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忧by孤光残照(强攻美受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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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忧by孤光残照(强攻美受he)-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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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阁下是什么意思。」 
            「文悠然在哪里?」那人冷冷的开口,很是孤傲。 
            「死了。」苏涵突然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在封天魈开口之前就抢先说道:「他在送去刑场的路上,就死了。」 
            「好。好得很。」那人突然笑了起来,「他既死了,留你也是无用。」 
            谈话间,瞬时变爪为掌就要朝苏涵后心拍去,封天魈看准机会,抽剑上前阻止他的掌势,把他缠了开来,不时回头看着站在一边杀气渐浓的苏涵吼道:「走,等死吗?」 

            「捉活的!我要问他到底找文悠然有何企图!」 
            「说的倒轻松。」封天魈丝毫不敢怠慢的又接住一掌,刚准备让苏涵快些离开,突然觉得面前之人招式步法好生熟悉,脑海中灵光一闪,不仅手下慢了几分脱口而出,「小白?!」 

            来人却只是冷冷瞥了他一眼,趁他愣神的工夫一掌劈中封天魈的胸口,将他震出三步开外…… 
            「呃,小白,是你对不对。」封天魈虽是气滞胸闷,喉间气血翻涌,但炽热的眸子却是瞬也不瞬地盯着站在不远的男子,「我不会认错你。」 
            「……」那人只是将目光在封天魈面上稍作停顿,便飞快地闪了开去。即便是这短短的一瞬接触,眸中的讥讽却叫封天魈看了分明,心中突地一窒。 
            曾经想像过无数种与他见面的状况,想过他会仇恨,会嘲笑,会无情,却不想今日见到却当真如此心如刀绞…… 
            「小白!」见他再次迈步朝苏涵走去,封天魈连忙站起身,却由于受了内伤张口呛出血来。男子却是头也没回地在苏涵面前站定,「苏大人,你要文府满门抄斩与我无关,但没有想到你连悠然也不放过!你们二人,果然是够狠……」 

            苏涵皱了皱眉,虽是性命收关却丝毫没有觉得害怕,反而转头朝不远的树上瞥了一眼,挑唇一笑,「果然是文勍,今日前来,到底是杀我?找文悠然?还是杀封天魈?」 

            「全部。」 
            「哈哈哈哈……那可由不得你。」苏涵拍拍手,呼啦啦从院外涌人数人,将个小小的后花园围得水泄不通! 
            「苏涵!」封天魈扶着柱子缓缓站起身来,「什么意思。」 
            「文家余孽尚余二人,斩草岂能不除根!」 
            「你!……咳……」 
            文勍环顾四周却只是挑唇淡淡一笑,「怎么,苏大人以为这些人就可以困得住我吗?」 
            「我当然相信逍遥楼『了恨』的本事,所以自然不会无备而来。」苏涵笑着挥挥手,人群移动空出一条道来,文悠然被两人架着推到文勍面前,「怎样,要么你现在就走留下你的四哥,要么现在就束手就擒。」 

            文勍冷冷一笑,终于转头看向封天魈,「果然不傀是你的作风!」 
            「……」封天魈站起身,只是静静地凝望着文勍,脚下一个不稳被苏涵一把扶住,「来人,封兄方才受了轻伤,快些送他休养,请个好大夫来。」 
            「是。」 
            封天魈蹙眉想挣脱却发现苏涵眼角微瞥了一眼,知道苏涵不会伤害文勍,心自是放心很多,定定看了文勍的背影很久,一语不发的转身离去。 
            文动听到他脚步渐渐远去,身形一僵,将手中长剑啪的扔到地上,却是不再看苏涵养而是转头望着一身落拓的文悠然,抬手揭去覆面黑纱浅浅一笑,「悠然哥,多年不见,还好嘛?」 

            文悠然想是被他面孔上的疤痕吓了一跳,却转瞬间由震惊心疼转为熟悉的温柔,「我很想你。」 
            「嗯。我也是。」 
            「你走吧。」 
            「说什么傻话。」文勍突然笑了起来,「要走也要带你……」 
            文勍看着文悠然越来越痛苦的神色突然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心下正奇怪,垂头骇然发现文悠然敞开的长袍下破殷红濡湿的白衣,心中大骇,「悠然哥!!」 

