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广记 交际表现卷(第233-275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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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广记 交际表现卷(第233-275卷)-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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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文】
有个人要去吊丧,并想要送些礼物帮助他们,向别人打听可以送些什么东西。别人告诉他:〃钱、布或绸缎,不管任何东西只要你有都可。〃于是送去一斛大豆,放在孝子面前。他对孝子说:〃没有可以拿的,送一斛大豆帮帮你吧。〃孝子哭述说我这么孤单穷困可怎么办。那人说:〃你可以做豆豉。〃可孝子还哭又孤单又穷困,那人道:〃是相当穷困。〃又送来一石大豆。


外学归
甲父母在,出学三年而归,舅氏问其学何得,并序别父久。乃答曰:〃渭阳之思,过于秦康。〃既而父数之:〃尔学奚益?〃答曰:〃少失过庭之训,故学无益。〃(出《笑林》)
【译文】
某人的父母都在世,去外地学习了三年回来,舅舅问他这三年学习有什么收获,并说一说久别父亲有何感受。他回答道:〃对舅舅的思念,超过秦康(秦康公的舅舅重耳逃亡在外,后来穆公召他回来时,太子秦康公送他至渭阳并写诗叙别。后人以渭阳表示舅甥)。〃接着父亲一一列举了他的不是,并问道:〃你学了半天有什么用呢?〃他回答说:〃小时候得不到父教,所以学业没有长进。〃


行吊
伧人欲相共吊丧,各不知仪,一人言粗习,谓同伴曰:〃汝随我举止。〃既至丧所,旧习者在前,伏席上,余者一一相髡于背。而为首者,以足触詈曰:〃痴物!〃诸人亦为仪当尔,各以足相踏曰:〃痴物!〃最后者近孝子,亦踏孝子而曰:〃疾物!〃(出《笑林》)
【译文】
几个粗人要一起去吊丧,可是谁也不懂得吊丧的礼节,其中有一个平时说话很粗俗的人对同伴们说:〃你们都随着我做就行了。〃到了办丧事的人家后,那个人走在最前面,他先趴在席子上,其余的人也随着他依次趴在后面,那个人用脚登了后边的人一下骂道:〃蠢物!〃大家都以为礼节就该是这样,每个人都登了一脚后边的人道:〃蠢物!〃最后边的人紧挨着孝子,也登孝子一脚说:〃蠢物!〃


痴婿
有痴婿,妇翁死,妇教以行吊礼。于路值水,乃脱袜而渡,惟(惟字原空缺,据黄本补)遗一袜。又睹林中鸠鸣云:〃喒締咕。〃而私诵之,都忘吊礼。及至,乃以有袜一足立,而缩其跣者,但云:〃喒締咕。〃孝子皆笑。又曰:〃莫笑莫笑,如拾得袜,即还我。〃(出《笑林》)
【译文】
有一个傻女婿,岳父去世,媳妇在家时已教给他怎样行吊孝礼。路上遇河,就脱袜子蹚过去,可是不慎丢了一只。他又看到林子里的鸠鸟在〃喒締咕〃地叫,就默默地背诵鸟的叫声,而把吊孝的礼节全忘光了。到了灵堂,他便用穿着袜子的那只脚站地,把光着的那只脚抬起来,只是说:〃喒締咕!〃孝子们也都笑了,可他还说道:〃别笑别笑,如果拾到袜子,就快点儿还给我。〃


鲁人执杆
鲁有执长杆入城门者,初竖执之,不可入;横执之,亦不可入。计无所出。俄有老父至曰:〃吾非圣人,但见事多矣。何不以锯中截而入?〃遂依而截之。(出笑林)
【译文】
山东有这么一个人要拿长木杆进城门,一开始是竖着拿,怎么也进不去,后来又横着拿,也是进不去,他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了。一会儿过来一个老头对他说:〃我倒不是圣人,但是见的事可多了。你为什么不把它用锯从中间截断再进啊?〃于是那人就依照老人说的把木杆截断了。


齐人学瑟    齐人就赵人学瑟,因之先调,胶柱而归,三年不成一曲。齐人怪之,有从赵来者,问其意,方知向人之愚。(出《笑林》)
【译文】
一个齐(今山东)人跟一个赵(今河北南部)人学弹琴。他为了记好先前学弹琴的调子,就把调节音调的钮柱用胶粘死而回来。可是回来后三年弹不成一个曲子,齐人十分奇怪。有从赵地来的人,他就去问这是怎么回事。那人一看才知道跟前这个人是何等愚笨。


