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璞归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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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璞归真-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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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几个礼拜,从一个社区到另外一个社区,一路上都有一个和我相近的男子与我同行。他长得比我高大,有着一对深邃棕色的眼睛。我们都穿着长袍头上缠着头巾,他非常平易近人,我们一起和村落里的智者学习的时候,他都能够比我更快领悟。过后,当我们住在沙漠中同一个营地的时候,他总会在营火旁边,不厌其烦地再将他所学到的教给我。
又过了一、两个礼拜,我们就分道扬镳了,我到了大金字塔(The Great Pyramid)附近的一个犹太教小会堂去学习,他则朝着西方而去。
我所诊治过的许多患者,包括伊莉莎白和毕卓罗,都会记起他们在前世里住在古代的巴勒斯坦地区,也有许多次记起了埃及。
不管是我,还是他们,都觉得这些景象非常逼真,栩栩如生。
第二十章 
“哦!年轻人,认为自己被神所弃的人必须知道,如果你变坏的话,那么,将来就会得到更坏的灵魂,要是变好的话势必就会变得更好的灵魂。而在每一个紧接而来的出生到死亡这段期间,你在这一世里的善恶是非,都会遭到完全相同的报应,这就是天堂的正义……” 
                            ——柏拉图(Plato),希腊哲学家    
有时候在一生降临中最重大的事件往往在不知不觉的时候就到了你的身上,就像丛林里的野豹,静悄悄地扑到了你的身上,为什么这么要紧的事情你会毫无所悉呢?这是心理上的伪装掩饰。
否定排斥——因为事实上你并不想看,所以就连你面前的事物也看不到——是最大的掩饰物,疲劳、分心、寻求科学知识解释的借口、心理逃避以及其他一切介入心灵的事物。幸好命运的执著坚持能够识破这些伪装,能够区分出哪些是你必须看到的,将前景(foreground)从背景(background)中突显出来,像是导演拍摄一部立体电影(Magic Eye Pictures)似的。
在过去的十五年之中,我诊治过许多情侣、夫妇或家人,他们彼此先后在前世中认出了对方。有时候,我甚至帮助过配偶或情侣同时进行前世回溯,结果他们竟然同时第一次发现到双方在前世里有交互作用。这种有如泄露天机的启示经常使他们大为震惊,这是前所未有的经历。当这些情景一幕幕地在我的诊疗室展开的时候,他们鸦雀无声。只有在他们从完全放松的催眠状态中醒过来之后,才发现到原来彼此看到的是相同的景象,感受相同的情绪,也就是到了那个时候,我才知道他们彼此前世的关连。
不过,伊莉莎白和毕卓罗的情形,几乎完全反其道而行。他们目前的生活以及不同的前世,都是个别独立且时间错开地在我的诊疗室逐渐展现。他们两人彼此互不相识,也从来没有见过面,他们来自不同的国家与文化背景。他们并不曾在同一天来接受诊疗,由于每次都单独与我在见面,我根本也没想到他们之间会有任何关连,因此从来不曾试图加以联系。在接二连三的前世里,他们彼此相亲相爱却又一再生离死别。
为什么我以前都没发现?难道我命中注定该如此?或早就被安排好,应该当个天地间的媒人?或是我分心、疲劳因而加以否定排斥?或是我的理性知识将这一切“巧合之事”予以推翻,不予采信?还是我完全按部就班刚好水到渠成,这个念头有如黎明时的曙光乍现,按着早就设定好的程序它适时出现了?
事情发生在同一天的晚上。“伊礼?”一定是伊莉莎白。好几个礼拜前,在我的诊疗室里听过伊莉莎白说过,绝对是伊莉莎白。
今天刚开始的时候,毕卓罗记不起自己的名字,在催眠状态中,他出现在一个古代的前世里,一个他曾经在这个诊疗室里回忆过的前世里。他记起了穿着皮制服装的武士们将他拖在地上,不久之后他就死了。在命若游丝的时候,他的头搁在女儿的膝盖上,她心灰意冷,呆板地摇晃着上身。
在今天的会诊,毕卓罗又再度回到了那个前世,也许在那个前世里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学习。又再一次地,他记起了自己正要死在她的怀抱里,生命逐渐凋零消失。我要他密切地注意她,凝神她的眼睛,看看能不能认出她是自己在今生所认识的某个人。
“没有。”他伤心地答道:“我不认识她。”
“你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吗?”我问道,将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到远古时代在巴勒斯坦的那个前世里。
他沉吟了片刻,“不知道。”最后终于说道。
“当我从‘三’倒数到‘一’的时候,我会轻拍你的前额,让你的名字出现在你的心灵,进入了你的知觉,不管出现什么样的名字都没有关系。”
他的心灵并没有突然出现任何名字。
“我不知道我的名字,没有任何东西来到我的身上。”
不过,某件东西来到了我的身上,就像一个无声的炸弹冷不防地在我的心灵里炸开,突然间灵台清净,智珠在握。
“伊礼!”我大声说道:“你的名字是不是叫伊礼?”
