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谢钦点了点头，“那我应该……不会爆体而亡吧？”他心里还是有点小忐忑。
“不会。”祖老头摇了摇头，向他解释道，“你之所以会浑身难受，是因为你连服两粒舒筋活络丹以后，大量的真气，就像汹涌的洪水一般涌到了你的丹田里，你跟大家不一样，小玉和不二有多年的习武基础，筋络早就撑开了，唐忠也是如此，他的身手高于小玉不二，原本是用不着这药的，我之所以给他一粒，是因为他受伤需要补气。而你才开始习武不到一年，你体内的真气非常少，丹田是容纳真气的地方，真气少，丹田也就小，以前从没容纳过这么多真气，现在一下子来了这么多，在丹田里乱冲乱撞，把它给撑开了，能不疼么？但是这种感觉只会持续一小段时间。”
一小段时间？谢钦一愣，我觉得老漫长了！不是一个世纪，也得是半个小时啊！
祖老头道：“原因很简单，因为那些顺气的药材要开始起作用了，它们就像水渠，将汹涌的真气疏导成了涓涓细流，并且引导其流出丹田，沿着你体内的筋络游走，走遍四肢百骸，这样既能防止你的丹田被撑爆，又能循序渐进地撑开你的筋络，这就是你后来感觉浑身发热而且还又胀又麻的原因所在了。
“原来是这样……”谢钦恍然大悟。
祖老头又道：“疏导的过程会持续三天左右，不过，你不会再有腹痛的感觉了，而是经常感觉发热和麻胀，再过几天，筋络已经完全被真气撑开，你就不会再有难受的感觉了。相反，还会感觉非常舒适呢。”
“哦，那就好。”
谢钦点了点头，要光是发热和麻胀，他倒是吃得消，但那种肚子痛，再来哪怕只有一次都没法忍。
祖老头道：“到时候，你丹田里的真气就多了几年的量，如此一来，十几年的空白多少追回来了一些，体质也会得到大大增强。”
好家伙，这就是传说中的大力出奇迹啊，谢钦呆了一下，他现在才知道这几粒大力丸是多么珍贵，难怪老爷子会说吃着药等于是投机取巧呢，一下多了好几年的真气确实是作弊啊！
“多谢老爷子！”他诚恳地道谢。
祖老头摆摆手道：“别客气，本来我是不想给的，但以你现在的身手，完全无法胜任当下的行动。”
“您说得对。”
对老爷子的话，谢钦没有任何不服，他才习武多长时间，小时候虽然练过，但也是闹着玩的。现在他基本功都不算太扎实，实战的经验就更少了，上次没被汪崇章被开膛破肚，已经算是相当走运了。
就算是练武的奇才，没有扎实的基本功和丰富的实战经验，也是被人撂倒的下场，何况自己还不是什么天才，这点谢钦心里清楚得很。
老爷子见状点了点头，语重心长地说道：“知道对的话就万事小心，虽然吃了舒筋活络丹逃跑没问题，但你轻易也不要惹上什么麻烦。”
谢钦重重点头，正色说道：“那是当然。”
“唔。”祖老头微微颔首，“休息一会吧，等忙起来就不一定什么时候能休息了。”
谢钦听罢苦笑了一下：“不瞒您说，我原本是打算睡一会的，但是我……睡不着啊。”
“怎么了？”祖老头看了他一眼。
“浑身难受咯。”谢钦无奈地耸了耸肩。
“嗐，我当什么呢。”祖老头笑了笑，摆手道，“不碍事的，尽管睡，习惯了就好了。”
瞧您这话说的！谢钦眼前一黑，讪讪地笑了两声，说道：“是啊，确实是这么个理儿，可我现在……不是还没习惯么……”
“我看你是没累着，”祖老头做生气状，“少啰嗦，快睡！”
谢钦正要说话，忽然表情一僵。
祖老头见状，连忙问道：“怎么了？”
谢钦感觉犹如置身桑拿房，抬手抹了一把额头，却并没有汗水，他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对老爷子说道：“那种发热的感觉又来了。”
“这么快？唉，你呀。”祖老头轻轻地叹了口气，瞪了他一眼，“让你不听人把话说完！以后可别再这样了！”
“那当然了，我再也不敢了。”谢钦大摇其头。
“知道就好。”祖老头往他手里塞了一个东西，“把这个吃了。”