市马
洛中有大僚,世籍膏梁。不分牝牡。偶市一马,都莫知其妍媸。为驵侩所(所字原空缺,据黄本补)欺曰:〃此马不唯驯良,齿及二十余岁。,合直两马之资。况行不动尘,可谓驯良之甚也。〃遂多金以市之。侩既倍获利。临去又曰:〃此马兼有榅桲牙出也。〃于是大喜。诘旦乘出,如鹅鸭之行。及至家。矜衒曰:〃此马不唯驯熟,兼饶得果子牙两所。〃复召侩,别赠二十。(出《玉堂闲话》)
【译文】
洛阳城里有个大官,世代都是富豪。此人连牲畜的公母都分辨不出来。偶然间买了一匹马,竟然不知这马是美是丑。当时马贩子欺骗他说:〃这匹马不仅很驯顺善良,而且牙口才二十多龄,合起来能值两马的价钱。何况走起路来一点不能拂扬起灰尘,可以说是驯良得很。〃于是便以大价钱买下,马贩子也获得了成倍的利钱。临走时马贩子又说:〃这马还要有榅桲牙(意为小马驹)快出世了。〃于是他非常高兴。第二天早晨他骑上这匹马回来,走起路来简直像鹅鸭一样。回到家里,他炫耀道:〃这马不光是驯良,还能得到个小马驹。〃于是又把马贩子找来,另赠送二十钱。


昭应书生
唐有德音,搜访怀才抱器不求闻达者。有人于昭应,逢一书人,奔驰入京。问求何事?答曰:〃将应不求闻达科。〃(出《因话录》)
【译文】
唐朝时,皇帝颁下恩诏,要遍访那些怀才抱器而又不求功名的人。有人便表示要去应试。有这么一个书生,快马奔驰进入京城,有人问他来京有求于何事,他说:〃我是来考取'不求功名'科的。〃



卷第二百六十三  无赖一
刘诚之 宗玄成 孟神爽 飞骑席人 韩令珪 李宏 长孙昕 张易之兄弟  权怀恩 宋之逊 张干等 彭先觉 张德 士子吞舍利 刘子振 荆州鬻 札者


刘诚之
唐天授年,彭城刘诚之,粗险不调,高言庳语,凌上忽下,恐吓财物,口无关钥,妄说袄灾。从万年县尉常彦玮,索钱一百千。云:〃我是刘果毅,当与富贵。〃彦玮进状告之。上令二给事先入彦玮房中,下帘坐窗下听之。有顷,诚之及户千仞至,于厅上坐,谈话。彦玮引之说国家长短,无所忌讳,给使一一纸笔抄之以进。上怒,令金吾捕捉。亲问之,具承。遂腰斩诚之,千仞处绞,授彦玮侍御史。(出《朝野佥载》)
【译文】
唐朝天授年间,有个彭城人刘诚之,粗野险恶又与人不合,忽而豪言,忽而卑语,欺上瞒下,恐吓诈取财物,口无约束,胡说天将反时而有大灾。他从万年县尉常彦玮那儿勒索十万钱,说:〃我是刘果毅,你应当帮我富贵起来。〃常彦玮向皇上进呈文状控告了他。皇上派出两个内侍先到常彦玮的屋子里,放下门帘坐在窗下监听。过了一会儿,刘诚之和卢千仞便来了,他们坐在厅里说话,常彦玮便引导他们对国家说长道短,他们竟毫无顾忌,二内侍把他们所言一一记录下呈送皇上,皇上一看大怒,命令执掌治安的官员立即把他们捕来。皇上亲自问案,他们全都承认。于是腰斩刘诚之,绞死卢千仞,任命常彦玮为侍御史。


宗玄成
唐老三卫宗玄成,邢州南和人。祖齐黄门侍郎。玄成性粗猛,禀气凶豪,凌轹乡村,横行州县。纪王为邢州刺史,玄成与之抗行。李备为南和令,闻之,每降阶引接。分庭抗礼,务在招延,养成其恶。属河朔失稔,开仓赈给,玄成依势,作威乡野,强乞粟一石。备与客对,不命,玄成乃门外扬声,奋臂直入。备集门内典正一百余人,举牒推穷,强乞是实。初令项上著鏁,后却鏁上著枷,文案既周,且决六十,杖下气绝。无敢言者。(出《朝野佥载》)
【译文】
唐朝时,有一个曾做过宫廷禁卫的人宗玄成,他是邢州南和县人氏,祖父宗齐当过黄门侍郎。此人粗野残暴,凶狠蛮横。欺凌乡村百姓,横行于州府县衙。纪王当时任邢州刺史,玄成竟与他抗衡。李备为南和县令,每次听说他要来,都要走到台阶下去迎接。与他分庭抗礼,他还要热情接待,因此养成了此人的恶性。有一年,河朔管辖的地区闹灾荒,官府开仓救济灾民,玄成依仗自己有势力,在乡村的穷苦农户家大耍威风,强行要走一石救灾粮。李备让他来说明此事,他不从命,并在门外大喊大叫,挥舞的拳头闯进来。李备在院内集合典正等一百余人,举着文状一一追问其罪责,夺灾粮的事完全属实。起初下令给他的脖子上锁,后来又令去掉锁上枷。文案详细周全后,判决杖罚六十,宗玄成在棍棒下断气。此事没有一个敢谈论的。



