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当·斯密国富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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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当·斯密国富论-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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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基于这个原则。
    欧洲各国的政策都把机械师、技工和制造师的劳动看做熟练劳动,而把一切农村劳
动者的劳动着做普通劳动。这种政策似乎认为,前者的劳动化后者的劳动在性质上更细
致更巧妙。在若干场合也许是这样,但在大多数场会却不是这样,我在下面加以说明。
所以,欧洲各国的法律习俗,为使某人有从事前一种劳动的资格,都要求他先作学徒,
但严格程度各地不同。而对于后一种劳动,全听人自由,不加限制。在作学徒期内,学
徒的全部劳动都归师傅所有。学徒的生活费,在许多场合,还是仰给于父母亲或亲戚,
至于衣服,几乎都是由父母亲或亲戚务办。依照普通习惯,学徒还须给师傅若干学费。
不能给付金钱的学徒就要给付时间,换言之,要做比一般年限长的学徒。不过,这对师
傅未必有利,因为学徒往往习于怠惰,而这对学徒总是不利的。反之,就农村劳动说,
劳动者往往在被雇从事简易工作的时候学会了比较繁难的工作。在受雇期中,无论在什
么阶段,他都能以自己劳动维持自己生活。因此,欧洲各国的机械师、技工和制造师的
工资,论理要稍稍高于普通劳动者的工资,而且实际上也是如此。这种情形,使他们成
为高人一等的人。但是,一般地说,他们这种优越程度很有限。制造单色的亚麻布和呢
绒这类普通制造品的工人,一日或一星期所得,平均计算,不过略多于普通劳动者一日
或一星期的工资。由于他们的工作,比较经常均一,所以全年总计所得也许多些。但是,
很明显,这也不过足够补偿他们受教育所花的更多费用。
    精巧艺术和自由职业的学习需要更长时间和更大费用。所以,画家和雕刻家、律师
和医生的货币报酬当然要大得多,而实际上也是如此。
    但资本利润,却不大受使用资本的那一行业学习难易的影响。大都市通常所用的各
种投资方法,就学习难易的程度说,似乎完全相等。国内或国外贸易的一部门业务,大
抵不比另一部门业务繁难得多。
    第三,各种职业的劳动工资因业务安定不安定而不相同。
    有些职业比共他职业安定得多。大部分制造业工匠,要是能够劳作,一年中几乎每
日都有工作。反之,泥水匠或砖匠在酷寒或天气险恶时便完全没有工作。而且,即在天
气好的时候,他们有无工作仍须取决于顾客的临时要求。以此之故,他们可能常常没有
工作。他们在被雇时所得,不仅要足够维持他们无工作时期的生计,而且对于他在不安
定境遇中不时威到的焦虑和沮丧的痛苦亦须与以若干补偿。所以,大部分制造业工人所
得,推算起来和普通劳动者日工资几乎相等,但泥水匠和砖匠所得却大抵有普通劳动工
资的一倍半乃至两倍。普通劳动者一星期如可获得四、五先令,泥水匠和砖匠往往可得
七、八先令。前者如为六先令,后者常为九、十先令。前者如为九、十先令,象在伦敦
那样,后者常为十五到十八先令。但在各种熟练劳动中,泥水匠和砖匠那样的劳动似乎
最容易学习。据说,伦敦轿夫在夏天有时被雇为砖匠。所以,这类劳动者的高工资,与
其说是熟练的报酬,倒不如说是不安定的报酬。
    建筑木匠所从事的业务,比泥水匠的工作似乎更细致、重技巧。但在许多地方,不
可说在一切地方,建筑木匠每日的工资却比泥水匠略低。这是因为他工作的有无,虽也
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顾客的临时要求,但不象泥水匠那样完全取决于顾客的临时要求,