            苏涵听得文勍声音不对,快步走上前来顿时呆立当场,「悠然……」 
            「不劳你费心捉我二人,你也不需如此处心积虑的买凶要我一命。」 
            「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自然明白。要我死,一句话就可,何需让苏大人如此大费周章。文勍十二年前就已不是文家人,如若你尚记得过往情分,且放他走吧……」 
            「悠然!!!!大夫!!快去请大夫!」见他声音渐渐缓了下去苏涵突然慌了手脚,跪下来一把将文悠然拥入怀,却不想被文勍劈手将他打晕,将已然昏迷的文悠然抱了起来,「果然是一丘之貉!」 

            文勍带着文悠然消失了。苏涵疯了似的在京城掘地三尺却依旧没有将二人找到,野兽般冲到封府,揪着同样一脸冰冷的封天魈半天也没说出话来。 
            「他去了哪里?」 
            「我怎么知道?!」 
            「文勍来杀你你怎会不知道他在哪里?!」 
            「说不知道就不知道!」封天魈冷冷的开口。内伤本就未痊愈,加上连日来的操劳让他飞快地憔悴下去,相同的,原本风流倜傥的苏涵自然比他好不了几分,俊雅斯文的气质早就丢到九霄云外,如果不是没有武功,怕是早就与封天魈拼个你死我活…… 

            半月后—— 
            封天魈辞去官职,另立门主的当晚。一封密函再次送至封府,没有什么多的语言只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临山,就叫封天魈疲惫憔悴的俊脸一阵欣喜若狂。 
            尔后的一周时间,封天魈彻夜守在临山,前来送饭的家仆往往放下饭菜便被他遣了回去,直到第八天的深夜…… 
            那天夜凉如水,漆黑的天幕中挂着冷薄的新月,无风。夜色像是干干净净的水,看不清它的形态色泽,只感觉到它不急不缓地漫溢过来,文勍就这样一身素衣地出现在封天魈面前。 

            「小白。」封天魈面色一喜连忙翻身坐起。狷狂的眸子直直的盯着文勍青瘦颀长的身影,似是要将这些年来未解的相思一次看够。 
            「当啷」什么东西丢在封天魈面前,垂下头,是剑! 
            「小白?」 
            「捡起来。出招吧。」 
            「你明知道我不会对你动手。』封天魈苦笑一下抬头望着月光下清冷的容颜,比八年前脱去了稚气生涩而显得闲适不羁,若说以前的文勍是水,生动而灵气逼人。那么现在的文勍就是冰,凝琢而淡定自若。 

            修长挺拔的身段,比七八年前拔高了不少,清倨的身上素衣素带,瀑布般流泻的长发被剪至腰际用丝带系了敝在脑后。澄澈的眸子没有了和煦温暖,平添了太多的冷漠疏离。长长的疤痕自额心划过整个左脸没在耳后,破坏了清秀的脸,惨白的月色下显得更加触目惊心。 

            「收起你虚伪的自责和歉意,动手吧。」文勍冷冷的开口。「当年的小白已经死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只是替他讨还公道的文勍而已。」 
            「好。」封天魈微微一笑。文勍似乎看到了多年前那个狂放不羁,笑纵江湖的封天魈,似乎看到了那个跟在自己身后时而戏言讽语,时而狂妄自负的男子。看出了他眼眸深处的情愫,却只是冷冷一笑,剑招游走,招招杀意。 

            封天魈自然不敢怠慢。 
            夜风中,剑舞璇飞,刀剑相俎的叮当脆响,游走在剑尖的决绝,当缠绵不在,温柔不存,剑下只余无情的生死成败。 
            剑下走了四十余招,文勍唇角笑意渐盛,横劈一剑,封天魈剑势不及回护,右侧已暴出一片空门。脚下退后半步侧身扬手,刷的一声在他右臂划下一剑,深可见骨! 