谢钦一看，是一条薄荷糖。
祖老头道：“虽然用处不大，不过也聊胜于无了。”
“谢谢老爷子。”
谢钦道了声，打开包装，往嘴里丢了一块。
薄荷味沁人心脾，嘴里感觉清清凉凉的，好似成了沙漠中的一片绿洲，感觉很舒服。
谢钦轻哼一声，靠在椅背上，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过了约有二十来分钟，灼热的感觉消失了。
谢钦便趁机小睡了一会儿。
过了不知多久，祖老头拍醒了他。
“飞机要降落了。”祖老头道。
谢钦连忙起身，感觉身体又开始发麻发胀了。
这两天是摆脱不了发热和麻胀的无限循环了，他心里暗暗感慨。
过了一会儿，感觉飞机震动了一下，似乎是着地了。
下飞机后，众人在通道里会和。
“唐忠呢？”谢钦问祖予姬。
“没看到啊。”祖予姬摇头道。
“奇怪，咦？”
谢钦看到戚不二抬手一指旁边一人，抬头一看，只见那人肤色黝黑，五官平凡，面孔很生，不由纳闷儿起來。
“不二，你干嘛呢？”谢钦问道。
“唐忠在这呢。”
戚不二说着，又指了指那个陌生人。
谢钦一愣，不二
“不二你说什么呢，唐忠不是——”
谢钦想说唐忠不是长这样的，话还没说完，他又愣了一下，后半句生生咽回了肚里。
因为那个陌生人冲他咧咧嘴，露出一个微笑。
谢钦就搞不清这是什么情况了。
“是我，唐忠。”
陌生人张开嘴，传出的是唐忠的声音。
谢钦一脸懵逼。
“你怎么……”
谢钦上下打量着唐忠，肤色变了，体形倒还是原来那个体形，原本中长披着的头发现在整个梳到了脑后，衣服也不是原来那套了。
唐忠：“现在对九毒堂来说，我是一个死人，要是以本来面目走在街上的话，他们岂不是会吓死？为了他们着想，我在飞机上化了个妆。”
谢钦听他说得幽默，忍俊不禁，摇了摇头，问道：“咸都是他们的势力范围？”
“何止是势力范围，”这回轮到唐忠摇头，“咸都是九毒堂的大本营啊。”
“哦豁！”
谢钦吃了一惊，没想到刚下飞机就到人家大本营了，现在要不要直奔大本营呢？
他把这个念头跟众人说了。
“……算了吧，虽然我们时间紧迫，但也不急在一时，”祖老头摇摇头道，“我们才刚下飞机，两眼一抹黑，实在是不妥。”
“前辈所言极是！”唐忠连连点头，“不急在一时，我们刚到咸都，还是先休息一下的好。”他看了一眼手表，“现在已经快要四点了，麻将屋已经关门了，咱们歇到天亮了再说吧。”
谢钦一愣，问道：“你不知道九毒堂的大本营哪吗？”
唐忠起初没反应过来，回应道：“知道是知道，在釜牛区……”话说到一半，他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谢钦，问道，“……你不会想直闯大本营吧？”
谢钦大摇其头：“怎么可能，咱们又不是什么超能战士！”
第一百七十四章 誓言
“……你不会想直闯大本营吧？”唐忠难以置信地问。
“怎么可能！”谢钦大摇其头，“咱们又不是什么超级战士！”
唐忠明显松了口气，又问：“那你想干嘛？”
谢钦道：“也没想干嘛，就是去周围盯着，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你趁早收起这个想法吧。”唐忠摇了摇头。
“怎么了？”谢钦疑问道。
唐忠说道：“九毒堂的老巢可不是什么菜市场，能让咱们从容地在外面看着，那里明面上没有守卫，其实暗哨都在周围转悠巡逻呢，一看到可疑人物，他们就会把人请到堂内。”
“警惕性这么高？”谢钦吃了一惊。
“这还算高？”唐忠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又道，“这只是必要的防护措施而已。”
“防护措施？唐门以外的人不是不知道唐家堡和各堂的位置么？”谢钦问道。