且又不象泥水匠那么容易受天气的影响。
    如果一般地提供经常工作的职业,在某一地方不提供经常的工作,那末操这些职业
的工人的工资总会上升,大大超过这些职业工人的工资和普通劳动工资的通常比例。伦
敦一切下层技工,象其他各地的日佣工那样,每日每周都可能被雇主雇入或解雇。因此,
伦敦最下层技工,即裁缝工,一日也能获得半克朗,尽管十八便士可以说是普通劳动的
日工资。在小都市及乡村地方,裁缝工的工资往往汉等于普通劳动者的工资,但在伦敦,
裁缝工动辄数星期无所事事,尤其是在夏天。
    如果除工作不经常外,还加上艰苦、不愉快和不清洁,那末,即使这种工作是最普
通的劳动,那些情况有时也使其工资上升到超过最熟练技工的工资。按件计资的煤矿工,
在纽卡斯尔,一般可得到约二倍于普通劳动的工资。在苏格兰许多地方,可得到约三倍
于普通劳动的工资。他们得到高工资,全是由于他们工作的艰苦、不愉快和不清洁。他
们大抵都能随他们的意思,要工作多久就工作多久。就艰苦、不清洁和不愉快说,伦敦
运煤工人的职业几乎和煤矿工的职业相同,但由于炭船难免不定期到达,所以大部分运
煤工人的工作,必定是很不固定的。以此之故,煤矿工如果通常得到二倍三倍于普通劳
动的工资,那末,运煤工人有时得到四倍、五倍于普通劳动的工资,似乎不应该认为是
不合理的。依据数年前的调查,运煤工人按照当时工资率,每日能得到六先令至十先令。
就六先令说,大约四倍于伦敦普通劳动的工资。不论何种职业,最低的普通报酬往往可
算是从事这职业者绝大多数所得的报酬。他们的所得,尽管显得过高,但如果除补偿职
业上一切不适意情况外还有剩余,那末在一个没有垄断特权的职业里,不久必有许许多
多竞争者出现,很快就使其工资率降落下来。
    至于任何行业的资本的普通利润,都不可能受资本用途的固定或不固定的影响。资
本是否固定地使用,不取决于行业,而取决于经营行业的人。
    第四,劳动的工资,因劳动者所须负担的责任的大小而不相同。
    各地方金匠和宝石匠的工资,不仅比需要同样技巧的许多其他劳动者高,而且比需
要更大技巧的许多其他劳动者高。这是因为有贵重的材料付托给他们。
    我们把身体的健康委托于医生;把财产,有时甚至把生命和名誉委托于律师或辩护
士。象这样重大的信任决不能安然委托给卑不足道的人。所只他们得到的报酬必须使他
们能够保持这重大托付所需要有的社会地位。他们必须保持的社会地位,和他们必须受
的长期教育与必须花的巨额费用,势必使他们的劳动价格更加增高。
    如果一个人仅仅使用自己资本经营生意,他就没受到什么委托。至于他能否由他人
取得信用,不取决于他所经营的行业的性质,而取决于他人对他的财产、正直和智虑的
意见是怎样。因此,不同行业中不同的利润率,不可能起因于经营各行业者所受到的不
同程度的委托。
    第五,各种职业的劳动工资,随取得资格可能性的大小而不相同。
    各个学习职业的人能否胜任所学的职业,此可能性的大小,因职业不同而大不相同。
就大部分机械职业说,成功几乎都是有把握的,但就自由职业说,却是很没有把握的。
例如,送子学作鞋匠,无疑他能学会制鞋的技术;但若送子学法律,那末精通法律并能
靠法律吃饭的可能性至少是二十对一。就完全公平的彩票说,中彩者应得到落彩者所失
的全部。就成功者一人而不成功者二十人的职业说,这成功的一人,应享有不成功二十
人应得而不能得的全部。所以,大概要到将近四十岁时才能从职业取得一些收益的律师,
其所得报酬应不仅足以补偿他自己为受教育所花的那么多时间和那么大费用,而且足以
补偿那些全无所得的二十多人的教育时间与费用。尽管律师所收的费有时显得过高,但
他的真正报酬必不止此。计算一下,某一地方的鞋匠或织工这类普通工人一年间可能收
入的总额和他们一年间可能支出的总额,你就会知道,他们的收入一般多于支出。如果
你用同样的方法,总计各律师及各法学协会见习律师的支出与收入,你就会知道,即使
你尽量提高他们年收入的估计,并尽量减低他们年支出的估计,他们的年收入,只等于
年支出的极小部分。所以,法律业这个彩票,决不是完全公平的彩票。法律业与其他许