“你怎么会知道?”他从古代失去记忆的状态中回答道:“那是我的名字,有人叫我伊礼呼(Elihu),也有人叫我伊礼(Eli)……你怎么会知道?你是不是也在那个前世?”
“我不知道,”我据实回答:“它无缘无故地来到了我的心头。”
整个状况让我非常惊讶,我是怎么知道的?虽然我曾经有过精神或直觉上的心灵显现,不过次数并不多。这种情形让我觉得自己好像回忆到了某件事情,而不是接收到了一个通灵的讯息。从哪个时候回忆到这件事呢?我想不出来。我绞尽脑汁去回想,可就是摸不着头绪。
从经验中我晓得自己不应再白费心机,随它去吧,继续过日子,也许等一下答案就会像个不速之客自己主动找上门来。
有如测验智力的某个奇妙玩具或谜题,其中一个非常重要的部分竟然不翼而飞。我觉得若有所失,隐隐约约地知道自己一定要去找到那个具有决定性的连接物才行。可是要连接什么东西呢?我试了好几次,可是仍然一筹莫展。
到了那天晚上,这个谜题遗失的部分突然不声不响地来到了我的心灵,突然间,我恍然大悟。
那是伊莉莎白。大约两个月前,她曾记起了在远古时代的巴勒斯坦的一个悲伤感人的前世里,她是一个陶工的女儿,她的父亲被罗马的士兵们拖在马后“意外”地弄死了。
士兵们也不大在乎他究竟如何。他那遍体鳞伤的身体,那血流满面的头颅,躺在女儿有如摇篮的怀抱里,死在尘土飞扬的道路上。
她曾记得在那个前世里自己父亲的名字,他的名字就叫“伊礼”。
我的心灵如梦初醒运作得非常迅速,这两个巴勒斯坦前世的细节衔接上了,毕卓罗的描述和伊莉莎白回忆的内容吻合得天衣无缝。身体形状的叙述,事情发生的经过以及名字完全相同。一个是父亲,另一个是女儿。
我曾经诊治过许多患者,通常都是配偶或情侣,他们发现在前世里彼此曾经住在一起。许多人认出了他们的灵魂伴侣,经过时光之旅来到了今生又再互结连理。
到目前为止,我还没遇到这样的灵魂伴侣,他们在这一世里互不相识,以他们这个案例来说,灵魂伴侣跋涉千山万水经历了将近两千年,又共同来到了世上。他们一路前来,相距咫尺天涯,相隔也只是失之交臂,可是偏偏就是无法珠联璧合。
回到家中,由于他们的病历表都归档在我的诊疗室里,我要仔细回想他们是否曾在别的前世里相聚过。没有,没教士的时候他们并没有相聚过,到目前只有一次相聚的经历而已。在那靠近印度的商旅的隘口上他们也没有相聚,在佛罗里达州红树林的沼泽边也没有见面,也没有在西班牙人弶美洲疟疾流行的那个时候,到目前为止也没记起他们在爱尔兰曾经共同生活过。我只能记起这几个前世而已!
另外一个想法渐渐地浮现到我的脑海里,也许他们曾经在过去的几个前世,或全部的前世里都曾共同生活过,不过因为在今生里他们两人都还没见过面,所以也没办法在那些前世里认出对方。在这一世里没有面孔、没有姓名,没有重大事件可以当路标指导方向,没有任何人可以将他们以往的生命轮回连接起来。
接着想起了伊莉莎白所描述的中国的西边,在那些古老辽阔的草原上,她的族人遭到大屠杀,只有她和少数几个妇女被俘。同样在那些草原上,毕卓罗将它们指认为蒙古,他曾经赶回去寻找他的家人及亲戚,结果发现他的族人全被杀光了。
在那混乱的时刻,他记起了满目疮夷的场面以及自己痛不欲生的心情,他和我都以为他那年轻的妻子已遭杀害。其实她并没被杀死,她被捉到了别的部落,度过了往后的一生,再也没有回到她那蒙古丈夫结实温暖的怀抱里。
现在那双结实的手臂穿过了时光幻离的迷雾又回到她的身旁来握住她,温柔地将她搂在自己的怀抱里。不过他们两人都不知道,只有我才知道。
父与女,青梅竹马的情侣,丈夫与妻子,在年代悠远的历史里,他们还曾有过哪些共同生活共同分享爱的甜美的时刻?