孟神爽
孟神爽,扬州人,禀性狼戾,执心鸩毒,巡市索物,应声即来;入邸须钱,随口而至。长史县令,高揖待之,丞尉判司,颔之而已。张潜为扬州刺史,闻其暴乱,遣江都县令店上捉来。拖入府门,高声唱速付法曹李广业推鞠。密事并虚,准敕决百,杖下卒。(出《朝佥载》)
【译文】
孟神爽,是扬州人。此人禀性凶残狠毒,在集市上索要东西,卖主立即就给;到哪个店铺说声需要钱,顺嘴说一声就送到。长史县令,对他都是以礼相待;而他见到丞尉判司,只是点点头而已。当时张潜任扬州刺史,听说他如此凶恶妄为,便派遣江都县令把他从一家店铺中捉来。将他拖入府门后,刺史大声说速交司法官李广业审讯。查清了事实,皇上批复,杖刑一百,在棍棒下死去。


飞骑席人
则天之废庐陵也。飞骑十余人于客户坊同饮,有一人曰:〃早知今日无功赏,不及扶竖庐陵。〃席上一人起出,北门进状告之。席未散,并擒送羽林。鞠问皆实。告者授五品,言者斩,自余知反不告,坐绞。(出《朝野佥载》)
【译文】
武则天废黜了太子庐陵。有十几个侍卫军士在一家客店饮酒时,其中一人说道:〃早知道今日得不到功赏,不如去扶持庐陵王了。〃酒席上有一个人走了出去,其实是去向羽林军的长官们呈文告了他们的状。酒席还没散,就被一起捉到羽林军。经审问全属实。告状的人授五品官衔,说那句话的人处斩,其余的人属于知道反叛而不告发,处以绞刑。


韩令珪
周令史韩令珪耐羞耻,厚貌强梁。王公贵人,皆呼次第。平生未面,亦强干之。曾选,于陆元方下引铨。时舍人王勮夺情,与陆同厅而坐。珪佯惊曰:〃未见王五。〃勮便降阶(阶原作皆,据黄本改)悯然(然原作默,据黄本改),令珪颦眉蹙刺,相尉而去。陆与王有旧,对面留住,问:〃勮是谁?〃莫之识也。后吓人事败,于朝堂决杖。遥呼河内王曰:〃大哥何不相救?〃懿宗目之曰:〃我不识汝。〃催杖苦鞭,杖下取死。(出《朝野佥载》)
【译文】
周(武则天朝)朝时有个令史叫韩令珪,此人不怕羞耻,厚颜无耻而又蛮横无礼。见了王公贵人,都称呼人家的排行。即使是对从未见过面的人,他也硬去干谒人家。他曾参加过选官考试,由陆元方主持推荐授官的事,舍人王勮丧假未满便提前让他出任,当时与陆元方一起坐在厅内,韩令珪便装作惊讶地说:〃怎么没见到王五呀?〃王勮立即很谦恭地走过来,仍然是面带忧愁的样子,令珪也装出一副颦眉蹙额的忧愁貌,对他安慰几句便要走。陆元方与王勮有旧交,便将令珪拦住,问他王勮是谁,他说不认识。后来韩令珪冒充唬人的事败露,在朝堂上对他执行杖刑,他在很远地方还呼叫河内王说:〃大哥,为什么不来救我?〃河内王武懿宗看了看他说:〃我不认识你。〃于是催促执杖人狠打。韩令珪被杖刑而死。


李宏
唐李宏,汴州浚仪人也。凶悖无赖。狠戾不仁。每高鞍壮马。巡坊历店,唬庸调租船纲典,动盈数百贯。强贷商人巨万。竟无一还。商旅惊波,行纲侧胆。任正理为汴州刺史,上十(十原作下。据黄本改。)余日,遣手力捉来,责情决六十。杖下而死。工商客生,酣饮相欢。远近闻之,莫不称快。(出《朝野佥载》)
【译文】
唐朝时,有个叫李宏的,汴州浚仪县人。此人是个凶恶忤逆的无赖,狠毒而不讲仁义。经常骑着高头大马,游荡于作坊商店,通过伪装恫吓的办法骗取各种税金,动不动就叫人交他数百贯钱。他强行借买卖人的钱上万,竟然没有一份偿还的。商人们都很惧怕他,各商行组织更是对他又恨又怕。任正理当了汴州刺史后,上任十几天,便派手下的小吏把他捉来,问明案情后判杖刑六十。李宏被棍棒打死。工商界的人士,都饮酒欢庆。远近闻听,没有不称快的。


长孙昕
唐长孙昕,皇后之妹夫。与妻表兄杨仙玉乘马二十余骑。并列(并列二字原空缺,据黄本补)瓜挝,于街中行。御史大夫李杰在坊中内参姨母,僮仆在门外。昕与仙郎,使奴打杰左右。杰出来,并波按顿。须臾。金吾及万年县官并到,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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