“话是这么说，但你保证门外人就一定不知道？”唐忠不答反问。
“这个……”谢钦一时语塞，谁敢说那么绝对？
唐忠道：“这就是了，所以我才说是必要的防护措施，那些暗哨都是堂内的高手，打扮得跟市井小民一样，在他们动手之前，多数江湖中人都瞧不出什么不对。”
谢钦讶然地看了看唐忠，问道：“你怎么知道的？你又没来过。”
唐忠微微一笑：“因为我们紫明堂用的是一样的手段，确切地说，四堂都差不多，这叫外松内紧，看起来没设防，实则守卫重重。”
“哦……原来如此。”谢钦点了点头，又道，“话说回来，看到可疑人物就请进堂内，会不会抓错人把俗世平民请进去啊？”
唐忠点点头道：“当然有了，不过在请进去的时候，暗哨会掂量掂量请的家伙到底会不会武功，而且是请到大厅盘问，不是直接请到刑房里，暗哨都是高手，从格斗到审讯无所不精，如果经过询问，确实是俗世平民的话，那就把人放了。不过，这种事情发生的概率非常小，应该说基本不会发生。”
“看来确实有一手。”谢钦听罢，点了点头。
唐忠又道：“你也不用抱着侥幸心理，暗哨的眼睛都是非常毒辣的，没什么能瞒过他们的眼睛。”
谢钦摇头道：“我没这想法，我可没自信能骗过高手。”
“我也是，”唐忠说道，“而且光是盯梢，得到线索的概率也太低了，而且还耽误时间，不如直接去麻将屋。”
“这倒也是。”谢钦点点头，“问题是你问什么？”
唐忠道：“有什么问题就问什么问题啊。咱们就按照焕兄说的问，看九毒堂有没有什么可疑的房产。”
“他们能知道？”谢钦很是怀疑。
“还记不记得我刚才问你，门外人就一定不知道各堂的位置吗？”唐忠反问，“我怀疑，麻将屋就知道。”见谢钦一愣，他又道，“你也知道，四川是他们的发家之地，我可以毫不夸张的说，他们的耳目遍布整个川地，这里大小帮派有什么风吹草动，他们第一时间就会得到消息，那么，知道一个堂口的所在又有何难？”
谢钦陷入了沉思。
唐忠又道：“别忘了，焕兄说得那套方法。”
谢钦心里一动，他说的是徐焕之前说的，通过某一地区小超市的销售额激增，就知道附近有大批人马，从而找出绑匪所在的位置。他还说，以麻将屋在四川的苦心经营，一个小超市的销售额还是弄得到的。
当时谢钦完全被徐焕的思路所震惊，现在再想想，如果焕兄说的是真的（这还只是他的判断），那麻将屋在川地的经营程度，可以说是非常可怕了。
要按照这种从细节推敲出大局的思路，真想找到九毒堂的所在，想必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想到这里，谢钦点了点头，说道：“就听你的吧，我们直接去麻将屋。”
唐忠颔首道：“等天亮了，我们直奔麻将屋。”
众人一边走，一边低声说话，取了行李后，他们走到咸都双琉国际机场外，拦下一辆出租车。
“劳驾，戍华区工汕桥十五号。”唐忠坐到副驾驶上，对司机说道。
车子发动起来，一路无话。
现在已是凌晨，咸都的马路上来往车辆很少，出租车开得很快。
过了一会儿，车子开到戍华区工汕桥，在路边停下，众人下了车，顺着大道走了百十步远，又转入一条小巷走了一会儿，最后来到一处两层小洋楼跟前。
谢钦见外墙古旧，便知道这房子已经有些年头了，而且看起来比唐若若的太连别墅小得多。
他又环顾周围，都是一些老式居民楼。
谢钦心下暗忖，这个地方远离街道，想必非常清静。
小洋楼还带个小院，四面有围墙围着。唐忠掏钥匙开了门，请众人进了院子，客气地说道：“屋子寒酸，实在是不好意思，让大家见笑。”
“我觉得，还好啊。”祖老头笑道。
谢钦心说岂止是还好，你这比我家大多了好伐！这话他没好意思说出来，只是淡定地点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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