“这个凯恩，到现在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真是可怜。深水城原本就是费伦大陆北方中心城市，所辖地区很大，是很重要的地方。你们尼黑姆倒好，霸占了深水城周围80％的资源，导致玩家怨声载道。虽然前一阵子被人给搞了，但不仅没有吸取教训，反而刚刚回复一点儿元气，就变本加厉，把整个深水城搞得乌烟瘴气。昨天你们碰到魔法女神和守望星夜，算你们幸运，要是再拖半年，后果可比这严重多了。”
就连最嚣张的红袍会，在银月联盟，也只是把练级点或其它资源分成三份，自己只取一份，给其它公会和散人玩家留有足够的空间。所以红袍会势力在银月联盟如日中天，但并没有引起胜大官方的反感。
尼黑姆公会诚然是胜大的客户，但其它冒险者同样是胜大的顾客，而且小公会、小团体、小队伍的散人冒险者总数量占70％，远比大公会更值得官方关注。官方不愿意看到尼黑姆坐大，当然会用小手段。就如同上次非主牛公会夺城事件，已经严重破坏了游戏规则，所以系统至高神借题发挥，让财富女神渥金出手把非主牛公会赶走。
不过，胜大官方和系统还未等对尼黑姆出手，尼黑姆就自己犯错，前一次让数百家公会联合起来打得元气大伤，这次又得罪魔法女神直接被赶出老家，让胜大官方省了不少事。
“投诉？尼黑姆公会还有脸投诉，你们不知道投诉你们尼黑姆公会的次数占公会投诉类的一半吗？”那个胜大职员没有锁那个帖子，只是有选择性地把一些维护尼黑姆公会的言论屏蔽。
“明明是尼黑姆骂女神在先，怎么就成了女神打压尼黑姆了？星夜女士万岁，某法师留，顺便带走沙发。”
“此条发言违反论坛守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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