            铛的一声银剑落地,封天魈捂住伤口一掠身退后两步,扬声笑道:「我输了。」 
            文勍皱了皱眉,看着那张即便是认输也一脸自负的脸,心中不由得怒火更炽,右手暴长,听音间剑势已到,刷的一剑抵在封天魈胸前冷笑道:「这一剑,是你当初在大漠……」 

            「我知道。」封天魈依旧笑了一下。眉间不见丝毫痛苦,血却是从入肉三分的伤口淌了出来,飞快地濡湿了墨蓝色的袍子。 
            文勍面色微微一变,似有些不忍却又很快敛在淡定漠然的面孔下。手腕一抖,拔出剑丢在地上,皱眉用丝帕擦去了溅在手上的血,淡淡开口,「封天魈,不要一厢情愿的以为你死了我就会开心。同情对我来说是种太过奢侈的物品,我负担不起。」 

            「我明白。」 
            文勍看着他微微阖了眼,缓步迎着夜风朝山崖走去。封天魈只是稍作休息,也没有说什么,沉默地跟在他身后。 
            到了崖边,文勍顿住。风撩起素色衣袂在夜色中翻飞,平淡无波的声音随着夜色流淌入封天魈的耳中,「崖下六尺的地方有株老树,被人用锁链固定了。」 

            「我知道。」封天魈依旧在笑,回答的声音却明显虚弱了许多。 
            「五年前我命人砍了。」 
            「……」 
            「不然,阻碍了别人求死的路,太不应该。」 
            求死?!封天魈一震,拾起头来,胸口更深处的地方也是痛了起来,脸上依旧笑得不羁。「是吧。但我却觉得很感激。」 
            文勍在那边笑了一声,由于背对着自己,让他看不见多年前那个水般清澈的笑意,「封天魈,自始至终,你都没有说过一声对不起。」 
            「没有这个必要。」 
            文勍终于转过脸来,丝缕的发随着他转头的动作扑散在眼睑唇角,抬手将散发拂开,定定地看着封天魈好一会。倏然一笑,如春日的风般和煦温柔,「那么你也跳下去吧。」 

            「好。」 
            封天魈应了一声,一步步走到文勍身边站定,满是血污的手轻轻抬起面前清朗男子的睑,俯身在他额头落下一吻,「多年前的约定,还算数吗?」 
            「算吧。」 
            「我还有最后的要求。」 
            「我拒绝。」文勍开口却是不容置疑的冰冷。封天魈愣了一下,却听他再次开口,「我可以放过你。但是从今以后,你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我们两清了。」 

            封天魈沉默的看着他很久,最后还是一步步退回崖边,疲惫的笑容多少挂了一份释然。 
            或许这样的文勍才是真正的记忆中的小白。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倔强的,傲气的少年开始蛰伏在淡漠沉静的表像下,安静而驯服,沉默的甚至更多时候是纵容着我的利用。 

            多少次他用那般期许的目光望着我,我却无法回应。 
            而如今,我终于放下所有的责任重担,不再担负着整个六扇门的安危,你却永远关上了你的心。 
            当初那个桀傲不驯的你,如今这个伤痕累累的你,要我如何忘记? 
            微微退了一步,山石簌禄碌地滚下崖发出风般呼啸的声音。封天魈沉默的看着背对着自己的身影,终是一笑,丝毫没有犹豫的转身—— 
            文勍回头的时候,山崖边已经空无一人,突然笑了起来,「封天蛆,被挚爱之人加诸的伤害,你也体会到了吗?」 
            夜静静的,只听见风的声音,流动的月色如深秋霜雪,疏落了一地银白…… 
            下山的时候,正遇上了带了数人冲上山来的苏涵和晁庆,当晁庆疯狂的抓着文勍问封天魈下落的时候,他才渐渐想起这个一头华发的老人多年前在封府别庄见过,当真是岁月不饶人…… 

            「悠然呢?」 
            「主人呢!!」 
            「死了。」 
            「什么!谁死了?!」两人异口同声,声音中却带了绝大的恐惧。 
            「都——死——了。」文勍一笑,泠冷挥开被扼住的手腕,「悠然重伤不治,三天前过世,我亲手为他封棺入殓。封天魈……」 
            苏涵只听见悠然的死讯,一脸震惊茫然地退了一步,喃喃口:「不可能……」 
            文勍挑唇冷笑,「悠然的坟被我葬在临山脚下,你若还记得旧情,我不介意你去祭奠……」 
            「主人呢!!!他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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