多自由职业和荣誉职业,所得金钱报酬显然都是很不充分的。
    但这些职业能与其他职业并驾齐驱。其出路虽令人气短,但所有豁达磊落的人都争
先恐后地向这方面挤来。这是由于有两个鼓舞他们的原团:第一,希望做这些行业的状
元的名誉心;第二,对于自己的才能甚至幸运,一切人或多或少地都有天生的自信心。
    一个人如果在一种作到平凡地步也不容易的职业里特别显露头角,那就最明确地表
示他具有所谓天才或卓越的才干。由这卓越才干所博得的人们的赞赏常是他的报酬的一
部分。这部分报酬是大还是小,要看赞赏的程度是大还是小。对医生说,这占全报酬的
大部分;对律师说,所占的部分更大;对诗人或哲学家说,几乎占了全部。
    世上有几种非常适意而优美的才能,若能取得,定能博得某种赞赏,但若用这才能
来谋利,世人就会根据意见或偏见认为是公开出卖灵魂。因此,为谋利而运用此种才能
的人,所得金钱,不但须补偿他学习这种技能所花的时间、工夫和费用,且须补偿他以
此谋生而招致的声名上的损失。俳优、歌剧唱角、歌剧舞蹈者等所以有非常大的报酬,
乃是起因于这两个原则:一,才能罕有而美好;二,由于运用这才能而蒙受的声名上的
损失。我们在一方面鄙视其人格,在另一方面却又对其才能给与非常优厚的报酬,这乍
看起来,似乎很不合理。其实,正因为我们鄙视他们的人格,所以要厚酬他们的才能。
假若世人对于这些职业的意见或偏见一旦改变,他们的金钱报酬很快就会减少。因为更
多的人要从事这些职业,而竞争势必使他们劳动的价格很快降低。这类才能虽不是一般
才能,但绝不是象世人所想象的那么稀罕。完全具有这种才能而不屑用以图利谋生的人,
实不在少数。更多人能学得这种才能,如果运用这种才能来谋生不致于损害名誉的话。
    大多数人对于自己的才能总是过于自负。这是历代哲学家和道德家所说的一种由来
已久的人类通病。但世人对于自己幸运的不合理猜测,却不大为识者所注意。要是可以
这样说的话,对自己幸运妄加猜测,比对自己才能过于自负,恐怕还更普遍些。身体精
神相当健旺的人,对自己的幸运,总不免抱有几分自信。每一个人,对得利的机会,都
或多或少地作了过高的评价,而大多数人,对损失的机会,作了过低的评价。身体精神
相当健旺的人,对于损失的机会,很少作过高的评价。
    我们认购买彩票的人都认为能中彩这一事实可以看出,人们自然而然地把得利的机
会估得过高。完全公平的彩票,换言之,以全部得利抵偿全部损失的彩票,不独从来没
有,以后亦永远不会有,因为要是这样,经营者便一无所得。就国营彩票说,彩票实际
上并不具有等于购买者所给付的价格的价值,但市场通常按超过实际价值之百分之二十、
三十乃至四十的价格售卖。彩票这种需求所以发生的唯一原因,不外是大家想中大彩的
痴心妄想。一个很稳重的人,虽明知用以购买彩票的小额资金的实际价值比中彩机会的
实际价值也许要高过百分之二十或三十,但也不认为,以小额资金钓取一万镑乃至二万
镑的中彩机会是愚蠢的。奖金不超过二十磅的彩票,纵使在其他方面比普通国营彩票更
接近于完全的公平,但要购这种彩票的人恐怕要少得多。为要增加得中大彩的机会,有
的人,同时购买彩票数张,有的人,买更多的分条彩票。但是,你冒险购买越多的彩票,
你就越可能是损失者,这是数学上再确定不过的定则。假若你冒险购买全部彩票,你肯
定会亏损。你购买彩票的张数越多,你的损失就越接近于上述肯定的损失。
  
    我们从保险业者的轻微利润可以看出,损失机会往往估得过低,很少估得高于其价
值的。把火灾保险或海上保险当作一种事业经营,所收的普通保险费必须足以补偿普通
的损失,支付经营的费用,并提供资本要是用于一般经营所能取得的利润。只给付这么
多保险费的被保除人,明显地只给付危险的真实价值,换言之,只给付他有充分的理由
可指望的最低保险价格。虽然许多人从经营保险生意取得微利,但很少人由此发大财。
由此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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