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尼尔戈尔曼情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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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尼尔戈尔曼情商-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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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并不感觉害怕,甚至在图片只是快速闪过时,此人未明确意识看到什么,当然也未开始感到焦虑,还是会有冒汗的现象。当这种前意识期的情绪刺激持续增强。最后终将突破到意识层面。可以说我们都有意识与无意识两层情绪,情绪跨入意识层的那一刻,表示在前额叶皮质有了纪录。
  
  在意识层之下,低温沸腾的情绪严重影响我们的看法与反应,虽则我们对此茫然无所觉。比如说你早上碰到一个很没有礼貌的人,之后好几个小时都因上此烦躁不安,疑神疑鬼,乱发脾气。但你对这意识底层的情绪鼓噪一无所觉,别人提醒你时还颇为讶异。一旦这个反应浮到意识层面,便可重新进行评估,决定是否抛开早上阴影,换上轻快的心情。从这个意义来看,我们正可从情绪自觉这个基础上建立下一项EQ,亦即走出恶劣情绪的能力。
  
  第五章 激情的奴隶
  自柏拉图以来,自制力一直被视为一种美德,亦即要能抵挡因命运的动荡产生的情感波涛,不可沦为激情的奴隶。古希腊文称称为sophroryne,希腊文专家佩吉解释这个字的意思是:“谨慎、均衡而智慧的生活态度。”罗马与早期的基督教会则称之为节制,意指避免任何过度的情绪反应。其中的关键是均衡而不是情感的压抑,要知道任何一种情感反应都有其意义与价值。人生如果没有激情将成为荒原,失去生命本身的丰富价值。然而正如亚里斯多德所说的,重要的是情感要适度,适时适所。同感太平淡,生命将枯燥而无味,太极端又会成为一种病态,抑郁到了无生趣、过度焦虑、怒不可遏、坐立不安等都是病态。
  
  克制不愉快的感受正是情感是否幸福的关键。极端的情绪是情感不稳定的主因。但这并不是说我们只应追求一种情绪,永远快乐的人生未免也太平淡。痛苦也是生命一剂重要成份,痛苦能使灵魂升华。
  
  苦乐同样使人生多彩,重要的是苦乐必须均衡。如果说人心是一道复杂的数学,幸福感便取决于正负情感的比例。这个比喻理有理论根据的,曾有人就数百名男女做过研究,请他们随身带着呼叫器,研究人员不定时提醒他们记录当时的情绪。结果发现,一个人要觉得满足不一定要避开所有不愉快的感受,重要的是不可让激烈情绪失控取代所人愉快的感受。一个人即使感到强烈愤怒或沮丧,只要有相当的快乐时光相抵消,还是会有幸福感。研究也发现,学业成绩或IQ与情感幸福的关系微不足道。
  
  正如人的脑子总是不断会想些什么一样,情绪也是持续存在的,不管是清晨六点或晚上七点,前述的研究对象总会有某种情绪可资记录。当然,一个人不同时候的情绪都是不同的,但如果拿几周或几个月的纪录做平均,多少可反映一个人的整体幸福感。对多数人而言,极端的情绪都很少见,大部分人都处于中间的灰色地带,在情绪的起伏上不断有一些小小数点的波纹。
  
  然而我们仍无时无刻不在做情感管理的工作,自我安慰是一种基本的生命技巧,部分心理分析家,如约活动、与谁为伴,都是为了让自己觉得更愉快。自我安慰是一自欺欺人中基本的生命技巧,部分心理分析家认为这是重要的心理分析技巧。情感较健康的婴儿会学习以成人照顾他们的方式来自我安慰,也因而较不易受情感波动的影响。
  
  由于人脑的特殊构造,我们对自己何时受何种情绪左右殊少控制能力,但我们对情绪持续的久暂确实有些许控制力。寻常的悲伤、忧虑、愤怒并不致造成太大的问题,只要一点耐用性与时间,这些情绪通常会慢慢消失。但如果太过强烈又持续过久,则可能流于极端,会形成长期的焦虑、难以遏止的怒气或抑郁。
  
  如果你能判断自己在没有药物协助下承受情绪长期不安的极限,便足见你具备自我调适情感的能力,事实上,三分之二的躁郁症患难与共者从未接受治疗。患者时而抑郁无生趣,时而兴奋昂扬,所幸有些药物可达到缓和的效果。躁郁症患者最难缠的地方是,患者陷入躁狂状态时,常有自大倾向,认为为需要任何人的帮助。这类严重的情绪障碍确实需仰赖药物的协助。
  