他们又在一起了,不过他们都还不知道。两人都很孤单寂寞,各有各的伤心事。两人都饥肠辘辘,然而一道令人垂涎欲滴的美食已经摆在他们的面前,一道目前他们还无法闻到香味,还没办法尝到滋味的美食。
如果不是受到更精微奥妙的“业报”的束缚,最起码我也受到精神科研究者者与治疗者的“戒律”严格的约束。戒律中最严重的是隐私权及保密。如果精神科的研究与治疗是一种宗教的话,泄露患者的秘密将是最主要的罪恶之一。至少这种违反行为可能造成不当治疗(Malpractice)。我不能把伊莉莎白的事情告诉给毕卓罗,也不能将毕卓罗的情形泄露给伊莉莎白,干预别人的自由意志不管是否会遭到业报或是心灵上或灵魂上的后果,这种违背精神科研究或治疗者主要戒律的后果都非常明显。
这种心灵上的后果并不曾吓阻我,我可以介绍他们认识,然后就让命运去主宰一切。倒是精神治疗上的后果让我举足不前,心惊胆战。
万一我错了怎么办?万一他们之间的关系因为我的不当处理,而横生枝节,终至不可收拾又该如何?到时候可能会既伤心又怨恨。他们一直把我当做他们最可以依赖的精神治疗师的良好印象,又会作何感想?他们临床治疗的效果显著会不会使真相大白?还是他们以往已经进行得颇为顺利的医疗功效,会因此而功亏一篑?轻举妄动的话一定会有风险。
同时我也必须检讨自己潜意识的动机何在?会不会是我自己想要看到患者变得更健康更愉快,在他们的生活中找到了安宁与爱情这种需要,影响了我现在的判断?会不会是我自己的需要,使我蠢蠢欲动想要跨越精神科医师道德伦常的界限,铤而走险?
最简单的办法就是顺其自然,静观其变。没造成伤害,就不会有什么后果,没有绝对的把握,千万别自作聪明造成伤害。
到底要不要写下《许多前世,许多(灵性)大师》这本书同样也是一个非常难以取舍的抉择,冒着我整个医疗事业声誉被毁于一旦的风险,经过四年的痛苦煎熬,我才鼓足勇气写下了有生以来的第一本书。
又再一次地,我决定冒险一试,我要介入其间。我要提醒他们找到命运,当做一种对自己所受过的训练以及对自己恐惧的让步。我会心灵手巧,拿捏得当。
伊莉莎白和毕卓罗以及其他许多我曾诊治过的患者,他们所回忆到的重大事件里的景象与细节都极其相似。那些景象并不全然和我们从学校所学到的,或是从历史书本或电视上所看到的景象相像。
他们相似的原因是因为他们来自真实的记忆。前哥伦比亚及1994年环球化妆流行比赛亚军的卡洛琳娜?葛美兹小姐(Carolina Gomes)在电视摄影机前进行前世回溯,记起了自己在前世里是个男子,被罗马士兵们剥光了衣服,被拖在马后而死亡。这种死亡的情形与毕卓罗所描述的几乎完全一样。不过,极其不幸的,不仅在罗马帝国时代,还有极少数的患者也记起了在其他的文化背景中自己被马匹拖死的前世回溯。
我所诊治过的一位来自美国西部科罗拉多州的患者,记起了自己被人家从美洲原始部落里抢走,从此再也见不到她的家人。最后她虽然幸得逃脱,不过仍然孤零零地死在如同心理牢房的古老美国西部地区,这种情景与伊莉莎白亚洲的经历何其相似。
分离和丧亡在前世回溯里是非常普遍的情形,我们都想寻求如何治愈精神创伤的方法,这种想要痊愈的强烈需要强化了古老创痛的回忆。因为那才是造成我们痛苦与症状的根源,至于平静安宁的时代,由于不会留下任何伤痕,也就较不容易被人想到。
有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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