  至于一般性的不快情绪,只有靠我们自己去克服。但是,自我调适的方式多半不是很有效。研究显示,并不是每个人都认为一定要摆脱不快情绪,研究发现有5%的人是“情绪中立派”,这种人认为任何情绪都是自然的,不管多么不快都应体验。因此从不尝试改变情绪。甚至还有人为了某些理由经常投入不快的情绪,如医师要凝重地向病患宣布坏消息,社会运动者要积蓄对不义的愤怒才能更有斗志,甚至一个少男可能为了帮助弟弟对付不良少年而故意激起怒气。有些人控制情绪的出发点根本是功利的,例如催收帐款的人可能故意鼓起凶悍之气,以免催债时态度不够强硬,不过这些毕竟是少数特例。绝大多数的人都苦于无法自台控制情绪,每个人的调适效果也的确因为而异。
  
  解析愤怒
  
  假想你正在开车,突然一辆车子快速超过,几乎发生擦撞。你的立即反应可能是“这上混蛋!”至于你的怒气接下来如何发展,端视你的想法是否偏向愤怒现报复的方向:如“这家伙差点撞到我,绝不能耐 放过他!”这时你可能因抓紧方向盘而指节发白,仿佛正掐着那个人的脖子。你的身体进入预备战斗的状态,微微颤抖,额头冒汗,心跳加速,满脸怒容。你简直想把那家伙杀了。这时如果后面有部车子因你速度减慢而猛按喇叭,你的怒气很可能转移到这个新对象。马路上的横冲直撞,甚至一言不合当街斗殴,常常就是这样发生的。
  
  如果你的想法是比较慈善的:“也许那个人没有看见我的车,或者发生紧急事故要赶时间。” 这时你的善意克制了怒气,起码你宽大的心胸联想到多种可能性,怒气也就无由勃发。亚里斯多德说人只应有适度的怒气,的确,愤怒是很容易失控的。富兰克林也说:“任何人发怒多是有理由的,只是很少是教人信服的理由。”
  
  怒气也人有很多种,前面所说的路上遇到乱开车的人而怒气上升,可能是杏仁核引起的。较处心积虑式的愤怒则由其他构造负责酝酿,诸如冷静计划如何对不公不义之事采取报复行动。这种愤怒最易附带富兰克林所说的“合理的理由”,或是给人这样的印象。
  
  在所有不愉快的情绪中,愤怒似乎是最难摆脱的,有人发现愤怒是人类最不善控制的情绪。愤怒是最具诱惑性的负面情绪,愤怒的人常会在内心演绎一套言之成理的独白,最后发展成发泄怒气的合理理由。愤怒与悲伤不同,愤怒能带给人力量,甚至是激昂的生命力。也许就因为如此,一般人常说愤怒是无法控制的,或者说愤怒是健康的宣泄,根本不应加以抑制。另一派则持完全相反的看法,认为愤怒绝对可以预防。但我们如果仔细看看相关研究结果,会发现这些常见的看法不是有误导之嫌就是大错特错。
  
  引发愤怒的思绪同时也是浇息怒火的关键所在,亦即从根本拔除愤怒的种子。当我们花愈长的时间思索引发愤怒的原因,便愈能编辑出合理的理由。深思使怒火更旺盛,改变思考的角度则可能平息怒气,有人发现重新以更乐观的心态看事情,是平息怒气的最佳利器。
  
  这项发现与阿拉巴大学心理学家的研究不谋而合,他们经过长期的实验,就愤怒做精确的测量与解析。人在面对威胁时会有战或逃的反应,研究人员发现愤怒常源自战的反应,其中最普遍的原因是觉得自身遭遇危险。所谓危险不一定是身体上的威胁,更常常是自尊损伤,遭受不公或粗鲁的待遇,被污辱或贬低,追求个人重要目标时受挫等等。这种危机感会引发脑部边缘系统的行动,造成两种效果。其中之一是分泌一种叫儿茶酚氯的荷尔蒙,快速激发一股能量,诚如研究人员所说的,足以“演出一段距或逃的激烈行为”。这股能量可持续数分钟,让身体进入准备状态,至于是准备战或逃,端脑部对当时的状况做一番评估。
  
  同时杏仁核刺激肾上腺皮质,使身体进入整体警戒状态,且持续时间较久。可能数小时甚至数天,使情绪中枢维持特殊的警觉程度,据以快速做出后续的必要的反应。一个已被激怒或有些烦躁的人,通常较容易因新的刺激发怒,这就是肾上腺皮质在作怪。任何压力都会刺激肾上腺皮质,降低引发妈气的刺激门槛。比如说一个人平常在家中看到孩子吵闹不会生气,但工作不顺利时很可能会小题大做,勃然大动怒。
  
  研究人员的这些关于愤怒的见解都有审慎的实验根据,有一项实验是请一个(某甲)故意激怒一群志愿参加实验的男女,方法是以言语冷嘲热讽。接着让实验者看一段影片,然后请他们替某甲打成绩,做为是否录用某甲从事一项职位的依据。结果发现实验者的报复心理与刚看过的影片有直接的关系,看过不愉快影片的一组给的分数最低。
  
  怒上加怒
  
  
  
  
  有一天我在超市购物时看到一场常见的生活闹剧,一个少妇对年约三岁的儿子一个字一个地说:“放……回……去!”
  
  “我要买!”小孩子吵着,手上的忍者神龟抓得更紧。
  
  “放回去!”少妇声音更大,显见怒气正上扬。
  
  这时坐在购物车上的另一名幼儿手上抓着的一瓶果酱突然掉到地上跌破了,少妇盛怒之下打了幼儿一巴掌,夺过儿子手上的忍者神龟随手丢到货架上,拦腰抱起他,快上步走出去,购物车摇摇晃晃地往前推。车上的幼儿大哭起来被抱着的儿子两脚离地晃荡着,抗议道:“放下我,放我下来!”
  
  这个故事很可以齐尔曼的研究来解释。齐尔曼发现一个人如果已处于崩紧状态,若再因某事导致情绪夫控,不管这情绪是愤怒或焦虑,总是特别强烈。勃然大怒通常便是这样发物的。齐尔曼指出一个人会愈来愈生所,常常便是“源自一连串的刺激,导致难以消散的激奋反应。”每一个引发后续怒气的思维或感觉都成为新的刺激,促发另一波杏仁核分泌荷尔蒙,加上先前分泌的荷尔蒙,产生推波助澜的作用。第一波怒火尚未平息,第二波趁势起来。这时如果理智无法控制,便可能怒发冲冠,一发不可收拾。
  
  愤怒时人会变得毫无宽恕能力,甚至不可理喻,思想尽是围绕着报复打转,根本不计任何后果。齐尔曼指出;这种高度激昂的反应会给人“力量与勇气的错觉,激发侵略心理……”,若一时失去理智,便可能诉诸最原始的反应。这时边缘系统刺激增强,人的行为原始自下而上动力导引。
  
  经过这一番解析,齐尔曼继而指出截断怒气的两个主要方法。其一是检视引发怒火的想法,因为这是促使一连串怒火勃发的始作俑者,后续的思维则有煽风点火的效果。采取这个方法的时机非常重要,简而言之,时机愈早效果愈大。事实上如果能在发作以前投入缓和的因素,是可以完全浇灭怒火的。
  
  齐尔曼的另一项实验显示,谅解的心是最佳减火剂,实验中一个粗鲁的助理故意侮辱试骑脚踏车的验参与者。事后实验者同样有权会报复,结果他们都幸灾乐祸地打了低分。但在另一次实验中,侮辱事件发生后,有一个女孩进来请助理听电话,同样被助理冷嘲热讽。但女孩不以为意,还为他解释,说他最近因要参加毕业口试压力很大。事后实验者同样获得报复的机会,但他们不但不加报复,反而对那位粗鲁的助理感到同情。
  
  这种缓和的因至少可让人重新评估引发怒气的事件,不过这个方式有一定的限度。齐尔曼发现只有轻程度的愤怒才有效,如果当事人已是勃然大怒,则会因“认知的无能”而夫去效果。也就是说发怒者已无法好好思考。这时候发怒者的反应可能是“那是他活该”,或甚至恶言相向。
  
  冷却、冷静
  
  我十三岁那年,有一次在盛怒之下离家出走,发誓再也不回家了。那是个美丽的夏日,我在恬静的巷道里走了很久,周遭的静谧与美好渐使我心情平静下来。几个小时候我怀着愧疚回家了,几乎有一种温柔的感觉。自此以后,每当愤怒时我便出去走一走,我发现这是最好的方式。
  
  关于愤怒的最早期科学研究时间是1899年,叙述者是参与实验的人。这是平息怒火的每二种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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